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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魔鬼!抓住他们!他们杀了阿赞的徒弟!”
严凌安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咬下嘴唇上一块死皮,用带着鲜血的疼痛感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只要有人;只要有人和巴颂对上,自己就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
嘈杂的枪声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跑步声也随即停息了下来。严凌安心中有种难言的失望。
他深呼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又过了片刻;头顶一片安静。
突然;“吱呀”一声;紧闭了三天的大门被推开;一线阳光从外界射入;刺痛了严凌安习惯黑暗的眼睛。
有脚步声从台阶上传来;来人将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居然把人折磨成这样,刚才真是便宜他们了!”映入耳中的是微带愠怒的华夏语;吐字清晰;丝毫不带口音。
严凌安不顾身上的伤口,猛地抬起头。
那一刻;明亮的阳光和光芒笼罩下比太阳更夺目的银发青年一起撞进了他的眼底。
严凌安屏住呼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信教;却以为自己看到了活生生的天使。
一旁的圆秀:我呢?
圆秀最终还是跑了一回腿;从住处找来了牛妖做脚力。省得他和云修两个人带着一个昏迷的警察回去,还是这么个身材不错,充满着一股子凌虐美的,隔这么几十里远都能闻见顾临渊将要散发出的醋酸味。
牛妖虽然奸商,但对于顾临渊可以说是一心一意,不怕苦不怕累,驮着人平稳地走在森林里。
“可惜巴颂和黑衣阿赞都不在。”云修道。
“提前半天去外面谈事情,算他们运气好。”
圆秀也是修佛的,修的还是魔佛,和这些供邪佛养小鬼的降头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于是更加看不惯他们的德行。
修魔者不去怼正道修士,躲在地下室和虫蛇鬼祟为伍算怎么回事?
“对对对,一群鼠辈,没你厉害。”云修给警察的身上丢了一个治愈术,省得他身上的伤口裂开。
他觉得挺奇怪,“也没干什么,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了呢?”
圆秀回过头来看了云修一眼,良心发现,双手合十念了句佛:“阿弥陀佛。慈悲为怀,贫僧觉得你还是稍微遮一下比较好。”
这凡人的生命力挺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晕,三天没进水米也没晕,却被精灵的美色给闪晕了。要是半路醒来再冷不防瞅上一眼,怕不是要客死异乡。
云修最终接受了圆秀的建议。
于是等到他们一行回去时,顾临渊看到的是披上了长斗篷的精灵。
顾临渊:不高兴。
他看了一眼牛妖背上的凡人,更加不高兴了。
“你怎么又随便捡人回来??”
云修:“”你这修辞是不是有点问题?
天可怜见,他平生就捡过一条小泥鳅,还是半熟的那种,当道菜捡的,不知道哪里配得上“又”这个字。
但是看在顾临渊那张漂亮的正太脸上,云修半点火也发不出来。
从捡到顾临渊开始这条未成年龙就嘴硬心软,云修都习惯了。
他心想吧,这点心口不一的坏毛病还不都是因为缺爱。
于是云修脱了斗篷,坐到顾临渊身边小声对他道:“就这一个,最后一个,我保证!”
顾临渊恃宠而骄,用屁股对着他,伤心欲绝地无理取闹:“一个?你还想捡几个?!”
云修:“”
不是,就一百年没见,我怎么觉得和你有点代沟了呢?
马里亚纳海沟那种沟。
圆秀和仲奚对视一眼,对于魔尊这种仗着自己脸嫩乱撒娇的行为十分叹为观止。
更叹为观止的是,云修就吃他这一套,这么短短的一会儿,连晚上一起睡觉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都签了。
两人又对视一眼。
魔尊不愧是魔尊,修为和脸皮一样高深。
严凌安醒来的那刻,先没忙着睁开眼睛。
银发青年美好到不真实的身影还停留在他的记忆中,令人不由怀疑之前种种都只是人在极度绝望下为自己编织的一场幻梦。
他甚至怀疑巴颂在审讯时给他注射了致幻的毒品。
但很快他就收起了这种怀疑。
身周是温暖的、舒适的,伤口几乎不再疼痛。半边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皮肤接触的织物云朵一样轻柔光滑,可以闻见阳光带来的淡淡清香。
耳畔有人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轻声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春日树梢的啁啾鸟鸣。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凡人么?长得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嘛。”
“谁说的,他明明比我们长得丑多了,就连隔壁村的乌鸦都长得比他英俊。”
睁开眼睛的瞬间,耳边的声音停了下来。
两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冲他甜甜地笑了笑,用中文道:“你醒来啦,我去告诉先生,”
严凌安这才注意到,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像是专门坐在床头照顾他的。
“谢谢谢。”出口的字一开始还有些干涩,随后便很快流畅起来。嗓子没有丝毫不适,严凌安猜测是自己在昏迷期间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他心里不由升起些感激。
其实这都是一个回春术的事。
身边的两个女孩年纪虽小,但素颜看起来比许多电视上的明星都要漂亮,更有一种难得的天真纯稚。
严凌安猜测她们口中的“先生”有可能是金三角地区某个十分有权势的大人物,但一时之间无法从脑海中检索到符合的对象。
他索性不再想:“请问是谁救了我?我能去见他吗?”
说话的时候他暗中将手放在腰间最重的一处伤口上,感受到伤口在按压下的疼痛,这才重重地将心放下来。
没有麻醉的迹象,唯一的疑点就是,看天色他不过昏迷了半天时间,这伤口也好的太快了些。
“嗯”少女中穿浅绿衣服的那个看了他一眼:“我要去问问先生的意思。”
来到这个世界,魔尊说主人不能叫了,要叫先生,画眉妖觉得还挺别扭。
捡这么个凡人回来也不是为了吃,那就是他还有用吧。
严凌安可不知道他差点沦为了食谱上的一道菜,他和另一个浅黄衫子的少女套近乎:“小妹妹,你说的先生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以前认识他,要不然他为什么专程来救我?”
少女抿嘴一笑:“待会儿先生来了你就知道啦。”
开什么玩笑?长得还没有乌鸦好看,还想认识魔尊?
做梦。
这只黄莺妖是北辰魔尊的迷妹来着。
画眉来通报的时候云修正和顾临渊在一起。
银色的长发铺展在床上,像流淌的月光,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顾临渊坐在云修身后,拿着一把白玉梳子,神色专注地一下下梳着,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很少出现的温柔。
画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站在门边。
“你救回的那个人类醒了。”顾临渊余光瞧见了画眉妖。他向门外传音道:“让圆秀去见他。”
“也行。”云修把梳子拿到自己手里,解释道:“把他带回来是有目的的,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森林里,先从他那里看看能不能拿到合法身份。”
由于先前遇到降头师这件事,云修猜测这个世界他前世接触到部分有限,普通人生活的表相之下恐怕还隐藏着很多生活在人群中的修行者。
既然这样,他前世所在的华夏国历史悠久,不可能没有专门应对此类事情的部门。如果能从这些特殊部门入手,为自己一行人拿到适合的身份,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完这件事,云修转身望向顾临渊:“这几天差点忘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第109章 猫猫骷髅()
防盗;购买比例小于60的小可爱请4时后看;跪谢orz“还不都是你当年造的孽,灭门不灭干净;放跑了一具老骷髅。”
“那今天就送他的骨灰和同门团聚。”
两人的嘴毒,手也不慢,说话间;佛修双掌一合,那对骨剑在半米外被牢牢挡住,如同陷入泥淖,再难寸进。
与此同时;北辰君手一抓,黑色的烈焰从他手心腾空而起,飞向瘦老头,接触到他的瞬间便如同见到了燃料,烈烈地燃烧起来。
底下的人已经吓呆了;只有云修拽着仲奚向前两步。
“急什么?北辰能应付得了。”
“知道;不过万一他发挥失常呢?”云修就如同送学生高考的家长,浑然不顾自家的熊孩子已然是校园一霸。
仲奚:“”
正说着万一;万一便来了。
只见老头在黑炎中忽然仰头大笑,笑声如同凄厉的夜枭;刮得人耳朵生疼。
“北辰;当年我千骷洞不过是欲杀你未成;你便用我满门白骨施肥浇地;今日我反正活不长;你便来给我陪葬吧!”
说着,他抛出一件法宝。
众人还来不及看清那法宝究竟是何物,便见“轰隆”一声,万丈雷霆挟着惊人的声势从天而降,顷刻间撕裂了魔宫房顶,滚动的黑色劫雷直直地扑下,将老头浑身一裹,烧成了飞灰。
然后尚不肯停歇的雷霆化作一张滋滋作响的巨网,如溃堤般滚滚蔓延开来,将上千丈见方的大殿内化作一片跃动的紫色汪洋,并且自门口向山下涌去。
大殿内的魔修被电得吱哇乱叫,修为高些的还好,好些修为低的已经化作原型,殿内一片鸡飞狗跳,狼奔豕突。
孔雀带着他那一群雀鸟,尖叫一声飞了起来,他自己又飞不高,扑腾着翅膀边跑边蹦跶,没一会儿就将漂亮的尾羽全电成了碳。
云修他实在是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上首的北辰君看着一片乱象,一张英俊至极的脸从上到下黑如锅底,他一闪身出现在雷霆最盛之处,视线和云修对上了一瞬,若无其事地移开,一挥袖,玄色袖摆在真元下铺开,如同黑沉的水浪,层层叠叠地压灭了肆虐的雷霆。
袖摆移开,涌动的紫色天雷全被冻结在了森冷的玄冰内,雪白地板上折射出冷紫色的光,映着北辰君的黑脸煞是好看。
殿中众人打了个寒战,正东奔西突的狼妖不跑了,把脸往地砖上拱的猪妖也不号了,头顶上的鸟妖扑棱棱一转身,全部乖巧地落到地上化为人形。
孔雀穿着一身被劈成焦炭的彩色锦袍,头发竖着,一半脸黑一半脸白,还要维持自己魔尊第一迷弟的形象,抹了抹吓出来的眼泪,挤出个笑脸,带着一众鸟雀扑上去奉承:“魔尊真是英武雄壮,天下第一。”
“英武雄壮。”
“天下第一。”
身后的鸟雀们娇声道。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全被气急败坏的魔尊一袖子扇飞。
魔尊的脸抽了抽,觉得今天这个时隔多年后的见面真是糟糕透顶,一点没有想象中应该有的样子。
都怪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妖,一点小雷劫就被吓成这样,真是丢死人了。
他矜持地在原地站了一下,接受了现实,摆摆手对丢人的手下众妖道:“都滚蛋。”
妖修们长舒一口气,识时务地转身走人,就连刚被收进魔宫的美人们也一样。
顾临渊的目光移向云修。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送上美人的两名魔修中的一个,眼底闪过一丝狠色,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