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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过是个未婚妻而已,未婚离了已婚差得可不是十万八千里,只要还未婚,就有不尽的变数可言。而就是结亲,以叶纤纤的身份来历,倘若能够再坐实她小偷罪名,那就算完颜阿骨打还肯娶她,为完颜家族面子故,完颜家族至多也只能容她做个宠妾罢。比她们的身份又能高明得了多少?还怕她?
“古真姐姐的话有理,”徒单古真话才说完,众人也没让她冷场,当即就有人站起来回应:“姐姐让我们以礼待人,那是姐姐的厚道,可这大宋美人又是如何回报姐姐,又耍弄我们大家的?害我们受伤的?姐姐你难道就忘了吗?事后,可是连多的表示都没有。”
“不,不怪我们小姐!”一位嬷嬷最先冲破门外护卫们的防锁,跌了进来,就势便跪在地上:“都是我们这些婆子做事不周,没将小姐交待给各位的致歉的事办好,夫人们要怪就怪我们!”要如何多的表示才算多表示呢?叶纤纤都致过歉,她们也派人给受伤的送过汤送过药。且此事原本就可大可小,能计较也可不追究,如今这些人非要拿它说事,那也只能兜着,可不能全让叶纤纤兜着。
“哟,我们哪敢怪罪?”厅堂里坐着的女人们个个头昂得高,气势十足:“怪罪了,你们还不得说我们待客不周?明是我们被人欺了,出去后却对外人道我们这里主欺客。”她们说得煞有介事,好象叶纤纤的人已经出去那么抹黑了她们般愤愤不已。
“小姐!小姐!”大门外叶纤纤的人,特别是几个小丫头哭着嚷着要进来同跪同罚,可被护卫挡了。只叶纤纤的几个带刀侍卫站在那里倒还算冷静,只要叶纤纤没有生命危险,他们都很冷静。
冷静归冷静,两个万年冰山脸的带刀女侍卫,声色不动中却又架开两个内院护卫的防守,紧接着便是几个丫头,看着就跌跌撞撞闯进了厅内,才要哭着要跪倒。
叶纤纤忽然举起手来,大喊一声:“停!”吓得赶进来的侍女们哭都差点忘了。
“好了啦!”叶纤纤嘻嘻一笑,这所有的人中也只有她才笑得出来,厅堂里坐着的众女更加蔑视了,什么大宋美女,是傻的吧?这种情况下还笑,真是不知所谓!
徒单古真不满地睃过护卫们一眼,这些下人们一个个不叫自来,都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他们这些个护卫又是怎么当的?
护卫们全都低下头,技不如人,没法度。就是想请罪,现在也不是时候,添乱不是?
“你们先不要跪。”叶纤纤叉开五指,摇一摇,阻止进来的侍女们跪下去,好吧,不是只有男人膝下才有黄金的好不好?只要是人,膝下都有黄金,何况又没错,跪什么跪呀?
此话一出,厅里坐着的众女齐齐变了脸色,就是徒单古真,也显得有些微微不乐。
叶纤纤灵活的大眼忽闪忽闪两下,在众女发作之前已转身去拉了徒单古真的袖子:“美人姐姐,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她们跪,我想带她们一齐到偏厅里去问些事。行吗?”
第296章 她和他的恩怨13()
“在这里问不行吗?”徒单古真轻叹口气,既然都请示到她面前了,她自然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要知道,叶纤纤可是完颜阿骨打亲自来托付给她的人,她若表现得不对,做得太过,她得罪的可不只是叶纤纤这位姑娘。
“美人姐姐,你让我带她们出去,我把我院里的人都问问话,我保证能给你那三颗夜明珠一个交代。”叶纤纤再扯徒单古真衣袖,心疼袖口的那撮被叶纤纤攥得仿佛随时会脱落的白狐毛,徒单古真赶紧儿松口。
“那你就都带出去问问吧。”当然,说这话也是心知如若不去得罪,她徒单古真最终都不会拗得过叶纤纤,何况对方都说了会给一个交代。
“姐姐,你还真的让她们出去了!”叶纤纤招走了她那一群悲悲戚戚,仿佛天都塌下来了的嬷嬷丫头们,大厅里立即象是炸开了窝:“姐姐您对这大宋美人太过容忍了!她说如何便如何!而她居然连跪都不许她的下人们在我们面前跪上一跪,您也不生半点气。”
“要我说,这夜明珠八成是她拿的,不然她拿什么做交待?!”
“好了,”徒单古真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显得不急不躁,始终是那般优雅大方:“许是一时贪玩,如今若是还了,也就罢了。她始终是个客人。”
“贪玩?”徒单古真越是平静,她底下那些小夫人,侍妾们越是气躁:“她一时贪玩,就拿了夜明珠,改明儿又贪玩,拿别的东西,我们是不是得天天这样找?天天不用睡觉,不吃饭,陪着她玩?”
“说得好听是贪玩,说得难听,分明就是偷。”一位看着娇娇弱弱坐在徒单古真侧首位的漂亮女子,大家吵吵嚷嚷时,她从未发言,一说起话来倒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音量虽也文弱,却能够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清:“这样的客人,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留了,留也留不起。”
“对,对!”厅内的妇人们听着她的言论滞过一滞后,立刻群起响应,她们碍着颜面,虽都一样心思,可还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小偷二字,可有人起了头,就不必再有多少顾忌了,法不罚众,便是她们都说错了又如何,徒单古真还要对她们全用家法对付不成:“这样的美人我们留不起,太糟心了,让她回去!”
莎里保真和另外几位不愿惹事的或者并不赞同的则坐在一角,嘴都没有打开,这种情况下就是开口反对,也只会成为下一个被攻击者。
莎里保真暗自叹口气,在女人多的后院生活便是这样,步步如履薄冰,行差踏错一步,便有可能被人陷诟,万劫难复的都有之,叶纤纤还算好的,只是要被赶出去而已。其实出去了也好,看架式,叶纤纤再不出去,罪名可能就不是小偷这么简单了。
收拾了心情,计算过得失,莎里保真坐在一角,更加寂寂无言。
同一时间,徒单古真放下茶杯,美丽的面庞如同罩过一层寒霜:
第297章 她和他的恩怨14()
“很好,如今你们一个个主意都大了,全不把我这位当家主母的存在放眼里,一些些事,还没弄清究竟,就在这里吵吵嚷嚷,已经代替给了定论,下过决定。很好,如今这事,看来我还管不了了,你们心大气大了,你们来处理就行了。”
“我们哪敢不把您放眼里,”徒单古真左侧的女子听她口气不对,立即起身陪笑:“您说得对,怎么处置还得等到弄清楚了后说得算,众姐妹稍安勿躁罢。”
这一边,被徒单古真一压,虽然未必都服气,可厅里是安静过许多,就是说事,也再没之前那般热烈。被叶纤纤留在前厅门角边听书的冰山带刀女侍卫,发觉听不到什么新鲜段子了,转头朝偏厅方向走去。
这期间在另一边,叶纤纤所在的偏厅,众女那是哭做一堆,这件事的利弊众人已经口头分析给叶纤纤听过了,却其实是有弊无利。可叶纤纤仍一副老神在在,无忧无愁的模样。任谁不伤心?
这孩子难道便是天生就少了根筋的那种?有几位嬷嬷哭得就快趴地上了,这样的乐天派遇事不知愁,被人欺负了反击不了,还乐呵呵——如此要是等完颜阿骨打妻子多了,遇到几个有心眼的,且心眼多又不太好的,那她们这些人还不跟带着被欺压到死,想想已经黑了天的茫茫前途,哪能不哭?
至于其它,她们这些嬷嬷也都已一一查问过了,他们院里的人,除了叶纤纤那伙,他们中还真没谁有空有机会去那亭子。而别人也不可能拿去了那宝珠,因为叶纤纤和乌达走在最后,要拿也合该是象是她们俩拿的,跟着她们的其余人也都还没这时间。
当然,重要的不是这些,重要的是,这事儿明着就有猫腻。那些夜明珠,哪天都在,偏叶纤纤带着人走过一趟后,就不见了最大的那颗,第二天一早便被发现,还在府院里遍搜不着,只得来此?
这世上的巧合,哪会有这么多?事出太巧常有妖,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却让她们这些人怎么查去?又如何一下就查得出来?偏那些女人,合起伙来,不断给压力,吵吵闹闹,指东画西要求快快交代,明眼看着便象是想即刻坐实叶纤纤偷儿的罪名,叶纤纤的声誉算是完了!完蛋了!
“你们不要哭了好不好?”叶纤纤蹲在地上,五指摇摇地劝说,可厅里的老少仍是哭得不肯起身。叶纤纤的头便开始有些大了,女人真麻烦,怎么就那么爱哭?这么点小事情,又如此地无聊、没趣!也哭得起劲。好吧,她好象忘了,她自己也是女的。
而且,这次仅女人哭也就罢了,连着带来的原是很有主意的临时管家老爹,还有几位年轻的小厮也跪在那里抹眼泪,这事儿有那么惨吗?带刀男侍卫,跟过来的一位带刀女侍卫虽不哭,可脸色也很严肃。
“小姐……”乌带最后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满脸断士断腕的神色:“实在不行的话……小姐就把我交待出去吧,就说那些夜明珠是我偷的。”
第298章 她和他的恩怨15()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牺牲丫头或小厮保全自己,是很多小姐夫人们的惯用手法。乌带就听母亲说过这些事,她母亲也曾当过某位相对地位更高贵的夫人的婢女。
哭声渐小,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办法,却也是个狠绝的办法,完颜家的家法大家都是知道的,把乌带交出去的结果因此可想而知,她很有可能被乱棍打死,倘若不死也会残,这辈子便算完了。
想不到乌带居然会用这种对自己残酷的方式来保全叶纤纤,他们看乌带的眼神无形中多了份敬意,要知道,乌带保全的不仅仅是叶纤纤,间接的还有他们——跟着位声名扫地的主子可没多少好事。
“哎呀呀,我为什么要牺牲你?”叶纤纤歪着脖子,拳头撑着小下巴,大眼睛闪呀闪:“再说别人也不是傻的,你又没武功,跳起来都拿不着那些珠子。”她自己就跳起来过。
“可是如果能爬上边上的柱子,也有办法勾得着。”乌带观察力也不低:
“小姐,如果有人存心陷害你,那些夜明珠只怕已经被有心人搁置在我们这里的哪个地方藏着了。也许那人就等着你否认,然后就巧言联合着她人给古真主子压力,着人去搜出夜明珠来,教你百口莫辨。还有,小姐,就是你承认了,一时之间却又去哪找那么大的一颗一模一样夜明珠交还给她们,到时她们只怕又会罗列更多罪名,所以——还不如把我交出去。”
“乌带!”乌达跪着上前去将乌带抱着哭得快岔气,乌带怎么这么傻?一而再要求把自己交出去?她明知有可能被打死的!做为好姐妹,她无法不伤心!
“总之,不会牺牲你!”叶纤纤坚决地摆摆小手,一副没商量的语气。屋子内哭声又大了起来——这孩子要闹哪样?都有人愿意牺牲成全她了,她还不愿意?紧急里,除了如此,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小姐,乌带说得有理。”一年纪较长的嬷嬷站出来:“现在这里人多手杂,我们不可能人人和事事都能防得好,所以,不排除夜明珠已被带进来,藏在了我们院内某处的可能,而我们很显然,此时还不方便去寻——与其被动地被那些人找出来栽脏,不如就听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