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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纤纤咂咂小嘴,朝着西北面的街市方向蹿去。她的身影才掩进长街暗处,七八个身着劲衣的蒙面人忽然出现在她适才站立过的地方,暗色里彼此点点头,然后向着叶纤纤逸去的方向追踪而去。
叶纤纤跑过一条长街,然后向右转了个弯,在一条小巷前停下脚步,巷口停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即使天未亮,光线不分明,可仅凭轮廓都能让人感受到两匹马的神骏非常。
大概是夜里寒气重的缘故,两匹马不时原地踢踏一下马蹄,打声响鼻,轻轻卟哧两声。叶纤纤喜孜孜搓搓小手,张开双臂向马车奔去,然后问也不问就跳上马车:“哈哈,乌金你可真守信,但我也没来迟——”
迟字后,她忽然顿了声,呼啦一下,就欲滚落马车,然而脚踝被按住的她不及利利落落滚下来,便被人拖了回去:“呀!”叶纤纤尖叫:“对不住!我上错了马车,快让我下去!”
“不管你错没错。”马车内响起年青男子的还算温和的笑声:“既然来了,还是不要再想走的好。”
此时的完颜阿骨打,正于烛光下欣赏她留给某守卫的画。对着那画,他的面色更黑了,某守卫吓得一头汗涔涔,跪在那里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因此当然没能发现,完颜阿骨打背后的完颜斡带一个人在那里闷笑,笑得面皮都快抽筋了。
“她、她、她……”可怜守卫紧张到嗑巴得话都快说不清:“威胁小的,要、要是我、我喊人来,她、她就说画是我,我让画的。呜……我,我哪敢……”他哪敢找女主子要男主子的半裸画像,借他一百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啊!真特么地冤枉!
“你看过画了?”完颜阿骨打点明重点,他向来只说重点。他身后的完颜斡带在他将画纸折起前再度深深瞄了眼那画,真个栩栩如生啊。他是听过大宋戏文,贵妃醉酒的,为什么他觉得这副图和它有异曲同工之妙呢?但是——虽则他大哥坦胸露肩抱臂侧卧,乍瞧香艳动人,可细瞧画中人,分明少了些女性的柔媚娇弱,多了些阳刚威严,且不难感受他隐隐在身的那份虎踞龙盘的王者气概,真可谓神韵皆备。佳作!
第214章 突然其来的意外()
话虽如此,他还是很想笑,谁让他这位在族人眼中是“硬汉”名词所归的人忽然和香艳两字接了壤!谁让他这位二哥瞅着画时,那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实在实在太好笑!
“没、没有……”守卫又结巴。不是他不想说真话,着实是怕说了真话,完颜阿骨打一个激动过度,会把他一双眼珠给抠了,他的眼珠被抠了没问题,问题是他上有七十老娘要养,下还有八岁孩子,呜——他自己都觉得老套,但那是事实啊。
“很好,没看过就好。”完颜阿骨打说重点,不管这人看没看过,最好都记住他今天说过的话——他什么都没看到过,不然会死得很难看:“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你下去吧。”
“是。”守卫伸出胳膊抹抹汗,他的命今天好象是保住了,真是险啊。守卫起身慢慢退出去,不期然在门前撞到了一群人,那群人走得太急,差点没将他给撞倒在地。
而这些人也来不及扶他一下,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就已经与他擦身而过了,随后单膝跪在了完颜阿骨打面前:“主子,人已经走了。”领头的那个人报告。
“知道了。”完颜阿骨打将画纸塞进怀里,状似无意却有意:“乌金那边如何?”
“报主子。”跪在最左边的人拱了拱拳:“飞鸽传书表示,他并无动静,没有离开过酒楼一步。”
“没有离开?”完颜阿骨打眉头微蹙:“继续盯着。你们下去吧……”
“是。”几人应声退下,步至门边,便抬脚又几个飞纵不见了影。
“你怎么看?”完颜阿骨打头也未回,但他身后的完颜斡带很乖觉地应了话,他当然乖觉,满屋子就只余他一个外人,完颜阿骨打不问他,难道问空气?
“乌金此人行事一向诡祟,派人盯着总不会有错。二哥,长夜漫漫,何其无聊——”完颜斡带决定通宵达旦地陪着他二哥了,做为男人,又是兄弟,在此时,他心底深处还是很有些同情完颜阿骨打的,想想他二哥当新郎第一夜,新娘子就果断地跑路去了,这新郎还得操心她路上的安全问题,这算什么事:“不如我们边下棋边等派去跟踪保护叶丫头那边的暗卫回报后再做定论。”
“也好。”完颜阿骨打转身自去木柜内拿出一副白玉与黑玉制的棋来,完颜斡带则去搜出棋桌,左右已无眠,两人于是边下棋边等消息,棋不过下一半,就有人闯进门来,卟地一下跪倒在地。
说是跪,不如说是半趴伏在了地上,完颜阿骨打捏在指缝间的棋子,叮地一下打在了玉石棋盘上,来人虽还未开口,他已有不好的预感。
“主子,”伏跪在地上的汉子声线有些抖,牙关亦咬得很紧:“主子派去保护小夫人的暗卫,全被人杀死在了道口,无一幸免……”无怪他声音发抖,要知道,那些暗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训练出来的好手,能力虽不及仅用于军国大事的完颜一族的甲士们,但也是一等一的功夫高强者。
第215章 让人不敢想象()
十几个一等一的好手,同时都死了,无一逃脱,从现场看,甚至没经过激烈的打斗——是谁?或者是哪一群人?能这么轻易地就杀了这些高手?!伏跪在地上的汉子不敢想象!
完颜阿骨打缓缓起身,看着敞开的门外,还暗沉沉的天空,千言万语,无数思绪与情愫只汇就一声低喃:“纤纤……叶纤纤……”
也不知过了多久,完颜阿骨打低首向还伏跪在冰冷地面上的传信人吩咐了句:“传话——厚葬他们,且着人好好抚恤他们的家人,银子方面无需计较。”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外走去。
“二哥?!你要去哪?!”眼见完颜阿骨打就要离去,才似从震惊中刚刚清醒过来。
“我忽然想半夜去拜会一下乌金。”完颜阿骨打的话音回响起时,人已远去。
“二哥,等等我!”完颜斡带赶紧跟上去:“我也去!”就此余下报信人独自在喜房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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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声辚辚,车帘于风中时不时掀起的一角透进的光线,诏告着天已破晓。叶纤纤微眯了眯眼睑,挣扎着在狭窄的马车厢里左右滚动半圈,算是活动一下保持一个躺姿太久后,已然有些僵硬的身子骨,再向马车里的另外两人表示表示她已经醒来。
其实,她原是想用语言表达的,但她立刻发觉自己的嘴巴被布给塞堵实了,根本说不出话来,衰!
眼瞅着光影里背对着她的两人全没理会她的意思,她又再打滚——
然而还没滚过半圈,就被回过头来的人着手一推——呼啦啦她就滚去了车厢尾部暗角,接着就听“叭”地,头顶一响,她四围立即只余黑压压……
可怜她连推自己的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仅见其背影袅娜,象是个女子。
叶纤纤不甘心,扭动小身板恨不能立即滚出这黑漆麻乌的地方,然而无论如何无法动弹,她被有点象木板的东西,上下左右卡得死死滴。不仅卡,还挤,挤得她象被压扁的鱼,呼吸都有些困难。
妈妈咪呀——她都怀疑自己是躺进了棺椁里了,听说古时候的棺,外为棺,做得比较大,内为椁,就是象这样子小小挤挤,刚够一个人躺进去的!
糟糕了,会不会、是不是外面那些人从完颜阿骨打那里要不来赎金(新婚夜她就跑了,做为男人该气死了,还哪肯给赎金呀,呼),因此,强盗们想撕绑票了?所以买了口棺材,准备将她拉到郊外去人不知鬼不觉地活埋?!呜哇!叶纤纤头皮发麻!
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儿,外面传来一阵儿脚步声,接着一个年轻男子哈着气的招呼声:“天儿这么冷,两位姑娘倒是起得真早——”
“是啊,跟着少爷赶回去奔老爷的丧,不得不起早些儿……”车厢里随后响起女子的话语,含悲带恸。
什么?!奔丧?!叶纤纤满头黑线拉下——外面那些人的对话仿佛专为应证她的胡思乱想来的,她这里才想到棺材,那边厢就在说奔丧!
第216章 谁说没有异状的()
呜——她绝对不喜欢被活埋!叶纤纤壮烈偏头往左碰去,结果软绵绵的一团,碰不出半丝声响,应是棺椁里的软枕吧?叶纤纤那个郁闷。
砰砰砰——倒是外面有人拿着某物,试着在她躺的地方用力敲了几下,敲得砰砰响,叶纤纤真希望那人能看出异样来,所以配合着蹬蹬腿,然而腿被绑得死紧,硬是蹬不动半分半毫。
“好了,都没异状,上路吧——”这时,外面有人发话。
叶纤纤那个急,恨不能跳出去理论:“喂!喂!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没异状的啊?这里躺着个五花大绑的活人啊!这里——这里啊!”可惜她实际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那个惨!
轱碌轱碌,车轮安稳启动,叶纤纤瞪着满眼的黑——继续努力扭动捆在手腕上的绳索,她感觉那里有一点点松动了,嘿嘿……
叭,还没等她扭开腕上的活结,顶上的黑盖又被人打了开来,强光一下刺入叶纤纤眼内,她很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睑:“唔。”
“姑娘,你还好吧?”她身畔的女子将她扶起,声音温柔贴心,还十分地耳熟。
耳熟?叶纤纤不等完全适应光线,侧首瞄去,乖乖地隆咚,还真是熟人:“阿离娜?!”
再看另一位漂亮妹妹,竟也是相熟的:“丽堤雅?!怎么是你们?!”
哇哦,她难道又跑到班主老爹的马车里来了?!哇哈哈:“班主老爹呢?我怎么会在这里?!”
对了!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抓了她的人明明是——
“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两个漂亮女子却乎不认识她,神色讶异:“奴婢九歌,”阿离娜指了自己介绍,然后指了身畔另一个同样错愕的漂亮妹妹:“她叫鸦达。”
呃?!叶纤纤的脑子顿时凌乱——假如只是样貌相像,那一个人像她的大熟人也就罢了,现在一并奔出两个来,却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却不同名的!
是她们在演戏,没事故弄玄虚逗她玩呢?还是她真的记忆错误?!记忆错误应是不可能吧!叶纤纤自认还没到记忆力衰退的年纪。
“是我啊!我是叶纤纤。”叶纤纤如果不是小脚被捆肯定要跳起来:“不,不对,在班子里的时候,你们叫我帖木儿,我是帖木儿啊!你们真不记得我了吗?”
两位漂亮妹妹同时摇了摇头,那眼神何其无辜,直瞅得叶纤纤额头上黑线排排竖!
“姑娘,我还是先解开你身上的绳索吧。”阿离娜,不对,是九歌好心说起,人已上前为叶纤纤解开捆紧的绳索。
“姑娘,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是不是有些饿?要不,我去弄点粥来给你喝?”另一位鸦达也十分好心,向叶纤纤提议。
“唔……究竟是怎么回事……”叶纤纤倒忘了饿不饿,只是十分困惑,她转眸睨向之前她被捆实了塞进去的地方,发现那里并没棺椁,而是看上去很大气,但也很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