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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洵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的马行疆与庄竹枝,心中一直都是忧愁苦闷。虽然同是围杀台隐,但是被动参与者与主动参与者相比,心情真是差距巨大。
计划已经宣讲完毕,此时一众团长正在聊些家常,词锋隐晦,而腹内各在所思。
一个罗斯的团员迅速跑上楼来,将一张纸条呈给皇甫洵,皇甫洵看完之后,脸色立即变得铁青,纸条上所说的,正是赤漠所说的那个消息。
早知道这事是漏勺,想遮也遮不住,如今果然就来了。
此刻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对这个消息抵死不认,不但不能认,还要先下手为强,恶人先告状。
他一拍桌子,满脸怒容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环视了在座众人一眼,将纸条扔在桌上,道:“我知道,有些王八蛋嫌我罗斯团老而不死,这次一出事,就想拿我罗斯团出去顶缸。连这样子无耻无稽的谎言都能编得出来。”
在座的团长已经开始传阅纸条,随后纷纷抬头看着皇甫洵。
皇甫洵眼神如狐,紧盯着在座的诸人,接着骂道:“我不知道这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也不知道这个王八蛋是怎么想的,但是要想让我罗斯团独自顶缸,想都不要想。这件事是整个西曲的事,是整个团联的事。罗斯身为团联之一,出点力,担点责,应当,但是要想让我罗斯一家扛责任,没门。”
庄竹枝连忙安慰道:“皇甫团长哪里话来的,大家都是团联中人,一体同心,自然是一起做事一起担责。至于纸条上的这些无稽之言,在座诸位是没有人相信的。想必是那些未参与的鼠辈,胆小怕事弄出来的花招吧!马团长你说是不是?”
马行疆盯着纸条片刻,脑海中有一些思考,但是转瞬间便被他全部清空,大声道:“正是如此,在座诸位都是英雄了得,岂会做下那些小人行径?如今大家的目标都很一致,干死台隐这个老王八。谁要是敢弄些花招,我马行疆第一个不答应。”
三大都已经表态了,在座的几位团长对视几眼,纷纷跟着表态,此时硬要有所质疑的话,立即便会成为众矢之的,转眼间便被会被皇甫洵和马行疆扣上造谣者的帽子。
鲁未了刚得到消息,从楼下跑上来,看到屋内的气氛,只能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又重新下了楼。
气氛在声讨那位造谣者的骂声中达到了高潮,许久之后才渐渐沉寂下来。众位团长各据其位,各有所思,静静等待着下一个变化。
时间在缓缓流逝,楼内已经渐渐沉寂下来了,众位团长或是闭目养神,或是倚椅假寐,心中思量此事得失,已有不少团长心生悔意,只是清楚此时无路可退,只好让这丝悔意随叹息一起烂在心底。
等到凌晨时分,约定的动手时间越来越近。楼内的众人越来越清醒警觉,只是气氛却越发地寂静如死。
“啾嘭!”这似乎是信号炮的声音。
楼内众人瞬间便睁开眼来,此时还未到动手时间,是什么人发出的信号炮?
第76章 夺城()
76
西曲城的东城门,在数枝火把的映照之下,十几个来回巡走的兵卒听到异响,纷纷抬起头看着城东北升起的信号炮。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这群士兵平日里习惯躲在敌楼内偷懒睡觉,熬到此时都是怨声载道有气无力,这支信号炮让众人恢复了少许气力。
巫马夕和丰清许便在离东城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盯着城门的方向。在两人的身旁,聚拢着数十头角犀,身后都绑着油布,还有数十只活蹦乱跳的寒鹗,脚下也都绑着油布。
在信号炮响起之后,两人便迅速将犀尾鹗脚上的油布点燃,驱使着角犀向着城门冲去,而数十只寒鹗也在火光的惊吓之下,四处乱飞。
角犀是大陆西南常用的负重兽,身强力壮而性情憨蛮,此刻被尾部的火光驱使,数十兽一起奔行,踏步之下地动山摇,浩浩荡荡地向着城门冲去,不多时便已经被守城士兵发现,立即呼喊起来。
数十只寒鹗飞了没多远,便纷纷开始坠落,有些落点合适的,立即便点起火来。这些火零星错乱,大约只有不到十处着火点,而且火势并不旺,比起巫马夕在罗斯放的那把火差了许多。
东门处有不少无辜者,其中有许多都是普通人,肆意放火太伤天理。巫马夕倒不怕伤天理,就怕伤了如意的心,所以只是打折扣地放了这么一场小火,目的只是为了在东门处制造骚乱。
制造这些骚乱之后,巫马夕和丰清许迅速离开东城门附近,走出不多久之后便分道扬鏣,丰清许向着台宅的方向奔去,巫马夕则立即折向北门。根据计划,丰清许回去接应台隐众人,而巫马夕则去北城门,相办法打开城门,至不济也要在附近作些必在的布置。
两人分开之后,巫马夕纵豹向着北城门疾冲。
一声巨响从台宅传来,仿佛天塌地陷一般,纵使隔得老远,巫马夕也感觉到心脏随着声音而震颤。他转过头向着台宅看去,就见在台宅的上空,各色光彩变幻不休,爆炸声如连续的闷雷,轰隆隆地覆盖了整个西曲城。
这不是意境,而是雷神巡山的阵引。
这个阵引是万流时代矩阵流派的遗留阵引,在巫咒西迁的历史中,死在这个阵引之下的境修,不下万数,是历史上有名的绞肉机。
台隐摆列这个阵引的时候,由于材料和时间都不充足,所以阵引的威力有些缩水。但是雷神巡山千年绞肉机的名头也不是吹的,威势一冲出来,立即便渲染了半边天,将整个西曲的半边天空,描画得仿如炼狱。
巫马夕向着那边看了一眼,便加快速度向着北城门赶去,不多时便看到了城门。
今天城门处的情形与平时有很大的不同,士兵巡守的力度大了许多,看来城卫军也有参与这一次的事情。
巫马夕下了符纹豹,编织随风入夜,身形仿如化为虚无,隐于黑暗之中便似无物。他的随风入夜只是初练,对自己的编织并不是很有信心,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缓缓移动脚步,向着城门处摸去。
城门处的这些士兵纷纷仰着头看着台宅上空。熊暴加强巡守的命令,是在傍晚突然发布的。这些士兵白天玩得太疯,都没有做好精力储备,此时都已经是眼皮打架了,要不是台宅上空确实有几分看头,怕是现在已经挺不住了。
随风入夜,风是微风,吹面不觉。
巫马夕脚步落处,如轻尘微扬,身形尽量变得柔缓,每一次移动都如游鱼,尽可能地轻柔。
借着意境的掩护,巫马夕一路战战兢兢地向着城楼摸去。在那些士兵毫无规律的巡游影响之下,巫马夕的脚步时停时进,行走在火光的每一处阴影,如鬼魅漂游入梦。
他的线路曲折不定,最近处,离巡城士兵不过数步距离,但是凭着巧妙的隐藏,再加上台宅上空的动静太大,这一路走得有惊无险,不多时便摸近了城楼。
城楼是御敌之用,本应该是艰苦之处,但是经过西曲城历代城卫军的经营,此处已经变成了一处温柔窟,轮到守城的头目,不时带着烟花女子来此销魂。
此时据守在城楼之内的指挥官叫做叶别,他本是跟着熊暴来到西曲的老部下,是经历过东线战场的血腥的。可是熊暴那个加强巡守的命令发布得实在太突然,叶别白天玩得太疯,此刻熬不住,便占据了城楼内的一张粉床补觉。
城楼的格局很简单,左右对称。在西北地区,西尊东卑,所以主室大多位于西边。
巫马夕很快便摸进了叶别所在的房间。房间内燃着双红烛,照着的是一片粉红柔腻。床前的衣帽架上,挂着盔甲以及义具。这些东西精致处远胜于普通士兵所用。看到这些,巫马夕便知道自己没有找错,床上这个睡得如死猪的汉子,必然就是此处的指挥官。
他缓缓来到床前,从象戒中取出封境环,向着对方颈脖套去。封境环刚一接触对方皮肤,立即便被对方察觉,瞬间便睁开眼来。
巫马夕见他眼皮一动,立即便加快速度,掌势如电,将封境环瞬间压了下去。对方已经腹背发力,震破床板,整个身体向着下边坠去,与封境环的距离迅速拉开。
巫马夕右腿探入床底,膝盖顶在对方后颈,立即将对方下坠之势止住,封境环如影随形,瞬间紧扣在在对方脖子处。叶别刚刚探出的意枝,立即便被封锁得严严实实。
巫马夕左手短刀紧接着前递,向着对方颈部架去。叶别头一仰,立即从嘴里射出一枚牙齿,打在巫马夕的左手手腕。巫马夕手一颤,短刀脱手,向着床上坠去。
叶别出手如电,向着下坠中的短刀探去,五指将刀柄握紧,手腕一翻之下,刀势立即反转,带着寒光向着巫马夕切削而去。
军队之中,大多都是学的制式驭形意境。对于一个驭形来说,就算是意境被封,单凭着身体的力量和搏杀的本能,也是凶险非常。叶别的这一刀刀势凌厉,变化也可谓奇诡,巫马夕刀一脱手便弹身后退,迅速开始编织意境。
叶别正要大声呼人,立即便被巫马夕的禁声意境锁住喉头声带,他立即反手一刀,向着旁边的墙壁拍去。
巫马夕知道目的是想要制造动静,好吸引其它士兵来此屋察看。军队中学的都是制式意境,单个的军人实力都不会太强,但是一旦人数多起来,凭着出色的配合,威力陡增。
巫马夕清楚自己没有硬撼军队配合的实力,所以绝不能让对方如愿。游刃符箓立即祭出,一道流光迅速切过对方左腕,立即便将左手切了下来,左手连手带刀掉落在地板上,只发出一声轻响。
叶别无声惨叫,正要向着墙壁撞去,突然中了一个巫咒,血液狂燥如疯牛,顺着血管狂冲,断臂处立即受到影响,血出如箭,将房间中的一个凳子射翻。
这一支血箭的喷射只是瞬间,但是却几乎抽空了叶别全身的精力,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头晕目眩,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巫马夕滚身上前,拾起地上短刀,一肘击在对方膝盖,让对方跪了下来,左手一翻,短刀架在了对方颈部。
刀刃的寒冷让叶别清醒了一些。两人沉默下来,只有呼吸声在彼此探问,片刻之后,禁声意境消散,叶别小心翼翼地问道:“在下不记得在西曲,曾经得罪过什么人。”
巫马夕缓缓道:“开城门!”
叶别仔细揣测对方意图,斟酌回话道:“夜间开城门,在下并无此权限。”按照正常的程序,他确实是无此权限,但是西曲的管理格外混乱,往往一个老卒打个招呼便可以开一趟城门,他一个指挥官开个城门还是没有问题的。
“开城门!”巫马夕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叶别感觉到了对方的危险,只是不知道这个城门该不该开,他倒并不怕越权,只是这个人杀气如寒冰,显然是个凶悍人物,开了城门之后,自己未必便能全身而退。他脸露为难之色道:“在下真的没那个权限。”
巫马夕扯过薄被,将他的嘴巴塞住,一刀便将他右手小指切了下来,鲜血滴落之间,立即便将床单晕红了一片。巫马夕冷冷道:“我只出三刀。开城门!”
两处伤处的疼痛让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