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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夕道:“我要是警觉,就不会跑到你这里来了。”
老骗子嘿嘿地笑,道:“这种事情摊上了就是这样。我跟你说,‘情’这一字,就是咱们骗子的天敌,有很多天才骗子,他手法不是不高明,操作不是不精确,但就是栽在这个‘情’字上边。”老骗子说完,一口将杯中酒喝干。
巫马夕转过头来看着他,问道:“你也栽过?”
“我没有,有一次差点栽,但是没有。”老骗子摇摇头,“可是我情愿我当时栽了。”
巫马夕看着他的脸,不说话。
老骗子叹了口气,道:“十六年前,我还叫周渠的时候,在一个镇子里边教书打发时间。当时镇上有一位很有钱的员外,他有七个老婆。娘的,当时我还是光棍啊。后来,那个员外请我去他家教几个孩子认字,这么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他的六夫人。”
“她叫袖儿,长得真漂亮啊,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她站在一株桃花旁边,很伤感的样子,看的我的心就跟揪起来一样。你知道吗?就是那种”老骗子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用手比划了一下仍然比划不出来,只好作罢,倒了杯酒一口喝干。
“后来,我就经常给她讲一些听来的笑话,看着她笑的样子,我就莫名其妙地很开心。再后来,她就有了我的孩子。”老骗子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她让我带着她私奔,可是不行啊,她爱的是周渠。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我写了封信,将我的身份来历,以及我的歉意都写在了里边,放在跟她约好的地点,然后连夜就离开了那个镇子。”
“四年后,我故地重游,才知道她已经去世了。我走后三个月,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就再也瞒不住了。那个员外逼问她奸夫是谁,说供出来就原谅她。可是她不肯说,就是不肯说。员外让她把孩子打掉,她还是不肯。后来她就被赶出了家门,住在一个破草棚里边,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再后来,因为难产,死掉了。”
巫马夕看着他的脸,只见灯光下的那张脸变得落寞,悲伤似乎刻进了脸上的皱纹里边。
回来的路上,巫马夕一直在想这个故事,那个可怜的女子,她在临死之前,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月色伴着他的脚步,让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自己和如意,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呢?这个问题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悲伤难抑。
直到走到家门口,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故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操,绝对假的!
巫马夕很快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刚才故事说完之后,老骗子说:“过几天就是娃他娘和娃的祭日,可是我没用啊,连给她们娘俩买祭品的钱都没有。”涕泪横流,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巫马夕一心软,又给了他二十枚金币。
第34章 四阶()
第二天学习结束的时候,台隐高兴地对着巫马夕和关寻仙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又是好消息!
巫马夕心中一紧,他现在听到台隐的好消息就心中犯怵。
台隐道:“前段时间我给你们申报了查氏的入学申请,昨天收到查氏的回信,你们都通过了。也就是说,再过几个月等查氏开学,你们就可以去查氏报道。入学之后,还有一些简单测试,以你们的资质智慧,相信一定没问题的。”
这倒真是一个好消息,巫马夕和关寻仙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查氏是天下巫咒之宗,而且其天象和驭形的水平,在大陆上也是当之无愧的三甲,是西南地区境修朝圣的地方。两人能够进入查氏,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台隐继续说道:“如意的外公这次还提名了如意和薇薇,所以到时她们两个也会一起去。广尚和公良就有些可惜了,不过只要他们肯努力,在哪里都是能够做出成就的。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也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入学的事情。”
以如意和宁薇的资质和背景,能够进入查氏巫马夕并不意外,只是她们两个的意境理论太差,入校之后的测试怕是不太理想了。如意毕竟有十六根意枝打底,测试砸了也肯定是重点培养,宁薇若是测试砸了,就不知道分到哪个班去了。
两人向台隐拜别,告辞出门。
“多少年的心愿,如今终于算是如愿以偿了。”在门口将要分开时,关寻仙不禁感叹,欣喜之情难以自抑,“回去就写信向家里要学费,老爷子这笔钱该花得心甘心愿了吧。哈哈!”
巫马夕也是难掩兴奋,但是仍有忧虑,问道:“关兄,你知道查氏的学费是多少吗?”
关寻仙道:“天象大概是六万多金币,巫咒多一些,大概八万。”
八万!
巫马夕脑子一懵。自己所有身家大概也就值个几万金币,剩下的就是全身上下这一百多斤肉了,又不是画眉仙阁的红牌,卖不出几万金币的高价的。
这笔学费,应该怎么办?
在青巫塔上看夕阳,红得格外壮烈,让人不禁豪情奔放,像是能把人的血液都燃烧一样。
紫衣女子看着西天的那片红霞,道:“青巫六十六层,还是这顶层的风景最佳。”
趴在西边窗口的如意却并没有被这气氛感染,脸上带着一丝愁绪,嘴唇微抿。
紫衣女子看着她的神情,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问道:“怎么了,今天一天都不开心的样子。”
如意无精打彩地噘了噘了嘴,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太好。”
脑中想起昨天的事情,心中有些委屈。她看着眼前的夕阳,在心中暗自思量: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两人默默呆了许久,直到血红的夕阳沉入地平线,如意才与那位紫衣姑娘道别回家。
一路缓缓步行,思绪纷繁,却总是愁肠难解。
“如意丫头,怎么今天心肠这么好,还跑来陪爷爷吃晚饭?”说话的正是台隐。
如意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台隐家门外了,而台隐正站在门口,一脸调笑。她嘴一噘,脚一跺,转身便走。
“好胆!”
身后突然传来台隐的暴喝,如意回头看时,就见台隐已经瞬间飘了过来,刚一落地,一个天雷地网意境向着左侧十丈处的墙头种去,就见一张雷电大网瞬间在空中成形,当空洒下。
在雷网下边的屋顶,突然现出一个黑色人影,那人影脚下一用力,便将屋瓦踏碎,身体急速坠落,还没落地,便看到地上一枚锋利的地锥旋转着刺了出来。
黑影并不慌乱,腰部一挺,身子瞬间横移数丈,落地时背部着地,微一用力,身体便向左侧弹射出去,瞬间越过一堵高墙,正要向下坠落,却见下边几个闪电球已经迎了上来。
黑影不及闪避,瞬间为自己加持了一个防护意境,身体四周覆上了一层无形气罩。黑影便仗着无形气罩径直冲入电球中,带着满身的电光缭乱落地逃蹿。
“想跑!”台隐一声怒吼,身体骤然升空,向着黑影逃蹿的方向飙射而去,同时在黑影前边升起一道土墙。
黑影见前边土墙挡路,正要跳起越过,就见在土墙的上方已经布上的雷网,不得已加持一个冲撞形境,直接撞破土墙,向前逃蹿。没跑两步,一脚便踩入了齐腰深的泥泞,正要用意境弹射出来,一坨大冰块已经瞬间将他冰封在里边了。
台隐冷哼一声,正准备过去将那人擒捉,突然神色一变,一个铁壁意境竖在如意身前,正好将一支势道凌厉的冰锥挡住。
还有敌人窥伺在侧,他怕如意出现意外,不敢耽搁,迅速飘回,环首四顾时,已经是人影俱无,用意境扫描,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那边那个冰封的黑影也崩碎坚冰,迅速逃离。
如意脸色有一些发白,刚才一系列的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等她回过神来,便已经结束,如今想起那支冰锥来,仍然是心有余悸,问道:“台爷爷,他们是什么人?”
台隐并不回答,眼神深沉而愤怒,刚才对方使用的那几个驭形意境他太熟悉了。
大张弓、狂神祝、横行蛮山,想不到你们会在这里出现,还找上门来了。很好,很好!
巫马夕将两张纸摊在周三泰面前,其中一张写满文字,是丰元章的作品,另一张却是空白信纸,道:“照着这个笔迹,我来说,你来写。”
周三泰曾经做过几年的画家,他的主要工作,便是造假,各种名人字画、契约证卷,都能仿造得极为相似。巫马夕便是要借助他的这个能力,为自己做点事情。
周三泰疑惑地看了看巫马夕,然后便开始仔细揣摩那张纸上的笔迹,不多时便已经胸有成竹,道:“可以了,不过,先交钱。你知道我的润笔费的吧?”
巫马夕道:“知道,五个金币。”随即将五个金币叠在桌上,“这只是一半,事成之后,还有五个金币。”
周三泰道:“好说好说。”随手将那五个金币装入袋中,拿起笔来,“念吧!”
“父母亲大人膝下:离家三年有余,不能在二老身前侍奉,实为不孝。儿在西曲三年,一切安好。然光阴虚度,三年来未有寸进,实在是无颜报于二老知。去年,叔父为儿荐台隐尊者。儿跟随尊者修习,自觉进步极大。数日前,尊者言道,儿已为查氏录取,不日将入学查氏,欣喜惶恐之余,第一时间书信报喜。昨日方知,查氏学费极贵,儿力竭无能,望二位大人代为筹措。儿于西曲城城恭候二位佳音。不孝儿,元章。”
这就是巫马夕想出来的筹措学费的方法,写信向丰元章家里要。丰家的人写信都透着股书卷古典味,这封回信着实费了巫马夕不少脑浆。
周三泰写到一半的时候就写不下去了,看着巫马夕道:“你这是火中取栗。八万金币那么好骗的吗?”
“这八万金币我一定要取。”巫马夕神情坚决,随手将另十枚金币叠在桌上,“再加十枚金币,你废话一句就减一枚。”
周三泰张大了嘴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点了点头,俯身疾书。
片刻之后,书信便已经写就,巫马夕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错漏,取出丰元章的家族徽章,在上边加了个印,这封信便算是完全伪造好了。
巫马夕将书信收好,直奔信道,连夜将书信投递出去了。
这封信会得到什么样的效果,巫马夕自己心里也没底,但是思来想去,这是他能在短时间之内筹集到八万枚金币的唯一方法了。
信步在街上走着,突然想到另一个歪主意,也许能得到一些收获。
想法一起,便按捺不下去了。巫马夕转向左边岔道,很快便来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郁程独的小楼。
马二爷当日将这栋楼里边都搜过了,可惜没有找到房契,这房子便成了无主之物,空在这里好几个月了。巫马夕此行的目的,就是进楼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剩下的值钱东西。
进楼找了一圈,可惜光线太暗,巫马夕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点灯,什么都没有找到,便打定主意明天天亮的时候再来。
回到家中,淬炼了一下几头动物,便开始服丹修炼。
他现在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