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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成针,向着巫马夕右臂疯狂钻入。
这些碎针威力并不大,巫马夕打得顺畅,根本不予理会,又是一个心血狂潮种在对方身上,就见对方左掌处再次激射出一道血液,在烈日之下,红得格外惨烈。
失血过多的中年人开始眩晕,眼中天地皆在旋转,心悸腿软,他强撑着再次编织意境,激射出来的血液凝结成满天的利刃,向着前方毫无目的地疯狂发射。
这片疯狂的血刃像是狂风卷着的暴雨,擦着巫马夕身旁冲刷而过,打在身后的茶棚之中,茶棚之中立即响起了杯盘破碎的清脆声响,几个大汉狼狈躲避,惨叫连连。
视线还在旋转未休,一道奇怪气息侵入了中年人的意识虚空,将整个意识虚空封锁起来,意枝瞬间被抽回了意珠之中,血刃之雨失去动力,化作满天血雾飘散开来。
小封神术?
中年人心中一惊,因为眩晕,眼前有些发黑,许久之后回复过来,却见对方已经欺至身前。中年人正要编织意境反抗,后颈处突然一凉,几根锐利的尖刺扎进了脊椎,牢牢地锁住了他的意枝。
这是封境环,千年前大夏皇朝刑部的杰作,中年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中年人正要动手肉搏,巫马夕已先一步动手,旁边被电焦的青节蛇突然游至对方身上,将对方缠得牢牢实实,动弹不得。
巫马夕取出绳索,将中年人捆绑牢实,将乌角扔进象戒,提着中年人跨上紫蹄兽,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旁观者,踏着红尘,迅速离开了战斗现场。
看着巫马夕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众人渐渐从观战的刺激中回过神来。
几个大汉坐在茶棚中伊伊呀呀地哼唧,每个人身上都是小伤处处,抱怨不休。
“直娘贼,要是搁在早几年,依爷的脾气,这两个王八蛋谁都别想脱身。”说话的是那个掷茶杯的袒胸大汉,脸色仍有些未回复过来的苍白。这次的事故中,茶棚内的几个人就数他伤得最厉害,额头上被血刃切出一个“王”字,颇有些虎威。
“去你娘的吧!”几个同伴都不屑地回应,“就你那颗鼠胆,也就晚上敲许寡妇家大门的时候好用。”
袒胸大汉正要争辩,整个茶棚突然倒塌下来,将众人覆在了下边。几个大汉手忙脚乱地爬出废墟,咒骂不已。好在这只是个茅草房,并没有给大家造成什么困扰。
“这真是太好看了!”
众人徇着声音回过头来,就见那个店家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头上顶着几根茅草喃喃自语。众人都是莫名其妙,茶棚倒了似乎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有什么好看的?莫非是失心疯不成?还是这茶棚根本就不是他家的产业?
站在外边的一老二少也在看着战场的方向,闻老脸上有些落寞,在威武的须发映衬之下,格外明显。
没想到经过千年演化,大陆上的意境水平,居然强到了如斯地步,一个年纪轻轻的巫咒,就能够打出如此非凡的战斗来,其精彩程度,甚至不在那些典籍中的战斗之下。
千年时光,莫非自己的流派真的没落了不成?
他转过头,失落的双眼看着身前的两个后辈,只见那个矮个子的章童满脸的跃跃欲动。闻老有些为他的雀跃觉得悲哀,他叹了口气,正要拉着两个后辈离开,就见相貌坚毅的常戎突然拔步进入战场,顺着两人战斗的轨迹,一路观察,很快便沉入了思考之中。
闻老看到他的表现,安慰不已,流派有这样好学上进的后辈,何愁不能兴旺?
他心中重又振起了信心,看着前方的路途,目光中一丝微芒的希望在倔强生长。
“天啊,茶棚啊,茶棚怎么倒了啊?”现场突然响起店家杀猪般的尖叫,众人应声看去,就见那一直懒洋洋的店家终于爆发出了他的激情,拍掌跺足,指天骂地,“这天杀的哟,这拆店毁房的王九蛋哟,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哟?”
众人尽皆愕然,还以为这店家是不在乎,原来只是反应慢了些。
第131章 逼供()
131
这是一片绿色的高粱地,绵延数里,植株的香味清淡而舒适,极为隐秘清幽。
这种地方有个别名叫做青纱帐,向来是男女偷情的绝佳场所,不过此刻对坐在青纱帐里的,却是两个男人。
“说说你的来历和目的吧。”巫马夕将中年人身上的零碎全都搜了出来,摊在地上,一边研究一边轻描淡写地问道。
中年人失血过多,暗红的脸色之中透着一丝苍白,他并没有立即回答,盯着巫马夕看了片刻,反问道:“你是查氏的人?”
“你可以这么认为。”巫马夕右手中的短刀轻巧地一挥,便将中年人左手小拇指切了下来,“问题是我先问的,你想要打乱次序,就必须付出代价。”
中年人眼中的怒容闪现,随即又被强行压了下去,语气平静地道:“既然是查氏的兄弟,那咱们就不应该成为敌人。”中年人说到此处停了下来,他的头脑中有些轻微的眩晕,睁着眼睛观察巫马夕的反应。
“别考验我的耐心,”巫马夕看着短刀的锋刃,一丝鲜血在雪白的刀刃上慢慢汇聚,“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中年人见巫马夕神情冰冷坚定,知道不可能用言语占得主动,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霍名碧海,来自海外流派血祭。”
万流时代流派众多,对于血祭这个流派,巫马夕并没有什么印象。
霍碧海声音有些虚弱,说完之后看着巫马夕的脸色,却并没有从中看出些什么来,接着往下说道:“自千年前被赶出大陆,血祭一直流离海外,如今听闻大陆形势有变,是以霍某和几个师兄弟奉派中长辈之命,返回大陆探查形势。谁知道我们刚回大陆便遭逢意外,被一女贼窃走了随身祖物。这祖物虽非贵重之物,但毕竟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对于门中来说,颇具纪念意义,此次佚失,众人都是懊恼非常。好在那祖物不时会发出奇异波动,我们用门中的蹑影镜一路追踪这波动,却不意发现那祖物在公子身上。在下一时心急祖物,以致有所冒犯,还望公子海涵,恕霍某冒失之罪。”
巫马夕将左腕上的手镯摘了下来,出示在霍碧海眼前,问道:“你说的祖物,就是这手镯吗?”
霍碧海骤见这手镯,脸色有几分激动,道:“对对对,就是这个,这东西怎么会在您手中的呢?”
巫马夕并没有回答,盯着手镯仔细观察,对方所说的似乎并无破绽,但是巫马夕并不愿意轻易相信,问道:“这手镯叫什么名字?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
“此镯叫做凤纹月镯,据门中典籍记载,已有千年历史,是门中一位女性前辈的遗物。”霍碧海紧盯着巫马夕的脸庞,“门中长辈对此镯作过研究,此镯并无任何出奇之处。”
“既然并无任何出奇之处,那你们为什么要带着它回大陆?”
霍碧海道:“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师兄弟几人初履大陆,人地生疏,此镯不时发出的波动正好方便我们之间的相互联系,是以才会带着上路。”
这个理由显然有些牵强,若只是为了通讯,大陆上有许多功能更为强大的符箓,怎么样也比随身带着这么重要的祖物要好。
巫马夕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话题一转,问道:“你刚才说,和查氏不应该成为敌人,难道查氏和血祭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霍碧海道:“据派中长辈代代相传,血祭千年前遭简氏清洗,正是查徙候前辈施以援手,血祭才能够残喘海外,保得一脉不绝。所以说,查氏对于我们血祭有大恩,若是早知公子是查氏弟子,在下哪敢唐突?”
“这么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巫马夕神色冷淡,霍碧海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嘲讽还是什么,只能应道:“都怪在下鲁莽,惭愧,惭愧。”
巫马夕道:“千年前是血祭欠了查祖师的情,不是查祖师欠了你们的情吧?”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霍碧海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循规蹈距地答道:“查前辈于血祭的大恩,血祭铭感于心,岂能颠倒这其中的关系。”
“那就对了,”巫马夕抬起头来,看着霍碧海,“你们血祭有还查氏恩情的义务,查氏却没有报答血祭的义务,我要杀你,于情于理都不亏欠,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霍碧海一时语塞,寻思片刻,道:“此事全怪在下鲁莽,自然怨不到公子头上。在下此次渡海而来,原本也是奉了掌门之命,去查氏拜访谢恩,如今落到公子手上,在下不敢为自己的行为脱罪,但是请公子看在两家的情分上边,容在下去查氏谢恩过后,必主动就缚请公子制裁。”
主动就缚?
巫马夕微微冷笑一声,翻看着手里的储物囊,道:“你去查氏谢恩,就准备空手去吗?”
霍碧海语气一滞,随即辩道:“当然不是,血祭虽然不是什么大派,却也不至于如此失礼。此次出门,掌门将门中多年的珍藏托我们带了过来,准备献与查氏。血祭派小礼轻,自是难入查氏法眼,但是这也毕竟是敝派的一片心意。只是在下这一路追贼甚急,那些礼物都由在下那些同伴押送在后。”
“多年的珍藏?”巫马夕语气冷漠地道,“多年的珍藏,贵掌门就放心让你们几个后辈弟子带过来?”
霍碧海道:“公子有所不知,在下的大师兄去年刚刚晋级尊者,修为并不在派中一些长老之下,此次礼物由他看护,掌门师伯自是放心得很。”
巫马夕想了片刻,突然拿起一物放在霍碧海面前,问道:“这是什么?”
那是一枚徽章,上边刻着一对有些变形的孔雀,拉长的雀身交缠在一起,妖娆而华美,在徽章的背面刻着一个“霍”字,字体是小篆,整个字体的架构极为精确,像是用规尺丈量出来的一般。
霍碧海为这个突然到来的话题略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说道:“这是我们血祭的身份徽章,后边的霍字指的就是在下的姓氏。”
血祭的身份徽章?
巫马夕心中存疑,却并不说破,又拿起一块形似怀表的微型罗盘,道:“这东西就是你们用来追踪月镯的蹑影镜?”
“是!”对方的话题跳跃得太快,霍碧海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避免出错。
“怎么用的?”
“从镜链处输入灵力,待月镯有波动传来时,在镜面上便会有显示。”
“那丫头把月镯送给我的时候,也曾说这月镯是她祖传的。”巫马夕轻描淡定地道。
“送给你,怎么可能?”霍碧海满脸不可思议,随即省悟过来,讪笑道:“那女贼在偷这块月镯时,费尽心力,甘冒奇险,所以在下实在没想到她会将月镯送人。”
巫马夕眼帘微掀,看了对方一眼,语气平静地再次抛出了另一个试探话题:“你说对了,她确实没有送给我,我是杀人夺宝。”
“你杀了她?”霍碧海脸色一变。
此女是霍碧海一群人此次来西北的主要目标,若是能够将她带回去,派内的任务奖励丰厚到足以让人疯狂。
与其它师兄弟相比,霍碧海知道得又深了一层。他是上边的嫡系,临出发前,上边曾经向他透露了一些此女的身份背景,将他惊得好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