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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姓特使大步跨近,瞬间便将双方的距离拉近到十米之内,一个离奇意境立即附着在了他的身上,体内的静止电流迅速汇拢起来,凝聚成一条狰狞的闪电,向着心脏击去。
这是惊蛰?
余姓特使略惊,这个意境是传说中的巫咒手段,早已经失传千年,若不是他在大形殿看到典籍记载,根本认不出来。
劳缺此时正好从旁边掠出,刚一踏入惊蛰圈,立即向后狂退,身体如劲箭般射起,在空中突然失去控制,跌入在旁边林中,再无动静。
余姓特使无暇去管劳缺的死活,大吼一声,一拳击在自己胸口,顿时将体内的电流击残,只有道微小的电流冲过心脏,让他的心脏疯狂地鼓动了近十下,每一下都如要震破胸膛一般,好在他身体结实,勉强承受下来,只是气血有些浮动了。
他喘了两口气,正要踏步追杀敌人,左胸骨间肌肉却突然抽紧,将第三肋骨拉得弯折起来,似乎要将之生生折断一般。
这是刺骨意境。等到肋骨被折断,这些骨间肌肉便会如弓弦一般,将断骨如子弹一般地弹射出去,打穿体内的五脏六腑,瞬间让人死于非命。
他张嘴“哼哈”二声,胸腹间便如擂鼓,顿时将刺骨意境震碎,随即抓起身旁散落的磨盘大小的石头,编织陨石横行,正要甩手砸出去,一道意境突然袭体,手臂上的肌肉开始疯狂地抽筋,将那块石头胡乱甩向了身后。
抽筋流意境。
好一个巫咒。
余姓特使狂热的头脑略为冷静下来,来人能够连续编织出惊蛰刺骨和抽筋意境,来历绝不简单,今晚的战斗,看来不是那么好解决了。
就在余姓特使愣神的刹那,邵姓特使从左侧掠空而至,如大雁一般落在旁边的槐树上,随即脚下轻点,凌空扑下,如老鹰搏兔,凶狠凌厉。
这是苍鹰捕食术。
巫马夕立即便是一个小封神术种在对方身上。经过地底的两年研究,他的小封神术已经编织得非常精妙了,一经附身,立即紧紧锁住对方的意识虚空。邵姓特使大惊失色,立即暴退,意枝疯狂地抽击着小封神术的壁垒,将封锁迅速打薄。
巫马夕正要抢进,劳缺突然丛林中钻出,冲进了战场,将巫马夕的进势挡住。那边余姓特使又已经冲击过来,如疯牛一般顶在了巫马夕的前路上。
巫马夕用灵狐意境迅速弹开,拉开距离与三人游战起来。
邵姓特使惊魂甫定,大声道:“余师兄,是小封神术,这小子是查氏的。”
查氏?
余姓特使心下一凛。
这两年来,查氏和大形殿的关系骤然变差。为了兰池之会的顺利进行,大形殿极力保持克制,文苍原那老狗却得寸进尺,几次都气得殿主跳脚,现在居然还派人到西北来捣乱。
查氏当然是大名在外,但是那又如何,大形殿的声名也不在查氏之下,就算是在西南地面上,大形殿也照样杀了台隐,何况这是在西北。
余姓特使笑容阴狠,冷冷道:“原来是查氏的贼子,敢跑到西北来捣乱,让爷爷送你去见台隐。”说罢便是一个横行蛮山强冲过来。
巫马夕用灵狐意境弹开,看定了余姓特使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杀机。大形殿弟子这个身份,原本就接近巫马夕的容忍底线了,这个姓余的还不言不惭地提到台老,更是存心找死。
巫马夕脚步变得越发地小心,在园中如狐狸一般游走,耐心寻觅着机会。
余邵二人是大形殿高足,意境精妙,打法凶悍,可以称得上是意境高手了。劳缺也是师承寒岩尊者,算得上是名门高徒,虽然打得油滑,但是意境之中也有一股蕴含不出的狠劲。
巫马夕师承巫咒,兼学子寂,意境之精妙更在三人之上,而且打法诡谲,借助着夜色与园林中的地形,不时发动的袭杀突然而诡异,让三人疲于应付。
随着战场的转移,雅致的园林渐渐被打成废墟,三人缠斗其中,碎石乱飞,暴响阵阵,气氛越发凶猛暴烈,让月色也不安起来。
巫马夕用月如弓射住邵姓特使的冲击,见余姓特使如疯牛般冲至,立即用灵狐意境向后弹射出去,踏着池水掠入了池后边的含香林中,迅速编织随风入夜潜伏起来,向着左侧悄然前进。
余邵劳三人踏水冲至林中,几个意境下去,便将数十平方的含香林打成平地,枝叶四处飞散,夹带着优雅的香味。只是,并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
一枝利箭突然从右侧射来,直取劳缺右侧肋下。
箭势突然,劳缺无暇多想,侧身避过,那箭便擦着他的衣衫飞过,向着邵姓特使射去。邵姓特使视线被阻,躲避不及,顿时被箭支钉透肩膀,连锁骨带肩胛骨瞬间都被钉碎,捂着肩膀惨嚎起来。
余姓特使狠狠瞪了劳缺一眼,杀意毕露,一整个晚上,劳缺都是打得避重就轻时隐时现,分明是出工不出力。只是此时不是跟他计较的时机,余姓特使冷哼一声,向着巫马夕的方向猛冲而去,大吼道:“无耻贼子,偷偷摸摸算什么好汉?”脚步起落之间,踏着字节前进,一步一字,气势越来越高涨,走到最后,便如一尊天神,正是著名的驭形意境狂神祝。
巫马夕不为他的气势所动,变换方向向邵姓特使再次射出一箭。邵姓特使勉强避过,惊出一身冷汗,再顾不得断臂的疼痛,编织意境重新投入战斗。
余姓特使用狂神祝踏地追击,如巨人一般,每一步都是天摇地动。
巫马夕身形轻灵,用灵狐意境不断闪避,偶尔用小封神术惊蛰与余姓特使纠缠,抓住机会便用月如弓攻击邵姓特使。四人纠缠片刻,邵姓特使再次中箭,被巫马夕射穿了右腿膝盖,顿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余姓特使久战不下,听到师弟惨叫,忧急交加,对着劳缺吼道:“劳缺,你他娘的干什么吃的?除了拉皮*条你还能干点什么?”
劳缺连忙道歉:“是,是,小弟该死,小弟该死。”话音刚落,又是一箭从左侧袭至,劳缺慌忙侧身滚开,那箭便从邵姓特使眼中钉入,将半边脑壳都掀飞了。
余姓特使惊怒交加,气势再涨,踏着池水向着巫马夕冲杀过去,整个小池便似被他的脚步强行切割成两半,激流四射。
巫马夕脸色平静,向后弹射而出,一道利箭向着对方脚下射去,被对方一脚踢飞。巫马夕又连射两箭,皆是无果。
余姓特使登上岸来,向着巫马夕冲击而去。乌角从斜刺里冲出来,纵身跃起数米来高,向着对方飞撞过去。
余姓特使冷哼一声,立地如天神,拳势暴涨,正要一拳将那只异兽打下来,突然一道旋锥袭入体内,将他的狂神祝打成稀烂。余姓特使拳头立即酥软起来,乌角借着惯性一头撞来,独角狠狠锥进了他的右胸。
余姓特使大吼,一把抓起乌角,反手用陨石横行掷出。
乌角身形刚一飞出,突然尾巴一甩,卷在余姓特使的颈脖处,在陨石横行的蛮横力量之下,余姓特使的颈脖瞬间便被扯断,鲜血飙射出来,如雾一般飘洒而下,将凄清的月色都染红了。
第127章 魔障()
127
战斗骤然结束,回头看时,园林已成废墟,在惨白的月色下,像是一片坟场。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东边的树林上掠过,迅速远逝,看背影,正是劳缺。
巫马夕冷哼一声,骑上乌角,看定了对方离去的方向,快速向着那边追去。
乌角四蹄一纵如飞,几个纵跃之间便到了吊脚楼下,径直跃了上去。
楼上一个美丽女子正在自斟自饮,正是白天所见到的曲大家。她的华丽衣衫有些凌乱,露出一边滑腻的香肩,在暖色的灵珠灯下,像是一幅美丽的春*宫图画。
那一声飞龙的惨叫让男人们迅速离场,也让她的盘算全部成空,只能独坐在这吊脚楼中,浅斟独酌,顾影自怜。
曲花荫转过头来,微醉的眼神有些迷离,歪着头看着巫马夕,声音慵懒而柔腻,道:“自古美人倾国倾城,你看我值多少?”
巫马夕眉头微皱,收起乌角,转身便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曲花荫略带醉意的声音:“你连价都不肯出吗?”
巫马夕脚步不停,径直沿着回廊离去。
回廊直接连着一扇木门,上边雕琢着繁复的鹤离纹。
巫马夕推门而入,是一个小型的厅堂,装饰华丽,四周燃着数盏蜡烛,在蜡烛的黄色光线下,立着一个矮小而佝偻的老人,穿着华丽的描黛风商调,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身上的愁苦穷贱,拄着一根铁棍站在厅堂正中间,一双小眼睛有些畏缩地盯着巫马夕。
巫马夕骤然止步,看着那张愁苦的脸,心中翻起了巨浪。
十三年了,这张仅见过一面的脸就如刻在他心里,从来没有模糊过。没想到在隔着万里之遥的西北,居然还会遇到西南的故人。
他脸色阴沉得厉害,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在烛光的映照之下,两个眼睛便如两个黑洞。
老人站在烛光之下,身形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紧盯着巫马夕道:“您您。”他的声音颤抖,显示了他的激动与恐惧。
巫马夕猜测他应该是看到了自己搏杀的场面,冷冷地盯着他,问道:“劳缺是你儿子?”
老人正是劳缺的父亲劳世井,他点了点头,道:“石娃虽然好胜些,但是心性不坏。”
心性不坏?
巫马夕想起不赦谱第一页上的那个小孩,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确实,抢一串糖葫芦不能将他定性为坏人,但是巫马夕跟他的仇怨,与好坏无关。他让巫马夕挨了父亲两顿打,如魔障一般压在心底,委屈了十三年。
往事让巫马夕的心头有些酸楚,他宁定了一下心神,看着对方问道:“他在哪里?”
劳世井立即接口道:“他没来过,应该还在吊脚楼。”
这个谎言太过生涩,巫马夕一听便知道其中有假,他冷哼一声,径直向前走去。
劳世井突然拦在巫马夕前面,道:“您,您不能进去。”
巫马夕狠狠瞪了他一眼,绕过老人,向着里边走去。
劳世井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跳起来,紧握着铁棍挡在巫马夕身前,道:“你不要再往里走了。”对方在后花园连杀二人的凶恶形象在脑海闪现,让劳世井的话语颤抖得厉害。
巫马夕不理会他,继续往里走。劳世井牙关一咬,举起手臂粗细的铁棍便向巫马夕后脑打来。巫马夕冷哼一声,一个紫弦操种在对方身上,老人双臂肌肉顿时开始抽筋,铁棍握持不住,掉落下来,砸在地板上。
巫马夕转过头冷冷地盯着他,眼神凶狠。
劳世井抱住了他的小腿,求饶道:“大人,求求你不要杀我儿子,求求你!”
巫马夕冷冷地避开他的纠缠,转身便往里走,就算抛开不赦谱和十三年前的旧怨,劳缺也必须死。巫马夕连杀大形殿两人,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对于劳父和曲花荫,巫马夕无法下得去手,劳缺却决非良善,巫马夕杀他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劳世井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前,将门拦住,双拳紧握,道:“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就算他有什么错也全是我教的,您要杀就杀我吧。”他身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