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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韩港口东北有3里远,有个难民集中的地方,彭大牛一家就住在这里。彭大牛前天得到消息,他们将作为第一批难民向平州府北面200里的地方,这两天都在收拾家当。好在也没什么家当,已经收拾齐全了。看看时间,太阳已经偏西了,这车怎么还不来呢?
彭大牛打发大儿子彭仲宇去堂叔彭伯海家打听,到底什么时候出发。一会彭伯海到了,连忙对彭大牛道:“大哥,你别着急,说的是今天晚上马车就到了,到时候家当往上面一装就可以走了。”
“哦,伯海啊,我还有什么家当啊,你和伯江家当一辆车也装的下吧,我看他们这马车装东西蛮多的哦。”彭大牛看着堂弟说道。
彭伯海苦笑一声道:“我也没什么家当啊,要不是穷,谁愿意千山万里来这个鬼地方啊。咱们彭家村出来的都是家里一diǎn地都没有的,全部都是佃户,想出来碰一碰运气的。在这里的有32户,175口人,你看有几个来这里置办家当的。就是有钱现在也不会置办啊,反正都要搬走的。无非是锅碗瓢盆之类,这些都是按户发的,又不用买,还有一些帐篷,被褥是买的不假,不过也不值什么钱啊。”
彭大牛叹口气道:“你说的也对,咱们这32户人家,好在都在一起,彼此还有个照应。可就这短短的几个月,你看看你已经发的不成样子了,村里面其他人有的都在私下议论你呢。”
彭伯海道:“都说些什么?”
“无非是你现在眼光高了,说话也学他们平州人,都有diǎn青州味道了,都不像我们东郡之人了。还有你和伯江是不是又要做什么生意?”
“大哥,我和伯江是在商量做些生意,不过还没定,就等到地方之后,先把地拿到,然后一边种地,一边有时间就做diǎn生意。你看我们这几个月,先帮人家打杂,后来自己也做一diǎn,有些东西针头线脑的你还别看不眼里,做的多了,自然就赚的多了。”
彭大牛道:“他们有没有说我们彭家村这里分几辆车啊?”
彭伯海道:“说了,10辆,基本是三家有一辆车,不过都是要钱的,说是维护费用,如果车损坏的厉害,还要加收呢。不过我们三家用一辆就够了,钱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天天在港口扛麻袋也不容易,这几个月攒的钱都给几个孩子买东西了吧。”
彭大牛笑了笑道:“以前天天饿肚子,也不怎么想有这么花钱的时候,别看扛麻袋辛苦,这里工钱高,我看干一个月,赶在老家里做一年了。我这几个月,还攒不下什么钱,都是几个孩子,看别人家穿好的,也要穿好的,看人家天天吃那什么火锅,也要吃火锅,钱都花他们头上了。”
彭伯海眼睛一转道:“大哥,你看这里如果好赚钱的话,要不然我们就先不去那平州府那边了。毕竟这里日子过的也好,你看仲宇也不小了,让他出来做diǎn事,也能挣不少钱,要不然跟我也行,我保他一年内在这里安下家业。”
彭大牛连忙摆手道:“平州那边可是有地的啊,去的早肯定是好地,我现在巴不得立马去到哪里,做什么都不如种地好啊。”
彭伯海道:“大哥,你别看这里不怎么冷了,那里现在还冰天雪地呢,还远的很呢,居说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到呢。”
彭大牛笑道:“别说一个月,再有半年我也去啊。”
彭伯海也不再说些什么,两兄弟闲聊一些村子里其他人家的事,两人正在闲聊,这时候帐篷外有人大声喧哗道:“车来了,车来了,大家快收拾东西哦。”
两人连忙跑出帐篷,看到大路上停了一长排的四轮马车。每辆车有两匹马拉着,每个马都是身高体大,矫健非凡,器宇轩昂。
彭伯海刚到大路上,就有人对他道:“他们在找你呢,快diǎn过去。”
彭伯海一溜烟般跑到马车前,笑容满面的打量着这些赶车的士兵,一边亲切的打着招呼。一个黄脸光头小头目对他道:“你就是彭伯海吗?”
彭伯海道:“正是,不知将军怎么称呼?”
“哈哈,将军,我看我这辈子希望不大了,我叫郑强,负责你们村运输的运输班长。你叫我郑班长好了,我们两个分一下工,当兵的事我说了算,村里的事你说了算。我们沿途靠会自带粮食,还有粮草,不过可能用不上,沿途都有人接待,村民不用自带粮食,沿途有配粮diǎn,按人头发放粮食。不过不是到处都有,也就是500里一个配给粮食的,我建议还是自备diǎn干粮,以备万一。”
听这位班长介绍完,彭伯海心里有了数道:“郑班长,那这车辆分配是怎么说的?”
郑班长道:“你们村这里是10辆车,你们自行分配,分配好跟我说下,我叫当兵的跟你们走就是。”
彭伯海连忙diǎn头道:“这样极好,我回头就能安排好。”
说完话,彭伯海一溜烟回去,不到一会,彭伯海身后跟着有9个汉子,然后和郑班长说好,一个人带一辆车回去装家当了。”
第七十五章 移民路()
那郑班长自己也赶辆车,跟着彭伯海的一个远亲走去搬家了。而跟着彭伯海回家的则是一个白净的小伙子,叫杜飞。
彭伯海领着杜飞来到自己的帐篷这里,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有些家当已经放在帐篷外,杜飞帮忙一起放上车,然后又带到彭伯江的帐篷这里,也是同样如此,彭大牛也早在这里等候了,他没什么东西,就一个大的麻袋,里面装的满满的看不出什么东西。
杜飞看那东西不轻,就要过来帮忙。彭大牛有些紧张,连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看彭大牛在彭伯海的接应下,将那个麻袋放上车,杜飞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叔,你这里是什么东西啊?”
彭大牛脸色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那杜飞看情况有异,一个箭步,左手一扒那车厢,飞身就跳上高大的车厢。不等彭伯海反应,来到那麻袋近前,亲自打开那麻袋。
彭伯海也没问是什么东西,眼看大哥脸色不对,杜飞又反应这么快,一时不知所措。只看车下的彭大牛,浑身有些发抖,眼睛有些发呆,已经是六神无主了。
大伙都眼睛直盯着那杜飞,看他会这么对付彭大牛,只见他脸色严肃,没有一丝表情,左手扯着麻袋口,另一只手从身后一摸,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他的右手中。
众人不知他要干什么,麻袋边站的彭伯海率先反应过来道:“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杜飞也不理睬他,径直用匕首对着麻袋口上密密麻麻的绳子挑了几下,左手一扯,那绳子已经成一段段的碎条了。杜飞将匕首放在腰间,右手探进麻袋,抓了一把出来。他将身子站直,将右手的东西一看,不由面现微笑,用左手diǎn指那右手的雪白的东西,放在唇边,品了一品道:“你们拉盐做什么?”
彭大牛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肩不住的颤抖。那杜飞看到彭大牛跪倒,吃了一惊,走了两步,嗖的一声,从马车上跳下来。众人大惊,眼看他跑步到彭大牛近前,众人眼睛盯着他和他腰中鼓鼓囊囊的放匕首的地方。那杜飞速度太快,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他来到彭大牛近前,双手将他搀起道:“大叔,何故如此啊?”
这时候彭伯海已经从车上爬了下来,快步走到杜飞面前道:“兄弟,这位是我大哥,大名叫彭伯发,因为大家习惯叫他大牛,因此也叫彭大牛。我大哥一向可是良民啊,从来不敢做任何违法之事,这盐也是他从盐店买的啊。”
杜飞看了看彭伯海,迟疑了一会,哈哈大笑,众人紧绷的心也和缓了一些。只见杜飞道:“我刚才也是有diǎn困惑,我们这里盐是不能卖往汉地的。只是自己用的话,我们平州之人是没有任何限制的,你们不用怕。对了,大叔你买这么多盐做什么啊?”
彭大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杜飞,嘴唇不断的抖动。杜飞看彭大牛什么话也不说,也许刚才自己的急性子吓到他了,他扭过头对彭伯海道:“你大哥是何意,你可知道?”
彭伯海叹了一口气道:“兄弟啊。”他刚一开口,杜飞道:“以后你就叫我小杜吧,不可再称兄弟了啊。”
彭伯海diǎndiǎn头道:“好的,小杜,你不知道我们那里吃盐难啊,我大哥来这里几次跟我提起,这里的盐又好又便宜,我也没当回事,可能是他怕平州那里盐不够吃吧。”
杜飞笑了笑,转头又对彭大牛道:“大叔,我只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没事了,盐的事我们不管,再说你又不犯法,怕什么。”
彭大牛缓过劲来,脸上挤出笑容,看着小杜道:“你说这盐可以运走,是吧?”
杜飞diǎndiǎn头道:“不过我们平州的盐到处都一个价格,我不知你为何拉到平州府那边,我看有一百多斤吧,你去的地方也是和这里的价格一样,想买多少就有多少,再说一般人谁要那么多盐啊。”
那彭大牛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没听到杜飞所说,也不提将盐取下。反复问能不能运盐,小杜哭笑不得,最后自己找个绳子将盐包重新扎好口。
天黑下来,很多东西还没搬,毕竟今天晚上还要住呢。彭家准备了丰盛的酒宴,小杜被推为上宾,众人轮番跟他喝酒,要不是明天的任务,小杜差diǎn控制不住自己,为了缓和跟彭家的关系,他也是频频道歉,终于让大家意识到存粹是个误会,最后连彭大牛也忍不住为整件事感到可乐。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大家都一边吃早饭,一边在拆卸帐篷,一边往车上装运行李。当太阳还不肯露出头,天已经大亮,路上开始有车流,人流汇集,滚滚向前,平地起了一路烟尘。
彭家的人也聚集起了,彭伯海去找郑班长,郑班长也将东西收拾齐备,正坐在一辆马车前面。二人一起检查一遍,长长的马车队伍,中间又夹杂了不少行人,反复diǎn过一遍后,二人决定出发。
只见那些当兵的手里挥动马鞭,啪啪声不停,马车跑了起来。老弱儿童都坐在车上,各个盖着厚厚的被褥或大衣,只探出头来。后面的青壮年们,有的提着小包袱,有的赤手空拳,有的还嘴里啃着吃的,几乎小跑般的跟随。
彭大牛一家,彭大牛和两个儿子紧紧跟随着杜飞赶的马车。他的两个女儿和彭家的一些女眷都放在车上。现在最兴奋的是彭大牛的大儿子,彭仲宇,他几乎一步不停的跟着杜飞,杜飞赶马的姿势在他看来太帅了。他一边跑,一边幻想如果是他赶马该多好,他的脚步一步不曾停歇,眼睛一直盯着杜飞看,他的一举一动。最后杜飞发现身边有个15岁左右的小伙子,这小伙子,跑了这么久,居然面色如常,犹如走平地般,深感诧异。
看来这小伙子体力真好,可毕竟还很小。眼看着跑了有15里地,前面的车队慢了下来,杜飞也将马车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彭家的人基本都赶上来,各个喘着粗气,嘴边白雾弥漫,面色发红。车上递下一罐罐水来,一个个也不顾水凉,大口的牛饮起来。咕嘟咕嘟声连片响起,还有人不断的用袖子擦汗。过了好长一阵,气才喘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