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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士兵各个开始惊恐,因为不知道标枪什么时候就到自己头上来。几个云梯全都停下来,士兵太少实在推不动,还要清除前面的尸体。带素一声令下,夫余再次全线进攻,更多的云梯推了出来,人潮如水般向城墙涌来,可光人到城墙边有什么用,有人用弓箭对着城墙射,好给他们攀爬,可这城墙犹如钢铁般,根本射不进去,真正是铜墙铁壁。城墙上除了弓箭手和标枪手之外,其余人都不拿自己的兵器,马刀和长枪根本用不上,这些人只是不停地往下丢石头,砸得下面伤亡惨重,断手的,断脚的,断头的,城下汇聚起一股股血流,旁边一具具尸体在累积。标枪手一发就是对着云梯,其他人他们好像没看见似的。江河行最弱的就是弓箭手,今天他们站了地利,也不用太用力气,只管对着人潮射去就是。
战了半天,城上的人轮换休息,一波生力军上了城,上去的人兴高采烈,仿佛有钱可捡一般,下去的人满脸遗憾,仿佛一桌宴席正吃的过瘾被人赶走似的,个个不服。马彪看到云梯还向城墙移动,再调一些专门投标枪的,一个排的标枪手,对着一个云梯。随着排长的一声声命令,标枪一起冲向云梯,这下云梯再也动不了了。马彪得此启发,攻击分成一个个重点,对于城墙边的,弓箭手也加大密度,下面的人死伤更加惨重了。
就在这个时候,城墙的西边和南边各来了一彪人马,不用说正是李孝全和江河行带着队伍赶到了。战争若不想让李孝全参加,简直要了李孝全的命。只是李孝全原本也想和马彪那样轻松的打,可夫余人居然没去包围他,这对他简直是个侮辱,因此李孝全带领部队“抗议”来了。
江河行看到夫余人,连续攻击都没什么进展,损兵折将,干脆尽快解决掉他们吧。江河行一声令下,掷雷兵再次走到队伍的最前面,他们很久没有发挥威力了,害的很多新来的兄弟根本不把他们当盘菜。掷雷兵也和其他兵种一样扩张,一样训练,战场上老是做标枪手的工作,因为前一段时间没有云雷了。现在一个连的掷雷兵,走在最前面,连长知道,这次要在这帮新兵面前重新认识他们掷雷兵,别以为只有马刀兵威风,各个新兵就想办法加入骑兵,想办法分配到李孝全手下,哼,那是你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战场上毫无进展,带素郁闷异常,不过他发现一件特好笑的事情,从南方来一帮人,看打扮是江河行的手下,各个骑着快马,手举布包向他队伍的后面而来,他的弓箭手都被调城墙附近,后面的人眼看着那帮人,一个个布包送进来,往地下一放,那些人打马就跑。玄和王子也发现了,他是顺着带素大王的眼光看到了这些异常,他正想命令人拿过一个布包看看,江河行弄什么玄虚。
“咚”地一声,天崩地裂一般巨响就在身边响起,所有人都感觉到大地的晃动,战马咆哮起来,马上的人已经控制不住,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声响连连响起。夫余人也许认为世界末日到了,实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空气中一股奇怪的烟味,周围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战马已经疯狂的乱跑,再也控制不住了。
带素知道不对,玄和也发现自己的马不受控制了,完了,他们共同的心声,以多年的战场经验知道,江河行的总攻就在眼前。
跑吧,不跑,可真要洗脖子了,带素玄和和一帮大臣向下跑去,他们还找到没有受惊的战马,抢了过来,一路向北。好在他们路熟,找个小道下去,再也不见踪影了。
第十八章 扫残敌()
战场上厮杀依旧,不,是屠杀。夫余人被刚才的云雷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是否得罪了天神,关键人物的离去,战场上再也组织不起来。李孝全白盔白甲,手举三尖两刃刀,胯下白龙马,一马当先,四蹄翻飞。他身后的骑兵们一样白盔白甲,各个平举马刀,各个弓着腰,站在马镫上,眼睛平视前面。这一队人马犹如离弦之箭般,冲进夫余人的队伍。
夫余人已经没了队伍,要么孤单单的站在那里,犹如傻了般,不知是打还是逃,还有一堆堆的集在一起,手里的弓箭已经拉不开,刀枪似乎万般沉重,难以举起般,目光呆滞地看着骑兵马刀杀将过来。
不知道谁高喊一声:“逃啊!”仿佛得到了最高指示一样,夫余人刀枪开始丢在地上,扭过头去,再也不愿看到对面的骑兵马刀般,双脚飞奔起来,真正是恨自己少生两双腿。毕竟还是马比人快多了,李孝全先刺一个,然后右砍一个,接着向左又劈了一个。李孝全发现这个真正是宝刀,夫余人的盔甲在宝刀面前犹如豆腐般,根本经不起他大刀的劈砍,也许他不明白,他是在高速冲锋中的动作,很多是刀借马势,冲击力非凡。他手下的骑兵们,也是猛虎下山般,催动战马紧紧跟随李孝全,平举的马刀刺进一个个夫余人的盔甲。他的队形前面箭头般向前冲,后面跟随的一队队骑兵们,将西面城墙边的敌人几乎清扫一空。
马彪站在城楼看到李孝全的威风凛凛,他立马将城头的弓箭,标枪停下,再不停,就要射到自己人了。看到夫余人的兵败如山倒般的溃败,他既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又打一个胜仗,担心的是看来李孝全又要来抢自己的头功了。
马彪一声令下,全军出城,这个时候才发现就一个城门,真是麻烦。过了好长一阵,马彪的队伍才集合在城门下,这个时候才是他们的本色,长枪队,守城之际有所调整而已。各个手举长枪,高声叫嚷。城门咯吱吱的打开了,一排排长枪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咵咵的声音,长枪队已经全部出了南门——唯一的城门。
马彪师长给手下三个团长命令,能投降者不杀,减少抵抗,尽快结束战斗。看那长枪队三个团,在各自的团长带领下,团长都是骑着马,手举长枪,在前面高喊着“投降者免死”,后面的队伍一排排手举长枪,同样高呼道:“投降者免死。”
刚开始没有夫余人知道他们的敌人说些什么,一个一个在长枪刺进了胸膛,倒地不起,好在还有明白人,有一个高举双手,跪在路边,长枪再也不刺他。失败的情绪,一旦传染,犹如劲风吹过战场。
长枪队一排排手举长枪向前而去,路两边跪了满满的夫余人,双手高举,低头沉默。长枪队开始慢跑起来,咵咵的脚步声,向前而去,长枪如林,路两边的一直不敢看什么时候长枪队过完。城墙南边已经全部降服,长枪队在团长的带领下,绕向东北城墙,这里更是没有什么抵抗,有一团的长枪队,飞奔北城方向,到了一看,地上一地的夫余人尸体,其余人早已跑的没了踪影。刚好李孝全也正往东城而去,合兵一处,打扫战场。
夫余人死伤的有5000多人,所有战斗中攻城最是伤人,一座座城池都是尸体累积出来的。这其中李孝全在西城也杀的有一半左右,马彪出城后杀的人不多,基本都是俘虏。
两人相见之后,哈哈一笑,心中甚感畅快,挽手去见江河行。两人刚到江河行的营帐,发现吴奎跪在营帐的门口,伏地大哭。两人甚感奇怪,突然想起来,刚才战场上,居然吴奎缺席了,原本李孝全就是想着要压着吴奎一头的,这次吴奎被选到江河行身边,准备关键时刻用的。看来吴奎好像没上战场,两人看的一头雾水,这不对啊,吴奎什么时候客气过了。
马彪偷偷叫过人打听,这才知道,原来刚才云雷爆炸的时候,第一声响过,准备冲锋的吴奎的长枪脱手,后来连响巨雷响过,吴奎就摔落马下,人事不醒,手下人吓坏了,赶忙禀报江河行。江河行也发现不对,立马叫人叫过医匠,赶快抢救。
也没什么大问题,很快抢救过来,医匠诊断为惊吓过度,江河行哭笑不得,命医匠好生照料,自己去前线去看看。
吴奎醒来之后,别人跟他说了经过,悔恨交加,连忙来请罪。赶来的马彪和李孝全要搀起他,吴奎不依,非要等江河行,他在此请罪。
不大时间,江河行安顿好俘虏就回来了。看到吴奎请罪,心里大安,看来他基本痊愈了。连忙过来搀起吴奎,拉着他进了营帐,马彪和李孝全也一起进了营帐。将其他人差遣出去,里面就剩几个人,江河行才问吴奎缘由。
吴奎这才断断续续的讲了出来,他特别怕打雷,不过还好,基本就是心惊肉跳一阵就过了,就是这一次,没想到这个云雷又响又密,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
吴奎后来讲起他的身世,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刚刚会说话的时候父母就被掠夺到乌桓。当时是他的父母被安排放羊,可没多久就生病离去了,才三四岁的孩子也没人管,天天在草原上跟羊混在一起,吃过牛羊奶,勉强留一命在。一个人在草原上,野蛮成长,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但是就是害怕雷电,他童年最多的恐怖记忆就是雷电,一批批牛羊死去,一片片山林起火,他就特别恐惧雷电,一有雷电,童年的他只得呆在一个山洞里,战战兢兢等着雷电过去。
后来长到七八岁左右,因为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年龄,有个姓吴的汉奴在野地里发现了他,将他带回去,继续放羊,给他起名吴奎。
前两年因为大旱灾,牛羊死的厉害,他的养父不知是担心,还是生病也过世了,他也长大成人了,继续一个人放羊,天天跟牛羊一起,还要经常跟群狼斗,也许是天生神力,也许跟狼群斗教会了他。练就一些本领,这才在战场上有所展现。
最后,吴奎再次跪地请求,立功赎罪,他要带他的独立旅去打夫余。江河行好言安慰他一番,也说道自己考虑不周,因为战事紧急,云雷的使用,没有提早准备,害的了敌人,也害了自己。最后江河行考虑一会,答应吴奎,让他们备齐10天干粮草料,备齐就开始出征。
吴奎领命而去,李孝全坐立不安,江河行笑道:“仗有你打的时候,现在天气快冷了,你们全军开始休整。夫余地盘大,一下子打不下来,本来我们也是只想给他们个教训而已。”
吴奎的独立旅,一人双马,在第二天天将拂晓之际开始向北进发。独立旅和吴奎一样,心里憋了一口气,这次战场上独立旅脸丢的太大了,不找回这口气,简直过不下去般。半天时间不到,他们已经进入夫余地界,夫余没有那么大的草原,到处是农田,吴奎可不会爱惜农田,一路上就食于敌。夫余人的村庄,也有不少人集结起来,对抗这帮长枪兵,结果只是多余的反抗罢了。连着几天,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反抗,吴奎一路只是向前冲,这一日,来到一条大河边,天空下起了细雨,吴奎安营扎寨,等待雨停,雨到晚上就停了,却开始纷纷洒洒的下起雪来。
吴奎知道不能在往前去了,在此立下营帐,作为标志,然后趁着小雪,全军回师。
等到吴奎回到城堡,才知道此地现在只有一连人马,在此警戒之用,大军已经回师显武了。连长拿出江河行的命令,命他先在此休整,等到彻底大雪封山,夫余人不可能进军之际,调回显武,接受新的编练。
第十九章 织帆布()
江河行回到显武城,安排军队进了军营,开始新的编练。他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