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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间房屋院落里,继续进行着顽强的抵抗。
高桥被激烈的战斗震撼了,又听到四处围过来了八路军的强大的增援部队,气急败坏,发出命令,向八路军最后的阵地,施放了毒气弹,进行最后的攻击。
保卫部战士们,强忍着毒气弹的攻击,坚持抵抗鬼子的进攻。
高桥一看效果不明显,又听到越来越近距离的枪声,害怕了,急于脱身,下令释放更多的毒气。
释放毒气弹的鬼子兵,全都穿上防护服装,将十几间房屋围着了,他们选择了风向,竞相打炮。
这回,他们释放毒气弹是芥子弹。
这是一种当时最可怕的毒气弹,这种毒气只要粘到身上,皮肤立即糜烂,呼吸到气管,气管立即糜烂肿大,将呼吸渠道堵塞,人,即可被活活憋死。
凭着房屋院墙进行抵抗的八路军战士们,全都被毒气给呛晕、毒死过去了。
顷刻,八路军阻击的枪声停住了。
日军防护兵相互挤挤眼,相互的拍巴掌,他们胜利了。
高桥一见,高桥地呲了獠牙,向前挥挥手。
鬼子兵,在没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进入了院子,挨个儿朝躺倒的八路军战士用枪打,再接着用刺刀捅。
包括钟铭新在内,最后的保卫部战士,全部壮烈牺牲了。
历史永远记住他们,正视图他们用牺牲,保障了专署党政机关的安全转移,为抗日战争写下了光辉而又灿烂的一页。
高桥鬼子直接违背了日内瓦不得用化学武器的公约,犯下了罪该万死的战争罪。
高桥,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第二十四章、放到油锅上煎的新鬼子司令()
第二十四章、放到油锅上煎的新鬼子司令
高桥踏着厚厚的血浆,躲开叠压一起的尸体,走进李洼村里,村子里,没有了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全是残垣断壁,随时遍地,熊熊的火光,烤的脸疼,浓浓的黑烟,夹带着腥臭的血腥,夹带着焦尸呛鼻的气息。
高桥实在忍不住了,掏出一块手帕,按在鼻子上,手帕的洁白,将高桥黑绿的脸色,将四周凶残的景色,映衬地那样恐怖,那样扭曲。
不大的李洼村,没有了狗叫,没有了鸡鸣,没有了笑声,就连万恶的、恶魔的、下地狱的、小鬼缠死的,让毒蛇咬死,让毒蝎蛰死,不得好死的鬼子兵,走动,也绝不敢发出一丝响声,他们被恐怖深深地震慑了,甚至不敢喘息一声。
高桥走着,眼前,全是尸体,八路军的,他们鬼子兵的,老百姓的,还有死狗死猪死猫,全都面目狰狞,保持着临死前的那副拼命,这些人,无论正义的八路军,凶残的鬼子兵,还是无辜受难的老百姓,他们生前,虽然是敌对双方,但是,毫不相识,从无谋面,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打过,上来就是你死我活,血海深仇之下,同归于尽,惨烈竟亡。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性,怎么样的意识,怎么样的生死,难道,人,千苦万难,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为了这样的死?!
战争,发动战争的人们,就是东条英机,就是土肥原贤二,就该上绞架绞死,就是袭击珍珠港的山本五十六,就该在粉身碎骨在空中,就是第二混成旅团旅团长的阿部规秀,就该在万炮齐鸣中尸骨成粉,就是同高桥一样的兽类,支配被鳄鱼咬死撕烂!
寂静中,高桥小心地往前走着,面前,是八路军的最后的阻击地点,十**个八路军军服,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扭成麻花的身躯,扼断喉咙的双手,凸出眼眶的眼珠,面目黝黑的面孔,可以想象得到,他们死前,该是多么的痛苦!
这些人,都是毒气弹毒死的。
高桥与生俱来的第一次害怕了,原来战争,是这样的残酷,骇人!
前面,两个鬼子正费尽力气地从墙缝里拉一个八路军的尸体,尸体的头部,已经深深地嵌进去厚厚的墙缝,看来,他临死之前,是人间地狱最大的痛苦,否则,他的脑袋是硬钻不进去的。
尸体的头部拉出来了,虽然严重变形,但是,鬼子高桥的翻译官还是认出来了,翻译官在渡边时候,见过钟铭新,现在认出来了,翻译官见到是钟铭新,见到钟铭新的狰狞的面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他是八路军的大官,保卫部的部长!”
他是吓的,这样的面孔,这样的壮烈,这样的自尊,这样的至伟,只有保家卫国的八路军,只有捍卫最高尊严的热血男儿才配有!
新鬼子司令高桥,两腿并拢,立正,朝钟铭新的尸体,先打个敬礼,然后在深深地鞠一躬。
他是军人,军人最崇拜真正的军人,哪怕是自己的敌人,自认的仇人,血仇大恨的人。
高桥一把提出来蹲在地上嚎哭的翻译官,厉声问道,“八路军湖西的,专署的,快快认出来的干活!”
翻译官确实站不起来了,秃噜一下,从衣服里脱出来了,成了稀泥,成了废肉。
翻译官大哭着断断续续地说,“没有专署的,只有这几十个人,他们是打阻击的,掩护专署撤退的,专署,跑了。”
“什么?!”高桥一声高叫,像厉鬼。
高桥一下子大骇,这么大的伤亡,竟然只有这几十个人,还叫八路军的专署从容地跑掉了。
他上当了。
他,该向总部怎么交代?!
高桥气急败坏,一把抽出来指挥刀,朝着张旺村的方向一会,“杀机机!”
所有的鬼子,竟然没有一个动的,全都鬼附身似的,站在原地不动。
翻译官最先明白,高桥司令,准是气迷了心窍,这时候去张旺村,只能是往老虎嘴里伸脑袋,八路军的专署,还不早跑了!
翻译官站起来,颤颤怯怯,“司令陛下,我们还是赶快撤退吧,再晚会儿,包围我们的八路军增援部队就上来了,八路军准会报着血海深仇的,被他们围住,我们只能是死路一条。”
高桥听后,思虑一会儿,然后颓废,无力地放下指挥刀,摆摆手,有气无力地下命令,“快快地撤回金乡。”
从小生活在军营里,成人在军队里,败兴在战场上,他所见到的都是正规的军人,遵循的都是军规,行为的都是严整的军服,使用的都是先进武器,但是,到了湖西,局面、思维、做派等等,全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就像壮牛掉在枯井里,怎么转也回不到自己熟悉熟知的领地,回不到那惯有的生活氛围,实实在在的水土不服了。
这湖西,完全没有东北行营里的火热、秩序的环境,也没有菲律宾炎热岛屿的铁血印迹,有的全是恍若远古的水边平原,荒芜的田野,蜿蜒的河沟,无边的湖泊,无际的天空,穿着杂乱衣服的农民,慢吞吞地干着手里的农活,满脸的木然,与世无争,过着自己贫穷而甘于现状的生活。从外向上看,这,多么的祥和,那么的悠然, 完全是几百年前,中国的田园作家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的意境。
按道理,在这里当王,当皇上,该是多么惬意,快意,乐意的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但是,就好像那个菲律宾的什么破岛子,风和日丽,天海一色,世外桃源,仙境一般的场地里,竟然有大批的鳄鱼出没,在那漫天繁星的湛蓝夜空下,在那凉风徐徐的红树林边,在那波澜不兴的柔美波声里,在那闪着银光的细软沙滩上,一千多人的虎狼之师,竟然被嚼个全军覆灭,听着像天方夜谭,实在的确实历历在目。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高桥确实有点懵然了,刚从仙境一般的菲律宾的鳄鱼嘴里逃出命来,来到这同样仙境一般的微山湖边上,外在的景色同样美丽,内在的危险、陷阱,同样存在,那样憨厚、实在、木然、悠然的老百姓,转眼间,就是勇猛的战士,就是血汗深仇的敌人,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会摸出一把枪,一把刀,一杆木棍,在认为最有力的有利的时刻,猛不丁地就是一枪一刀一棍,致人死命,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湖西,水,确实够深的。
高桥甜蜜地回忆起了大雪漫天的,狂风呼叫的,滴水成冰的大东北,虽然是草枯水瘦,虽然是荒漠万里,但是,那里说打敌人就在前面,说吃,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睡,地窨子里盖上被子呼呼大鼾,多么的快意,不用心思揣摩敌人在那里,面前的献媚的卑贱的憨厚的小心的微笑,是不是笑里藏刀,是不是背后黑枪?
高桥来湖西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没有了踏进湖西时的狂喜,没有了大干一场的狂放,没有了当王称霸的联想,有的是彷徨,他,慌恐了。
第一节 高桥猛遭围上来的恶狼撕咬()
1、 高桥猛遭围上来的恶狼撕咬
对奔袭湖西抗战军政专署的高桥来说,对凶残残暴没有人性的鬼子来说,已经被深深激怒的八路军,就他们,就是一群群,一条条恶狼。
坐镇湖西抗战军政专署的公安处长周健民给他的部下们打了最后一个电话,他对着话筒大声喝令,不是大吼,是嚎叫,是撕心裂肺,是震天惊地。
“我,告诉你们,咱们的人,在苏村阻击的,在李洼村阻击的,全被小鬼子用毒气弹毒死了,还有老百姓,还有民兵,一个不剩,连养的牛养的猪!”
周健民说着,怒发冲冠,雷霆万钧,暴怒之下,把正下着命令的话筒,“啪”!一下子扔出去,话筒摔在墙上,顿时粉碎。
周健民啥话不说,只是铁青着脸,牙关紧咬的咯吱吱,掏出来手枪,“哗啦”!子弹上膛,大踏着步子,迈出屋子,径直地朝他的枣红马,飞身上去,拔起来马鞭子,朝着战马的屁股,“啪”!就是很响的一鞭子,战马昂首嘶鸣,接着奋起四蹄,就朝门外面飞驰而去。
身后,是通讯员,机要员,还是参谋人员,恶狼一样,发出震天的嚎叫,拿起来枪,拿起来棍,拿起来作战用的绘量尺子,只要是东西,就拿在手上,蜂拥而出,骑马的打马奔驰,骑车的全力蹬车,什么没有的,甩开两条大腿,紧跟在周健民处长的身子后面,朝着李洼村的方向,大吼着,咆哮着,恶骂着,奋力地,朝前飞奔。
这时候的这些被激怒到顶点的战士们,早放下温文尔雅,早忘记飞驰的子弹,早不知他们是死亡还是活着,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是非,没有了一切,只是从肺腑里发出滔天的怒吼,只是让满腔的热血沸腾,只是叫脚下的步子再快速,早早地赶到李洼村,早早地赶上鬼子去,枪打刀劈,嘁哩卡擦,把万恶的鬼子,那些个白日里的厉鬼,全打死,砸碎,为死难的烈士,报着血仇大恨,还我们中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让我们民族,屹立东方,岿然天地,再不受人欺负,再不让人宰割!
男子汉,拼将一身热血,顶天立地,鬼神皆避!
在退回金乡司令部的路上,高桥坐在小轿车里,心烦意乱,从接触到八路军开始,他心里越来越觉得了不可思议,战争的惨烈,敌人的顽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也难怪,虽然,高桥从小长大军营,军龄也是很长,但是他知道的战争,参与的战斗,都是临高俱下的,都是天威所致,敌人溃不成军,无不望风而逃,这也是他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