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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抗战走廊-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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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子伪军颤怯怯地再冲锋。

    硢墙里传来的枪声更密了,弹着点更准了。

    村口,道上,渐渐撂满了鬼子伪军,或者是停尸,或者是转着圈的翻腾尸。

    鬼子的机枪和钢炮,调整着角度,专找枪响的地方打。渐渐地,村里面发射出来的枪声减弱了。

    鬼子伪军逼进了村口。

    村子里的房屋,烈焰熊熊,噼剥燃烧声,轰然倒塌声,淹没了枪炮声,滚滚浓烟,遮得天昏地暗。

    一个石碾子滚出村口,石碾子后面枪声连连。

    这石磙子圆柱体形状,两侧凿一个圆槽,安上木制的推手,是老百姓碾场用的。

    推着石碾子滚的是公安队副班长戈重民。

    戈重民蹲在石碾子后面,左手推着石磙子往前进,右手持短枪射击,这么近的距离,当然是一打一个准,鬼子一个个倒在他的枪口下。

    “砰砰砰”,鬼子的子弹打在石磙子上,石磙子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子,但是,石磙子照样前进,后面照样射出致命的子弹。

    鬼子伪军慌忙着躲避,冲锋的队形顿时乱了。

    “用炮轰!”龟田黄着脸,咬着牙地下命令。

    鬼子的炮兵连忙转过钢炮,两个钢炮,支在道口,交叉着瞄准,填弹兵把炮弹装进了炮口里。“轰轰”,“轰轰”,接连着的轰炸声,石碾子被炸碎了,戈重民残碎的肢体也随着飞上了天。

    鬼子兵冲进了村子,惨烈的战斗开始了。

    新河镇街道两侧的房子全都着了火。

    进攻的鬼子队改变战法,以三挺机枪开路,摆成三角形,一面射击,一面攻入,交替着前行。

    熊熊燃烧的大火里,不断射来步枪的子弹,鬼子队里不断有人发着叫喊倒下来。

    但是,每一颗子弹的随后,就是鬼子密集机枪和钢炮的射击,伴随着爆炸,房墙坍了,房梁塌了……

    子弹、弹片夹着热浪,灼烧着每一个活着的暂时还竖着的人。

    钢铁与钢铁碰撞,意志和意志胶着,满世界里厮杀着,呼喊着,奔跑着,冲锋着。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一个往外面喷着大火的窗子里,突然蹦下来一个火人, “轰!”一声巨响,火人怀抱的集束手榴弹,在鬼子队里炸开了……

    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尊严的维护,是意志的较量。两支不同民族的军队都继承了那种东方人特有的视死如归的战斗意志,可惜这种精神被大和民族变态地演绎成了这个民族最凶残和最无人性的一面,甚至将变态当成了一种光荣,一种荣耀。

    来湖西这些年,鬼子兵算是找到真枪实干的感觉了。

    昔日里,挠一把儿就跑的八路军,今儿竟敢硬对硬,燎得他们情绪涨。

    正面进攻的同时,由龟田指挥着,一个鬼子中队向村东进攻,另一个则直接扑向村北。

    这些日本步兵军人在国内,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武士道精神极顽强,武器装备精良,攻击的战术先进,以班为单位发起多路突击,轻机枪在后面火力支援,突击速度很快,转眼间接近阻击阵地。

    里面的公安队也不含糊,玉米棒子似的往外抛手榴弹,手榴弹轰炸出冰雹一样的铁幕弹雨,鬼子前面的几个班,全被射杀倒地挺了腿儿,后面的更狂妄,不顾伤亡,紧跟着上,一波接一波,反复冲击,总没有完。

    机枪手也端着机枪冲了锋。

    不问断的战斗,持续了一中午,进攻的日军损失惨重。

    全面进攻屡屡受挫后,龟田改变了策略,在保持对清河镇四面围攻之外,集中兵力,猛攻镇南角。

    龟田毕竟是老鬼子,持续的战斗,他看出了守卫者的弱点处,这里进攻面宽敞,还都是泥墙和土坯。

    在这里阻击的是张泰来三中队。

    不间断的鏖战,人员伤亡惨重,弹药消耗殆尽,围墙早已被毁,剩下的战士不得不转移到院落和房顶上阻击。

    日军紧紧跟上,翻越围墙废墟,身贴身地跟八路军纠缠在一起,胶着着拼开了肉搏,其余的鬼子,从两侧渗入涌入。

    村子,终于被鬼子伪军撕开了口子。

    村子中央,彭琦辉伏在屋脊上,目光冷峻,用望远镜四处观察。

    此刻,他已经意识到了战前的错误,正努力弥补,寻觅突围的方向,把握撤退的时机。

    宋炳辉猫着腰跑来,捅捅彭琦辉的右肩,右手指指东村口的老槐树,“队长,你快看,槐树下面。”

    彭琦辉急忙把望远镜对准村口的老槐树。

    望远镜筒里,浓密的老槐树阴影下,四个年轻的鬼子正围着一个老鬼子,老鬼子正指手画脚。这时,一个更年轻的鬼子跑来,从斜挎着的一个大皮包里,掏出一张四方大纸,铺在地上,老鬼子转过身子和其余的鬼子围在一起,头顶得像挤着往槽里啄食的鸡。

    “鬼子的指挥部。”彭琦辉放下望远镜,他太熟悉这样的场景了,高喊一声,“石楞子!”

    “到!”伏在彭琦辉身边的石楞子挺胸脯回答。

    “带上你的阻击班,目标,大槐树,隐蔽接敌,每人瞄一个,全部消灭!”

    “是!”

    转眼间,散在周围的七个八路军战士,手持“三八”长枪,向前面猛扑。

    大槐树下,老龟田正焦作万分,他已将城里的家底,全部带了出来,实指望将村里的八路击溃消灭,也好把张行市翘尾巴的四老虎按死在地上,着实地大长长自己的威风,谁知道攻击战也变成了胶着战,炮弹基本打尽,皇军损失惨重,而这么个巴掌大的村子,却仍在八路的手里面。

    这一小股八路,竟是他军旅以来所遇到的最强硬的对手,真是不可思议。

    龟田就像饿了十多天的,抱着块没煮熟的老牛肉,狠狠想着大嚼一顿,却粘掉了门牙,有心撤退,但军人的血性加上皇军的脸面往哪里放?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又下决定,把近前的兵匪全调了来,不惜血本,坚决把这伙儿劲敌消个干净。

    就在龟田摊开地图,盘算调兵的时候,耳朵边,猛一声炸响,他脑袋一嗡,一头栽地,失去了知觉。

    过了好久,龟田才被人摇醒,睁眼来看,是警卫的士兵,正用惊恐的眼光看着他。再看左右,身边的四个军官,全都头脑硑裂,死在地上。刚想问询,猛觉到剧烈的疼痛,连忙低头看,一圈白布把脸缠个严实,原来,他的右耳朵被打烂了。

    其实,龟田是大命的,就在石楞子瞄准开枪的瞬间,他恰巧转脸向通讯员下达命令,骤然的转脸,使瞄的准准的枪弹失去了计划中的弹着点,但还是把他的耳朵打烂了,成了单耳火狐狸。

    老龟田捂着自己的脸颊,看见攻村冲锋队又败了回来,急羞交加,但已经没了别的想法,只好下令,撤出战斗,抬着伤员,撤回金乡城。

第一节 来者不善的情报大王() 
1、

    接连的损失,使公安队真正意识到,在鬼子窝里开天地,是不能用刀对刀枪对枪的正规套路,他们改弦易张,强化情报,着眼精巧,放手发动群众。八路军的情报大王王雪山来到湖西,他们要给四老虎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云里雾里动天地,满满地灌上他一大壶。

    八路军山东军政总部社会部情报二科王雪山科长奉命到湖西,加入到公安队的工作。

    这世界说不上是大还是小,王雪山出发时,临沂山区正闹着春旱,地瓜叶子摊煎饼吃不饱不说,每人一天的水定量只有半瓷缸,一冬一春没有洗过一次澡,而走了两天两夜路,天亮时分,到了微山湖,天方夜谭的幻觉,清澈的湖水满眼满天,波光荡漾,简直把他看傻了!

    王雪山好兴奋,忘了形,飞似的奔下湖堤,鞋也没顾脱,整个身子扑到湖里面,让清凉的湖水好好浸泡浸泡亏空的自己。他先是把头插到水里面,好好憋一口大气,而后,双手捧起湖水来,猛喝个不停,再使劲地搓头搓脸,直到浸个够,过足了瘾,才想起身后的交通员,不好意思地回过头,看一眼身后站着的青年交通员。青年交通员正四处里张望,显然,他在观察动静,严防不测发生。

    王雪山使劲儿瞒起自己的尴尬,夸张地赞着湖里的水,“微山湖里的水,咋就这么甜?得放了多少冰糖呢?”

    交通员是过津浦铁路后接上头的,二十岁出头,黑黑壮壮的,赶上了麦场里的碾子。小青年穿件斜襟的夹袄,新刮的青头皮,也闪着光,听见王雪山这么说,憨厚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言语。在微山湖里长大的他,永远感受不了山里人对水的渴求,心里直想笑王雪山是个山杠子,当然,他没说出口来,他是个交通员,任务就是护送过湖的干部,这样的“山杠子”,他见的太多了,接到的从山里来的首长,一个个见了水,都是急渴渴的一个样。但他机灵,脑瓜子一转,出嘴来的却是另一样,“首长,这微山湖是宝哩,不光水甜,你看这景,多好看。”岔话题转移王雪山的窘态,边说着边伸手拉他上岸来。

    王雪山站在湖边,贪婪的望,春季的微山湖,真美!

    正前方的天际,浮拥着一片奇异的色彩——一条长长的燕尾形白色光带把天和地划分开来。光带的上面,一块块蘑菇红云向那黑云追逐着,显得浑厚有力,势不可挡;下面,黛青色的湖波,柔柔地荡漾,洗刷这夜的灰垢。眼前,早起的鸟儿在天空盘旋着,与苇棵里的同伴儿清脆地对鸣,翅膀扇出耀眼的亮点。

    王雪山是文化人出身,能品出其中的内涵,望着满世界静谧安宁,出其神来,于是感慨,“是呀,你说的是,这微山湖,真美,比临沂大山窝,强多了,那里呀,全是黑黝黝的硬邦邦的石头蛋子,硌得脚疼,你看这地儿,多软,像按了弹簧。”

    “首长,赶着僻静,咱们过湖吧?”交通员轻轻的喊声打断了王雪山的遐思。王雪山收住神色,再看交通员左观右察的机警,倏地回到了险峻的现实中,点点头,接过递来的大褂,披在身上,提着鞋,赤着脚,随交通员沿着湖边走。

    湖沿的地儿,软得像锻面,凉凉地暖着脚。王雪山走着,在心里细细地体会着,感受着。

    转过一片湖苇丛,眼前现出一条小船,画似的停泊着。

    船头上,蹲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摆弄渔网。

    交通员上前亲和和地打招呼,“四表弟,下丝网哩?”听口气,看动作,他们熟悉,关系不浅。

    下丝网是微山湖捕鱼的一种方式,丝网是用单根尼龙线织成,在湖里鱼旺的地方摆下迷魂阵,大鱼小虾钻进网眼里就别想退出来,直到鲜鲜地摘进鱼篓里,下到菜锅里,进到人嘴子。

    “咦,大表哥?过湖走亲戚?”那青年转脸,看见交通员,惊喜地答。

    王雪山当然听出来,他们是在对暗号。

    交通员欢快地答应着,轻盈地带王雪山向小船走,“这不,俺娘让俺叫(请的意思)二姨哥上咱家住两天,正农闲时候,歇歇脚。”

    交通员一跳,上了小船,小船一阵轻晃,直接直地把清澈的湖水由静玉变微波。

    船上,使网的青年,四下里观看,没什么动静,放下网,站起来,抄起竹篙,就往船下的湖水里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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