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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廷谔也大声叫道:“好剑法,好快的剑法。兄弟,那个人是我的,可不要动手杀了他呀。”心下暗自寻思:“我叫快三刀,一刀快过一刀,常人很难挡住三刀,想不到此人手快剑快,比我还快,真是匪夷所思,倘若跟他对敌,他这一剑刺来,我只怕也无法躲避。要想胜他,只有不让他出剑才有机会。”
那持剑的汉子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的道:“你杀了我二哥,我将你碎尸万段。”将剑一摆,上前一步,便要拼命。
张洪左手微举带鞘利剑,冷冷的道:“身后的仁兄让我不要动手,将你留给他。但你急着想横尸桥头,就过来刺我一剑。”
那汉子一惊,说什么也不敢将剑刺出去,一时间大汗淋漓,手一哆嗦,长剑落于脚下。他咬了咬牙,道:“我们艺不如人,输了便输了,是好汉,这性命你拿去便是。”其时他两手空空,说这几句话,摆明了将性命交在张洪手里了。
张洪哼了一声,道:“我不杀不还手的人。”也不理会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了石板桥。
众人见他全无斗志,一个个从他身旁,鱼贯而过。
那汉子见众人走远,突然扑到那尸体上,声泪俱下。
众人说说笑笑的到了山脚下,只见山峰卓立,石窟嶙峋,本就是一条小路,于此突然左右分开两条,当中却有一个深坑,黑沉沉的,也不知有多深,寒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其时正是日落西山,红霞满天,一旁的石窟里走出一个长脸的汉子,喝道:“站住,你们这么多人,干什么来的?”钱国安连忙上前,道:“老兄,我们是来送礼的,请问这里可是大王寨?”那汉子见这伙人肩抬手提,所带之物,显然不菲,便道:“正是,诸位也是来大王寨提亲的吧?请跟我来。”
钱国安见他未卜先知,有点儿迟疑了,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那汉子微微一笑,道:“每天总有几拨人要来的,寨主为了客人方便,命我们在此处等候。说来奇怪,今天最少,你们是我的第二队客人了。”
钱国安笑道:“原来是这样,你们的寨主想的倒周到。”心下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虽然好客,但有人居心不良,安置了拦路虎,客人自然就少了。
那汉子毕恭毕敬的道:“请跟我来。”当下走在前面,山径只有一条,只是越走越高,也越加崎岖,天色渐黑,也不见尽头。
张守一心下一动:“此地人生地不熟,莫要让人算计了。”当下用手捅了捅钱国安。
钱国安立即会意,道:“还有多远?”那汉子抬手向上一指,笑道:“快了,前面就是。”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不远处有几堆火光。当下发力向前奔行,虽然知道身入险境,但个个都是高手,却无惧意。
行不多时,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平旷之地,有一个极大的火堆熊熊而燃。再走近数丈,只见一个极大的石厅拔地而起,门口高高的挂着四个大灯笼,高灯远亮,照的四下里通明,犹如白昼。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门口等候,道:“王三,又来客人了?抱歉抱歉,这么晚了,不知道你们会来,已经开席了,王三,快带进去吧。”他拱手相迎,问了姓名,钱国安说了,他吩咐下人将马匹、礼物一一登记造册,方便回取。
这时,又来了一批江湖豪客,那管家忙着接待。王三侧着身子,右手往里相让,道:“诸位请随我来。”在前面带路,走过一重院子,只见一处大厅灯火通明,远远地听得人声鼎沸,吆五喝六,当真好不热闹。
众人快到厅门口,突然听得一人高声唱道:“钱国安觐见,一坛九十九年的高粱酒,一坛五十三年的状元红,两坛子好酒,聊表心意。”
陆家宝和毕静儿并肩走在最后,二人相视一笑。陆家宝小声的道:“搞什么名堂?倒似大老爷升堂似得。”毕静儿呵呵要乐,道:“不伦不类。”说话间走进客厅,只见当中主位上坐着个身穿酱紫色的绸缎袍子,白白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想来便是金刀王王金贵了。
张守一耳听得人声喧哗,一眼望去,但见数十人分做三桌,正在推杯换盏,喝的热火朝天,热闹之极。
陆家宝突然间惊住了,只见其中的一张桌子,明大明居中而坐,二位夫人一左一右相侍,他春风得意,举杯畅饮,旁若无人。他心下暗暗叫苦,一年多没有遇上这瘟神,今日突然在此碰上,可不能让他缠上了。当下远远地找一个地方坐下,张洪一声不吭,挨着陆家宝坐下。
第136章 酒中三昧 试探()
吕用之,毕静儿二人知道陆家宝是怕被人认出来,麻烦多多,是以才找个不起眼的角落。他二人猜是猜对了,但万万想不到怕的人却不是张守一等,而是另有其人。不一会儿,酒菜流水一般的推上桌来。
王金贵站起身来,大声的道:“来者都是客,大家请随便入座,不必客气,吃喝自便。”说着抬起双臂,平摊双手,示意大家随便。
话语刚落,突然门口一阵骚动,方才在桥头的持剑汉子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一扇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人,身上盖着白布,正是被张洪杀的持刀汉子。
明大明的那桌人一见,有五个人抢近去看,听得有人叫道:“二哥,你怎么啦?”“是谁杀了二哥?”
那持剑汉子目光四顾,伸手一指张洪,叫道:“是他,就是他一剑刺死了二哥。”
那五人立即炸开了锅,纷纷拔出兵刃,就要上前动手,杀了张洪,报仇雪恨。
那一桌的人,除了明大明夫妻三人,还有一个少年,看了一眼张洪,道:“你们干什么?都回来,这里是大王寨,有金刀王在此,咱们怎能喧宾夺主?”
陆家宝见众人将所有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不由暗暗叫苦,他本想不为人注意,却不料事与愿违,只怕又被这瘟神拉下水了。
一众人等心中都想:“这贼子在这里,还怕他跑了不成?哼,即便有三个帮手,也非将其碎尸万段。”当下七手八脚的将死人抬去后厅,七嘴八舌的要知道经过,在半路上就问了明白。他们心中想着为兄弟报仇,一将尸体放下,立即回到大厅,小声的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那少年听说张洪一剑杀人,不由的面色沉重,明大明一听说是高手,心痒不止,跃跃欲试。
王金贵又站起身来,向张洪抱拳道:“这位兄弟,你是跟谁来的,为什么杀了我的客人?”
钱国安连忙站起身,道:“王老爷子,他•••他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剑见血,是跟我来的。”他本想指名道姓,但转念间又想,只怕少不了一场恶斗,是以改口了,危言耸听,让人先生惧畏之心。
张洪道:“我叫张洪,出剑必有伤亡。那个人堵住石板桥头,许出不许进,拦住我定要看看我是怎么杀他的。没有办法,结果只能如此。”
明大明再也忍不住了,拍桌而起,道:“朋友,好大的口气,我也想见识见识你的剑法。借花献佛,我先敬你一杯酒。”说着曲指一弹,将跳起来的酒杯弹向张洪。
二人相隔了四张桌子,酒杯从众人的头顶飞过,却连一滴酒水都没有溅出。张洪道:“你喝你的酒,我喝我的酒,咱们素不相识,不用你来献殷勤。”眼见酒杯到了面前,左手一抬,将剑鞘的尾部倒立起来,在酒杯的底部一托,跟着在酒杯的边缘一拨,酒杯突然转向,飞了回去。
他一托一拨,其间极快,就好像用剑鞘挡回的一般,众人见酒杯竟然完好无损,不由大声喝彩。
明大明这一弹,其实暗藏杀机,他不单单将酒杯弹出,还加了一股旋转之力,酒杯快速的旋转,酒水却丝毫不动,另外形成一股力量,只要张洪伸手去接,就算大罗神仙也必中招不可。酒杯的旋转,突然间被化去,势必四分五裂,酒杯在手里突然炸开,是谁都会吓一跳,这时候,杯中的酒水冲天而起,势必喷他一脸一脑袋,都是湿漉漉的。这两下虽然未必伤得了他,但他突然变成落汤鸡,必定大挫他的锐气。他千算万算,单单没有想到张洪竟然用剑鞘将酒杯打了回来,眼见酒杯飞到面前,知道可万万碰不到,不及多想,立即抄起面前的一只海碗,一翻手腕,将酒杯扣在桌面上。
明大明神情凝重,他已经不知道这酒杯的力量有多大,也不知道这海碗能不能将之罩住,倘若这酒杯的碎片击破了海碗,他的这只手,可就是废了。在这一瞬间,他的心真的悬了起来,只听海碗里响声连绵不绝,也不知乱成什么样子,总算他见机极快,要不然作茧自缚,非灰头土脸的不可。虽然相安无事,但这一来一去,可是输了半招。
明大明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厉害,不由笑道:“有趣,以后可有的玩了。”他虽然没有占到便宜,却丝毫不在意,所谓胜不足喜,败不气馁,心中只盘算着如何才是取胜之道。
明二夫人笑道:“你将酒杯扣在碗里,搞什么古怪?”说着掀开了海碗,呼地冒出一团火来,桌面上空空如也,酒杯不知怎么的没有了,仿佛给那团火化了一般。她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的道:“我明明看见酒杯扣在碗里,怎么没有了?相公,你会变戏法?我怎么不知道?”
明大明虚惊一场,登时得意洋洋起来,在她耳边道:“我会的功夫多着呐,你要是想看,三天三夜也看不完。”他一下子没有试出张洪的功夫,可不敢自讨没趣。其实他是被吓着了,张洪在酒杯是一托一拨,使得都是巧劲,比起他弹出酒杯的力道,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张洪出手极快,好像拿剑鞘击回酒杯,谁也没有想到他是借力而已。
王金贵见明大明指弹酒杯,滴酒不溅,露了一手极高的功夫,而张洪以硬碰硬,将酒杯击回,竟然不碎,这劲道拿捏的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知道此间来了高手。大声的道:“诸位不要伤了和气,喝酒喝酒。”
那少年道:“王庄主,喝酒是小事情,我是慕名而来,听说令千金才貌双全,待字闺中,要选一个乘龙快婿,就急急忙忙赶来,生怕来迟一步,让人捷足先登了,你既然已经收下我的聘礼,想来已经同意我和大小姐的亲事了。”
第137章 酒中三昧 斗口()
王金贵不想他单刀直入,沉吟着道:“这个•••这位公子名叫钱求吧,老夫•••”
钱国安大急,只怕他即刻答应嫁出女儿,忙道:“寨主,你也收下我的聘礼,一女怎么配二夫?”
王金贵呵呵一笑,道:“二位公子都是姓钱,可谓巧的很。”
钱国安道:“姓钱怎么了?我是来相亲的,可不是送钱来的?”
钱求的左右呼啦啦站起三五人来,纷纷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敢跟少将军抢,你有几个脑袋?”“也不知道有几斤几两,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吴巴山突然想起一人,站起身来,抱拳道:“原来是左吾大将军,杭州刺史钱鏐钱大人到了,久仰大名,不知者不罪。”
钱求呵呵一笑,道:“大将军是我大哥,我们是亲兄弟。”言语之下,沾沾自喜。
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