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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捂着屁股就跳了起来,骂道:“什么东西偷袭老子?”举起手来,只见手掌心抓着一粒小石子。他不由又惊又怒,抬头四望,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两匹马儿,两匹通体雪白的马儿。一匹马背上骑着一贵妇,穿金戴银,怀中搂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好像一个公主,尤为可爱。另一匹马背上,坐着一个锦衣公子,宽袍大袖,潇洒之极。
那汉子怒气冲天,喝道:“龟儿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袭老子,老子要你的小命。”舍下那母子二人,举刀扑向那锦衣公子。二人相距不过丈余开外,只不过两三步,就到了跟前,一招力劈华山,直劈而下。
那女孩子见他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般的扑来,吓得啊的一声,小脑袋一缩,躲进了她母亲的怀里,再不敢看上一眼。
那锦衣公子笑道:“宝贝别怕。”他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右手探出,看准了方位,一把抓住了朴刀的刀背,向前一送,刀柄便向那汉子的胸口撞去。
那汉子只觉虎口一热,居然抓不住了刀柄。他心中知道不好,想也没想,左手抬起,护住胸口,只觉一股大力撞来,就势倒飞出去。
这锦衣公子夺刀撞人,一气呵成。但这汉子大战小斗不下千次,打斗经验甚厚,一失刀去,就已经算准了敌人攻击的方位,所以想也没想,就抬手护胸,间不容发的挡住了刀柄撞击,并且就劲倒飞出去,同时左手一勾,抓住刀柄,将朴刀夺了回去。
这一下失刀,护胸,夺刀,一气呵成。锦衣公子不由脱口赞道:“好俊的身手。”
二人一触即分,那汉子心底暗自吃惊,心道:“这龟儿子是从哪根葱下钻出来的,武功怎地如此之深不可测?”那锦衣公子心里暗叫可惜了,可惜了这副好身手,居然用在欺负孤儿寡母身上。
他的念头方生,只见那少妇手持朴刀,疯了一般的扑来。那孩子也红了眼睛,高举双拳,便如一头小老虎般的扑来,一左一右,将他夹在当中。
那锦衣公子吃了一惊,叫道:“喂,喂,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好生帮你们脱困,你们怎地反而过来打我?”伸手曲指弹开那少妇的朴刀,拉马向旁一侧,避开那孩子的拳头。
那孩子一拳打空,左拳跟着击出,砰地一声,打在那马的脖子上。这拳好不厉害,那马稀溜溜的一声嘶叫,前蹄腾空而起,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四蹄抽缩几下,一命呜呼。
这一拳事无征兆,犹如雷霆之击,势不可当。
那马还没有倒地,锦衣公子就如柳絮被风刮了一般,轻飘飘的从马背上跳到地上。他瞪大了眼,真是不敢相信,这个小的孩子,居然有此雷霆般的身手。他暗暗心惊:槽糕,槽糕,某家看走了眼,怎么这孩子的功夫,比起那汉子还要硬朗,我真是多管闲事了。
那女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马儿,眼泪不由自主的淌了下来,叫道:“小恶人,我们救了你,你居然弄死了我们的马儿,你是小恶人,你还我家的雪聪白龙马儿。”在这小女孩的眼里,欺负妇女小孩的男人,就是大恶人,打死她家的马儿,就是小恶人,没有什么对错,就这么分明。
那汉子和那少妇各持朴刀,跟那孩子组成三角形,半包围的逼了上来。那汉子喝道:“他妈的,谁叫你这小子上前去动手的?快滚到一旁去。”
那孩子道:“他打我骂我,我可以不还手,但他要是动手打我爹爹,那我就要跟他拼命。”那少妇尖声叫道:“龟儿子,你哪来的胆子,居然偷袭我相公,我非弄死你们全家不可。”一摆刀,便要冲上前去。
那锦衣公子一怔,忙道:“且慢动手,原来你们是一家子?可是•••可是•••误会,误会了,在下洛阳杜爽,莽撞出手,多有得罪,恕罪恕罪。”
那汉子一怔,抬手叫停那少妇,道:“且慢动手,你就是那拳掌无双、名满天下的洛阳公子?”
那锦衣公子连连摇手,道:“不敢当不敢当,那是江湖上的朋友,给杜某人脸上贴金。可是•••可是•••”
那汉子嘿嘿冷笑,道:“可是什么?我们一家怎么打的不可开交?古人云,玉不琢不成器,子不教父之过,老子这是教他防身之术,生存之道;而他这个娘偏生护短,哼,慈母多败儿!”说着摇头不止,有些儿无可奈何。
杜爽恍然大悟,连连拱手道:“得罪得罪了,严父出孝子,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汉子道:“某家是十二生肖中的狗杂种,你跟我称兄道弟,不怕辱没了身份吗?”
杜爽道:“久仰大名,老哥身手了得,杜爽佩服之极。适才兄弟鲁莽之极,万死万死。家岳就在左近,可否移驾府上,兄弟敬上水酒一杯,一笑泯恩仇。”
狗杂种沉吟道:“这个•••这个•••”他心下转念:这龟儿子的武功深不可测,非我等可以力拼。不如跟着他,在路上寻机割下他的脑袋,也就是了。”当下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杜爽不知他的心思,喜出望外,道:“好极好极,令公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身手,可喜可贺,未来不可限量。如再过几年,你我可远远地不是对手了。”
狗杂种听他赞他儿子,这可比吹捧他自己,还要受用,笑道:“杜公子太过高抬他了,我不求他将来出人头地,但求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我儿子,陆家宝。”儿子很争气,做老子的当然面上有光,自然而然的就挂在嘴上了。
那少妇道:“儿子随我姓,我叫陆雨姬。”狗杂种怒道:“什么陆雨姬?她叫落汤鸡。”落汤鸡道:“陆雨姬!”狗杂种怒道:“你这婆娘,反了你了。”
杜爽笑道:“兄台不必动怒,这位是我家夫人,张小荷,小女月月。”
月月挣脱母亲的怀抱,跑到那死马旁,双手抚摸白龙马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泪就下连了,道:“马啊,马啊,从此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杜爽微微一笑,道:“贤伉俪,请,我们走吧。”十二生肖的声名虽然不佳,但这陆家宝小小年纪,身手便如此了得,爱才之心油然而生,立刻动了结交之念,所以极力邀请。
狗杂种都:“杜公子,你请。”当下二家人一块儿上路,杜夫人要抱着女儿,骑在马背上,月月只是不依,她拉着陆家一的手,小声的问道:“小恶人,大恶人每天都打你吗?你每天都会挨上一脚,或者一拳,你不觉得疼吗?”陆家宝得意的一笑,也小声的道:“才不会呢,告诉你知道,我是故意教我爹爹打到我的。”
小月月道:“我才不信呢,你是傻蛋,故意挨揍?”陆家宝道:“你知道个屁,我爹我娘一打起来,就是不可开交,我如不挨上一拳半脚的,他们还不打的头破血流。”小月月道:“那你不疼吗?”陆家宝笑道:“我练得是十三太保横练功夫,刀枪不入,挨上一拳一脚,没事。”
小月月道:“你是你们家的宝贝,我是我们家的宝贝儿,我们这是去外公家,给他做大寿,你这是去哪?回家吗?”她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已经忘记了这小恶人打死她的马儿的事,忍不住问东问西。
陆家宝笑道:“我们四海为家,想去哪就去那,可没有一个准头。”
第3章 天机图 打劫()
小月月歪着小脑袋,看着陆家宝,道:“奇怪。”
陆家宝道:“有什么奇怪的,我脸上有花吗?”
小月月道:“不是。我看你也大不了我几岁,怎么一拳就将我家的马儿打死了?你这一拳倒底有多大的力量?”他这一拳不是开碑裂石,而是将一匹马儿击毙,其力道之强,可谓石破天惊,犹如雷霆之击,不可抵挡,当真吓着了杜爽,也引起这小月月的好奇之心。
陆家宝见她一脸的迷茫,不由得意洋洋,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爹爹一直不让我动手,这一次我没有忍住,打死你家的马儿,坏了规矩,回头一定要被骂的狗血淋头不可。”
小月月道:“你这么厉害,没有人打过你的,他以前一定不知道的,现在见你出人头地,应该高兴坏了,非好好地夸你一遍又一遍。”
不想陆家宝苦着脸道:“夸是不想的,骂是跑不掉的,不被打的体无完肤,也就万幸了。”
小月月道:“他怎么说打就打呢?你怎么办?”真有点儿替他担心起来。
陆家宝笑道:“不怕,只要我跑得快,他打不着我一下,最后累得打不动了,就高兴的夸我有长进,天大的事都不是事情了。”
小月月道:“打不着还高兴?真是稀奇古怪。”
陆家宝得意的一笑,二个孩子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儿,忽听前面一阵大乱,当下手拉着手,一路小跑过去。
这是一条羊肠小道,道路两旁都是水塘,而路中间放了好大的一个牌子,挡住了去路。只见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大字:此路不通。大牌子后面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梳了两个冲天辫子,正在路边插柳。
这牌子有棱有角,牌面被打磨的甚是平整,好像是什么台案似得,也不知这小姑娘是怎么把它弄来的。
其时夕阳西下,看看天色将晚,行人匆匆,都急着往家赶,不想却被堵在了这里。众人见她如此举动,甚是蹊跷。有的人便道:“喂,小姑娘,你在干什么?天快黑了,赶快让出道来,我们要过去,你也快回家去吧。”
那小姑娘直立了腰,抓起靠在大牌子上的一杆大铁枪,道:“哪个也不准过去,此路是我铺,此树是我栽;若从此路过,得留买路财。”说话间一道鼻涕流到嘴边,嗖地一声,给她吸回鼻子里。
众人吓了一跳,这小姑娘持枪而立,瞬息间好像又高又大,威风凛凛的将整个道路都堵住了。大家不由自主的又多看了几眼,见这小姑娘大脑袋上梳了两个冲天辫子,塌鼻梁,大嘴巴,还有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不说话还好,一张口,还时不时的还淌下一道鼻涕来。虽然长得虎头虎脑大,但明明稚气未脱,还是一个女孩子,怎么看都跟那些拦路抢劫的强盗,搭不上边。众人谁也没将她放在心上,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
有一高一矮两个汉子越众而出,那长着一副大胡子,一身黑衣的大汉,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晃着一只油锤般的大拳头道:“小丫头片子,你可识得我们?”那小姑娘将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道:“不认识。”
后面的那白脸小个子嘿嘿冷笑着道:“小丫头片子,你做打劫的,就应该知道打劫的祖宗,应该听说过黑白双熊吧?”杜爽、狗杂种二人心中一动,同一个念头:怎地是这俩个货色?
那小姑娘将鼻涕一吸,吸回鼻里,仍是摇头,道:“没听说过,有谁有听说过他们吗?”狗杂种道:“小姑娘,他二人就是这几年来杀人越货、心狠手辣的黑白双熊。其中的大黑熊刘亮,力气可大得很,一熊掌下去,常常打得人筋折骨断;小白熊卫博,双脚利索的很,很少人能跑得过他。据说他二人跟着黄巢,可吃了不少人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二人正是黑白双熊,大黑熊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