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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妙枫与尘寰并肩而行,妙枫笑言道:“想不到你也会说气话,真是太少见了。”
“哪里?”尘寰问道。
妙枫看了看天落与姬云,道:“就是刚刚啊,大家都有看到不是吗?”
尘寰平静的说道:“那是假话不错,但不是气话。”
妙枫道:“对了,我也很好奇,你怎么清楚中原儒门一定会提我等讲话。”
“这”尘寰左右查看,虽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但仍是谨慎的对妙枫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不过,此时此地,不是讲话之所。”
“也好也好,反正我暂时听你的就是了,一切谨慎为上。”妙枫从尘寰的话中,也听出了几分危机之感。
一路闲话,不复多提。众人回到住处,各自休息去了,尘寰亦躺于床上闭目养神,渐渐的睡了过去
虽只是小憩,尘寰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或者说很类似他在天外儒门常做的噩梦,只不过,这一次略有不同,在恐怖的梦境之中,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多了一金一紫的两道光芒,交缠在一起,如游龙一般,纠缠在天地之间,忽而两道光芒又幻化成剑,恶斗依然。尘寰不管那些令人惊耸的事物,专心致志的观看着两道光芒的恶斗,就在他看的发呆之时,忽然耳畔传来一曲凄凉的胡琴音,周围的一切景物尽散,尘寰被胡琴音吵醒了。
“真是奇怪,为什么又梦到了这个?”尘寰心道自离开天外儒门以后,再也未有如此的噩梦了,而且今天这一梦,与之以往又有许多的不同。尘寰站起身来,发觉那胡琴音仍在,他听的出,这是姬云拉的琴音,那独特的音色让人过耳不忘。回想着姬云之前的表现,还有那名妖艳女子对他的格外关照,尘寰亦萌生好奇之意。走下床,站起身来,准备寻着琴音,去和姬云聊聊,刚刚走至门口,正和一人撞个满怀,抬眼一看,撞他的人,正是妙枫。
“急匆匆做什么?”尘寰心道妙枫肯定是有事,妙枫抱歉一笑,道:“刚刚断云潇湘执法使来通知,儒雅风会于明日辰时举行。”
“那又怎样了?”尘寰笑了笑,现在对他来说,儒雅风会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了。
妙枫言道:“儒雅风会可是在天笔峰上的乾坤殿上举行,天笔峰高有千仞,所以必须提前去,否则恐怕来不及了。”
尘寰闻言,微微苦笑:“原来如此,你我的修为,若爬那天笔峰,的确是吃力一些,没有半天也要一天才能上的去,若是姬云兄的话,恐怕不消半刻就够了。”
妙枫看了看尘寰,沉吟片刻后谨慎小心的说道:“若好友你此时想改变主意,妙枫也不会怪你。”
尘寰听他说出这样的话,立即咳嗽了数声,道:“改变什么主意?约定好的事情岂容轻易改变,而且你看我病成这个样子,你还忍心让我爬那么高的山么?”说罢,尘寰又假意咳嗽了几声。
妙枫哈哈一笑,拍了拍尘寰的肩膀道:“自己人面前就不用演的那么用力了。既然如此,那妙枫就不客气了,我即刻便与天落一同前往天笔峰乾坤殿。”
“天落也一起去?”尘寰听到妙枫说到这里,略微想了一下,对妙枫道:“是你蛊惑他的吧?”
妙枫挠挠头,道:“恩其实我的确有心请他一起去观礼,而我刚要提出时,他竟也早有这个意向,所以是一拍即合,而算不上是我怂恿蛊惑。”
尘寰半开玩笑似的说:“也好啊,让他看看我们天外儒门妙枫的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能。好了,时候不早了,早早上路吧。”
“我知道了!”妙枫转身离去,走至门口时,忽然回头对尘寰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刚刚断云潇湘执法使来传令之时,我发现他的面色十分的差,仿佛仿佛一夜老了许多一样,真的是太奇怪了。”
妙枫走了,尘寰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了,带着这许多的疑惑,尘寰决定去找姬云,心道或许可以从他那里了解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寻觅着胡琴之音,尘寰踏出了房门,他却不知,早有一个人已经盯上了他。
69 镜非静、隐狐三绝()
寻觅姬云的尘寰,走出了房门,顺着胡琴之音而行,不知不觉,已走出自谦宫外半里有余,发现目及的远方,有一处凉亭,凉亭内站一黑衣之人,看背影,模模糊糊,似是姬云,尘寰慢步走向那个凉亭,不多时,已经到了,而那胡琴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下来了。
“恩”尘寰忽然发现亭内的哪里是姬云,分明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子,只见此人身披棕色长衣,后披短小披风,披着发但并不散乱,再看此人相貌,实是俊美非凡,就算姬云恐怕也要输上三分,眉宇中七分英姿,三分戾杀之气。只见他一手拿着一个小酒壶,另外一手拿着翠玉酒杯,自斟自饮着,似乎丝毫不知尘寰的到来。
“莫非是我刚才眼了?”尘寰心中纳闷,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转身欲走,却听那男子幽然而道:“你找的人恐怕是找不到了,不过找你的人却有一个。”
“哦?”尘寰侧目看向那男子,心道果然来者不善,那男子见尘寰不语,道:“你是天外儒门的叶尘寰吧。”
“是又怎样?”尘寰疑道。
“韩灵煜是你师兄?”男子又问,尘寰点头,随后道:“你认识他?”
“不认得,不过”那男子说话之时,忽然掷手中杯飞向尘寰,尘寰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飞了过来,那酒杯已经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又回来男子手里。
“敬你!”男子又将酒杯掷出,这一次没有刚才那般神速,尘寰抬手去接,毫不费力,但纵是如此,仍是洒了半杯。
“多谢!”尘寰将剩余半杯酒一口饮下,将翠玉杯子归还。
“你不怕我在杯中下毒取你性命吗?”男子以怪异的目光看着尘寰,尘寰轻轻一笑,道:“尘寰手无缚鸡之力,过墙仍需搬梯,走跳江湖的人,随便哪个会些三脚猫工夫的想杀我,都是易如反掌,何须用毒这种卑鄙下作之法。”
听闻尘寰如此说,那男子朗声而笑,道:“有意思,听你如此说,若我刚才真在酒里下毒,现在恐怕也要立即掏出解药救治于你,而后再以利刀取你性命。这样才不会低了我顾潇的名头。”那男子微微阂目,似在冥思,而后对尘寰道:“你的师兄韩灵煜杀死我义弟血蝠,此仇不共戴天,寻觅他不见,却见他的师弟在此,说白了,我今天的本来的目的,就是来取你的性命,权当是我义弟死的利息,改日再寻到灵煜时,再一并清算为我义弟报仇。”
“原来如此。”尘寰丝毫不惧,镇定自若,他清楚,若眼前人想杀他,恐怕早就杀了,哪里会有如此多的废话,既是如此,那就另有转机。
顾潇满目杀气,盯着微微笑的尘寰,良久,忽然,他自己笑了出来,道:“不会武功的人有你这般胆魄的,我倒是第一次看到。顾潇不杀不会武功之人,但是,利息我还是要拿的,走!”一声走,顾潇携起尘寰,如迅风一般消失在凉亭之侧。
自谦宫坐落于天笔峰东面,它的南面不出三里,则是一片湖泊,此湖名为天镜湖,又名死湖,只因此湖不产任何水产之物,有风亦不起浪,如天之镜,加上常年雾气缭绕,更添诡异气氛,此湖每逢傍晚之时,定会狂风骤起,如鬼哭神号,故无论来往商旅行人,还是附近的儒门弟子都尽量避开这邪戾之地。在湖边有一条十里长的天索桥直通湖心岛,原本这座桥一年也难见一个人影,而今天,却同时出现了两人。一个正是姬云,而另外一个,则是那个儒门的妖艳的女执法使。
“既然应约而来,为何不语?”女子微笑着看着侧身矗立的姬云。
“想不到隐狐之人,手眼通天,竟然混进了中原儒门。”姬云手按剑柄,蓄势待发,情知今日难免会有一场生死恶斗。
“混?整天面对一群穷酸书生,这种地方我还真懒的混进来,若不是有人请我,哼”女人发泄之言后,看着姬云道:“对了,我该叫你姬云,还是该叫你零?”
姬云冷冷的说道:“如果约我至此,只是为了讲一些无聊的话,姬云就不奉陪了,若是报仇,现在就亮兵器吧!”
女子微微媚笑道:“好啊,我今天便要看看是零厉害,还是眼前弃刀从剑的姬云厉害。”女子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只见此刀刀身约有三尺多长,一寸多宽,薄如蝉翼,刀锋微微泛着慑人心魄的淡蓝色光芒,正是隐狐名刀---天河。
一见此刀之芒,一向低头沉默的姬云亦微微抬起头来,看了刀一眼,却没有说什么。那女子见姬云如此,道:“这曾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今日见到”那女子见姬云依然不动声色,奇问道:“你当真已经忘记了握刀的感觉了吗?”女子之言,姬云不答,左手轻轻拉出衣摆之下的阴嚎剑,在剑出鞘的刹那,已攻近女子身边,女子以刀相抵,刀来剑往,二人战于桥上。开始,姬云几乎占尽了上风,可是却战不倒那女子,那女子看似不敌,实是以防御之招,试探姬云的剑招有多厉害,因为她也吃不准十多年后的姬云究竟有多厉害。同时不忘以言语刺激姬云:“姬云,弃刀从剑,是想忘记过去的一切么?曾经的名字,曾经的敌人,和自己做过的错事!”姬云并不理会她的话语,剑招愈加的迅捷,步步逼近,这时只听那女子又道:“你我都是罪人,可是罪有大小之分,轮回有道,在世偿还,我之罪,只要今生一死,便可了却,而你,就算现在下了黄泉,也难赎清,逆伦杀亲,你才是真正的天地不容,罪无可赦!”
“住口!”一向冷静的姬云,此时也难压抑胸中的愤怒与悲痛,过往不堪的记忆,再一次涌回心头。自责、悔恨、尘封的一切都再一次的被唤醒。
相斗的二人,已经由天索桥移到了天镜湖中,脚步的挪移,使天镜湖中多了少有的涟漪。
女子继续说着:“你还记得因你而死的姬霜吗?她死的好惨啊!”
恶毒的言语往往胜过刀斧之痛,此时的姬云心中,仿佛有千万把刀刃穿梭,姬云握剑的手,第一次颤抖了。
女子见姬云已渐失去理智,轻蔑的冷笑道:“你仍有零的速度,却无他的犀利与狠绝,姬云你也许会忘记,忘记一切,但是我却无法忘记你如何在我的面前杀死我的爹亲!今日,流彩将败你于此地!纳命来!”只见流彩真气爆发,激起层层的水浪,与此同时,一声怒喝:“莲华千层斩!”只见流彩的长刀仿如一块磁石一般,吸引了无数的水滴,凝聚的极限时刻,便是爆发之刻,无数的水滴一起疾射向姬云,仿如莲华散露盘,但这并非是这招的全部,只不过是序幕,其后紧跟的,才是真正的极招---流彩的刀锋呼啸而来,纵横的刀气,一刀断水,整个天镜湖被一刀划为两半。可此招虽惊天动地,却没有伤到身法迅捷的姬云分毫。
于不在平静的湖面上相斗的两人,争斗更加激烈,流彩开始了全面的反击,不再话语挑衅,留下的只有杀人的刀光。虽然流彩速度不如姬云,但是刀招犀利,破尽剑式,招招式式,惊世绝伦,眼见熟悉之人,竟然使出这刀招,姬云不禁大愕。
不提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