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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手指,可是不够哦。”女子咯咯笑了几声,笑对飞廉又道:“这酒呢,我还是要敬的。”说着,将手中酒杯递给飞廉。刚才短暂的交手,飞廉已知眼前女子并非是易与之辈,故不再有嚣狂的一片,虽然指骨断掉是巨痛无比,但是他依然伸出大手,去接女子手中的酒杯。刚刚触及酒杯,便是大惊失色,那酒杯如同在女子手里生根一般,任他连续拽了三次,竟是纹丝不移,女子亦是不动如山。妖艳女子如此举动,惊骇的不仅仅是飞廉一人,其他人均是暗暗称奇。尘寰心道那个名为飞廉的壮汉的体重至少是这女子的三倍以上,可是力道却明显不是一个级别上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喝醉了吗?连小小的酒杯都拿不动了?”女子笑吟吟的看着飞廉,笑意中带着不屑。所谓士可杀而不可辱,飞廉会运元功,较全身之力,可他纵然憋的面呈朱色,那酒杯依然在女子手中稳稳的擎着。
“想在这里撒野,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你的实力还不够呢。”女子忽然收敛笑容,手轻轻一松,飞廉一时不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酒杯虽然拿到了,可是酒却早洒了一地。
女子不再理会飞廉,看着南桌,微微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还是黥仇公子更强一些,这一界的儒雅风会的武魁必然是黥仇公子的了。”
虽然清楚女子是存心挑拨,但黥仇公子却也是无可奈何,以他自负的个性,加上他知道和飞廉根本无法讲道理,他选择了静观,心道即便飞廉想找我的麻烦,那又能怎么样?
那女子轻挪莲步,慢慢走到尘寰等人长桌之前,旁边的儒门弟子拿过酒壶酒杯,女子斟满一杯酒,对尘寰一敬,道:“你就是叶尘寰吧”她话未说完,尘寰已然站起身来,与之对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听那女子继续说道:“奴曾听过你的大名,而且某人好象对你还非常的感兴趣,哈,还真是令人好奇。”
尘寰咳嗽了两声,有气没力的问道:“却不知执法使口中所言的某人,是何人呢?”
妖艳的女子答道:“此人生平看的起的人,却是不多,你也算是其中的一个,不过,至于他是谁,迟早你会知道的。”
“迟早”尘寰心道女子话只说一半,莫非中原儒门已经注意我了,不可能,如果真的想象杀死太史少陵那样杀死我,根本不须告诉我,而且自己也完全比不上太史少陵,更不懂武功,没有杀的价值。那究竟是谁呢?尘寰一时不解。
“这位公子气质不俗,不似我儒门中人,满是书卷之气。”女子秋波流转,看向天落。
“书卷之气你有吗?”天落心中如此想着,还未等他开口解释,却听尘寰在旁道:“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听说儒门有大典盛世,想来此地看看热闹,长长见识,毕竟如此盛世,千年难遇,我想执法使不会怪罪吧。”
“原来如此”妖艳女子看了看尘寰,又看了看天落,勉做微笑对尘寰道:“怎么会怪罪,欢迎还来不及,既是你的朋友,那你可要好好的招待,莫低了我儒门的脸面。”
“那是当然。”尘寰应声而道。
“请!”女子敬向天落,天落亦举杯,对饮而尽后,女子看着天落的眼睛,道:“公子可品出此酒为何?”此言一出,天落色变,刚刚他意不在酒,并没有注意,听闻女子说起,再细细回味,才想起此酒为紫宸王朝的宫中极品御酒。“怪不得味道是如此的亲切,中原儒门之人手段通天,竟可以弄到如此多的御酒来款待客人,也未免太过张狂。”天落心中愤怒,可转而又想,这女子为何众人不问,单单问我这个问题,莫非是有意试探,或是已经知道我是谁,故意示威于我?”想到此,天落微笑对女子说道:“此酒入口醇香清冽,确是人间极品,却不知是为何名?”
女子应道:“此酒名为紫宸灭,公子可慢慢品尝。”说话间,仔细观察着天落的反应,天落虽然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但终究是难以掩饰,面色变的十分不好看。
“看来天落果是紫宸皇族的重要人物,而中原儒门似乎也完全清楚这一点,却并不直接点破于此,而听这酒名与态度,分明已是讲明的不臣之心,对于推翻紫宸王朝,难道他们有这么高的自信吗?”尘寰慢饮着杯中酒,心中却在想着这些。忽然他又想起许久前看过的三师兄所留之屏风与西凌子曾和他谈及星象之事。“三师兄生前曾预料过今年是变数的开始,而西凌子前辈也曾言,今年是双煞横空之年,主六祸横行,生灵涂炭之意。莫非中原儒门今年就有所动作?如果这是中原儒门的决意,那天外儒门又当何去何从?我又该何去何从?”
不管尘寰如何去思虑,只道妖艳女子,只见她慢步走到姬云面前,淡然一笑,道:“这个妹子倒是漂亮的很呢。”
天落在旁纠正道:“执法使,你弄错了,他并非是女子。”刚刚女子的几句话,已让天落压抑十分,自然是没什么好气。
“哦?”妖艳女子露很是惊讶的模样,看着姬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可是抱歉了呢如果你有一个妹妹,肯定也是很漂亮的吧。”她注视着姬云的表情,观察着姬云的面部变化,可是却未获得她希望的结果,姬云从一开始就低头抱剑,半阂双目,面无表情,直到现在,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和姬云一定认识”尘寰听的出那女子刚才话中的玄机,是旧识,是朋友,还是仇敌,尘寰不解,关于姬云,他所了解的,只是灵煜说的一些细枝末节。
67 凭谁问、覆雨翻云()
妖艳女子的眼神,从走到姬云面前开始,便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姬云,那是一种慑人心魄的目光,谁也不清楚那究竟代表着什么。半晌之后,女子持酒杯转身离开尘寰等人的桌前,离去之时,只听她道:“姬云吗”随后便是刚才那般笑声重现,似哭似笑,令人毛骨悚然。
那女子的笑声还未止,只见一名儒门弟闯进浴风阁。妖艳女子刚要斥责他莽撞,却听那弟子禀报道:“禀告武令,自谦宫外面闯进几百名墨者,抬着棺材,前来闹事,还请武令早下决断。”
“恩?岂有此理!”女子一怒,将手中酒杯捏的粉碎,“前面引路,我倒要看看这群墨者想干什么!”女子说罢,跟随报事弟子而行,离开了浴风阁。
黥仇公子道:“这酒也没什么味道了,诸位”众人眼神交汇,已达默契,均站起身来,亦离开浴风阁。
“尘寰”妙枫踏出浴风阁后,望着尘寰,想要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该来的总会来,躲是没有用的,相信我,中原儒门九成九会替我等辩护。”尘寰对他微微笑笑,泰然自若。
尘寰的话,妙枫不解,虽然他还不清楚中原儒门与天外儒门过去的恩怨,但是他清楚中原儒门如果在天外儒门与墨门之间选择一个做敌人的话,那肯定是选择实力偏弱的天外儒门,这是江湖的法则。
“你是在讲梦话吧,刚刚我若还有半分欣赏你的话,现在连一丝都没有了,你和那些儒门的书呆子,没什么区别。”铁伐飞廉听到尘寰的话后,回过头来,对尘寰说道。
对于飞廉的质疑,尘寰没有辩解什么,微笑不予理睬。
自谦宫外,早已经聚集了数千人,吵吵嚷嚷似集市一般。尘寰等人跟随着那妖艳女子一起来到现场。在这数千人里,大部分全是各门个派闻讯而来看热闹的。
“来者不善哦。”妙枫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专丘、节义君等人,只见他们身后的众多墨者抬着一百多口棺材,一个个看上去杀气腾腾。
“中原儒门的人都死绝了吗?管事的人都死去哪里了?”一些墨者按捺不住自己,忍不住喝骂着。
“墨门的人真的是有些过分了,儒门举办盛事,他们抬棺材来,真是给人添晦气。”
“儒墨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会出这种事?”
“天知道,没准是墨门的人眼红儒门举办这次盛典吧。”
“韩、魏、赵的钜子都到了,这下热闹了。”
围观之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只看儒门如何处理这触眉头的事。
“究竟是何事,让各位钜子动如此大的肝火。”那名妖艳的女子分开众人,走到众钜子面前。
众钜子中,节义君算是口才尚可的,他上前一步,微微一礼,道:“我想问一下,中原儒门是否还是天外儒门的宗主?”
女子道:“当然是,儒门弟子,广布天下,天外儒门与中原儒门一体同心,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节义君见女子如此说辞,冷笑道:“既然是就好说了,天外儒门弟子韩灵煜,插手我墨门内部之事,杀死我墨门弟子一百余人,这件事,该怎样了结?”说话之时,他向后一指那一百余口棺材,须发皆动。
“竟有此事?”女子装做一副毫不知情的惊讶样子。
节义君道:“我等已将韩灵煜所杀之人的尸首全部装殓带到了这里,是不是死于儒门之招,一观便知。”
“好啊,那就烦请了!”女子满面陪笑着说道。
“不见黄河不死心!”节义君回过头,示意一下,众多墨者将身边所抬棺材盖一一打开,煞时间,一股尸腐的恶丑弥漫开来。
“怎样?还想辩解什么?”专丘和众多墨者亦上前质问道。
“儒墨两门,本是同源,专丘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一声不高不低的男子声音传来,一人分开众人,走了出来,只见此人中等身材,体形略瘦,面目干净没有胡须,双眼清亮有神。显露着一股书生之气。
“他是谁?”尘寰问姬云道,还未等姬云回答,却听妙枫抢着说道:“他是十二大执法使之一的断云潇湘。”
“你怎么认识?”尘寰疑道。妙枫笑笑,得意的说:“这次盛会的邀请函,就是他送到天外儒门的,而我是引领他进天外儒门的人,怎么会不认识。”
“好一句儒墨同源,儒门现在想把墨门也吞并吗?”专丘口无遮拦,脱口而出。
只见断云潇湘一拱手,很是谨慎认真的说道:“不敢,儒墨数百年来,一直没有冲突,不说是有多少渊源的门派,但是绝对不至于是仇雠不解的,如今我儒门举行盛典在即,即是千百年来,儒门最大的盛典,值此之时,各位前来如此未免有些过分了。”
“那我们死的人,难道就白死了吗?”信如殇怒喝道。
断云潇湘平静的说道:“当然不能白死,烦请各位少安毋躁,待得儒门盛典一过,我们必然详查此事,自然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查?还需要查什么?证据证人,就摆在眼前,有什么好查的?”专丘依然不依不饶。
断云潇湘还想继续和专丘理论,却见那名妖艳女子走上前来,对专丘等人道:“你们所说的证据,难道就是那些不知道在哪里挖来的腐烂尸体吗?”
“你说什么?”节义君眉头一皱,虽是不解女子之意,但已感觉不妙。就在这时,只见那名女子轻轻一笑,一掌已然凭空击出,掌气直扑那百余口棺材中的一口,刹那间,那口棺材被击的粉碎,棺材中的尸首也彻底的显露出来。
“你想毁灭证据?”专丘一声令下,众多墨者各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