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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云殿失火了”杂役指着重云殿的方向。
“什么!”苍云大惊,随即白影一闪,已奔重云殿而去,“你们可都是我的不在场证人哦!”灵煜笑着,亦随苍云之后去了。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什么禁忌了,待众人赶到失火现场时,现场只剩一片废墟,苍云与灵煜站在废墟当前,在他们的周围,有一大片的积水,显然火是被他们灭掉的。
“怎么会”赶到现场的尘寰有些惊奇,因为失火的地方正是他刚去过的观天重楼,而现在,观天重楼已经化为一片灰烬。尘寰有些后悔,后悔刚才没有看到那第二幅画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就这样的错过,尘寰自然觉得十分的可惜。回想起那些画与所题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依然没有头绪。
清理废墟这种事不用尘寰去做,也是让人奇怪,重楼烧的干干净净,竟然什么都没留下,人群散去,尘寰被苍云叫住。
“我听妙枫说你来过这里了?”苍云一开口便是质问,尘寰只好如实点头承认,苍云却没有说什么,低头沉思了片刻,对尘寰道:“跟我来。”
莫名的尘寰,跟随着苍云,穿廊过院,在墨舞楼前停住,苍云推门而入,尘寰跟随,此时墨舞楼中,仅仅二人在此。
“有些事情,我想是时候与你讲了。”苍云说出这样的话来,尘寰倒是有几分的期待,他认为大师兄是要讲他的身世,可是苍云再开口却叫他失望了:“我想告诉你一些关系到天外儒门过去的事。”
“儒门七子不,六子,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有三人吗?”苍云的口误,让尘寰有几分的诧异,毕竟大师兄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这种细小的错误是不可能犯的。可他依然答道:“不知,虽然我排在儒门正宗弟子第六的位置上,却从不知道三师兄,与四五师兄是谁。”
“你的三师兄自号蜉蝣子,真名太史少陵,但这两个名号在江湖上知道的人却是很少,他是天外儒门不,或许是自儒门有史以来最富才华与潜力的人,江湖上的人称他为天外儒仙,以赞其武功奇术玄学之高深,可惜也许是天妒英才,数十年前天外儒门遭遇外敌偷袭,少陵不幸身中暗算而死,师尊也在那时身受重伤,所以才变的今天这个样子。”
“偷袭的人是谁?”尘寰疑问而道。听到这个问题,苍云却并不回答,但是从他的表情中,尘寰看的出,苍云知道那偷袭的人是谁,只不过,他有难言之隐,故亦不在追问。
“你刚才去过的地方,便是少陵夕日修行之地,你三师兄少陵这个人性格孤僻怪异,他活着的时候就不喜欢与人讲话,他的修行之地更是不喜欢别人进入,故此他在观天重楼布下奇门异术,他死了以后,有弟子乱闯,结果依然被他遗留的奇术所伤,从那以后,为防止类似惨剧的发生,整个重云殿就不随便让人进出了,你进观天重楼时,没有任何的异象吗?”
尘寰回想片刻,道:“没有别的异象。”
“也许是年代久远,异术亦随主人而逝了吧。”苍云叹息一声,内心的纠结和尘封的记忆,在这时挖了出来。
“那四师兄和五师兄呢?他们”尘寰刚刚问出口,便已经知道是错误,他已经看到苍云闻声后的面色忽变。
“提他们作甚!两个天外儒门的叛徒!”苍云忽然而来的愤怒,让尘寰措手,自小到大,他还从未见过苍云会有如此愤怒的一面,苍云或许也知道自己过于失态了,道:“师弟,你先下回去吧。”
“下午的事”
“让我再想想”苍云此刻,心中竟是莫名的矛盾。
4 纹枰斗 叹师徒忘年()
青青的草坪,怒放着鲜的园,一处看似孤单草庐,还有一个摆在园中的石棋盘,这便是天外儒门的忘忧居的一切,今天,一个人踏进了这里,稳健的脚步,不羁的眼神,他刚刚走到棋盘旁,便听得草庐内有人说话:“我说,灵兄弟,又到哪里快活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来,我的棋盘可是寂寞许多了。”
“哈,去哪里?除了郢山还会去哪里,反正在儒门我就只有这两个地方可去,不是这里就是那里。”这个外来者,正是灵煜。
“说过了你不要得罪小小云”草庐中人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口吻。
带有一点不满的奸笑,灵煜又叹息一声道:“唉!不知道是谁,喜欢自己偷偷出去乱冲闯祸,出了事还叫我背黑锅,哼哼!”
“一个也是背,两个也是背,更何况,我可是你的师傅。”一字一重音,带着戏谑的口吻。
灵煜哈哈一笑,道:“喂喂喂!不要被踩到痛脚,踢到铁板,就抬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人!假若是苍云说这种话,我倒是可以接受,你么”
“我怎样?”草庐中人问道。
“抛却了一切,在此躲清静,凡事都交给了苍云,看他忙里忙外,我觉得更象个师傅。偶尔还出去闯几次祸,然后罪责却由我来担当,我和我那苦命的兄弟啊!”灵煜坐在了石棋盘边上的石凳上,手指轻轻抚着棋盘的纹路。
听着灵煜的悲叹,草庐中人大笑一声,道:“似乎是已经很久的怨念了呢,如你所见,小小云做掌门比我合适的多,贤者如斯,我何不乐得让位呢,而汝所谓的闯祸,则完全是污蔑。”
“也好,有了此话,昭兄你以后出任何的事都别想叫我挡!”灵煜话刚说完,紫光一闪,一个紫色人影,坐在了他棋桌的对面,是一个鹤发天颜的老者,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但是精神矍铄,没有丝毫的萎靡之意,紫袍青带,颇有神仙之姿。
“哈,三句玩笑就动气,果然还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子。”老者说着话,将棋子堆放在棋盘之上。“为表歉意,让你三手!”
“免了,胜之不武,可不是我想要的,更何况,就算你让我,到后来还不是”灵煜话说到此为止,不再继续说下去,将那黑色棋子抢过,率先而行。
老者见他如此,怪道:“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
“长者无德,后生放肆了!”灵煜执黑先行,老者持白以对。棋与人是一理,灵煜生性放纵,又好胜,故棋路霸道十分,而老者偏偏棋力差的很,二人对弈,恰似猛虎戮羊,棋刚到中盘,老者已近不支。
“灵兄弟,你的棋艺多有进境,可称儒门最强了。”老者的赞许,灵煜自然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嘿嘿一笑后道:“昭兄过奖,我的棋艺虽强,但比不过苍云和尘寰,他们两个才是真的强。”
老者笑了笑,得意的说道:“如果说小尘寰或者还可以当我的对手,而小小云则完全是我的手下败将。”
听了这话,灵煜停下了下棋的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忍了好久,才道:“苍云呢,敬是你长辈,凡事对你都是毕恭毕敬,所以会故意输棋给你,让您老开心开心,尘寰虽年少气盛,又尊你长辈,不好赢你,也不愿输给你的臭棋之下,所以次次与你和棋,还能做到不留痕迹,这种本事,我可是望尘莫及。”
“哦?讲了半天别人,终于知道自己是忤逆了?”老者得意对方掉进自己的坑里。
“大错特错了,他们都是些虚伪的人,师傅曾经教育过我们,以诚待人,我是多么的真诚对待着与你对奕,为此还要顶着忤逆的大罪名,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灵煜望天,故做自恋迷醉状。
看到如此灵煜如此欠扁的样子,老者长叹声道:“假如是我年轻的时候,见到如此迷人的表情,定然会一拳打翻,然后踹到腿软为止。可怜我老人家此时已经是手也酸酸,腿也酸酸,用不得力了。”
“是哦,你老人家不会是看到胜利无望,又想仙人遁了吧。”灵煜说着,又一枚棋子落了下去,继续扩大自己在棋盘上的优势。
“怎会,灵兄弟说笑,我何时遁过。”话虽然如此的说,可是此时的老者却也有些迷茫了,不知该子落何处,其实棋盘上大势已定,只是老者不肯认输而已。
“对了,有一件事情我还要问你。”老者忽然间说道。
“什么?”灵煜虽然回答着,但是目光却一直停在棋盘上不动,头也不抬一下。
“话说你是如何知道我不是疯癫的呢?”
灵煜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平时疯癫的人,在下棋的时候会略为正常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如果相信一个疯癫的人在下棋的时候还懂得偷棋子的话,那我才是疯子。”
“我什么时候偷过?”老者反问,更似是狡辩。
“那被人送‘棋痞’的绰号又是怎么一回事?”口角争锋,灵煜丝毫不想落下风。
老者无奈点了点头,道:“就算过去我有这样偶然不能再偶然的行为,现在在灵兄弟你的‘铜墙铁壁’下,我也是没有丝毫的机会啊。”
“对了,差点忘记来意。”灵煜抬起了自己的头,正色而道:“今天重云殿的观天重楼失火了,烧的一干二净。”
“老人家我虽然有些糊涂,但是还不至于在自己门内放火吧,这盆脏水泼的没水准哦。”虽然话依然象是在说笑,但是老者的面色也已有了变化。
灵煜眉毛一挑,道:“我何时说是您老放的火了,只是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听说尘寰之前去过观天重楼,可是却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而后就有了这场火,而且那异火绝对是少陵的杰作,这才是我奇异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老者与灵煜此时已经开始正常起来。
“我怀疑少陵没有死。”灵煜的话,老者似乎早已猜道,淡然,轻轻的叹息一声,道:“少陵昔日被害,我心如万剑飞透,可尸身是我亲手所埋我亦希望他还活着,只不过天妒英才”
听到此,灵煜怒而站起身来,怒不可遏,气道:“狗屁!什么天妒英才,分明就是”
“算了,不要提了。”老者未等灵煜话说完,便示意他坐下继续落子。
“你的那位好师弟,三个月后便要成为儒门新教主,登位大典咱们必须要派人前去,你老人家觉得派谁去合适啊?”灵煜手里夹着棋子,询问着老者的意见。
“当然是你。”老者想都未想便说道。
“哈,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认为的我再合适不过,可惜在苍云眼里,我就是个只会惹麻烦的人,我看,你不如把自己装疯的事情告诉他算了,让他派我去,放心,去中原儒门,我会尽量收敛的。”灵煜口气中带着商量的意思。
老者想都没想,摇着头,沉着的说道:“收敛?我只怕你忍不住,再者,苍云可以在天外儒门放的开手脚,就是因为他认为我是个疯癫的老头。如果他知道我没疯,我可怜的清静,又要被破坏了。”
灵煜微微一笑:“说来说去,道出了你的真话了。我既去不了,那儒门身份够份的人,就只剩下小尘寰了他一点武功都不懂,不要说如何去应对那些大场面,就是路边的小蟊贼就足可以杀他几十次了。”
“时间还早”老者的话似乎另有深意,可灵煜却不想那么多,道:“你的意思是让他现学了?哼,苍云倒是也有这意思,只不过尘寰虽然悟性不低,应不差于当年少陵之才,只可惜他并不好武,心本不愿,若是强迫于他,恐只是揠苗助长而已。”
老者将手中棋子轻轻的落下,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