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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林辉夜驯服了似的,林解语不再想全身脏兮兮的自己是否会破坏林辉夜的神圣。她怯懦的踏上了林辉夜的毛毯,喝了林辉夜递来的药物,被林辉夜圈在怀中。
“你,叫什么名字?”林辉夜的声音柔和。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名字……”林解语想了想,忽觉头疼欲裂。除了大片大片的空白,她什么都想不到了。
“怎么会没有名字?”林辉夜一下一下的顺着林解语的头发,轻声道。“你的父母呢?”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解语不停的回想,忽觉内心恐惧腾升,终而尖声叫出来。“我不知道!!”
“公主殿下!”听到林解语的尖叫声,那男人一下子掀开车帘就要冲进来,却听林辉夜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退下。”
本来要冲进的来的男人一下因为林辉夜的两个字怔在原地,而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男人退出去以后,林解语仍然在瑟瑟发抖。林辉夜并没有再触碰林解语那小小的颤抖的身体,而是唤了她两个字。
“解语。”
“解语是什么……?”林解语颤抖着问道。
“解语就是你的名字。”林辉夜笑,眼睛弯起来,玄月似的。“从今天起,你叫解语。”
“解语……?”
“世间浮华影千万,唯有解语可知我。”林解语听林辉夜在自己耳边喃喃道。“从今天起,跟着我,如何?”
从那天起,林解语跟着林辉夜,形影不离。
她陪着林辉夜听太傅讲课,陪着林辉夜随太尉练剑,陪着林辉夜一同入眠。林辉夜睡觉的时候非常安稳,她只是静静躺于自己身侧,合着眼睛睡觉。有很多次林解语从梦中惊醒,就见林辉夜侧目望着自己,而后张开怀抱。
“公主殿下……”林解语躲进辉夜的怀抱里,终于被那噩梦折磨的大声哭泣起来。“公主殿下……我好害怕……公主殿下……”
“叫我辉夜。”林辉夜任由林解语在自己怀中哭泣,道。
“辉夜……辉夜……!”林解语只是哭,仿佛“辉夜”这两个字就是她的救命符。
一年以后,林解语对于林辉夜有了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她的公主殿下总是那么强悍,不管是文,还是武,越到后来林解语越是这么觉得。后期的时候,太师布置下来的问题,林解语总也处理不了,每次都是林辉夜熬着夜一点一点替她解答的。
“辉夜……我是不是太笨了……是不是不能懂你了?”林解语担心道。
“不会。”林辉夜回答。“我教你。”
“可是……习武我也没有胜过你……”
“这有什么呢。”林辉夜淡淡道。“你只需要胜过其他人便好。”
“辉夜……我怕我不能保护你……”看着林辉夜宁静的侧脸,林解语内心一阵空洞,却不料这时候林辉夜却朝着林解语望过去。她伸手摸了摸林解语光滑的长发,笑道。
“胜过其他人,便能保护我。”
于是,来年春,林解语加入暗部。
那年春天,林辉夜将她们相遇的那一日定为了林解语的生辰。想要为她筹备礼物,却恍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林解语喜欢什么。
“解语,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闲暇的时候,林辉夜问。
“属下……没什么想要的。”林解语垂目,轻声道。
“是么。”林辉夜淡淡道,不再过问。
那日,林辉夜为林解语在延年宫举办了一场小宴,她坐在上位,林解语坐在她身边。整场晚宴,林辉夜都在看林解语。
“辉夜,你在看什么?”到了晚宴快结束的时候,林解语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了。”林辉夜笑。
听林辉夜这么说,林解语诧异。整场晚宴她都在吃,却怎么也不懂林辉夜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喜好的。
“来人。把我的紫檀琴拿来。”林解语只听林辉夜吩咐道。
“公主殿下!”林解语自然是知道那琴何等贵重,一时间惊讶的只能呼唤林辉夜。
“你望着琴的眼神,总比其他事物温柔。”林解语只见林辉夜轻轻覆住自己的手,柔声问道。“是不是?”
林解语沉浸在林辉夜的问话中,仿佛被那女人知道了心事一般。
其实,你才该叫解语吧。
林解语在心里淡笑。
很快的便有随从用双手将琴呈递到林解语眼前,林解语双手将琴抱在怀里,舍不得松开。林辉夜见她这样子,问道。
“可喜欢这琴?”
“喜欢。”林解语答。
“有多喜欢?”林辉夜继续问道。
“很喜欢……最喜欢了……”林解语道,只觉得内心情绪翻涌,就要凝结成泪水。
“从今往后,这琴不叫紫檀琴。”林辉夜将目光从林解语身上移到琴上,道。“叫阳琴。”
抱着琴的林解语听到“阳”这个字的时候一抖,差点将琴掉在地上。她只听林辉夜缓缓道。
“解语。当你最害怕的事物变成了你最喜欢的事物之时。你的那份恐惧,是否也会被彻底驱散呢?”
作者有话要说:
17第十六章 :绝美容姿()
从得到阳琴的那一夜开始,林解语便不再做有关于“阳”的噩梦了。她沉浸于林辉夜的赏赐之中,就连梦里也带着林辉夜的身影。
啊……终于能摆脱“阳”了……
睡在林辉夜身边的时候,林解语这么想。她笑,侧头去看她的噩梦驱逐者。就见林辉夜闭目,安憩于一泓宁静的月光中。容姿绝美,无与伦比。
“公主殿下……”仿佛神志被牵引着,林解语朝着林辉夜靠近,她伸手轻轻的触碰到林辉夜的脸颊,却觉得心脏在那一刻疯狂的跳动起来,不明缘由。她赶忙将手收回来,背对着林辉夜躺下,好像自己怀揣了什么秘密一般。
林解语也不知道林辉夜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听自己弹琴的。她只知道那之后的无数个夜晚,林辉夜只要无法安然入眠,便喜欢坐在延年宫的软塌上听自己弹琴。月光顺着大殿的窗户倾斜进来,将林辉夜的周身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自己一首一首的弹,将一切奉献于她的公主。
林辉夜就那么安静的听着,睁着清明的眼睛,直到天明。
林解语喜欢林辉夜听琴的模样,是那样专注而认真,好像把她的思绪全部交赋于琴声里。
白日里的时候,林解语总是看不到林辉夜的。也是从那之后的某一日开始,林辉夜不再去找太尉学武,也不再找太师学文,在皇族的威望一落千丈。
“辉夜,你白天去哪了?”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林解语终于忍不住问道。
“皓兮那。”林辉夜回答。她径自走进自己的寝殿,任由林解语为她更衣。
“二皇子找你有什么事么?为什么你每日都去?”林解语一边帮林辉夜宽衣,一边问。她知道二皇子林皓兮乃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为人霸道张扬却才华横溢。若不是有大皇子林恒之在,他早就要被封为太子了。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林辉夜淡淡道。
“可是……”
“你暗部的训练如何了?”还不等林解语继续,林辉夜问。
“还好。”林解语答。她见林辉夜如此态度,便是不愿再提了,索性不问。
“解语。”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阵子,林解语忽听林辉夜唤自己的名字。
“嗯?”林解语用水撩着林辉夜的长发,轻声回应。
“给我弹琴。”
“好。”
很多年以后,林解语还记得那夜的场景。林辉夜背对着自己立于温热的水池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自己只披一袭轻纱跪在池边弹琴。轻声飘渺,融进氤氲的水雾里去。
往后的日子林辉夜照旧缺席,太傅和太尉放弃了林辉夜,将心思全部都放于林辉夜上头的三个皇子以及当朝的第二公主身上去了。皇帝陛下偶尔会关心起林辉夜的事情,太尉也只是摇摇头,叹气道。
“辉夜公主生性孤僻不喜文武,不可教也。”
“那便不要管她了。”听太尉叹气,皇帝陛下淡淡道。下了赦免林辉夜学习文武的命令。
在宫中,没有威望就等于自寻死路,林解语担忧,劝林辉夜继续学文习武,都被林辉夜拒绝了。她依旧到很晚才会回到延年宫来,而且一日比一日晚。林解语独自一个人躺在寝殿的床上,只觉得周身空荡荡的,连同心里一起。
虽然每次林辉夜在走之前都会吩咐林解语先行就寝,但林解语却依旧固执的要等她回来。林辉夜知道林解语也生性执拗,便不与她争执,索性让她等着。
直到有一天,林辉夜整晚都没回来。
林解语在延年宫焦虑的等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夜仍然不见林辉夜的人影。林解语焦急万分,想要出宫去找人,却远远的看见了林辉夜的身影。
“辉夜!”辨清了那人是谁以后,林解语就朝着那个人跑过去。显然林辉夜也看到了林解语,她便站在原地不动,等她跑过来。
“辉夜!你跑哪去了?!”
“皓兮那。”林辉夜道。
两日不见林辉夜,林解语的思念便如同那疯长的滕花一般,无限蔓延起来。她仔细端详着林辉夜的脸颊,却发现林辉夜虽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精神状况却很差,嘴角还有未擦干的血迹。
“你……你嘴角流血了……”
“不碍事的。”听林解语这么说,林辉夜抬手又认真的擦了擦嘴角,然后笑。“皓兮打的。”
“什么?!”林解语一听极了,抓住林辉夜的胳膊吼道。“他凭什么打……!”
林解语还没吼完,嘴巴就被林辉夜用手捂住了。林解语只见林辉夜将脸颊凑近自己,轻声道。
“他想跟我上床,我没肯。”
“……”上床?跟辉夜?
乍听这消息,林解语愣在原地,半响没缓过神来。
“然后就被打了。”林辉夜轻声道。
“疼么?”林解语心疼的用手扶了扶林辉夜的脸颊。
“不疼。”林辉夜答。
“被打了为什么不回来……”林解语只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思考,只是轻声的问。
“他用铁链把我脖子拴住了。”林辉夜摸了摸脖子,淡淡道。“不伺候他,就不给解开。所以我回不来了。”
“……”
“可是没关系,恒之来救我了。”见林解语的脸都白了,林辉夜忽而笑道,她的声音轻轻的如同夜风一般。“太子果然还是很厉害呢。”
林解语只觉得自己双眼一下子模糊了,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眼眶不断涌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绞割一般的疼。
“我……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林解语的声音在抖,视线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林辉夜的脸。
“没事。”林辉夜见林解语这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道。“很快就能解脱了。”
“怎么解脱?”听林辉夜这么说,林解语止住哭声,凝望林辉夜。
就见林辉夜微微一笑,与林解语擦肩而过,走进大殿里去。
入冬的时候,二皇子林皓兮得了重病,太医院钻研了整整一个月都束手无策。皇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