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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不讲道理嘛!
修行者之间等级森严,见了修为高的必定得口称师兄或者前辈,钟珍赶忙站起来,很恭敬的行了礼,“见过这位前辈。。。请问大驾光临到本人的飞行法宝上,有何贵干?”
难道这飞行法宝还是太惹人注目,都低调成这样的,灰灰蓝蓝一点都不起眼,看着就象从土里扒拉出来的。
“你是哪家的子弟?”
“什么?”
“问你是哪个修行世家的子弟。”
“晚辈完全不懂前辈为何有此一问,还请明示。”钟珍很恭敬的继续问道。她不敢说自己是修行世家的,也不敢说不是,反正得等这人说明来意,到时候再顺着对方的口吻现编。(。)
第一零六章 晚辈姓“猪”()
这人叫做卢瑾瑜,认识他的人都觉得稀奇,这人长得跟个农家汉子似的,却有个书香气息十足的名字。
对此卢瑾瑜向来不予置评,但笑不语。
虽然他忙着赶路,却也打算随便捞几票。一般步行的修行者看不上眼,基本上都是在搜寻拥有飞行法宝的人。不料虽然前往湘城的人虽多,可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大型飞行法宝,很少看到落单的。
别看飞船破破烂烂,要么是小门派全体出动,肯定有带队的炼魂期长老,况且人多势众,自己讨不了好。还有一些却是那些占山为王,几十个兄弟一起烧过香拜了码头的团伙,这些人都更不好对惹了。
也稍微看到只有两三人共同行走的,法宝很炫目,瞧着像是有些来头。他们必定是修行世家的子弟,手里有传信鸟,万一传消息给了家族长辈,也会招来仇杀。
见到钟珍这架飞鸟法宝,他终于忍不住想要下手。
卢瑾瑜加重了语气,十分不耐的讲道:“问你就好好答,不要试来试去,难道没有家长教你如何尊敬炼魂期长辈吗?”
他也瞧出来了,眼前这个小子打算试探一下自己的来意。真是蠢货,都站在你的飞行法宝上了,你说还有什么来意,难不成是来串门喝酒吃饭的。
钟珍无奈之极,她怎么可能没有觉察到对方的来意,看来只能编些瞎话骗人了。
“前辈真的是误会了,晚辈不是不好好回答您的问题,只是不了解您说的修行世家是指那些全家都修行的,还是只有少部分人修行大部分都是凡俗之人的。晚辈家族甚大,虽然有不少人都是修行者。实则行商做官什么都有,因此不好作答,还请前辈不要怪罪。”
她此刻有些后悔发,木婉宁失踪,一等弟子全部都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追到自己头上来。担心后有追兵。也不用将飞鸟驾驭得那么快。看来还是被人盯上。
卢瑾瑜什么人没见过,听钟珍这番模棱两可的说词,便猜到她大约是心虚得很。肯定没什么来头。
“如此甚好,如果你担心从这么高的地方跌到地上会摔死,我诚恳的劝你还是赶快将飞行法宝降到地面上,顺便将珍宝袋准备好。我做事最讲道理。一是一,二是二。拿了你的东西,放你一条命,如果你耍花招,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是要洗劫一空啊!钟珍心头在滴血。
打劫的人一般分成两类。前一种人杀人越货,手段残忍毒辣。另外一种便是如这位前辈一样,取了财宝就走人。但是如果抵抗不从,难保不会下毒手。
既然对方暂时没打算立刻动手。那么事情还有余地。
刚发了笔小财,马上就变成赤贫,实在是不甘心啊!她装作一点都不担心,若无其事很轻描淡写的讲道:“晚辈姓朱。”
云芝县的县令姓朱,这个全县的人都晓得,此人相貌堂堂,风骨极佳,有如山岩上长出来的青松一般,就算是穿着一身绿油油的官袍都显出不少名士风采。于是坊间便有许多小道消息慢慢流传出来,说他与当朝朱宰相是一家的,据闻还不算是个隔得太远的族孙。
朱家是否有修行者,这点不容置疑,人家那个家族听说有好几千人,分居蒙国各地。
对于那些名门世家,钟珍简直一丝一毫女弟子们都来自贫穷之家,虽然喜好谈论那些权贵或者是高官的事情,却懵懵懂懂的,犹如隔纱看景,一片模糊。
她唯一知道黄雅致的祖父曾经当朝为官,不过据马云酸溜溜曾透露,也就是个四品的地方官罢了,还因为贪赃枉法给抹掉了官职。
至于木婉宁她那个木家,据闻还算不上是个大的修行世家,算是上等里面掉尾巴的,自从家族中炼身老祖死了后,便已经开始没落了。
不过钟珍对木家姑侄两人极其鄙视,便是冒充姓“猪”也不肯冒充姓木的。
卢瑾瑜见钟珍神态自若,小小一个炼魄四层的修行者,仿佛一点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倒还真的有点摸不透了。
尤其这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年岁如此之小,有这样的修为在身,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不是一般人。
飞鸟法宝虽然及不上炼魂期修者的速度,也远超一般法宝。一般单人乘坐的法宝哪里会做得这么大,飞行法宝的材料贵得要死,万一是个有来头的就不好了。
他想了想到底哪家姓朱,光顾着去猜那些修行世家去了,竟然一时没想到当朝宰相,横竖不记得有姓朱的修行世家。
这个少年还真稀奇,明明穿着凡俗普通人的粗布衣衫,驾驭的飞行法宝明显品质极好,却弄得这么难看。难道是什么他从未听说过的隐世家族?据说那种家族的人都喜欢假装低调。
“姓朱又怎么样?老子对蒙国宁国的修行世家如数家珍,可从来没听说有姓朱的世家。”
炼魂打劫者这话一出口,钟珍头上的冷汗顿时立刻飙了出来。难道传闻是假的,朱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有来头的修行者。
她强自镇定,“你没听过是因为你孤陋寡闻,我可告诉你了,只要你动我一根毫毛,便有护卫来收拾你。飞船在后头没跟上,我嫌他们慢又不愿同人挤,提前走一步罢了,你若再继续纠缠下去,我便立刻放出传信鸟通知他们。”
说罢钟珍信手一拍手腕间的兽袋,将黄毛抓住手里。
黄毛不明白还以为要送信或者是找野果,兴奋地“唧唧。。。唧唧”叫个不停。
“稍安毋躁,等下再叫你做事。”钟珍顺了顺黄毛的脑袋。
看到传信鸟头上的一撮碍眼的毛色,卢瑾瑜晃了晃神,还从来没见过有杂色的传信鸟,这可是头一遭。
忍不住指着黄毛问道:“这鸟真稀奇,它头上是怎么回事,是你染的么?”
想起陆天颜曾经骗自己的那些话,钟珍有现成的都不用自己编理由,直接答道:“前辈倒是有眼光,看着你欣赏我这只传信鸟的份上,我不同你计较打劫的事。”(。)
第一零七章 且慢()
再次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黄毛的脑袋,钟珍动作轻盈,连语气都变得温柔起来,“您瞧它头上顶着一团金光闪闪的羽毛,一看就觉得肯定不同寻常。本来我有一只用惯了的传信鸟,见它如此不凡,特地买了下来。原先的那只给放到家中别院的园子里养老了,也不知何故,传信鸟竟然喜欢紫泪竹,便由着它在竹林里闲逛。”
连紫泪竹这种专门供奉给皇家的稀罕物都搬出来了,钟珍就不信此人敢随便动她。
只可惜她是表情做给了瞎子看,卢瑾瑜见多识广,那也是在修行者之中,对于那些高雅稀罕的凡俗物品,不但没见过,甚至完全没听说过。
本着小心使得万年船原则,他索了一瞬,这小子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竟然冲着一个炼魂期的前辈说什么“不同你计较”这样嚣张的话。
到底是无知,还是背景强大底气真的是很足。
打劫这么久,还没惹到什么大麻烦,就是因为向来谨慎,宁可放过也不能错抢。所以这次卢瑾瑜决定还是再谨慎一次,暂且暗自跟踪一阵。
反正飞鸟法宝速度也不慢,不会太耽搁时间。
“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前辈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瞎扯了。”他随口说了一句,仍旧踏上那支色泽暗沉的箭飞驰而去。
见卢瑾瑜的身影消失在远方,钟珍拍了拍胸口,“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打发了,还以为会大出血,将全身的财物洗劫一空。”
看来这只飞鸟法宝还是太显眼了。不如还是步行来的安全。钟珍暗自琢磨了一经很远了,再说一直都是蒙着脸或者涂抹了许多脂粉,谁会知道是她干的。
她干脆飞低了些,见前方有一弯山间小溪,便降到地面上。
脸上一直涂了易容,尤其是刚才流了些冷汗。糊着很不舒服。钟珍洗了个脸喝了两口水。感觉舒爽了许多。想想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但是大白天的不敢光着身子洗刷,只好脱了鞋子连着衣服一同跳进水中。
泡下脚也好。靴子都穿臭了。
也就站了不到几个呼吸,钟珍听到头顶有大型飞行法宝呼呼风声。但凡听到这种风声,她就想到被华阳派的刘斗魁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走。
头都没回,直接往岸上跳。管他来的是谁,得赶快钻到地下去。
脚刚沾到地。好几个法宝就当头飞过来。用得最顺手的红宝石簪子飞出去,一道灵力防御盾只将一个砖头似的法宝给架住,可也就一息的功夫,簪子上的红宝石“喀嚓”一声裂开。
趁着簪子招架的那一瞬间。钟珍已经迅速闪开,躲过其中一柄盘旋而来的弯刀。
钟珍手里的剑已经拔出,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将势头已经减弱的砖头法宝拨开。
然而一个银晃晃的钢圈已经飞到身前,她来不及取出其他的防御法宝。硬着头皮使出浑身力道,用薄薄的长剑挡住这个明显看着十分结实的法宝。再次只听“咔嚓”一声,长剑也断为两截,只剩下一半握在手中。
不但簪子废了,这柄从伍艳丽哪里弄来的剑也正式寿终正寝。
钢圈一点都没有因为长剑受阻半刻,来势汹汹,势头不落,迅速地套在钟珍的腰间,连着两条手臂,将她捆住。
这法宝能伸缩大小,越勒越紧,简直快将人掐成个细腰葫芦了。
 近的坊市跑了好几趟,一次都没遇到劫道的,还以为修行界不是她曾经听说的那般肆无忌惮,想不到第一次出远门,接连着遇到两起打劫。
荒原地带打劫成风,外间也是如此,她只默默期盼不是谋财害命。
手臂和腰被捆得极其之紧,站都站不住,钟珍无奈倒在地上,抬头看着从一架破烂飞船上跳下来的几个人。
“就是这小子刚才超过我们的飞船,还冲着我们笑。。。咦,不是个小子,是个小丫头。”一个黑脸膛浑身横肉的壮汉指着钟珍大声说道。
先前洗干净了脸,钟珍的易容去掉,便可看出来面部轮廓柔和,眉毛细致,如果眼睛没瞎的话,肯定看得出不是个少年。
钟珍此时也发现这架飞船看着很眼熟,就是遇到炼魂期打劫者之前,超过的那架。当时她因为飞船实在破得很,多看了两眼,见连个挡风的棚子都没有,想着里面的人肯定被吹得东倒西歪,便笑了笑。
难道就是因为笑了一笑,就生气跑来堵截?
其实她自己也因为舍不得灵晶,没有打开灵力罩,同样被吹得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