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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天罚,个人的力量竟然渺小得好似一个大笑话。
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道雷,据说是九重,可是第三重已经濒临崩溃。
第四重,八道雷。
轰隆隆之声不绝与耳,天已经彻底炸开了。
压箱底子的防御宝物全部丢了出来,还从乾坤山河图中抛出两座高山。
钟珍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撑得一刻是一刻。
一道道的防御被打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钟珍心中充满了求生的**,却抵挡不了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此时的独孤破城双眼赤红,忽然整个人扑到钟珍的头顶,将她彻底按在身子下方。
“不可。。。。。。。”钟珍嘶哑着嗓子吼叫。双眼流出眼泪,拼命地挣扎,用尽全力要将独孤破城推开。
这不是独孤破城的雷劫,只要飞出雷的区域,便能活下来。
“要死就死在一起。”独孤破城同样嘶哑的声音,传进钟珍的耳中。
“好,要死就死在一起。”
钟珍一边压着嗓子吼着,却是毫不犹豫忽然翻出一柄匕首,握住刀柄直接朝着独孤破城的肩膀捅去,被雷劈过的肉流不出太多血,却是扎得极深,骨头都给切开半边。
“你。。。。。。”独孤破城大喝。
趁着独孤破城那一瞬间的错愕,钟珍已经一脚将他整个人踢开,急速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雷好似长了眼睛似的,追着钟珍,直直劈到她的身体上。
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耳朵听不见,眼睛瞧不见,就连疼痛都渐渐远去,但是钟珍却知道自己并未失去知觉。
仿佛很重,累得极点想闭上眼睛永远睡过去。
仿佛很轻,如一片轻盈的风,顺着春天刚生出的青草尖尖拂过。
身体在上升,有似乎在下落,这是海浪吗?破城,阿婆,对不起我要走了。这是钟珍脑中最后的一丝念头。
独孤破城虽然被钟珍一脚踢出雷的中心地带,却仍旧承受部分雷的余威。
他结元婴极其之慢,身体打熬了几百上千年,虽然也是焦黑一团,并且曾经被雷劫洗礼过,竟然熬住了。
下一重雷是第五重,一共会有十道。
挡无可挡,他沉默地看着漂浮在空中钟珍,因为要承受雷劫,她并未下坠到海中,仿佛等着最后的宣判一样。
每一重雷之间有一段时间整修,可是此刻却如在等待死亡。
他无能为力,即使将自己的一条命赔上去,也是必死无疑。
………那就一起死吧!
他冲了过去,将面目全非的钟珍抱住。
恍惚中,独孤破城明白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仿佛缺了这么一个人,生命不大完整了。
这种缺憾一次比一次强烈,从钟珍离开上京的那一天开始。那时,她转身离去的时候,朝霞满天,如眼前这片雷劫的红霞午夜梦回,便是想忘却总是忘不掉。
漫长的岁月中,总是来去无踪,雨雪无数回。
常人教导,男子一生,女儿情长是小节,应当如何如何,须得豪气干云。
可是在军中之时,逢休假大家灌饱了黄汤,醉后却喜欢胡言乱语:有个几亩地,媳妇,娃娃,还有热呼呼的炕头,啥都不缺了。
“你还欠我一顿饭,亲手做的饭,这诺言总得兑现才是。”独孤破城低声说道。
他不曾忘记向钟珍要来的承诺,记忆中似乎从未吃过她烹饪的羹汤,这可不对,必须得做顿饭才行。
若能相守,如若不能求那白头的一生,便只能共谋一醉。
何妨以死当醉。
此生终究并不悔。
“不讲义气,你们两人为何不等我一起。”
独孤破城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即使沙哑得简直不像人说的话,却还是非常熟悉,不用回头也晓得是谁。
“子陵,你修为低,挡不住的,赶紧走。”
独孤破城转过身子,见朱子陵头上顶着一个已经残缺到看不清本来面目的钟。他浑身狼狈之极,与大家一般无二,黑漆漆的一团。
金丹后期的朱子陵能到达此地,已经耗费所有的宝物,吞了无数补充灵气的丹药。
这一百多年来,一直想尽办法熬炼骨肉,如果换了是从前的萧不凡,早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听独孤破城如此说着,朱子陵心中又是气愤无比:怎么总欺负我修为低,动不动将我丢到一边。
他一言不发,一手拉住独孤破城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却是握着钟珍的手。
第五重雷马上就要来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废话。
独孤破城震惊了。
这是哪里,明明刚才还在东海的海面上,此刻却是身处在一个灵气充沛,四面都是灵果树的地方。
远处还有好大一片灵田,灵草如同长疯了似的。
朱子陵放开两人,飞快地冲到一株紫黑的木头前,连根拔起那截木头。
空间玉佩能挡住雷劈最好,挡不住的话,手中的惊雷木,如果三人还有活路的话,或许就在这根木头上了。(。)
第六九三章 男儿当如是()
朱子陵从未担心他自己未来的元婴雷劫。
正是因为拥有一根惊雷木。此物能将雷导入地下,让整片大地与他一同承受雷的威力。
可是眼下却是在海上的空中,并无大地可借力。
空间的地太少,只有百多里方圆,更要命的是,他根本就不晓得空间玉佩被雷劈过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人在空间里,但是玉佩却是在外面,暴露在雷的威力之下。
独孤破城仍旧在惊异之中,这是哪里,传说中的空间宝物吗?
他忽然一阵气愤,朱子陵这个混蛋,有这等好东西,还成天向他逼债,简直太不讲义气了。
兄弟有通财之义,这个万古不变的道理,竟然在他这里不算数。
他没想太久,便感觉到空间开始剧烈晃动。
吞了许多丹药补充消耗一空的灵气,独孤破城早取出钟珍给他的那个碧绿色的小葫芦,将里面剩得不多的灵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真是好酒!”
此时能做的事并不多,空间挡得住便挡,挡不住就将钟珍与朱子陵两人护在身下,大家一起化为飞灰。
独孤破城记得苦茶大禅师说过,人死了说不定还能轮回。
那么下辈子大家再做兄弟,他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
朱子陵一手里拽着惊雷木,另外一手也取出个葫芦,是晶莹剔透的玉白色,材质极好。
“尝尝这种酒,我特地给你留着的,喝了不会变矮。”朱子陵面上显得非常平静,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哈哈,混帐东西,尽算计老子!”独孤破城接过葫芦,咕噜咕噜又狂喝了无数口。
比钟珍送的灵酒更好,辛辣无比,入口如刀,落入腹中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哈哈,好酒!”
独孤破城仰天大笑
男儿当如是,有烈酒,有朋友,还有。。。。。。美人。
不过他低头看了看人事不知的钟珍,黑乎乎的泛着一股焦臭味,着实不大美。
等独孤破城喝了几口酒,朱子陵将酒葫芦抢了回来,仰头也咕噜咕噜地狂灌。
“拿好了,这是惊雷木,可将雷导入地下。等下我可不能保证我还能保持清醒,大概会受点伤,无法使用这东西。”
空间晃动得十分剧烈,地动山摇,灵果纷纷从树上掉落,却没有人理会。
四脚蛇和红鸡早被朱子陵丢到深山了,连认主的精血都收回了。
虽然这年头似乎都喜欢靠着灵兽打架,可是他训练了许久,这两只都不成器,反而觉得有它们在,碍手碍脚的。
浪费两滴精血,真是得不偿失。
听到朱子陵会受伤,独孤破城明白,他修为较弱,自然无法当此重任。
手中握着对方递过来的惊雷木,独孤破城却见朱子陵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好似承受着什么痛苦却在极力忍耐。
独孤破城对此人的了解极深,虽然不晓得他心里总是在寻思些什么,可是对他有些表情却了如指掌。
朱子陵最喜欢在人前显圣,身披金甲手拿长刀砍杀,让众人拜倒在他那骄傲的身姿之下。一旦受伤都是极力忍着,从不让人看见狼狈的那一面,最是怕丢脸。
独孤破城很紧张,“你怎么了?”
朱子陵紧紧抿着嘴,一句话不说。
一丝鲜血却从嘴角慢慢渗出。
空间玉佩被外面被雷劈,虽然上面罩着许多防御之物,可是没有灵气的支撑,那些防御之物只是稍微结实一些的石头罢了。
此物是他的命魂法宝,被萧不凡时时温养,甚至还添加了许多天材地宝,以求扩大地域。两者之间的联系极深。
死大概死不了,玉佩毁了,他会受伤很重。
朱子陵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明智,他一般并不做什么太冲动的事,习惯凡事谋定而后动。
妙音岛的船飞快地逃离雷的区域,他却没有跟着走,踏出了防御阵。
无关傲气或者是不服气,只是内心隐隐感觉到这次不同往日,恐怕很难善了。
该怎么抉择?
那些事不关己的抉择,朱子陵向来很轻易能够决断,简直是一瞬间就能想出办法来。
当初钟珍逃军躲避木离愁的追杀,中毒躺在独孤破城的营帐中。白云统领的性情,刚愎自用,惯会迁怒,钟珍不调走,肯定难逃“军法处置”。
朱子陵毫不犹豫便去寻了洪令则,拿到一纸调令,将她从左前锋营换到皇城军。
后来得知独孤破城是老皇帝的继承人,他立刻当机立断负荆请罪。
与钟珍在某些程度上极其相似,朱子陵信奉的无非是:知己知彼,无所不用其极,你死,我活。
可是每当面对与自身相关的重大抉择,他却会犹豫。
地动山摇,天空如炸开的似的,粗大的紫雷不断劈下。妙音岛的船已经飞快驶走,有强大的防御阵,应该可以脱离雷的区域。
后方是已经看不见的大船,前方是可见的雷。朱子陵在雷域的外围,已经拿出好几样宝物抵挡过去,却仍旧在犹豫。
追上大船,他肯定会活下来。
冲进雷域的中心,他九成九会死。
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一个人孤零零寂寞的活着。纵使有全世界的财富,终究是一场无法忍耐的空虚。
我不是修仙者,做不到绝情绝性,太上忘情。朱子陵面对微笑,终于决定下来。
玉佩空间的上空竟然出现裂缝,风云涌动,朱子陵憋着的一口血,终于喷了出来。
“你这是何苦,一次又一次将性命丢在老子的面前。”独孤破城喃喃自语,仿佛觉得两鬓的白发又多了无数根。
惊雷木被他高举过头,空间上空已经破裂,雷直接穿透,却被惊雷木导入地下。
瞬间空间一片焦黑,灵草全部枯萎,树木倒塌,土地仿佛被人翻过来。
挡过了第七重雷,空间的天空撕裂化为乌有。
独孤破城眼见脚下的土地碎裂,石块焦土纷纷坠落,空间中焦枯的树木呼呼往下落。
糟蹋的财富简直无法估量,这些灵果树都不晓得是多少年的,还有一眼灵泉,外带那么多千年以上的灵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