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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爬滚打,做到如今的梁上君子,我一直在想着,总该让闫家人补偿补偿这些年我所遭受的罪那东西,是我从闫家顺出来的,前脚刚走,后脚闫家就被灭门,仇还没来得及报,反倒因着那东西惹了一身腥,被他们缠了两年,也躲了两年。没想到,冤家路窄,偏偏让我撞见了闫家后人。除了师傅,从未有人像大姐一般待我这么好的,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懂了,什么是恩怨。”
“所以,如今物归原主,你,走好。”
似乎真是孤寂了多年,浅止品茗了丝丝温情,不舍却能扩大成千上万倍来,故而少年不甘的冲着早没的人影方向,拉了嗓门,高喊:“大姐!你就是全天底下最笨最蠢的!自家的东西放在手里都认不出来!以后可别那么笨了啊!江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别再对人那么好了,人心隔肚皮,指不好来到你身边是为了谋害你的!大姐!你年纪也不小了,要真能碰到个不嫌弃你又丑又老的,甭管出身,果断嫁了吧!”
一口气喊完,少年吸了吸鼻子,别扭的揉了揉略有湿润的眼睛,低低的自语着:“蠢女人,都被逼着投奔魔教了,还有心情管别人能不能拜个武林豪杰为师。”
一连策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良驹累趴的连吃草的力气都没有,略幽怨的瞪着它的主人。
十四原本不用这么赶,只是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什么,总觉得若不这么紧赶,会真甩不脱那‘知书达理’的大孩子。
偶尔,看着这个人吧,她会想起小海棠,真是荒谬呢,两个南辕北辙的人,她竟然能产生错觉,觉得像。像?哪里像了!
说起海棠啊,她的心总是五味杂全的,如今那个女尊世界里,海棠也许已经轮回转世,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如果是这样,海棠应该忘了吧,忘了前世的一切,有快乐的羡王妃日子,更有心如死灰吃斋念佛的日子都忘了个干净。
出于私心,她希望海棠能投个女胎,毕竟那里女尊男卑,生为男子,总是有些苦只是,那些都再也不是她能管的了。
抱来了干柴,燃起了火堆,一旁累趴的马儿终于懒洋洋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嘴边嫩草,十四就着火堆边躺了躺,半警着歇下。
次日直到下午,日头晒的西斜,这马儿才肯乖乖上路。
日伏时分,官道上远远追来一匹快马,鞭落尘扬,那匹快马自身边窜过去时,十四竟觉瞅着有几分眼熟?
那马主人是个黝黑少年,超出了十四的马匹几米便调转了缰绳,在漫天土灰下,冲着十四招了招手,咧嘴一笑,五官组合起来倒也显得格外的明朗阳光,虽对于十四而言这张脸百分百是个陌生面孔,但她还是一瞬间就明了了!
这货
少年张口便道:“大姐,我想好了。日后你还是跟着我混吧,有我一口吃的,自也短不了你的。魔教龙蛇混杂,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去了!跟我走!等我拜了师、学了武艺,回头都教给你。”
一腔豪言壮志发表完毕,也不等她同意,便嬉皮笑脸的黏上来,“大姐,以后我就用这张脸怎么样?一看就正派且亲和,相貌虽不出众,但能让人留下好印象,最关键的是,它长得跟我未来的师傅有五分像,拜师妥妥的!”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凑到她面前给她细瞧。
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十四面上依旧,连张口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泼凉水的味道:“私传授艺,日后可不是被逐出师门那般简单,你会被江湖正派人士所不容。”
没等十四再泼几桶凉水,那热情洋溢的笑脸便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才出生不久就被遗弃在梨花树下,拾到我的人便给我起名梨白,没有姓,既然我叫你一声大姐,两个孤儿凑一起,过一家,以后,就叫我闫梨白吧!要是大姐你觉得难听,可以重新给我取个名字。”
所以我愿意做你的家人。
少年笑笑:“真要有一天我被江湖正派所不容,大不了陪着你闫如玉,做一辈子的落水狗!”
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照葫芦画瓢,原模原样的还了十四脑门一个轻轻地枣栗,帅气的宣布:“可是我觉得,真要有一天,那也得是我成为武林第一高手的一天,局时,江湖能不能排挤我还是个问题。”
第21章 最江湖(武侠文)【021】()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没人留言(-_-)╧╧
再这么下去,十月的木木火会寂寞的死掉!寂寞的死掉!寞的死掉!的死掉的唉
额前一枣栗,少年壮志,闫如玉只笑笑,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说,梨白,五年后在此比上一场吧?赢了能要求输了的人做一件事。
如今,路有两端,各走一方,好聚好散。
她没告诉他,擅长易容术的梨白啊,当这个名字报出来以前,当她得知小子干什么营生的时候,看过闫如玉自传的十四就已经猜到了,一个自传里的炮灰,一个原着中碌碌无为的偷儿,与小子是同一人。
如今第三段人生,如果可以,相识一场,希望是少年意气风发最逍遥的故事。
哪怕,江湖本该是快意恩仇。
四年零十一个月。
甸京城女爵爷,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因为是女子,王侯拜不上,帝王顶着谏贴的压力硬生生给她封了个爵爷,这女爵爷封地富饶,尤其甸京,封地之辽可比王侯,她还是个富可敌国的甸京城第一豪商。
江湖?
女爵爷一直有个江湖梦。
百年流走,盛华永昌。如今的甸京,又何尝不是江湖人的梦?
能在甸京占有一席之位,那便可名声远扬。
只看武林盟主每一届都是在甸京举办的,甸京才是真正卧虎藏龙之宝地,在这里,官家依承着几百年来不成文的传统,对江湖人事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方肥沃的自由之土滋养过多少江湖豪侠,如今,已说不清。
十四跟着这群人来到这江湖梦盛起的地方,正是又一武林至尊之位争夺战的日子,豪侠游客骆驿不绝,店店客栈住个爆棚满座,连贵在帝都那些个娇滴滴的皇子皇女们都偷偷溜出宫来只为一睹大侠英姿,何况是其它闲杂人等,人头都能排到城外几里地,整个甸京挤满了人。
还一个月就到约定好的日子,她为何往甸京跑?
原来,是这些人身上,有她如今的师傅天音老人需要的东西,此行原本也是为着办这件事,正巧碰上了,便一路跟着打算寻个机会出手,不想天下还真有这么巧合的,竟潜于暗处的十四看见了这群人称那装麻袋里头的人为梨白。
东西在一个人身上,拿下不难。可人却在一群人眼皮底下,无论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梨白少年,她想这一趟浑水必少不了去走一遭的!
一路跟到了甸京,她一直在等,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两样,她都要取走,势在必得。
这是最后一家还能挤出一间空房的客栈,看过了那么多高朋满座的空前盛状,此刻与人挤一挤拼个桌倒也没几个人会讲究太多的,当然也包括了随后跟来的十四。
十四进客栈以前,那群人已经迫不及待挤了那好不容易腾出的空房去了,约莫一刻钟,她才随后踏入了这家‘风来喜’,在店小二的领引下,凑合着与两个细皮嫩肉的小侠客拼了个桌。
一盏茶,一坐便是久久,期间谁也不曾搭理,包括了勉强接受她拼桌的小侠客们,小侠客们临走前她还慢悠悠在品茗那一盏加了两回的廉价绿茶,那举止那气场超凡脱俗的倒像是在品茗什么仙家奇珍,人长得斯文儒雅,身边一手却扶着一跟两指粗四四方方的大铁棍,那份量看起来倒是重头实足,与人齐长,真是个怪人!
拼桌的走了一波换一波,直到客堂渐渐清冷,店小二招呼着打烊,那人还坐在那。
白日里喝了三壶便动也没怎么动过,坐在那头闭目养神,每每有人拼桌,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随便点个头了事,从坐那开始到现在,都没见他上过茅厕!
“大侠,您看小店打烊要关门啦,风来喜连柴房都租了出去,真没地过夜了,您是不是移步去别家再找找?”看着就不像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小二心想。
眼皮动了动,那双眼轻飘飘的睁开一条缝,从钱袋里掏出一定足金扣在桌面上,合上眼,声温温:“你打你的烊,就当没见过我。”
真是个怪人啊!
不过,金子啊,不拿白不拿!
小二灿灿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客堂坐着一个看起来深不可测的高手,客栈里头的住户,但凡行事警惕的多半这一夜是睡不踏实了,店小二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又不是江湖豪侠,有银子的就是大爷,管他是善类还是恶人?
夜风微凉,一夜相安,就当以为会这么平静的渡过新的一天时,踩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客堂上那位温文儒雅的年轻人不见了!下一刻年轻人却提着那柄长棍冲入了三楼某间客房,只闻重响激荡,当小二一路狂奔跑上打开那扇门,激斗早已结束,映入眼帘的唯有几个哼唧着在地打滚的江湖人,与一片狼藉拆尽了家具的阁楼,还有一扇被拆了仍在屋内的新窗户。
“卑鄙无耻!竟然下毒!”
“下三滥的手段!别让爷揪到你!”
叫骂声一片。
在这片叫骂声中,一声轻笑尤为的突允,仿佛应这狼狈的景象实在嘲笑一般。
骂骂咧咧被笑声撞了枪口,又改骂起了那藏头露面的人。
“哈哈哈哈我笑我的师姐,笑她若不用点下三滥的手段,放点迷药,再攻其不备,就那半调子出家的功夫,一下子可是撂不翻一屋子的人呐!”笑声再传来时,不同于之前那轻扬的嘲意,一少女自这间被拆的七七八八的屋梁上轻轻一跃落地,笑得肆无忌惮,加上那一张明艳动人艳丽的面庞,竟如同火焰一般的火辣:“只是,我笑我的,又干尔等屁事?”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当着我七窍心的面,如此大放厥词!见过嫌命长的,没见这么想找死的!”这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说变脸就变脸,都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杀意一泠!
七窍心三字一出,在座围观的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七窍心早名声赫赫,别误会,不是声名远扬,事实上是个江湖人眼中谈之变色的女魔头,她从魔教叛变出来至今还不足两年,可还在孩童时期,就早已双手沾满血腥。
至今惨死在她手下的孤魂是一指一大片,说她是个女魔头自然也不足为过。
只不过七窍心何来的师姐?
想到当年魔教伏云塔里关着的那位出逃一事,七窍心据说当时就跟着那位大能,拜大能天音老人为师了,这是野史,本不足为信,毕竟自从当年魔教内乱一事后,七窍心从此消声觅迹倒是真的,如今跳出来一个与七窍心长相气质相吻合的女子,说她是七窍心,你是信,还是不信?
听说七窍心与那妖魅邪祟一般,会生食人心,故而容颜艳丽,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