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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与死的面前,自己与忠诚面前,往往选择后前者。
亚笛想闭上眼睛,宫廷的政变也不是没有过,但是绝没有这次让他心慌意乱。
这手段来得也太狠了!
没有人相信别人,怎么能指望大家一起团结歼敌?
“禁卫大人,我们来了。”一只队伍从旁边的殿门入口冲了进来,是皇家直属队,万梅山庄的精英,亚笛稍微有些心安了,带头的是五个剑圣。
他们终究是来了,还好,还好。
亚笛沉声道:“这里不要管,先去保护陛下。”
为头的那个奥登剑圣见着此番情景也是一惊,回头对着身后一身白衣的禁卫们说道:“里尔,艾越,辛笛,你们各带禁卫去支援陛下,我们随后就到。”
“是。”三人带着各自的士兵杀进了重围,喊道:“大家不要慌,不要听他们蛊惑,叛徒只有少数,很快就会被我们所歼灭。是西门帝国的勇士就跟随我们保卫陛下!”
此话一出,军心大定。
他们是谁?是万梅山庄出来的人啊!白衣军啊!跟着他们,至少不会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
米基啐了一口,骂道:“都穿白衣,你以为你们是西门吹雪啊!不过不碍事,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结果!”
“亚笛大人,我来助你!”奥登一个箭步斩杀数个正拉箭的弓箭手,冲到亚笛的附近,与他背靠背。
层层包围。
亚笛焦急地说道:“你怎么也来了?我不是说要你去支援陛下吗?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奥登喘着气说道:“怎么能让大人独身应战!属下誓死追随大人!”
亚笛道:“眼下什么也别说了,他们似乎控制了很多禁卫,见机行事吧!”
米基笑得奸诈得就像一只老狐狸,尽管他很年轻,脱口道:“哟,好一出感人的兄弟情谊啊!不过你们两人照样一起上,本大人也可以让你们死得彻底!放箭!给他们点小火球!”
唰!唰!
密如毛雨,不可间歇。
米基也不着急,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看着他们仓促地应付着漫天的进攻,恶狠狠地道:“想当年,你们西门国的官兵追杀我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现在双倍奉还给你!”
“亚笛大人,奥登队长,我们来救你们了!坚持住!”
这时他看到白衣飘扬的一群身手快捷的禁卫很快地收割着己方的士兵的时候,脸色微变,骂道:“该死的西门吹雪!”
此时再不出手也就晚了点,不过他依旧很有自信。
说完,他拔地而起,身上的紫色飘带呼啸发直,变硬,弹射了出去,如同一根铁棍一般,挡开了奥登,手上一剑与亚笛战作一块。
数十招已过,不分上下!
米基疑惑道:“听闻亚笛大人的神剑士并不合格呀,怎么今日一见,还真像那么回事?”
亚笛瞅见已经被紫带捆作一团的奥登,皱眉,突而笑道:“过奖过奖,你也不赖,逃犯大人!以前你狂奔八百里的雄姿,好生怀念呢,怎么今日一见,脚不但活灵了,手也不错啊!”
米基最痛恨那段逃窜的日子,气上心头,又提剑朝亚笛砍去,亚笛急忙运出紫色斗气,突然米基嘴角一笑,眼中恶毒,把剑锋一转,硬生生地转而砍向不得动弹的奥登,狂笑道:“让你也尝尝失去部下的滋味!”
奥登大叫一声:“不!”
眼看巨剑带着紫色的环绕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中消失!
亚笛回转身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奥登就这样剑已插在了他的胸膛中,全数尽根,血散开了,吹落在西风中,他的嘴角抽搐着:“亚笛大人,不要过来!”
亚笛眼红了,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爆喝道:“奥登!”
米基嘎嘎怪笑着,见奥登仍未短气,眼中呈现出狂热来,又是一剑对着他的手臂砍去!
亚笛一个窜身,几乎是用最大的力气,以精血的能量瞬间在奥登面前冒出来,替奥登挡住了这一剑,岂止这剑力道甚大,竟震得他胸口沉闷,手头酸麻,退后了几步,差点落在背后奥登的怀里,猛喝道:“你该死!”
说罢便要挥剑再战!
突然!
亚笛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直灌他的身子。
血,已不是自己的了!
冰冷,冷得像那西风。
冷得像那古老的城墙。
耳朵里似乎没有打杀的任何声响了,眼睛里却模糊一片,一个个人影分辨不清,他只感觉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旋转,满天的鬼怪,漫天的兽人,满天的乌鸦,满天的落叶,满天的雪花都在嘎嘎地怪笑着,对着他笑,笑得很开心,开心得像个偷走糖的孩子。
“为什么?”亚笛倒下去了,眼睛还望着城墙外的夕阳!
背后一个声音:“对不起,因为我是克拉腾国的。”
米基一阵大笑,笑得很得意,他的话有些听不清楚:“哈哈!哈哈!我们等的就是这一刻,洛基,干得不错!”
背后响来:“多谢大人提拔,还望在圣殿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亚笛绝望地想闭上眼睛,难道圣殿真的,真的,真的来对付我们吗?
他想起了一首歌:
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风
将一颗树吹到了那边——
平原的尽头
临近深谷的悬岩上
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
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
它孤独地站在那里
显得寂寞而又倔强
它弯曲的身体
留下了风的形状
它似乎即将跌进深谷里
却又像是掉进西风里
在眼睛闭上的那一刻,他又想睁开!
因为他在夕阳里,在呼啸的西风中,看到了一袭白衣
第71章 西门吹雪与陆小凤之战()
依旧是九月十五。
夜,月凉如水。
朦胧的夜色下一个白衣剑者徐徐而立,却站在紫禁城之颠,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一个人,那人松散地靠着屋角,嘴角的二道笔直胡子分外醒目,笑着说道:
“西门吹雪,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忘不了。”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这位四条眉毛的陆小凤,道:“叶孤城的确不该死。”
“哦?”陆小凤道:“所以你每年都来此来看望他的亡魂。”
陆小凤知道这是种怎样的寂寞,昔日叶孤城倒下的那一刻,天下间再无敌手,也再没有什么人值得让他拔剑了,也许别人都以为西门吹雪退隐江湖,与妻子远离喧嚣,成就一代剑神的美名,可陆小凤知道他就算拥有了人间的亲情,但作为一名为剑而生的西门吹雪来说,心还是寂寞,剑的寂寞,所以每年才会追忆那场决战,怀念天外飞仙,怀念一剑西来的叶孤城。
人生苦短,对手难求!
西门轻吹雪,冷月照孤城。
两袭胜雪的白衣,两柄饮血的长剑,紫禁城内,太和殿上,西门吹雪的剑刺人叶孤城身体的一刹那,内心深处涌起的,一定是无比的落寞与忧伤,虽然他内心深处清楚地知道对方是在刻意求死。因为从今往后,江湖上可能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和自己比剑甚至是谈剑的人了,古人在长亭畔折柳相送时举杯劝慰:“莫愁前路无知己”,但倘若前路真的没有了知己,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惆怅?高山流水绝,弦断无人听。
西门吹雪道:“叶孤城本来可以胜我,你是知道的,可他却选择了死,他宁愿死在我的剑下。”
陆小凤说道:“有些人,有些时候,死了更好。”
西门吹雪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圆月,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叶孤城还没死。”
陆小凤摸了摸'美丽'的胡子,道:“至今我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想必你也是的。”
两人思绪都飞向了凉如水的升到中天的圆月,飘到了远方。
最开始的那一夜,月寒如此,依旧萧寂。
在月光下看来,叶孤城脸色果然全无血色,西门吹雪的脸虽然也很苍白,却还有些生气。
两个人全都是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上全都完全没有表假在这一刻间,他们的人已变得像他们的剑一样,冷酷锋利,已完全没有人的情感。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眼睛里都在发着光。
每个人都距离他们很远。他们的剑虽然还没出鞘,剑气都已令人心惊。
这种凌厉的剑气,本就是他们自己本身发出来的。
可怕的也是他们本身这个人,并不是他们手里的剑。
叶孤城忽然道:“一别数年,别来无恙?”
西门吹雪道:“多蒙成全,侥幸安好。”
叶孤城道:“旧事何必重提,今日之战,你我必当各尽全力。”
西门吹雪道:“是。”
叶孤城道:”很好”
他说话的声音本已显得中气不足,说了两句话后,竟似已在喘息。
西门吹雪却还是面无表情,视若不见,扬起手中剑,冷冷道:“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叶孤城道:“好剑。”
西门吹雪道:“的确是好剑。”
叶孤城也扬起手中剑,道:“此剑乃海外寒剑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西门吹雪道:“好剑”
叶孤城道:”本是好剑。“
陆小凤回过神来,道:“多年过后,仍历历在目,西门吹雪果然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突然很严肃地看着陆小凤,事实上西门吹雪大多时候都是这个表情,不过陆小凤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
西门吹雪道:“我想和你战一次。”
陆小凤苦笑道:“要是我有战胜你的机会,早就跟你战了,世上谁不想与剑神接招。”
西门吹雪少年成名,直到现在不知要面对多少以图击败自己成名的少年剑客,皱了皱眉,道:“若世上真的还有人能接住我的剑的,也许就只有你陆小凤了。”
“我本不想出剑。”
陆小凤道:“我知道。”
要是旁人听到,都会觉得滑稽,可在他们眼中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西门吹雪的剑已经有了灵性!剑已有了生命!剑不甘寂寞!
陆小凤看着自己的手指,道:“哈哈!也罢,紫禁城啊,紫禁城啊,昔日你见证了两位剑者的涅磐,今日也叫你看点新鲜的。”
西门吹雪道:“很好。”
白衣被寒风吹起,西门吹雪缓缓地拔出剑来,动作浑然天成,丝毫找不到破绽,握在手上,静静地看着陆小凤。
西门吹雪道:“你是陆小凤?”
陆小凤道:“是的。别无分号。”
陆小凤接着道:“你就是西门吹雪,这种明知故问我不会问。”
西门吹雪道:“剑者使剑之时,都忘却了自己与敌手,所以之前必须问清。”
陆小凤笑道:“那还等什么。”
西门吹雪道:“天下只有一个人会使灵犀一指。”
陆小凤道:“天下也只有一个西门吹雪。”
两个人已经近在咫尺了!
剑影如雪,没人能看清这一剑的轨迹,没人看出西门吹雪是如何纵身,如何提剑,如何划出这一剑,就是素有明眼的陆小凤也看不清,就算是叶孤城也不能,同样西门吹雪也看不清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他们是以心神在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