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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此事就劳烦老弟了。”吕不韦一句话,就给了梦渊一个真正的大杀器。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
在梦渊的前世,有一位光头大佬说过,是人才,而在梦渊看来,还有信息。
或许,在战国时期,这两样事物的价值,还没有被天下之人所充分认识,但对于阴谋家来说,掌握了人才和情报,他们就可以颠覆整个世界!
他要给吕不韦的,是一份模仿后世的人才筛选制度,和情报机关的一些基础,而他要做的,就是牢牢把握住这其中最关键的环节,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他在这个剧情中,就真正做到了立足不败之地。
现在吕不韦的地位还在处于上升阶段,在秦王死亡之前,还有不到三年时间,这段时间里,他有太多的事要做了。
于是,三天后,在吕不韦的门口,出现了一篇告示,让所有想要当吕府门客的人,都到咸阳郊外的一处庄园,在那里,列出了安排了对门客的考核。
所有的门客必须按照吕府需要的人才类别选择自己的工作,并完成一个对应的测试,至于测试的题目,都是由梦渊和吕不韦两人共同商定的,包括了内务,文案,学术,策论,外jiao,兵事,剑术,弓马等等。通过了考试的,便成为下等门客,而考试失败,但愿意为吕府做事的,则分配到六国中吕不韦的各处分号中去。
另一样则是绩效的考评,所有门客视条件不同给予一定初始积分,每十天都必须完成一件对应等级的工作,视工作完成情况予以奖惩,并记积分,若积分达到标准,则可参加晋升考核,若积分扣完,则逐出吕府。
同时,一个早期的情报系统,被梦渊从中选出一批人组建了起来,接受梦渊的训练,在经过几个月后,这些人将会有针对xing地派遣出去,到各方势力中去潜伏,而这些人的最高负责人只有一个,梦渊本人。
梦渊特地也让管中邪来到了这处庄园,按照他现在设定的规矩,后者同样必须完成一定的任务,而这个任务,就是担任门客们剑术的训练。
管中邪当然不会拒绝梦渊表示出来的善意,他是个雄心勃勃的人,明白梦渊之所以让他做这件事,是为了让他能够树立起威信和培养自己的班底,对梦渊的感激之心,又重了一分。
天功夫,梦渊将自己在咸阳的一切事务,纳入到了正轨之中,也算是安顿了下来。
邯郸那边的消息逐步传了回来,不久前项少龙和乌家叛离了赵国,乌氏踝死亡。项少龙带着朱姬和xiao盘,在一番追杀恶斗后,逃到了秦赵边境。白起引军相救,以一千骑军,全歼了追赶的五千赵军先锋,并斩杀了为的赵将,双方对峙了数日后,肖月潭完成了他的任务,在一番jiao涉后,赵国承认了自己在质子一事上的失察,并jiao出了赵穆和相关的一干人犯。算是给了项少龙一个人情。此外,赵国对魏国出了公开讨责,要求魏国就此事予以给出jiao代。
秦国与赵国在质子一事上达成了共识后,蒙骜等人在边关完成了军务jiao接后,回返咸阳复命。
“竖子,不堪与谋。”
魏国,信陵君府上,一名峨服高冠的中年人,重重地将手中的牙牌砸在了案几上,啪地一声,断成了两半。
“龙阳君,不过一nong臣,岂堪成大事,安厘,昏庸无能,如此下去,我魏国必步东周之后尘也。”
“君上息怒,待我前去,将那龙阳君拿来,让君上出气。”在他的身旁,朱亥沉声道。
龙阳君的消息传到了魏国大梁,饶是信陵君的城府极深,也难免大惊失色。
在王宫和魏王为暗杀质子一事争了个面红耳赤,都没能让安厘相信,此事与他无关。信陵君几乎快气疯了,在回府泄了一番心中的窝囊和怒气后,信陵君冷静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根本不是他做的,但龙阳君居所搜出来的他暗通赵穆的信件,和那十几个他的门客的口供,却是铁证如山,让他yu辩无门。
这就像是后世的一句名言,不管你认不认,反正我是信了。
“刚才被那两个家伙气昏了。”他伸出手指,在眉心部位rou捏了片刻道。
“朱亥,这次的事很不寻常!”他身边的这个汉子已经跟了他数十年之久,主仆之间,心意相通,每每遇到难以想通透的事时,信陵君便会把事情从头到尾说出来,和朱亥进行商讨,而后者表面粗犷,却是粗中有细,经常能给他以启。
“此计看似挑拨我赵魏两国关系,但其中另有深意啊。”
“朱亥觉得,想出这个计策的,一定是君上的敌人。”朱亥道。
“我的敌人?我的敌人!”信陵君的两眼精光一闪道:“你说得有理,这个人看似想要离间我大魏与赵国的关系,其矛头所向,却是朝着我的。”
他站起身,在房中走了两圈,道:“但如此厉害的敌人,我却想不起来是谁了。难道是项少龙?不对,那xiao子虽然精明得像只狐狸,但要想出这种毒计,他还差了些。”
“君上,会不会是他们?”朱亥忽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
“谁,你是说,上次放火烧了大梁,还从你手下跑了的那些人?”信陵君的眉峰一皱。
“我想起来了,不错,为了掩护项少龙的逃脱,能够放火烧了半个大梁,这等手段,倒真的和这次的事如出一辙,你上次说,其中一个是曹先生的弟子?”
“若非如此,朱亥上次又怎么会放了他们一次。”朱亥一拳打在边上的茶几上,轰地一声,那茶几整个塌了下去。
“既然如此,近日我们去下齐国好了,我也正想去拜访一下秋道先生,顺便去看看田单那家伙。”信陵君嗟叹道“这些年来,能一起谈论大事者越来越少了,侯先生不在了,相如走了,赵胜死了,mao遂先生前些日子也去了。昔日的那些好友们啊,你们后继何人,天下之大,又有谁还可以和无忌联手,共抗强秦。
他心中一阵悲苦,两道老泪从眼角流下来,他毕竟是上了年纪了,今天被龙阳君和魏王一气,已是心神俱伤。
“君上莫悲伤,还有朱亥在。”朱亥上前一步,洪声道。
“不错,还有你在。”信陵君伸手按在朱亥钢铁一般的肩头上,拄直了身子。
“主上,宫中黄执事有急事来报。”
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秘折。
“拿来我看。”信陵君接过秘折,打开看了一眼,忽然笑了,笑得让人mao骨倏然。
第二百七十七章 魏国剧变()
“君上!”
朱亥的脸色第一次变了,他跟随信陵君这么久,看到信陵君露出这种笑容的,也不过是二三次而已,而第一次,就是当年晋鄙拒绝jiao出兵符的时候。当时,信陵君也是露出了这种笑容,然后说了两个字“朱亥”,于是晋鄙死了,那一次,信陵君与朱亥之名,名动天下。
朱亥知道,一旦信陵君露出了这种令人心悸的笑容,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大人的愤怒,已经到了不可遏制的程度,而这种愤怒,只能用血与生命来平息。
“去叫潭邦和乐刑进来。”信陵君停住了笑声,淡淡地道。
没多久,走进来了两个人,前者五缕垂须,一派儒生风范;后者矮壮强横,一看便知是武艺高明之辈。
朱亥,加上这潭邦和乐刑,是信陵君手下的三大心腹。
“君上,您终于下定决心了?”文士潭邦双手有些颤抖地道,神情之间,全是兴奋之色。
“太好了,乐刑愿为君上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君上的吩咐,就是对朱亥的命令。”
“我本不想走这一步,但是为了我大魏的未来,为了大晋的列祖列宗,无忌别无选择。请各位依计行事吧。”
第二天早晨,一队禁军包围了信陵君府,带头的正是龙阳君。
“无忌公子,出来接旨。”喊开了们,龙阳君带着十几个禁卫,大步走进了大堂,高声呼喝道。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大呼xiao叫。”朱亥大步走了出来,两眼一瞪,就把龙阳君吓了个哆嗦。
“朱亥”信陵君这天穿的是一身正装,虽然是上了年纪,却依然是风采照人。
“君上。”朱亥略一欠身,走到了信陵君身后,大声道:“龙阳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龙阳君给他噎得够呛,但想到自己手中的这份旨意,还是将这口气强忍了下来。
他展开手中的旨意,大声宣读起来:
“大王有旨,信陵君私自勾结赵国重臣,并阴谋刺杀秦国质子一事,经查人证物证俱全,因其行为严重损害我大魏声望及与赵国关系。罪本当诛,但念及其有功于大魏,功过相抵,着削去所有爵位,并入牢思过三年。”
他得意洋洋地念完了旨意,望向信陵君道:“无忌公子,接旨吧。”
信陵君伸出手,接过了魏王的旨意,只是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便放在了边上的油灯上,点燃了。
看着帛书在信陵君的手中化为灰烬,龙阳君脸色顿时就变了。
“信陵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抗旨不成?”
“如此1uan命,无忌我抗之如何?”信陵君将烧到尽头的帛书丢到地上,淡淡地道。
“来人,将无忌拿下。”
龙阳君大叫道,但是周围的禁卫,却没有一个人动。
信陵君无忌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狂放和激愤,笑得龙阳君心中好一阵忐忑不安。
“把龙阳君拿下。”终于,无忌停住了笑声,吩咐道。
“遵君上命令。”为的禁军大声应道,拔出剑向龙阳君bi去,在他的身后,所有禁卫都拔出了武器,指向了龙阳君。
“你们,反了不成?”龙阳君又惊又怒,他嗖地拔出剑来,挡开了禁卫的攻击道。他的剑术在魏国能排进前三,几个禁卫还奈何不了他
“朱亥!”
看到龙阳君长剑挥舞,几个禁卫一时拿他不下,信陵君冷哼了一声道。
“椎”
朱亥一抖手,一只铁椎从袖中飞出,打在龙阳君右手xiao臂上,只听啪地一声,已将他xiao臂砸得粉碎。禁卫上去,把他捆得严严实实。
“好了,跟我来。”信陵君理也不理地上的龙阳君,举步向外走去。在他的身后,跟随着朱亥和一众禁卫。
“禁卫跟随主上。”为的禁卫大喊了一声,所有的禁卫整齐地护卫在了他的两侧。
“臣下潭邦、乐刑跟随主上。”潭邦,乐刑带着信陵君的一干门客,紧随其后。
“末将白圭,跟随主上。”将军白圭骑骏马,带着一彪人马行来,见到信陵君,下得马来,俯就拜。
“白将军起身,跟我进宫。”
“遵命。”
信陵君缓缓前行,一支支人马报名相随,待走到魏国王宫时,身后竟已跟了上万之众。
这时天上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在雨中,众人眼中的信陵君,是那么地高大和尊贵,只是望着他们背影,上万之众,没有一人想到去避一下雨的。
早有人去告知了魏王安厘,但安厘看到了这番情景,却是手足凉,目瞪口呆,在这时候,他才知道,这个魏国真正的王,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