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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座更是哗然,彭鹰也顿时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连七万两黄金都没能买下幻面玉皮,那可是他做梦都没法想象的一笔巨款啊。可到了现在他也无可奈何,其实那地字三号房的老者根本不必说出八万两的高价,只要七万零一两黄金就能逼退彭鹰了。
周围一片安静,齐云斋面含微笑的问道:“没有人出价了么?我数三声,要是没人出价的话这幻面玉皮就归地字三号房所有。”
“一二”
“八万零一两黄金,外加这个东西。”从未出声的天字一号房里,海仙判忽然坐了起来,紧接着珠帘一摆,抛出个东西来。彭鹰顺势看去却不禁一呆。
海仙判竟然是把自己的铁冠扔了出去,正落在那张桌子上。那可是左家铁冠,代表铁律左家,顿时四周一片鸦雀无声,地字三号房里同样不再言语,可隐约的却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沉重的呼吸声,显然里面那老者正在竭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齐云斋呆了呆,苦笑着看向天字一号房:“海仙判,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海仙判冷冷的道:“幻面玉皮乃魔教之物,如果所托非人岂不变成祸害?我现在已经出价八万零一两黄金外加左家铁冠,各位要是自认为能出得起价的尽管说话,不必多心。”
怎能不多心啊?每个客人心里都暗自腹诽,谁敢给左家铁冠定价?况且海仙判先把魔教之物这顶大帽子抛了出来,谁要是再与他抬扛不是与左家作对?那也太不识抬举了。
于是非但没人抬价,客人们干脆纷纷走出隔间走下楼去,反正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拍品,留下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很快就剩下海仙判、彭鹰和地字三号房这三个隔间的人没动,而齐云斋也端着幻面玉皮走进了天字一号房。
“海仙判,您这可是为难老朽了。”齐云斋无奈的将幻面玉皮摆在海仙判面前,又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悄悄的放在了幻面玉皮上。
这一切被隔壁的彭鹰看得一清二楚,顿时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这个海仙判绝对是齐云斋请来镇场面的了,那张银票肯定是出场费,只是想要看清金额却有些困难了。
海仙判却将银票推了回去,微笑道:“齐老别介意,海某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齐云斋苦笑着亲手将铁冠递给海仙判,低声道:“海仙判,你我相熟也有许多年了,今天为何一反常态?我还不知道你么?你去哪里弄那八万两黄金?”
海仙判指了指那银票,笑道:“这是一万两,另外的一万两嘛”说着他竟然拎着幻面玉皮走出隔间,转了个弯掀开珠帘来到彭鹰的面前。
“小兄弟,你不是要用七万两黄金买这张幻面玉皮么?海某囊中羞涩,不如就转让给你吧。”说着将幻面玉皮摆在彭鹰面前。
这顿时让彭鹰如坠五里雾中,呆了半晌却见海仙判早已掀帘而出,在下楼之前他还向地字三号房里望了一眼,冷笑着嘀咕了声继而扬长而去。地字三号房里的老者则发出一声冷哼,却仍不见出来。
彭鹰看着幻面玉皮,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海仙判竟然将其拱手相让。这时齐云斋也走了进来,试探着问道:“小兄弟,这幻面玉皮你还要么?”
点点头,彭鹰指着桌上根本未曾碰过的银票苦笑道:“要,这张银票请齐老收回吧。”
齐云斋松了口气,这幻面玉皮要是流拍,海珠会的名誉必将受损,他连忙叫人将幻面玉皮装进一只精致的锦盒里,然后收了银票。彭鹰则收好了锦盒,辞别齐云斋追了出去。虽然那个海仙判没有为非作歹,但如果他真是假扮左家铁冠仙判,那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彭鹰前脚刚走,从地字三号房里便走出个身材高大瘦削,面色蜡黄的灰发老者来。这人一看就绝非善类,鹰瞵鹗视,背后插着一把血色仙剑。他冷冷的看了眼齐云斋,阴声问道:“那小子是什么人?”
齐云斋似乎颇有惧意,讪笑道:“不瞒陈老,那年轻人是个过路人,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陈老冷哼了声,目光掠过一丝阴毒:“我今天来过这里的事情你要是敢透露出去半个字,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明白明白。”齐云斋连忙点头:“海珠会从不问客人来历,您只是地字三号房的客人,老朽从未见过”
陈老冷哼了声转身拂袖而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齐云斋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这才长出了口气,摇头苦笑道:“那年轻人看来要遭殃啊,不过有海仙判在,应该能化险为夷吧”
彭鹰从海珠楼出来之后四处张望,海仙判却早已踪迹不见,门外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刚刚与他说过话的那个老学究却还没有走远。他连忙追了过去抓住那老学究的袖子,微笑着问道:“老人家,麻烦再问您一件事,刚才看没看到有个头戴铁冠,三十岁上下的男人?”
“你说的是海仙判啊。”老学究忽然满脸堆笑:“你是他的朋友?我看到他往西边去了,应该还没走远,你快去追吧。”
这老学究也认识海仙判?彭鹰不禁感到有些古怪,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谢过老者就向西边追了下去。没跑多远果然发现海仙判正大摇大摆的沿街散步,一路上有许多人嘻嘻哈哈的和他打着招呼,有的是沿街商铺里的老板,有的则是抱着孩子的大嫂,更有甚者连街边的乞丐也与他言笑晏晏。彭鹰看到更是奇怪,于是干脆尾随着他慢慢的走,想看看他最终究竟要去哪里。
走了片刻,海仙判拐了个弯走入小巷,彭鹰也跟了进去,很快便感觉四周安静了许多,只剩下了自己和海仙判两人。
忽然海仙判停了下来,转身微笑道:“小兄弟,你跟着我干嘛呀?”
彭鹰呆了呆,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仔细打量了下海仙判头顶的铁冠,却发现那铁冠和自己的并没什么区别,如果这真是海仙判托人打造的,那铁匠的手艺也未免太好了吧。他正狐疑的时候,海仙判却叹息道:“小兄弟,如果你是要来谢谢我,那就大可不必了。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否则恐怕大祸临头啊。”
彭鹰皱了皱眉,心想难道这个海仙判是在威胁自己?不过看他的样子却又不像。他略一沉吟,拱手微笑道:“海仙判,我们萍水相逢你却出手相助,我无论如何也要对你说声谢谢。我对左家仰慕已久,尤其对左家仙判更是恭敬,不知海仙判肯否赏光,让我做东请您吃顿饭如何?”
“不必了。”海仙判连连摇手,苦笑道:“小兄弟,你还是听我良言相劝,赶快离开吧,再不走就迟了”
他话音未落,彭鹰却心里一动,忽然感到有股杀气袭来。他抬头望去,果然见两丈外一堵矮墙上鬼魅般出现一个人影。那人身材高大,比自己要高出半个头去,身子则略显佝偻,满头白发,脸上还蒙着黑纱。海仙判也发现了那人,脸色一凛,眉头皱了起来。
第97章 拦路抢劫()
“把幻面玉皮交出来。”墙上那人冷冷的看着彭鹰说道,彭鹰却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忽然想起来这不是地字三号房里那个老者的声音么?他呆了呆,没等说话海仙判却先开口冷笑道:“陈士阳,既然来了就不必藏头露尾,把你那块遮羞布摘下来吧。”
老者这才看向海仙判,随手将黑纱摘下,露出一张阴冷的面孔来冷笑道:“海无波,原来你早就认出老朽了。”
海仙判轻蔑的笑了笑:“你在地字三号房里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来了,不过我看你这么多年东躲西藏的可怜,所以本来不想和你为难,想不到你这老家伙竟然还敢追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陈士阳阴声冷笑着:“海无波,老朽本来也不想和你为难,只是你不该帮这小子拍下了幻面玉皮啊。老朽这些年的确是东躲西藏,所以早就厌倦了,要是有幻面玉皮改头换面也就不必再畏惧你们左家,所以幻面玉皮我势在必得。”
彭鹰在旁边听得清楚,不禁表情错愕的看向海无波,暗想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这人真是左家仙判?
这时海无波又轻蔑的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更不能让你得到幻面玉皮了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在我没改变心意之前尽早离开,我放你一条生路。”
陈士阳忽然发出一阵狂笑,飘然落到地上看向海无波狰狞的道:“怎么?你不抓我?”
海无波叹息着摇摇头:“实话对你说吧,海某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念在你修为不易又年迈体衰,所以还是让你自生自灭去吧。”他的表情落寞,却似乎是有感而发,语气中更仿佛有种笃定,似乎对陈士阳毫不在乎的样子。
然而陈士阳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只是狞笑道:“海无波,你就不要故作从容了,老朽已经听说你前些年遭过重创,修为早已不复当年。你想三言两语就吓走老朽?真是痴人说梦!”
海无波皱皱眉,冷笑道:“陈士阳,我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但可不能再三再四了,如果你再不识好歹可别怪海某手下无情!”说着他单手一招,忽然有把仙剑出现在他的手中,继而剑意四起,用的竟然是飞象剑法。
这一下彭鹰再无任何怀疑,海无波竟然真的是左家铁冠仙判,而从剑意判断竟还是藏剑峰门下。看他的剑意应该是比自己还要高了几筹,彭鹰吃惊之余也抓住了往生剑的剑柄,万一海无波不是陈士阳的动手好出手相助。
“陈士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海无波冷冷的看着陈士阳,目光坚定,杀气凛然。然而陈士阳却猛然大笑,狞厉的道:“外强中干,就别丢人现眼了!”说着他猛然拔出背后的血色长剑,剑上卷起暗红色阴风,轰然向海无波扑了过去。
真气鼓荡之中,四周墙壁都劈啪作响,声势十分惊人,而彭鹰却顿时放下心来,他看出这个陈士阳虽然气势汹汹但修为只是和自己不相伯仲,想要战胜海无波几无可能。果然海无波将仙剑刺出,如飞象奔腾,瞬间笼罩住陈士阳,看架势必胜无疑。可接下的一幕完全超乎了彭鹰的预料,剑气中传来一声闷哼,有个人影嗖的被炸飞了出去,狠狠撞碎了两堵墙壁才摔落地面。竟是陈士阳满脸轻蔑的冷笑站在那里,而海无波则躺在残垣断壁之间,脸色苍白的吐出几口鲜血。
“海无波,怪就怪在你强出头,要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朽也不至于为了你这么个废物招惹左家。”陈士阳狞笑着持剑走向海无波,显然要将其杀了灭口。而海无波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只是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向彭鹰喊道:“小兄弟,快走!”
彭鹰这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却当然不能袖手不管。而陈士阳则冷笑道:“海无波,你自己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心情惦记那小子?他拿了我的幻面玉皮,还能活命么?”说着他狞笑着走向海无波,慢慢的举起了仙剑。
就在这时,忽然有股死气充斥四周,温度好像骤然降低,陈士阳不禁哆嗦了下骇然转头看来。却见他根本没在意的那个消瘦少年手里拎着一把灰色仙剑正慢慢走了过来,周围死气涌动,龙吟虎啸,风浪形成有形剑影四处激荡,刮得地面和墙壁石屑纷飞,极为惊人。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