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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顿时呆住,而彭鹰则满脸堆笑的拿出一方手帕蹲下去就要擦拭,谁知那人却忽然抓住他的肩膀,冷笑道:“可不是这么个弄法啊。”
彭鹰困惑的扭头看去,道:“那要怎么个弄法?”
那人露出一脸邪笑,道:“谁知道你下手有没有轻重,万一惊了我的马怎么办?那些脏东西你用舌头舔了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铁头顿时嗷嗷怪叫,弯腰抄起一碗连汤带水的水煮牛肉向那人砸了过去。而铁头一动手其余的年轻人也破口大骂着扑了上去,马棚前顿时一场大乱,惊得群马一阵嘶鸣。
那碗水煮牛肉在空中翻滚着,溅起漫天汤水劈头盖脸的砸向那人,而那人却只是一脸冷笑,随手抽出腰间的马鞭一挥,空中顿时响起一声炸响,那石碗被炸成粉碎,满天的汤汁好像被狂风卷了回去,淋了铁头一身。而铁头身旁的几个年轻人就感觉有股沛然大力迎面扑来,纷纷惊呼着平地飞起,有两个撞在马棚上,撞碎了几根栅栏,要不是马棚中的骏马都有缰绳拴着,恐怕他们两个就要被惊马乱蹄踩死了。
铁头虽然仗着身体强壮没被狂风卷走,但脚下也是一阵踉跄,险些栽倒在地。而这时,那人身旁的两个家伙也纷纷拽出马鞭大打出手,他们都是修仙之人,修为也都颇为不俗,对付二十几个凡人自然是游刃有余,几乎一瞬间,扑上去的年轻人们好像烟花似的四处飞射,有人直接滚出十几丈跌倒在街道中央爬不起来,有人则穿过马棚撞在酒楼的墙壁上,撞得头破血流。为首的那人只是冷傲的看着,仿佛只是驱散了一群臭虫,脸上丝毫没有怜悯之色。
所有人里只有老幺没动,但也被吓得面无人色,捧着手中的饭碗一个劲的颤抖。三人中的一个也不顾他还年幼,竟挥动马鞭直接抽向了他的脑袋,如果真被他抽中,老幺即便没死也会丢半条命。
“老幺!”铁头见状大惊失色,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将老幺抱在怀中,挺起后背准备硬抗。
然而铁头预料中的重击却迟迟也没有到来,他猛的回头望去,却见头顶有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了马鞭,距离自己不过半尺之遥。
“老大”铁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脸上忽然露出放心的笑容。
彭鹰脸色阴沉的站在铁头身边,冷冷的看着面前那人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几位都是修仙之人,难道连这点修养都没有么?”
在这之前,彭鹰本想息事宁人。这三人都是修仙者,不是铁头他们这些人所能得罪的,而自己已经打算离开,自然不能时刻保护着他们,所以即便受辱也不打算与他们为敌。然而这三人的品性实在太过低劣,竟然把人逼到如此地步,彭鹰自己虽然略显老实木讷,但是自幼养成了一个毛病,那就是护犊子,此时的他也已经没那么多顾忌了。
“放手!”拿鞭子那人把脸憋得通红,可是马鞭就像是在彭鹰手里生了根,纹丝没动。这家伙气得暴跳如雷,运起真气再次用力,而这次虽然是把马鞭夺了回去,却还有半截留在彭鹰手里,原来是马鞭受不住力,断了。
那人愣了愣,旋即勃然大怒,他抡起拳头虎吼了声猛然向彭鹰砸去,拳风呼啸,手臂上赫然隐现红芒,就好象燃烧了起来一样。他已动了真怒,哪管对手是不是凡人,先打了再说。可如果彭鹰真是凡人,这一拳下去恐怕就没命了。
彭鹰见他如此蛮横暴戾心里也是怒火熊熊,难道修仙者就该如此草菅人命么?他猛然运起上清镇煞诀,周身上下隐现道道青芒,继而身子稍稍侧让之后双手好像蛟龙出水猛的抓住了那人的拳头。几乎同时彭鹰抬起右腿,以膝盖狠狠的撞向那人的小腹。这种招数虽然不是什么中规中矩的功法,但却是彭鹰幼年时就牢记在心的博命之术,务求一击便让对手无法反击,屡试不爽。
轰!彭鹰的膝盖正撞在那人的小腹上,庞大的力量几乎震碎了那人的丹田气海,把他疼的大声惨嚎。而彭鹰则向后一拽,那人的身子顿时平飞着射了出去,砸在酒席上又翻滚出好远,身上满是汤水剩菜异常狼狈,却只能像个虾米似的弓着身子嚎叫,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一下如雷霆万钧简直目不暇给,剩下那两人顿时满脸愕然。
为首那人皱皱眉,冷哼道:“没看出来你也是同道中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山沟里的小门小派吧,如今你招惹到我们寒青门的头上,算是你自讨苦吃了。”说着他向身旁那人看了一眼,那人顿时会意的拎着马鞭扑向了彭鹰。这一次他已有所准备,甫一上来便使出全力,他本来有观山境五六品的修为,这一下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长鞭如同仙剑,竟荡起丝丝剑芒,径自向彭鹰的胸膛袭来。
彭鹰此时已经今非昔比,在苍黄山那一天的光景仿佛脱胎换骨,即便是面对强过他的修仙者彭鹰也绝不会胆怯,更何况这人弱了他半截?彭鹰岿然不动,根本不顾对手用的什么剑法、什么手段,蛮不讲理的一拳轰出,暗地里却用上了摧枯拉朽的飞象剑法。
马鞭在半空便碎裂开来,彭鹰的拳头正砸在对手的拳上,只听一声脆响,竟把那人的手腕折断,没等那人惨叫出声来彭鹰的拳头又狠狠的砸在那人的脸上,顿时发出轰然一声大响。那人脸上血光四溅,半声惨叫硬是被揍回了嗓子,随即整个人倒飞出去栽倒在地,顿时昏了过去。
“打得好!痛快!”铁头抱着老幺怪叫着喝彩,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彭鹰,那时的老大就是如此,如果真有人把他逼的没有退路,那老大就会让对方同样没有退路。!
睚眦必报!没有人比铁牛更了解彭鹰了。
第52章 左家令牌!()
现在那三人只剩下为首那个还站着,他脸色铁青的慢慢拔出仙剑,狞笑道:“看不出你还有些本事,我倒要领教领教。”说着长剑一抖,炽烈的真气顿时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彭鹰不禁暗自皱眉,能感到这人的修为应该与自己不相上下,真要分出个胜负恐怕免不得有些损伤。
不过事已至此彭鹰也不再犹豫,猛然将左菊心那把寒冰仙剑抓了出来,轻轻一抖顿时寒光四射。
那人却顿时一呆,惊恐万状的看着那把寒冰仙剑,半晌之后忽然换了副脸色,满脸堆笑的拱手问道:“敢问尊驾,难道是左家五银判之一的左菊心么?”
彭鹰也是一愣,看了眼手中长剑这才了然,冷笑道:“我不是左菊心,这把仙剑只是暂时借用。”
那人明显的松了口气,脸上的恭敬瞬间减少了九份,淡淡的问道:“那你又是谁呢?”
“左家弟子,彭鹰!”彭鹰傲然说道,同时从储物戒指中将那枚左家铜牌拿出来亮了亮,脸上满是自豪。
那人似乎对左家这两字颇有些忌惮,脸色一变拱手干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都是误会。既然小兄弟是左家弟子,那我们以后青山不改,自然有相见之日,告辞了。”说着他就想去搀扶那两人离开,而彭鹰却冷冷的道:“且慢,你就这么走了?”
那人一愣,道:“彭兄弟想怎样?”
彭鹰指着周围伤了满地的年轻人道:“你们既然伤了人,就该先道歉,然后拿钱治病,这才是常理吧。”
那人一皱眉,脸色渐冷的道:“彭兄弟,做事不要太绝,我已退了一步,你可别欺人太甚!”
“是么?”彭鹰冷笑了一声,举起左家铜牌厉声道:“左家是为铁律仙门,我既然是左家弟子当然不能任凭你们欺凌百姓,今天你要是不道歉掏钱,我绝不善罢甘休!”
彭鹰这也算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看着那人阵青阵白的脸色也着实痛快。他也是担心这三人找铁头他们的麻烦,索性把他们的仇恨都揽到自己身上。
那人咬牙切齿的踌躇半晌,到底还是在那铜牌面前低下头来,先是向铁头他们道了歉,又付了只多不少的银两这才带着两个师弟灰溜溜的逃了。彭鹰望着他们的背影冷笑了下,得意洋洋的将铜牌收起,好像做了一桩大事一样。铁头他们此时也围了上来,大家吵吵嚷嚷的问刚才那些人什么来路,彭鹰的铜牌又是怎么回事,彭鹰知道即便自己说了他们也不知道,于是只是含笑不语。
正在这时,从头顶忽然传来一把清朗的声音。
“彭兄弟,能否赏光上楼一聚?”
彭鹰等人愕然抬头望去,却见酒楼二楼的窗户里有个翩翩公子正探头看了下来。着人头戴葛巾,手持羽扇,生的极为俊朗,不过双眼略显狭长,看似城府颇深的模样。彭鹰也不认识他,便拱手微笑道:“多谢仁兄慷慨相邀,不过小弟还有事就不讨饶了。”
那个公子却忽然从窗户跳了出来,轻若鸿毛的落在彭鹰面前,躬身行礼道:“在下林雪楼,如今在国师府供职。刚才见彭兄弟大展神威实在是钦佩不已,况且林某对左家向来是万般敬仰,如今终于能遇到一位左家弟子怎敢失之交臂?还请彭兄弟一定赏光,让林某略尽地主之谊。”
这个林雪楼风度翩翩,言谈举止极易令人生出好感,彭鹰呆了片刻却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只好点头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打扰林兄了。”
林雪楼欣然一笑,对楼上喊道:“来人,在一楼包下两张桌子,安排彭兄弟的这些朋友好好用餐。”说着挽起彭鹰的手,笑道:“彭兄弟,我今年三十有二,叫你一生彭老弟你不介意吧?”
想不到这个林雪楼还如此豪爽,彭鹰笑道:“当然没问题,多谢林兄如此慷慨。”
“哪里的话。”林雪楼一路和彭鹰携手绕到前门,顺着台阶走向二楼。铁头却一直拉着老幺在身后跟着,彭鹰回头看去,铁头只是笑:“老大,我这一辈子就想去二楼看看,你不会赶我走吧?”
不等彭鹰说话,林雪楼也不顾铁头身上腌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笑道:“说的哪里话,彭老弟的朋友也是林某的朋友,同去,同去!”
上了二楼,彭鹰也不禁目瞪口呆,这里真是极尽奢华,金砖铺路,玉石成墙,中间空出好大块空地竟是一座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显得分外清雅幽静。四周只有区区五六间雅座,只有最大那间有人,其他都空着,显然一般人是来不了这里的。
林雪楼拉着彭鹰他们三个径自走进那间雅座,桌上的美酒佳肴看似都没怎么动,周围坐着五六个形貌各异的人,还有十几个官兵打扮的壮汉在旁边垂首听命,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个林雪楼地位不俗。
“彭老弟请上座。”林雪楼直接拉着彭鹰来到主位坐下,又亲自给彭鹰斟上一杯茶,然后回头道:“王头,你来一下。”
有个军官模样的汉子小跑过来,恭恭敬敬的垂首道:“林师有何吩咐。”
林雪楼淡淡的道:“刚才的事你们都已经看在眼里了,亏他们寒青门还算是传承已久的仙门,竟有这样蛮横无理的弟子。那个人叫李洪庆吧,我记得他也是这次引仙会的客人之一,对么?”
“是的。”王头恭敬的道。
“告诉他不必来了。”林雪楼的语气有种颐指气使的威严:“给他拿去千两黄金,打发他走吧。”
“遵命。”王头点点头,带着两个手下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