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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安大笑道:“二哥你糊涂!”
“我糊涂?”
“对!你糊涂!”王永安毫不留情地指责道,“现在有了证据证明革命党人就在漕帮,我们不将这件事闹大,还待何时?我们倒是帮着漕帮遮遮掩掩,可漕帮呢?他们能帮我们吗?若是将来朝廷追责起来,少不得二哥你被免去二十四混成协协统一职,在家中做一个富家翁罢了。二哥你以为我们王家现在做生意这么顺利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你这个人的面子有多大,而是因为你屁股底下坐着这个官有多大!”
王永泰摇头道:“想要栽赃给漕帮……这……难,难啊!要知道这漕帮可是负责给朝廷运粮运送军械物资的,想当年剿灭太平匪军,朝廷用漕帮运送武器弹药,甚至洋炮,漕帮可是一点乱子都没有出过,否则漕帮也不会被太平匪给灭了。想要将革命党栽赃给漕帮,须得有实打实地证据才行,且不能栽赃给整个漕帮,要知道这漕帮的人和扬州人十有八九都是亲戚,总不能整个扬州城都是革命党的人吧?”
王永安左右踱步,道:“这倒是一个问题,那我们就只找那龙培孚一人的麻烦,若是能有证据证明漕帮帮主龙培孚和孙逸仙有私交来往,那一切就好办了。”想到这里,他突然灵机一动,转身说:“二哥,若是我们伪造那漕帮帮主龙培孚写给孙逸仙的书信呢?日前我收到过龙培孚的邀请函,下个月他要迎娶第十三房姨太太,我看那字别别扭扭,就多嘴问了一句这邀请函是谁写的,那漕帮的人告诉我说是总舵主亲自写的,表示诚意。”
“伪证?制造伪证?”王永泰瞪起眼睛,呆了半响忽然问道:“可是谁能写出龙培孚的字迹?”
“我来想办法。”王永安说道,“只要二哥你看能不能下定决心,对龙培孚动手。”
王永泰叹气说:“龙培孚和盐运使增厚关系密切,那盐运司隶属内务府,其中关系复杂得多,我们处理了龙培孚,便是连内务府也得罪了。”
王永安坏笑道:“二哥,漕帮虽然重建不过四十年,但盐运粮运利润丰厚,相比那漕帮必定攒了不少银子,没有四五十万两,也得有二三十万两。咱们以抓捕革命党名义将漕帮的银子给弄走,我们连夜运到淞沪租界里去,然后等着看朝廷的反应。若是朝廷里有人想要杀你,你这官儿不要也罢,咱们去淞沪做一个富家翁,等到大清国灭亡那天再回来。有了银子,还怕没有官吗?”
王永泰指着弟弟的鼻子哭笑不得道:“你这小子,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王永安冷笑道:“二哥,莫非你还想给这大清尽忠?我敢说,这大清帝国三年必亡,天下将重新洗牌!权力是重要,但是未来,银子更加重要!”
最终一番唇舌之后,王永安暂时说动了王永泰栽赃嫁祸给龙培孚,可王永泰也表示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自己绝不会对漕帮动手。王永安回到家中,心中一阵愁苦,所谓的证据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伪造书信便可。就像那宋江逼反卢俊义一般,自己不过用这一招对付龙培孚罢了,一来复仇,二来王永安的确是看中了漕帮的钱了。
现在王永安恨不得立即召唤出来水浒传的圣手书生萧让来,只可惜他没这个本事,只能向心腹手下暗暗打听。
可却是巧合了,那罗士潼一听说写字多变的人,立即推荐道:“我倒是有一个同乡,如今正在扬中县做教书先生,此人乃名门之后,姓魏名文康,乃浙省萧山人,其两位兄长魏文杰、魏文狄都是举人,其父亲、叔叔与祖父也是举人,只是到了他这里,却屡试不第,连秀才都中不了。他从十四岁参加童试,三次未果,结果没等来第四次,慈禧太后便取消了科举考试。魏文康想了个办法买了个秀才,回到萧山后立即让一个同学发现,并给他取号假秀才。他受不了乡人的嘲讽,便离开故乡X县我乃余杭县人,与萧山县毗邻不远,便知道这X县假秀才的故事。以前我路过扬中县之时,我本来想要拜访一下,却又唯恐他觉得同乡相见乃是嘲讽,于是便罢了。”
“此人连童试都不过,文字行书可有过人之处?”王永安怀疑道。
罗士潼微微一笑道:“东家,你且别看他考不过童试,那是因为他不肯用功做八股学问,可此人的书法却是萧山乃至浙北一绝,他三岁习字,八岁成文,十四岁参加童试,靠得都是他的文字。此君最擅长模仿,所练文字有王羲之、米芾等名家书法,他一手书法无人能及,人说二十年后此君必定成为萧山县第一笔家。只是他从小被赞誉习惯了,假秀才一事被嘲笑,受不了刺激,宁可在扬中县乡下做一个教书匠也不愿意回到家乡里。”
王永安一拍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像是《中国好声音》里的导师一般,大笑道:“魏文康,Iwantyou!”
第五十八章 请人之道()
次日,王永安起床时已然快到中午了,他连忙找到龚武远,让他前往扬中县八桥镇将一名叫做魏文康的教书先生请来,此事万分急切,若是魏文康不走,绑也要将他绑来。
龚武远立即带着四名手下,各备双马飞速骑到扬中县,只需半日便来到了八桥镇。
天色傍晚,八桥镇各家各户炊烟袅袅,乡人纷纷回家休息,见到几名军官乘马狂奔,连忙吓得关上门,唯恐殃及自己。
八桥镇的草炉堂私塾在镇南,此时已经没了学生,五人打听得知草炉堂位置,来到门外不远处下了马,龚武远叮嘱说:“都……都……都给我尊……尊……尊……尊敬点儿!”
“是,官长。”手下忙说道。
“你是不是疯子?你是不是傻子!”
五个人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破口大骂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说怎么回事儿,魏文康莫非是个女人不成?
“魏文康!你这个不孝子!你是不是想把咱爹咱娘给气死?”一个女子高声叫喊道,“你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你是不是要把爹娘气死罢休?”
草堂内,那魏文康低着头说道:“七妹,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不愿意走,别人就是捆着我,我也不会走。”
一个女孩掐着腰气道:“哟,这会儿有志气了,有志气为什么偷了家里的银子跑出来?你怎么不两手空空,一路要饭来这里啊?”
魏文康狡辩道:“那不是偷,是拿,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是偷呢?”
“读书人就是脸皮厚啊,偷不叫偷,叫拿……啧啧啧……脸皮真厚,我真为有你这样的三哥害臊。”女孩子嘴皮子伶俐得紧,只说的魏文康哑口无言,不过魏文康倒是拿定了主意,就是不回家,死活不回家。
五人在外面听得仔细,原来这女子是魏文康的七妹,他们的娘亲病了,希望魏文康能够回到萧山县老家,在母亲跟前尽孝。而魏文康不好意思回去,一来记恨当初对他冷嘲热讽的那群人,二来本人出来这么多年,如今都二十八岁了,非但一事无成还孑然一身,连个媳妇也娶不到,当真是羞愧至极。
“龚哥,咱们进去吧。”一个心腹问。
龚武远点了点头,五个大男人破门而入,魏文康和七妹吓了一跳,但见五个孔武有力的彪悍身影走进屋子,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若是强人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魏文康立即挡在七妹跟前,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为?”
龚武远道:“我……我……我找你……你……你办点事!”
“是何事?”魏文康趁机一手握住凳子,如果他们敢伤害自己,自己便准备用凳子反抗。
龚武远着急起来,连忙解释道:“我……我……我……我家……家……家……少爷,有……有……有请。”
“你家少爷是何人,为何请我?你若不说,休想带我走。”魏文康用眼神示意七妹赶紧从后门逃走,只是没想到七妹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忽然拔出一把腰间软剑,银光一闪,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到七妹反倒挡在魏文康的身前,对龚武远等人呵斥道:“你们五个人,擅自闯入别人家,必然不是好人。哼!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妙境师太高足的厉害!”
“龚哥,这小妮子伸手不赖啊。”一个心腹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看他的脚,是天足,估计练过。”另一个人说道。
那七妹最恨别人拿她的大脚说事,立即欺身而上,一个剑花再次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待看仔细的时候才发现软剑居然抵在一个士兵的脖颈之上,忿忿地说道:“惹着姑奶奶算你们倒霉!”
龚武远见这姑娘脾气太暴躁,动不动就来一个拔剑上前,看来今天文的是不行了,只好用武的了,便拔出腰间手枪指着魏文康,说:“动一下,打……打……打死他。”
七妹傻眼了,没想到对方有枪,一个愣神的时候,龚武远手下趁机夺了她的软剑,将她按在地上。
魏文康急了,立即大喊道:“你们别动我妹妹,别碰她!还想不想让我跟你们走了?你们这是来请人吗?刘备三顾茅庐也没有把诸葛亮给绑走的道理啊!小七,你这个笨蛋,赶紧回来,怎么跟人胡闹呢?”
七妹也没想到对方手里还有手枪,还是毛瑟手枪,简直就是赖皮嘛。
龚武远仔细考虑了一下,说:“都……都……都绑走!连……连……连夜带……带……带。”
“是,大人,属下明白了。”心腹们赶紧回答道,要是听他再说下去,四个手下非得急吐血了不可。
于是五个人再加上绑着的两个人,一行七人乘着马连夜从扬中县赶回到扬州城。来到扬州城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七人全都人困马乏,来到城门口,只见一群官兵守在门口,原来因为要追查革命党,扬州已经戒严了多日了。
那魏文康见官兵在城门口,立即高喊道:“大人,大人救命啊,有歹人抓我!救命啊大人!他们是强盗,他们是江洋大盗,专门抢掠人口!”
几个官兵立即冲了过来,一抬头吓了一跳,立即恭敬地喊道:“龚大人,怎么是您啊,您请……这俩人是不是强盗,被您老给抓来了?”
龚武远的心腹笑道:“这是江北有名的雌雄双煞,男的专门采花,女的专门栽树!”
“采花知道,这栽树是什么?”一个看大门的兵丁忙问。
“笨蛋,栽树你都不知道?跟采花差不多,就是采童男嘛……”
“哈哈哈哈……”
魏文康兄妹气得够呛。
龚武远哈哈一笑,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魏文康,干脆利落地说道:“走!”
将魏文康兄妹送到王家大院之后,龚武远等五人赶紧回去好好睡了一个觉,而魏文康兄妹一夜未睡,到最后还被绑在一间厢房里,内心害怕至极,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遇见何人。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短发青年端着托盘一脸坏笑地走了过来,托盘里放着两碗小米粥陪着扬州小笼包,还有三碟咸菜和两碗豆浆。尽管青年脸上挂着笑容,但魏文康兄妹惊讶不已,短发,革命党?
第五十九章 读书人的气节()
“魏先生,魏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