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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信,可以接着来试试。只怕是我那一剑,已经让你无法再动了吧?”贺子铭屹立原地,继续心平气和地说道。
“那我就再领教领教!”说着话,金宝宝的身形突又暴起,向前扑来,贺子铭脚下不动,右手快速挽了一个剑花,腾龙剑再次横在了胸前。
就在二人身形似接未接的时候,金宝宝突然停住了身形,双足一顿,已如一只大鸟一般倒飞而出,掠上了慈宁宫大殿的屋脊之上。
“这么多人,还让我跑了,大内侍卫也不过如此嘛。”金宝宝在屋顶狂妄地笑着,然后又冲李观棋叫道:“太后待我不薄,我也不忍让她就此死去,如果你还讲孝道的话,便跑一趟随云观吧,看看还能否救得活她。”
说完,金宝宝再次掠起,只几个起落,便已不见了踪影
贺子铭这才突然一口鲜血夺口喷出,身形一晃,险些摔倒,强拄着腾龙剑才将身体支撑住,惨笑一声,说道:“贺子铭一时大意,败于金宝宝之手,未能将其缉拿,有负圣望,请皇上治罪。”
李观棋急忙上前,伸手扶住贺子铭,眼中含泪,说道:“走了一个金宝宝算的了什么?朕担心的是你,伤在哪里?可要紧?”
贺子铭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无需担心,这点儿伤还要不了臣的性命,不过臣的经脉已被金宝宝震伤,怕是一月之内无法动用内力,皇上身边”
“你不用管别的事情,只管安心养伤!”李观棋听到贺子铭性命无忧,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又回头冲其他的侍卫说道:“过来几个人,将贺子铭扶下去休息,门外不得断了守卫,务必保证他安心养伤!”
“遵旨!”几名大内侍卫答应一声,上前自李观棋手中接过贺子铭,小心地扶了下去。
李观棋这才转身疾步迈进慈宁宫大殿,因为太后突然“遭鸩而薨”,此时空荡荡的大殿上,没有一个人影,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流,令人不寒而栗。
大殿正中的榻椅上,尤太后静静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一头瀑布似的长发无力的垂在榻边,透着一种诡异的死气。
李观棋并不害怕,三步两步已是冲上丹陛,在榻椅前停下了脚步。
尤太后的神态显得很安详,仿佛熟睡了一般,那张眼角微现鱼尾纹的俏脸,依旧隐约可见她年轻时的风华,她双目紧闭,静静的躺在榻上
“母后!”虽然听金宝宝话里的意思,尤太后可能还没死,但是李观棋此时此刻却丝毫察觉不到尤太后半点的生气,不由得悲声的叫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叫尤太后为“母后”,一直以来,他只不过当尤太后是一位絮絮叨叨,总爱没事找事的烦人的家庭妇女。今天他才突然觉得不知不觉间心里已经把尤太后当做自己的母亲了。想想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来,孤身一人,远离了父母亲朋,虽然贵为天子,却也是分外凄凉,如果此时自己的这位“母后”再突然离世,那么自己真的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霎时间,李观棋眼前又闪过尤太后充满笑意的面孔
“棋儿,快过来,好一阵子没见着你了,为娘的,很是想你看你这身衣服怎么穿的?龙袍都皱巴了。你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尤太后和他说过的并不算多的话语,此时竟一句一句的回响在耳边。
李观棋此时再也顾不得半点的体面,泪水夺眶而出,穿越以来心中所承受的压力在这一瞬间彻底释放了出来。他俯下身子,将尤太后那僵硬的身体抱在怀中,口中低声的呢喃着,“难道做皇帝真的要失去那么多吗?”
今天他遭受的打击太大了,太后被鸩,贺子铭重伤,为了他这个皇帝,他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被伤害。
良久,李观棋方才止住悲声,擦干眼泪,站起身来,眼中重新充满坚毅的神情,转身迈步走出大殿。
望着眼前慈宁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以及自己带来的大内侍卫们,李观棋朗声说道:“太后身体突感不适,病倒卧榻。太医看过之后,用了些药,已经好了一些,但是现在太后需要好好的休息。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搅太后的休息,违者一律杀无赦!”
院子里的这些人哪一个是没眼力劲的主儿?立刻便明白了李观棋的意图:现在太后虽然未确定生死,但确实是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的。一旦消息传了出去,必然会对李观棋产生影响。因为谁也不会相信才三十多岁的太后会是无疾而终,既然不是无疾而终,那么肯定是暴毙。无论是庙堂之上的朝臣们,还是处江湖之远的普通百姓,向来对这种宫闱秘闻都是非常感兴趣的,而且也都是乐于添油加醋,四处传播的!
“遵旨!”众人齐声答应道。
李观棋不动声色地走下台阶,出了慈宁宫的大门,回头冲身边的带刀侍卫沉声说道:“立刻封锁慈宁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格杀无论!”
那侍卫神情一愣,但是立刻反应过来,忙躬声答应,立刻准备去了。
第一百零五章 媳妇还得娶(推荐加更)()
寒风夹着雪花吹在脸上,一阵痛痛的凉,却也让人头脑更为清醒。李观棋边缓缓地走着边整理着思路:
从金宝宝的武功路数和他临走之前所说的话语中,可以推断出来,他应该也是上官家安排在皇宫中的卧底,但是李观棋并不担心这个。因为金宝宝如果单单是上官家的人,除了需要加强自己的保卫工作之外,别的确实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观棋是打心眼里不相信一个已经灭国一百多年的皇朝,凭借着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便能够复国成功的。天龙八部中的姑苏慕容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个人武功再高,你又能打的了几个人?想要真正将这江山握在手中,最终还是要靠的人心——文臣的心、武将的心、天下百姓的心。只有人心向背,这皇位才能够坐稳。
随云观的长生子道长就是上官复兴,金宝宝让自己去随云观找解药,那么所指的肯定就是这位长生子道长了。从上次会面的情形来看,他确实是已经安心向道,不再痴想复国复辟,但是真实情形又会怎么样呢?金宝宝让自己去随云观,又是不是另一个阴谋呢?
如果真的是阴谋,那么是否又可代表着太后其实是已经死了,因为刚才抱着太后的时候,自己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生命气息!如果太后真的死了的话,又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首先,大婚肯定会向后延期,身为皇太后,不可能不享受国丧的待遇。大婚延期,便代表着何柱国的势力加入自己的阵营也将随之而推迟。
其次,在这个讲究孝道的时代,太后年纪轻轻便突然暴毙,难免会滋生出很多的谣言来,所谓谣言惑众啊,这舆论导向便是人心的反映,如果舆论对自己不利,那么在和祖东来的斗争中又如何能够占据上风?
想到祖东来,李观棋的眉头就又皱的更紧了。自己已经赐下了皇家九锡,如果祖东来确实没有贰心的话,他便应该上折子将九锡退回,或是直接要求致仕,以求避嫌才是,可是他却坦然受之!这司马昭之心,可谓已是路人皆知。
既然祖东来已决心谋逆,那么自己和他之间的斗争终将爆发,自己应该尽快争取更加有利于自己的舆论导向。也不知道杨伯正给祖东来下的套,能否起到作用
雪渐渐地大了起来,地面上也渐渐地有了积雪,殿阁楼宇也已经隐去,茫茫天地间,两行脚印,正一步一步地向勤政殿中的御座走去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十二月十六这天,繁琐至极的大婚序曲终于唱完,真正的大戏开锣了。
一大早,祭拜完祖先之后,李观棋便身着崭新的衮冕,驾到宣政殿正殿,面南背北坐在了御座之上,周围侍卫环立,东西朝堂则站满了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
气派归气派,李观棋坐在龙椅之上,却有点儿呆呆地,怔怔地出神,虽然这场婚礼前前后后已经准备了足足有一个月了,但是他还是觉得此事来得太突兀,令他措手不及。
何柱国的女儿何璧珺,他从来没有见过,其实是谈不上什么好恶的。虽然他心中很清楚,这是一场政治婚姻,在这场婚礼里,新郎和新娘的好恶,根本无足轻重。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柳含烟和那位白衣少女,还有月儿也在不经意间被拿来跟这位还未见面的皇后做比较。
毕竟皇后是他终生最重要的伴侣,虽然这位伴侣并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儿,但是心中仍在无意中进行着勾勒。这何璧珺到底是象白衣少女那样洒脱妩媚和刁蛮活泼兼而有之;还是象柳含烟那样学识渊博,温柔清丽?
良材难觅,佳偶难求,期望过高最终往往是失望。李观棋非常明白这个道理,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试图静下心来:何璧珺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家千金,只怕注定要令自己失望,自己又何必在这儿自作多情的伤脑筋呢?
其实在李观棋定下了要娶何璧珺之后,坤宁宫便已经开始进行装修布置,由有过性经验的女官领衔的八名铺床宫女也早已在坤宁宫的床上等待着对皇上进行夫妻生活的业务指导。
按照规矩,这八名铺床宫女要在这一个月内,每日每夜都要进行陪宿,以此来训练皇帝的活塞运动操作技巧。但是这项令每个男人都羡慕不已的培训活动,却被李观棋毫不客气地予以拒绝了。
对于女人,李观棋一样有着正常男人的*,但是对于这种铺床行为,他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因为那样让他觉得自己非常像是一个实验品。而且,前世看了那么多的爱情动作片,在这方面他也确实不需要指导,何况他跟月儿也已经实践过了。
虽然李观棋一再要求节俭,但是除了天大地大,就是皇上大,所以这皇上的婚礼再怎么节俭,仍然逃不过场面大,动静大,规矩大,麻烦大不然,为什么同是娶媳妇儿,皇上娶就非得叫作“大婚”呢?
皇宫中早已是到处张灯结彩,各主要宫殿,都备足了红色烫金双喜字儿外加大蜡烛,御路上也都铺上了红毡子。中和韶乐设在宣政殿前,丹陛大乐设在中极门内;法驾卤簿陈设在宣政殿丹陛及庭院内;“女乐”分设在勤政殿后面和交泰殿前面。
静鞭三响,在鼓乐声中,诸位王公大臣向李观棋行了“三跪九叩”礼,“万岁”之声,地动山摇。
李观棋轻轻揉了揉耳朵,也不说话,只是略显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赶紧接着进行下一项,对于这些繁文缛节,他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兴趣,巴不得早些结束。
礼部尚书杨伯正手捧金册、金宝,宣读册文、宝文之后,太监们把早已准备好的节、册、宝授予迎亲使者祖东来。
王公大臣们再拜,礼乐再起,迎亲队伍这才出发。李观棋也起驾前往交泰殿,静候皇后的到来。此时的他,却越发地显得心神不宁,不知是欢喜还是担忧,大老婆马上就要娶进门了,可到现在还不知道品貌如何,脾性如何,不论他天性多豁达,心情都不会平静的。
第一百零六章 大婚()
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外面的道路两边还是挂满了数百盏宫灯。迎亲仪仗队伍从午门一直摆到太尉府门前,最前面的方阵由九十六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