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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吧,再说了,你怎么不去陪青梅竹马?”范遥打了个哈欠说道。
“对嘛,都说了平等相交,昨晚你一口一个世昕兄,弄的我好不自在。”杨昭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奇道,“青梅竹马?什么意思?”
范遥怪异地着杨昭,这眼神令杨昭浑身难受:“有话好好说啊,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怪了,难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范遥以为杨昭在装傻,看样子似乎不是啊,“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诗句没听说过?”
杨昭木然地摇摇头,“可有完整的诗句?”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作者我也忘了是谁,道听途说而已。”范遥摊了摊手,接过下人递过的铜盆。
杨昭垂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等待范遥洗漱完毕,追问道:“青梅竹马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但是我没有接触过青梅竹马啊。”
“哦?”范遥怀疑地看着杨昭。
“青涩的梅子我没吃过,竹马也没玩过,我从小接触的只有书和剑”见范遥不信,杨昭补充道。
“噢,好吧。”范遥扶着额头,“换个说法,你的老相好呢?旧情人呢?”
杨昭终于理解了,皱着眉头说道:“我孤身一人只带着侍卫来到扬州,并没有带任何一个女眷啊。”
“就是那个!那个在孙大娘的茶馆里那个!”范遥手舞足蹈地比划道。
杨昭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这档子事,苦笑道:“你说的是霁月吧?那是舍妹啊,你想到哪儿去了。”
“啊!”范遥把嘴张成了圆形,仔细想想那天霁月说替父亲劝说陶老先生,这父亲明显就应该是杨广啊。
范遥一拍脑袋,若无其事地说道:“嗯,我们出去玩吧,等我穿个衣服。”
杨昭托着下巴看着范遥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们去哪里逛逛?”范遥穿好衣服,走出门问。
“你会骑马么?”杨昭反问道。
“我会骑牛。”范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诚实地说道。
“……”杨昭无语地看着范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骑马?今天先不出去了,你先来随我学骑马。”
“等会儿!骑马难学么?”范遥打出停止的手势。
杨昭想了想,忽然一笑,“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范遥揉了揉脑袋,总感觉台词被抢了:“我要听善意的谎言。”
杨昭拍了拍范遥的肩膀,“好学,盏茶的功夫就学会了。”
“真的?”
“真的。”
“童叟无欺?”
“童叟无欺!”
“那好!我学!”范遥在心里偷乐,在古代骑马是个必修课啊,不论是逃命,还是跑路,撤退,转进,千里送人头都用得上。啊嘞?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管他,总而言之,送****的老师不要白不要,包吃包住还不收学费,不学是傻子。
“随我来吧。”杨昭在心里叹气,小遥啊,不是哥哥不仗义啊,我说的盏茶的功夫是我自己啊,你能多久学会就看天分了,小暕学骑马摔得那叫一个惨啊!简直不忍直视。
范遥跟着杨昭出了晋王府走了好久,路上买了两个包子充饥,来到一处似乎是兵营的地方,军门有人查验了一下杨昭的手印,放两人进去了。
营内几乎没有人,范遥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
“别看了,府兵们都出去挖河道了。”杨昭看到范遥好奇的表情解释道。
熟门熟路地从马厩牵出来一匹枣红色的大马,杨昭拍了拍马鞍:“这是这里脾气最好的马了,怎么样?先试试?”
范遥捋起袖子吐了两口唾沫,抖了两下脚,跃跃欲试,“好啊。”
“先抓住缰绳,两手握住马鞍,再套上脚蹬。”杨昭递过缰绳,“第一次骑马先走两步看看。”
……
“哎哟!”范遥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摔下来了,虽然有骑牛的经验摔得不是很重。
但是每次屁股着地,不但痛,而且不雅。
杨昭在一边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枣红马在一边用鼻子喷着气,那对小眼睛分明充满了不屑。
杨昭没有骗自己,这匹马确实性格非常温顺,但是这马镫……范遥无奈地抚摸着窄小的马镫,这与电视剧里看到的不一样啊,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看过猪跑啊!这马镫绝对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马镫。
范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杨昭停下了笑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上前检查了一下马镫,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没有啊,这里的马镫都是这样没错啊。”
“哎——那我回去自己做一个就好了,今天将就着用吧。”范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小遥你这想法很危险啊!”杨昭抚摸着马脖子,“你必须学会用这种马镫骑马才行,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马镫是什么样的,但是大多数马镫都是这种样式,以后你总不能随身带着马镫出门吧?”
“好吧,言之有理。”范遥接受了事实,转身跨上马背,“但是我学会之后再做一副马镫总可以了吧?舒服点总是好的。”
杨昭点了点头退了开去。
范遥俯下身子,抱着马脖子,轻声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马儿啊马儿,你不能总做个老好‘马’啊!”
枣红马也不知听懂了没有,鼻子里喷出两股气,范遥轻轻一拽缰绳,枣红马慢慢地走了起来……
……
“殿下,太史曹徐大人有急事求见。”
杨广手里握着一封还沾着清晨露水的信件喜形于色,听到太史曹有急事,一丝忧愁浮上眉头,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了,“请进。”
应声进来的却不是徐大人,而是一员小吏,杨广心里一沉,接过小吏呈上的文书。眯着眼睛看完,豁然起身,“此话当真?”
“徐大人率领诸位同僚正在复查。”
“好!确实要慎重!本王亲自去看看。”杨广急匆匆地下了决定,龙行虎步地出了书房。
第十九章 辽东来信()
范遥拖着疲惫的身子,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在杨昭的搀扶下回到了晋王府,来来往往的下人们都一副想笑却却又不敢笑的样子。
范遥幽怨地看了一眼身边幸灾乐祸的杨昭:“说好的学骑马很简单呢?”
“这个所谓的简单,大抵也是要看人的。”杨昭差点没忍住笑意,故作深沉地说道。
范遥咬牙切齿地道:“想笑就笑,今天还没笑够么。”
杨昭抿了一下嘴,将笑意吞进了肚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老实说,我还挺佩服你的。真没想到你能坚持下来。小暕那家伙是被父王拿鞭子抽才会学的骑马。”
“小暕?”
“二弟豫章王杨暕,说起来也有一年没见了啊,也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杨昭感叹一声。
“杨戬?!”范遥一惊,吓得停下了脚步。
“是啊,怎么?你为何有这么大反应?”杨昭奇怪的问道。
“没有没有……”想来是同音不同字,范遥摆摆手继续向小屋走去,“这……豫章王殿下年幼之时学骑马也和我一样?”
“是啊,小暕小时候学骑马比你还难,他性子比较野,不想学骑马,一直都是被父王拿鞭子赶着学的,但是那小子学会骑马之后进步神速,现在他的骑术应该已经在我之上了。”杨昭似乎回想起了以前兄弟在一起的日子,不禁唏嘘道。
看来这杨戬是个典型的熊孩子啊,范遥摸了摸下巴,默默地记下,“那不知豫章王殿下学了多久。”
杨昭回忆了一下,“嗯,从他认真学开始算起的话,也就用了一天吧。”
范遥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在学骑马这方面自己比较蠢的事实。
“不过嘛——你在这方面也有比我们兄弟强的地方。”杨昭拖着尾音说道。
“哦?是什么?”
“你猜。”杨昭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难道是我坚韧不拔的意志,永不言弃的精神?”
“不对,”杨昭看着范遥的小屋近在眼前了,加快了脚步,把范遥扶进了屋子坐好,才说道:“当然是你摔下来的姿势比我们花样多啊!”说完就飞一般的跑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范遥伸在半空的手无奈的收了回来,看着门的方向叹了口气。
“你在里面呆着,我去找点伤药给你拿来。”门外传来杨昭渐渐远去的声音。
范遥回想起杨昭这一整天的教导,这杨昭看起来挺稳重的,到底是十五岁的少年。虽然说确实一直在一旁偷乐,但是也确确实实教会了自己不少东西。也没有盛气临人,似乎是个可以深交的对象。
范遥右手握拳又松开,双目看着右手的方向,目光却是没有焦点,喃喃自语:“二弟……吗?看来杨昭是长子啊,只是不知为何我只记得代王杨侑,越王杨侗?竟然不知堂堂第一顺位继承人?难道是英年早逝吗?”
不一会儿,杨昭去而复返,见范遥坐在床沿上抬着脑袋看着屋顶,将带来的伤药放在桌上,疑惑地抬起头,“怎么?屋顶有什么?”
“观今夜天象,知天下大事。”
“别胡扯了,刚下过雨,天上都是云,哪来的星象,更何况你这位置也看不到天空。赶紧上药吧,这可是上好的跌打药。”杨昭闻言无奈地说道,顺道拍了一下范遥的肩膀,嗯,当然是有淤青的地方。
范遥疼得嗷地叫了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又捂着肩膀滚床单。
杨昭拿过药膏,范遥顿时闻到一股诡异的味道,睁开含着泪花的眼睛,“这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好恶心。”
“嘿,你居然说它恶心,这可是军中最好的跌打药了。”杨昭举着药膏靠近。
“这黑不溜秋的看起来就恶心,而且还黏糊糊的……黑玉断续膏不是香的吗?”范遥捂着肩膀嫌弃的说道。
“黑玉断续膏?什么东西?名字到是挺好听的。这伤药在军中都不多啊,很多时候将士们受伤了都只能用水洗洗直接包扎了。”杨昭不由分说地按住范遥,亲手上药。
范遥如同杀猪一般嚎叫,奈何身子弱,拗不过杨昭。过了一会儿,感觉一丝清凉从伤处传来:“没想到这伤药似乎还挺有效,哪买的?”
“这是军中秘方,哪里有得卖!”杨昭一边上药一边回答道。
“昭哥!哥哥!能不能给小弟我弄点?”范遥舒服地躺在床上任由杨昭施为。
“叫得好恶心,再说了,你要这药干什么?”杨昭一阵恶寒,下手不禁用力了几分,疼得范遥又开始痛得直叫唤。
“昭哥!下手轻点!我从小全靠大哥拉扯大,他是干体力活的,太辛苦了,经常能看到大哥带着扭伤干活,小弟不过是为了给大哥带点伤药而已,正所谓有备则无患。”
“哼,难得你还有点孝心。”杨昭下手柔和了一点,“要这药也可以,等你学完骑马,从晋王府到陶家不过半个时辰,到时再给你。”
“好嘞,正合我意!”
杨昭好奇地看了一眼范遥,“哦?我还以为你今天吃了这么多苦头,明天就不想去了,没想到我这激将法白用了。”
范遥干笑两声,嘴上豪迈的说着:“大丈夫吃这点苦头算什么!”心里却在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