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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
他这么一叫嚷,满大街的百姓又趋之若鹜的像潮水般围拢了过来,他们听这个巨汉竟然要买瓷器,冷落了几天的瓷器铺终于要有生意了,就都想赶紧过来瞧瞧热闹。
孙朗听了这大汉的嗓音,再斜眼一瞟,见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结拜“弟弟”许褚许仲康,就懒洋洋的从门槛上翻身起来,踱步来至桌前,佯装不认识许褚,笑呵呵的道:“你的的确确要买我家的瓷器?你买的起么?”
许褚一拍胸膛,大声嚷道:“废话!你可识得俺是谁?”
孙朗心里偷笑,见自己这结拜弟弟竟然颇为合作,俨然是要和自己唱一出双簧,就上下打量了一下许褚,佯装疑声道:“你如此身材高大,如此膀大腰圆,又是如此的孔武有力、威风凛凛。出门乘坐车驾,还有仪仗伴行,如若小人没猜错,你定是朝中的一位将军吧?”
“不错!算你小子有眼!”许褚伸出大拇指,对孙朗以示赞许,自夸道:“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司马曹孟德曹公帐下的护军都尉,人称‘虎痴’的许褚许仲康是也!”
他一说出名号来,所有百姓们都一起倒吸一口凉气,有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惊呼声
“虎痴”许褚的名号在这许都城如雷贯耳,大家都知道他有拔山之力,亦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曹操面前的大红人。不承想如此一个朝中的大官,竟然来买这孙老板的瓷器了
孙朗假装惊讶的屁滚尿流,朝着许褚倒头便拜,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许大将军!许将军莅临我店,实乃蓬荜生辉也!”
许褚一咧嘴,从桌上拎起了一个青花瓷盏,问道:“哼!别拍马屁了!快说,你这瓷器卖多少钱一个?”
孙朗皱着眉头,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过了半天才指着门口那个牌子道:“本来小人这瓷器么是卖五十贯钱一个,分文不能还价但是但是小人仰慕许将军威名已久今日终于有缘得见”他顿了顿,长长叹了口气,道:“所谓宝刀赠壮士,红粉赠佳人!哎!也罢!难得将军肯赏脸买我的瓷器,这瓷器嘛我就分文不收,免费的送与将军了!”
他说完这话,就把那个瓷盏往许褚怀里推,意思是干脆忍痛割爱,要分文不取的赠送出去。
“我呸!”
怎知许褚却突然破口大骂一声,伸出铙钹般的大手,叉开五指在桌子上重重一砸,咣啷啷一阵响,满桌的瓷器都跳了起来,差点从桌子上掉落下去。许褚双眉倒立,怒目圆睁,炸雷般骂道:“你奶奶的店主东!瞧不起俺么?如此精美的瓷器,就算是五十贯卖于俺也算便宜,又怎能免费的送给俺?”
孙朗被许褚这火爆的一吼吓了一大跳,心想自己这个弟弟演起戏来真他娘的投入,就假装哆哆嗦嗦的道:“那那以许将军之见,该当如何?”
“五十贯太少!俺给你六十贯钱,买你这个瓷盏!”许褚想都不想,竟然往上加价。
孙朗摇头道:“不行不行!许将军是我敬仰已久的人物,我如何能赚你的钱?你既然执意要给钱,那我就收你十贯钱,多了分文不要!”
“去你奶奶的!还是瞧不起俺?老子别的没有,身上最多的就是钱!我出七十贯,买你一个瓷盏!”
“万万不可!那我就屈就一下将军,收你二十贯好了”
“二十贯太便宜,老子出八十贯,你卖还是不卖?”
“除非你给三十贯,否则我说什么不也不卖!”
“九十贯!”
“那就四十贯”
“你奶奶的!这么好的东西如何能卖那么便宜?老子出一百贯!”
“我索性就让一步,就四十五贯卖于你”
他俩你一嘴,我一句,一个抬价,一个不停的让价,
配合的天衣无缝,把这出双簧演的逼真至极,也让满场的围观百姓都看傻了眼儿。从来都是卖方漫天要价,买方坐地还钱,今天倒是新鲜,这买方竟然不停的把价往上抬,而店主东却一脸的不情愿。而且抛开别的不说,这位抬价的人还是当朝大官儿许褚都尉。莫非这瓷器真的是一种绝世宝贝,才引得这种达官贵人这样高价抢购?
就见那许褚抬了半天的价,已经把瓷盏叫到一百五十贯一个了,额头上都是汗,累的气喘吁吁的道:“小子,我告诉你非是俺想买你的瓷器,实在是俺家主公,就是当朝大司马、车骑将军曹大人看中了你的瓷器。他说了,你家的瓷器不但精美绝伦,而且品质温润如玉,再加上上面刻印着花纹儿,摆在厅堂之中乃是一种上佳的典雅之物。他不但要买,而且要高价买,这样才能彰显自己高贵的身份。不但要高价买,而且要一下子买两个!他说了,一个摆在自己家中,一个要呈送给天子,作为进贺之礼!”
许褚抬起了一个拳头伸在孙朗的脸前,用威胁的语气道:“因此今日你想卖也得卖,不想卖也得卖!俺出五百贯钱,买你三个!一个呈送曹公,一个进贡天子,一个留着俺自己把玩!你到底卖还是不卖?嗯?!”
孙朗看着许褚的大铁拳在自己眼前直晃悠,简直比自己的脑袋还大,就尴尬一笑,佯装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叹道:“哎既然将军执意如此,小人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啦!”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孙朗就从桌上精心挑选了三件青花瓷器。第一件是个青花瓷盘,上面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手持银枪,胯下白马,正在追逐一帮敌寇,孙朗笑道:“这上面画的是‘卫青东征突厥’,小人祝许将军可以像汉武帝帐下的大将卫青一样,在沙场之上无往不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建万世之功业,名垂昭昭青史之上!”
许褚一听乐开了花,笑道:“唷?你这玩意儿还有讲头?哪我问你,我另外的两个瓷器一个要送与曹公,一个要贡给天子,却选什么样的花纹才好?”(。)
第一百五十九回 瓷器换骏马()
如此一来,许多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更加的追捧这种“私人订制”瓷器了。有的人想追求心仪的女子,就订制一个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瓷瓶。有的想贿赂上司,就把自己的阿谀之辞和歌功颂德的夸赞都写在瓶上,已达到双重的效果。
孙朗累的不行,就在许都城中广招擅长雕刻,擅长绘画的艺师,把他们雇佣过来,代替自己的工作。这制陶队伍的规模也就越来越庞大,到最后,孙朗俨然成了一个只指挥,不做工的小老板了。
原材料要么是开采来的,要么是朝廷白送的,场地是曹家的,孙朗只用支付人工钱,而瓷器每个大约卖五十贯钱左右,实在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粗略算了笔帐,一个瓷器五十贯,除却人工成本约两十贯,那么每个有三十贯钱的净利润。按照汉朝的计量单位核算,三十贯五铢钱约合三两黄金,在古代一斤又折合十六两,因此每卖出一个瓷器,孙朗就可以净赚差不多0。2斤的金子。这样的话,只要自己卖出两万五千多个瓷器,就可以凑齐五千两黄金,把那位蔡文姬从匈奴单于手里赎回来了。
虽然遥遥无期,但总归有了发财致富的门径。他的小算盘算的啪啪乱响,就整天幻想着文姬归汉之时那种英雄救美的感觉。
这一日,孙朗正在监督着匠人们制陶,突然见身旁黄影一闪,竟然是董袭扭着身子飞奔回来了。
孙朗上前就问:“怎么样?那蔡小妞可又有回信了?”
怎料董袭停下脚步,却一脸的怏怏不乐,像是熊孩子打碎了花瓶一般,结巴道:“禀公子这次去漠北没碰到蔡小妞,却被匈奴单于捉去审问了一顿”
“嗯?他为何审问你?”
“实实不相瞒咱去的时候偷了府里的一个瓷罐子,想拿去草原上找牧民换马奶酒喝不料却被那匈奴单于手下的蛮兵发现了,逮着咱就去见了那匈奴单于”
孙朗忙问:“那匈奴单于身跟你说什么了?”
董袭挠挠头,道:“匈奴单于倒没怎么理咱,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匈奴单于却看中了咱手中的那个瓷碗他说他说他们草原上有的是牛羊肉,更有的是千里草原和沃土,唯独缺的就是这种能盛水、盛酒、盛马奶的瓷器。他还说”
“还说什么?”孙朗听董袭吞吞吐吐,心里甚是好奇。
董袭哭丧着脸道:“他还说他不要那五千两黄金啦!若是公子想赎回蔡文姬,就给他供应一千件精美的瓷器。只要这瓷器一到草原,他立马用盛大的车驾把蔡小妞隆隆重重的护送回来。不仅如此他还说他愿意和公子做长久的生意,用草原上的骏马来和公子交换。”
董袭本以为自己偷瓷器的举动引的这匈奴单于出尔反尔,公子定然会对他大加责备一番,怎知孙朗却丝毫没有发怒,而是双眼发亮,面露一种惊喜无限的神色。
只听孙朗边沉思,边嘀咕:“一千件瓷器就能赎回蔡小妞?非但如此,还能用瓷器换草原骏马?”
他深深的知道,古代中原汉民族之所以屡屡败给北方的少数民族,究其根本原因就是汉人多为农耕,不善骑马。试想一下,哪个战争不讲究机动性第一?站在地上的步兵怎么可能打得过来去如风的骑兵?
而自古以来,马匹也正是中原王朝最最奇缺的东西。相传汉武帝时整个大汉王朝只有区区数千匹战马,为了与北方匈奴骑兵抗衡,武帝刘彻专门营造了上林苑,命大将卫青在其中饲养培育优良战马,同时训练大汉骑兵。经过多年的苦心繁育和训练,才建立起了一支庞大的、可以和匈奴相抗衡的大汉骑军。
素来都说南人乘舟,北人骑马。自己在江东的孙家军最擅长船上的水战,却唯独缺少的也是骑兵。如若自己和匈奴单于攀上关系,换来大匹的草原优质骏马,他日建设起一支强大的帝国骑兵来,纵横天下,驰骋神州,谁还拦得住老子?
反正自己是流水线生产,成本儿也极低,一个瓷器换一匹骏马,何乐而不为?
孙朗双手一拍,大呼一声:“好!”,捶了两下董袭的胸脯,夸道:“阿呆果然是本公子的福将!你可是立了一件大功!”
董袭听的云里雾里,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过错为何瞬间变成了立功,待想多问两句,却见孙朗早已经匆匆的去了。只能傻站在原地,摇着头思索这前因后果。
孙朗挑了一个毫无瑕疵和杂质的白坯,在上面亲自用青花勾勒出线条,烧窑之后再涂上彩釉,二次烧制,最后做出了一个上佳的瓷鼎出来。他想把这个自己精心打造的瓷器呈送给匈奴单于,和他拉上更为紧密的关系。
“鼎”者,九五尊荣之器,常用来形容天下和江山。上面花着一个年纪轻轻而孔武有力的匈奴人,手中挽着一支弓,把箭射向了一个老者。年轻人的身后又有十余个弓箭手,也紧跟着把箭射向了那老者;那老者头戴金冠,看起来像个单于的打扮。
孙朗把董袭叫至身旁,告诉他这个瓷器名叫鼎,象征着权利和至尊。而上面画的则是西汉初年的冒顿单于鸣镝射箭夺权的故事。冒顿单于用鸣镝箭射杀了自己的父亲,夺取了匈奴单于之位,后来一统了草原,将匈奴的势力发展至最大规模,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