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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火苗刚刚窜天而起,耳中突然又传来一阵震天的呜鸣之声。这声音似是鼓角,又似是风啸,还像鸾凤鸣叫,让人听入耳中说不出的振振欲呕。
“不好啦!起大风啦!速速救火!”
紧接着,军营外一片混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人喊声、马鸣声、火吼声、风啸声、都一股股的传了进来。刀斧手们一愣神儿,本来要斩落的利刃微微停滞了半分。
“嗖嗖嗖!”
就是这一瞬之间,大风骤起,席卷着直入帐中,飞沙走石,暗无天日。炉火扑的一下被风吹灭,军帐中登时变得一片黑暗。刀斧手们本来想要接着斩杀太史慈,却骇于大风的声势,惊呆在了当地。
“什么情况?何人放火?”
“朗朗晴日,怎么会突然吹起大风?”
“大家留神,莫要跑了太史贼子!”
刀斧手们回过神儿来,乱纷纷的互相提醒,但黑暗之中目不视物,他们只能呆呆的站着,不敢挪动半分脚步,生怕被同伴当成了太史慈,被误斩而亡。
“呼”
说话之间,又是一阵疾风席卷而过,竟然直接把帐子连根拔起,像草芥一般直吹到了天上。
如此一来,月光披洒而下,粮草燃烧的火光也照耀了进来,刀斧手们的视线登时变得敞亮。
“咦?太史贼子呢?哪里去了?”
“奇怪,刚刚分明被我等围在当中,此时为何不见踪影了?”
大风渐渐消弭,刀斧手们转身左顾右盼,突然听笮融高声叫道:“快看!太史贼子在那里!”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去,趁着清辉的月色,就见书案上隐隐约约的昂然站着一人,左手持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右手提着一个球形的物事。这人身长八尺,雄浑伟岸,不是旁人,正是太史慈!
“捉拿太史慈!莫要让他跑了!”笮融一声喧叫,刀斧手们又都潮水般朝着他杀去。
“且慢!”太史慈斗然一声暴喝,叫道:“尔等看看我手中提的是何物?”
他说完这话,将自己右手中的那球形物事往台下一丢,咕噜噜的滚到了刀斧手面前。
“我的妈呀!”
众人低头一看,不禁惊吓的连屎尿都快喷了出来。
顺着微弱的月光,只见这球形的物事圆溜溜、毛茸茸,上面还睁着两只眼睛,其中充满了惊恐之色,旁边开着一个碗底大的刀口,正在汩汩的溜出鲜血来!
这正是刘繇的首级!
“你你你你你怎么能杀了太守太守大人?”笮融手指着太史慈颤声发问。
太史慈脸上还沾着点点血迹,喘着粗气,杀气腾腾,双眼如火一般环视着台下众人,豪声笑道:“不错!刘繇贼子妄图害我性命,死有余辜!尔等想要问罪,就都一起过来,看我如何以一敌百,杀出一条血路!哈哈哈哈!”
“这这可该如何是好?”
“刘大人已死,我等以后再听谁号令?”
刀斧手们被太史慈的气魄所压迫,都呆立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帐门外也是一片凌乱。
巡夜的军卒们莫名受了大火和狂风的席卷,本来就已是惊魂未定,却都又听说军中发生了哗变,太史慈竟然诛杀了太守,就渐渐的朝着这个没了顶的军帐靠拢了过来,将太史慈围的水泄不通。
哗变之后,最怕的就是群龙无首,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犹豫的站在了帐前。
进的话,莫非就蜂拥而上,将太史慈乱刃砍死?但砍杀之后呢?又能如何?
退的话,莫非就此一哄而散,成为散兵游勇,被敌军逐个击杀?
所有人犹豫不决,满场气氛十分凝固。营中的粮草垛仍在熊熊燃烧,只能听到麦梗烧着之后发出的阵阵爆裂之声
正值此时,却见从人群里挤出了两个脑袋,正是孙朗和乔婉。他俩满脸嘻笑,嘴里不停的道:“借过,借过,劳烦几位借过!”
军卒们忐忑不定,哪里有功夫思考他二人是谁?便拥挤着腾开身子让出了一条通道,让他俩钻进入了帐子里。
原来孙朗听了许靖的计策,寻思自己与许劭没有半点交情,他定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帮自己题写关于太史慈反叛的月旦评词,故而索性顽心大起,直接幻化成了许劭身形前去将刘繇大加恐吓一番,又暗中差使蒋干把伪造的书信藏在太史慈枕下,演出了一招上好的离间之计。
果然,刘繇中计,暗中埋伏了刀斧手,想要斩杀太史慈。怎知正要得手之际,孙朗却点燃了藏身的草垛,引得一片哗然。孙尚香埋伏在军营之外,见营中火起的暗号发出,就使出了凤舞九天神技,卷起一阵疾风,将军营中吹掠的暗无天日。
太史慈武艺精湛,分秒的时机也可以被他把握住。他暗中早已记住那刘繇高高站在案头,吆五喝六的指挥刀斧手向自己斩杀。黑暗之中,他夺过了一柄钢刀,跃身来至案前,心念一狠,手起刀落,就将刘繇斩杀而亡。
可怜这位三国年间统治一方的一路诸侯,竟然中了孙朗的离间计策,死于了自己倚重的大将刀下。
火势不止,狂风席卷,太守身死,军中登时大乱。孙朗知道时机已到,接下来要自己出马圆场了,便牵着乔婉钻入了军帐之中。
孙朗笑吟吟的来至当中,不顾旁人剑拔弩张的气势,也不管军卒们错愕慌乱的神情,伸出一脚,砰的一下就把那刘繇的头颅像个皮球般踢出了老远。
从来没有人敢狂妄,笮融见此一愣,怒道:“呔!你乃何人?怎敢如此对待刘大人尸骨?”
“我呸!”孙朗知道此时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到别人,就反口大骂道:“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武夫,只知道挥着刀斧砍人,却不知道认清时势,就好像一双双眼睛都长到了狗身上,真是笑煞我也!”
笮融见孙朗竟然比自己更凶,又是一愣,掂了掂手里的斧头,挺身还口:“我等怎么认不清时势了?你倒是说来,如若说的有半分不合情理,老子就把你剁成两半!”
孙朗见这帮刀斧手虽然蛮横凶恶,却都一个个的神色慌张,显然是突遭大变之后六神无主,便板着脸指手道:“刘繇老贼在扬州地界横征暴敛、欺男霸女,治政无功,扰民有术!太史将军替天行道,将其一举诛杀,如此义举,尔等不躬身下拜,反而要刀剑相向,岂非认不清时势吗?”
满场的所有军卒听了这话,都左顾右盼,低头思考,显然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
孙朗见状更加嚣张,索性装b装的飞起。他已经看出了笮融是这帮人的头儿,便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太史将军文武双全,治军有方,如若不是他,尔等早已被孙家军剿灭,成了敌军的刀下之鬼了!那刘繇没半点才能,只知道猜忌下属,声色犬马!尔等难道都是猪脑子,看不出这些天大的差别吗?”
笮融虽然都不认识孙朗,但都觉得他说的话十分有道理,回想着太史慈带领众将抵御孙家军的每一场经典战役,不停的点头沉思。
孙朗见众人都低头不语,更是兴高采烈,伸出了手,啪的一声在笮融的脸上抽了一大巴掌。
第六十五回 扬名江东()
笮融被迎面一掴,手捂着脸,瞪着眼问:“你你为何要打我?”
孙朗破口骂道:“我呸!老子打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傻货!太史将军视属下有如亲手足,同甘共苦,哼那刘繇只知道吃喝玩乐,纸醉金迷,和他几个小妾胡天黑地,何时曾体恤过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孰亲孰远,你们这群人难道分辨不出吗?”
笮融听了这话,心头的怒火登时被扑灭,想起了太史慈平日对自己的恩情,又想起了刘繇对下属的刻薄和寡恩,便支支吾吾的道:“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孙朗单膝跪地,朝着太史慈恭然一拜,装模作样的道:“我等应当听候太史将军的号令,奉他为新的主公!”
“不错!这位小兄弟说的很对,太史将军对我们比那刘繇好了不知多少倍,我等何不侍奉于他?”
“就是就是!若不是这位小兄弟点醒,我等就要一错再错,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了。太史将军乃天下英雄,我等应该拥他为扬州太守!”
“铛,铛,铛!”军卒们听了孙朗的劝导,都低声私议起来,一个个的丢了手中的兵器,纷纷跪拜于地。
满场之人,只有笮融和一帮刀斧手们迟迟不肯跪地乞降,他们先前伏击太史慈,生怕太史慈会追究自己的暗杀之罪,因此一时犹豫不决。孙朗看在眼中,又高声叫道:“尔等先前受刘繇蛊惑,一时糊涂。太史将军宽宏大量,今晚所有之事,统统不予计较!”
笮融听了感动的老泪纵横,心中再无顾忌,带领着几十个刀斧手伏地而拜,泣道:“将军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小人等的过错,实在是叫人感激涕零。我等愿意侍奉将军为新主公,辅佐将军一生一世。”
“我等愿奉太史将军为新主公!”所有军卒都一起高呼起来。
太史慈本来是杀气腾腾的准备大杀特杀一番,却见孙朗进来一统搞怪,就一直纳闷不解。直到此时才弄清楚原来他是要帮自己脱困,不禁又是感激他的仗义,又是钦佩他的勇敢。
此时他又见所有扬州军卒听了孙朗之劝,竟然都要拜自己做主公,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忙跃下台来俯身搀起了孙朗,朝着众人道:“诸位!那刘繇老贼恶贯满盈,我已将其诛杀!”
笮融附和道:“刘繇老贼罪有应得,将军义举名垂青史!”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然而,与刘繇老贼截然相反,那孙家军却是替天行道,深得江东民心!既然诸位愿听我号令,何不与我一起投靠孙家军?也好将来有条出路?”
此时,扬州军卒们都已是对太史慈心悦诚服,听他这话后也不思索,就一起高叫道:“将军去哪儿,我们就跟去哪儿!我等愿追随将军投靠孙家军!”
“好!”太史慈大喜,朝着孙朗单膝而跪,朗声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位公子乃是孙坚孙文台将军的第五子,姓孙名朗,乃是当世难得的大英雄、大豪杰!我太史慈从来不服人,却对他心悦诚服,佩服的五体投地、无以复加!依我之见,我等奉孙公子为主公,诸位看是如何?”
“将军服的人,就是我们服的人!”
“不错,我等愿追随将军,拜孙公子为主公!”
扬州军士们又是一阵山呼海啸的伏地高呼。
太史慈振臂高呼道:“唯孙公子马首是瞻!”紧接着俯身于地,一头磕在了地上。
“唯孙公子马首是瞻!”整个军营的所有扬州军士都伏在地上,学着太史慈的口气,齐刷刷的朝着孙朗磕头见礼。
孙朗何时曾受过如此多人的叩拜,忙摇手道:“不不不!我如何能做主公?万万不可!”
太史慈拱手道:“公子智勇双全,乃是当世英雄。我等都是心悦诚服的归降于公子,公子怎能拂众人盛意?”
孙朗脑子一转,指着远处的曲阿城笑道:“我的大哥孙策孙伯符此时仍被围困在曲阿城中,他是我的长兄,也是闻名天下的小霸王,依我之间,我们不如一起将他恭迎出来,拜他做主公,才是正理!”
笮融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