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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有些在码头上靠着出卖力气挣钱的闲汉路过时,王二虎总是不遗余力的赔笑招揽,希望能为东家多拉些生意,也好早日得到东家的赏识,加入金蛟帮成为正式帮众,从此以后也过上吃香喝辣、有头有脸的生活,哪像现在只能做个下贱的小龟奴。
虽然土窑子里的这些窑儿姐的姿色大多不出众,甚至连庸脂俗粉都算不上,且其中有不少人窑儿姐都是些又老又丑的中年妇人,可时不时的就有些码头挑夫走贩过来光顾,生意也还凑合,也难怪,百十文钱一次的价格,的确能让这些整天一身臭汗的挑夫们尽情放松。
正当王二虎刚刚招揽了一个满嘴黄牙的船工进了窑子,准备坐下歇歇脚的时候。
突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群壮实汉子,大约有三十来人,手中要么提着明晃晃的朴刀,肩上要么扛着一根用麻布包裹着的不知名条状物,一个个看起来剽悍凶狠的样子。
“这群人还真是古怪,不像是普通脚夫啊!”
王二虎心中一动,暗地称奇。
这一稍微留神,王二虎就发现了些许不对的地方。
一般的挑夫和脚夫因为长期从事体力劳动,身材多少都有些变形,比如挑夫的肩膀就很厚实,脊背因为常年累月的肩挑背扛往往会有些弯曲,而脚夫等因为常年行走负重,腿部自然比较粗壮。
而这三十来人却一个个身姿挺拔,看起来颇为壮实,这些人提着家伙往巷子口那么一站,在一名二十来岁青年的带领下,有意无意地结成了一个阵势,气息异常凶悍,根本不像是普通民夫。
见这些汉子来者不善,王二虎下意识的往屋内退了几步,免得到时候有什么变故,导致殃及鱼池。
南河货站安保大队的队长薛亮此刻正带着三十个手下停留在金蛟帮香堂不远处的巷子口,这三十个手下个个都是十里挑一的好手,大多数曾经参加过剿灭马匪的战斗,都是手底下见过血的好汉。
被众多手下围在中间的薛亮突然沉声道:“弟兄们可都准备好了?”
“队长你就下令吧!弟兄们手里的刀枪早就忍不住要见血了!”
“好!那就按计划行事,记住决不能走脱一人!”
随着薛亮的一声令下,三十多条汉子趁着黑夜,依照事先排好阵型,刀手在前,火铳在后,慢慢的摸到了金蛟帮香堂的大门口。
因为事先得到消息,金蛟帮帮主尚成进将在香堂宴请帮中骨干,并商讨如何对付李克清及其荆襄船行,因此李克清便命令薛亮带些好手,准备今晚将一直与“和盛船行”暗地里勾结的金蛟帮一举铲除,先下手为强,以免夜长梦多。
“呵呵!尚帮主,这回让那荆襄船行的李克清吃瘪,还伤了不少个李克清手底下的走狗,功劳不小,等老夫回去之后,一定向东家禀明尚帮主的功劳,相信帮主对尚帮主一定会不吝赏赐的。”
“哪里哪里,要不是谢老先生出谋划策,那李克清怕是早就得偿所愿,如今其被钉在这里进退不得,真是大块人心呐!等先生回去后,还请老先生在何东主的面前替俺多多美言几句才是!”
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正端坐在酒宴上席,与金蛟帮帮主尚成进坐在一起相谈甚欢,二人时不时的相互虚伪客套,互相吹捧,俨然像极了一对相交多年的好友。
“一定一定,不过老夫还要提醒尚帮主一句,这次李克清肯定不会善摆干休,以后尚帮主还要小心应对为好。”
尚成进:“哼!自从荆襄船行到咱南河钞关来之后,那些泥腿子见李正杰那小子给的工钱多,全都跑到李正杰那小子手底下去做工,把原本俺手下的生意可抢走了不少,要不是这些年弟兄们在这钞关内外颇有威名,赌坊和窑子还有不少,怕是都要喝西北风去了。等过些时日,不用何东主吩咐,俺们就要给那些荆襄船行的人好看,必要的时候,让人做了李克清和李正杰叔侄俩也不是不可能。”
“李克清和李正杰每天都待在南河货站里不出来,身边防护甚密,怕是不好动手啊!”
尚成进闻言仰头笑道:“有句俗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就不信等不到机会下手。”
“话是这么说,可是。。。。”
正当金蛟帮所有的骨干们在香堂内把酒言欢的时候。
“砰!”的一声巨响,金蛟帮香堂的大门被人撞开了,薛亮带着三十名手持刀枪的手下自门外冲了进来,而原先看守大门的小喽啰一声警报都没发出来就没了踪影。
“敌袭!”
“快给我上!”
不愧是久经江湖的老手,看见薛亮带人从进来,尚成进很快就反应过来,并开始组织手下进行反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轰轰轰!”随着事先早就准备妥当的火铳手一阵排枪,因为距离过近,才一个照面,就有七八个金蛟帮成员当场中弹伤亡,几乎当然于整个大堂内金蛟帮成员的三分之一。
等剩下的金蛟帮成员反应过来,嗷嗷叫冲上来的时候,薛亮指挥第二轮火铳再次击发,“轰轰轰”一阵巨响,又有五六个金蛟帮成员倒地。
“一个不留,给我杀!”
见敌方连遭重创,薛亮一声大吼,抽出腰刀,一马当先的率领手下的汉子冲了上去。
很快双方展开了近距离肉搏,结果不言而喻,不到一刻钟,金蛟帮的帮众见大势已去,便纷纷扔下兵器,磕头求饶。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薛亮等人的无情刀枪,为免后患,不留活口,这是李克清事先交待的命令。
很快,包括金蛟帮帮主尚成进在内的诸多金蛟帮成员皆已伏诛。
“别杀我,我是‘和盛船行’何老大手下的大掌柜!”
这时,一个五十许的老头被人从酒桌底下给揪了出来,正是之前和尚成进相谈甚欢的谢先生,眼见之前还活力活现的尚成进此时已经变成一惧毫无生气的死尸,顿时吓的如丧考妣。
“和盛船行?等等,这个人先带回去,兴许还有用!”
正当揪出谢老先生的士兵想要将其一刀结果的时候,薛亮及时挥手阻止。
“多谢好汉不杀之恩!”
极度惊惧的谢老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毁尸灭迹,相信刚才的打斗声已经引起了周围棚民的注意,薛亮赶紧命令手下四处纵火,消灭遗迹。
等到火起,薛亮就带着手下消失在了夜色当中,而谢老头自然也被一起带走。
远远的看着金蛟帮的香堂起火,王二虎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呼喊求救,而是静静的看着越烧越旺的火光,脑海里在思考着什么。。。。
第五十九章 仿制成功()
一夜之间,控制南河钞关周遭地下社会长达十多年的金蛟帮顷刻间覆灭,包括金蛟帮的帮主尚成进在内的二十多名骨干成员被烧了一夜的香堂大火化成焦尸,连个尸首都找不全。
关于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钞关附近的百姓众说纷纭,有说是因为意外的,又说是因为金蛟帮平日里作恶多端,糟了天谴,还有说是因为江湖帮派间的互相仇杀的。
不过,不管事发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对附近的棚民却没有半点影响,反而还有不少棚民暗自庆幸金蛟帮的覆灭,毕竟金蛟帮在本地欺男霸女、鱼肉棚民的恶事也没少做,不少棚民对其是恨之入骨,巴不得金蛟帮从本地消失。
随着事件的持续发酵,此事被迅速上报给了谷城知县叶文泰,而叶文泰却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将这个案子交给了典史朱兴去办理。
在每天都有人失踪或是死亡的当下,金蛟帮的覆灭也不过是当今众多帮会的一个缩影,像这样灭门事件,江湖中每天都在上演,算不得稀奇。
再加上被杀的都是些作恶多端的江湖亡命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官府自然不愿意费工夫去仔细追查,久而久之,当新的话题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后,也就渐渐的淡忘了此事,最终像无数个案子一样成为一桩无头案。
不过有一个人却不会忘记此事,那就是“和盛船行”的大当家的何老大。
“李克青。。。荆襄船行。。。,我何建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武昌府“和盛船行”总舵,何老大盯着手里的书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睛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随着金蛟帮的覆灭,棚民聚居区的搬迁工作自然是进行的有条不紊,不到七天的时间,所有的棚民都已经被安置妥当,当棚民们欢天喜地的搬离居住地时,船厂的建设工作也已经陆续展开。
在对南河货站和荆襄船行的一些主要负责人进行了一番勉励之后,李克青便回到了刘湾村,因为一年一度的春节即将来临,节前荆襄公司的高层必须开一个年会,目的是为了统一思想,确定明年公司的工作重点。
刚回到村里,就受到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火器坊的宋典按照之前李克青托人带回来的旧燧发枪,被仿制成功了。
仿制成功后的这些天,火器坊试枪的声音压根儿就没停过。如今,新式燧发枪算是终于定型了。
看到这把新制的样品燧发枪,李克青一把抓起来,小心翼翼的用手摩挲着枪身,爱不释手。
这把新式燧发枪相对于火绳枪来说要轻巧许多,长约一米六,如果装上刺刀则超过两米,重约十三四斤左右的样子,方便携带,无论是锤头、击铁还是枪机,都显得非常精巧,枪身隐隐透出厚实的质感,让握紧它的人感觉稳妥可靠。
“砰!”
一团白色的硝烟散开,新式燧发枪的弹丸击中了二十多步外的棉甲标靶。
接着,就有一个工匠快步跑了过去,将那具棉甲标靶拿过来查验,只见上面豁然出现一个大洞,宋典等工匠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不错,威力不错!”
李克青点头笑道,对手里的燧发枪赞口不绝。
接下来,又实验了燧发枪的射程,射程距离达到了一百多米,基本符合要求。
不过,李克青却对日后的大规模生产有些担忧,问了工匠们这些火枪的尺寸是否完全一样,零件是否能够互相替换。
在战场上若是遇到武器损坏,只需要简单地更换对应零件即可,对后勤管理也是非常方便。不然,每支燧发枪的尺寸规格都不一样的话,光维修起来就要费很大的功夫。只有仿造后世的标准化,流水般的作业,才能最大效率发挥工业化的力量。
“董事以前不就吩咐过以后不管是铸铳或是铸炮都要用上统一的尺寸嘛,咱们早就让人拿出了一个统一的标准和统一的母尺,以后都按照这个标准来。”
说着,宋典让人拿出一本册子和一把母尺,册子上详细记载有燧发枪生产的流程和零件尺寸标准,母尺则是标准的度量衡。
样品燧发枪一共生产了十几把,经过比对,每支步枪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尺寸、重量、以及射程等基本无甚差别,这让李克青惊叹不已,佩服这个时代的工匠的创造力。
“以后这种自来火铳就改个名字叫‘燧发枪’吧!”
将手里的燧发枪扔给宋典,李克青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