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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高产抗灾作物的推广大大增加了粮食产量,有助于老百姓度过荒年,清代人口的增加和前期近百年的所谓“康乾盛世”正是建立在这些高产作物的广泛种植的基础上。
见到杨德财种植番薯,李克清自然联想到后世看到过的一些关于美洲高产作物对中国‘康乾盛世’影响的文章,心中对鞑子的‘番薯盛世’也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快到自家的田地,李克清抹了抹头上的汗,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有不少梯田一层层盘绕在山腰上,自家的田地就在山腰上面,李克清不由的有些愁眉苦脸,自己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才半个钟头的功夫,就有些气喘吁吁。
索性咬咬牙,李克清奋力继续向半山腰上进发,爬了大约一刻钟的山路,终于到达了自家田地。
李家的田地没多少,也就三四亩地,前些年为了缴官府的税银,全都卖给吴老爷家,当时吴老爷见李家急于卖田缴税,便强行压低田价,最后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三十两一亩的价格把李家的田地全给买了,而且签的是白契,并没有签官契,官府甲册上登记的自家仍然有三亩多田地,也就是说李家除了向吴老爷缴纳田租,还得向官府再缴一次田税,当初大哥李克元也不是没有向吴老爷争取过再去签一次官契,把田产正式过户给吴老爷,可吴老爷却说如果签官契,就不买田了,因为过户之后,这田税就归吴老爷缴纳了,李克元只好妥协,先应付了眼前官府的催科再说。
所以李家现在只有租种权,缴了田租和官府的田税,一年到头也落不下几粒粮食,还得靠农闲时候打些零工才能勉强温饱。
刚走到自家田埂上,就碰到三妹和大哥从沟渠下面爬上来,三妹也发现了李克清,手里提着鱼篓,雀跃的跑到了李克清面前:“二哥,你咋到地里来了咧!你身子好些了吗?”
对于自己多了这么一个可爱懂事小妹妹,李克清也打心底的喜欢,摸了摸李夏荷的小脑袋,微笑道:“你二哥我身子骨好着呢,早就没事儿了,大嫂让我来叫你跟大哥回去吃饭。”
看到自己的二哥身子恢复了健康,李夏荷欢喜的将手中的鱼篓打开给李克清看,只见鱼篓里面有几条小鱼活蹦乱跳,还有不少鳝鱼、泥鳅等,“二哥,你看,这可都是我跟大哥忙活了一上午才抓到的,待会儿回去让嫂子炖汤给你补补身子。”
“嗯!”看到大哥和三妹为了自己忙活了一上午,李克清内心涌出一股暖意,微笑着说道:“待会儿回去咱们兄妹三人一块儿吃。”
“嗯!”
两兄妹正说着,大哥李克元从后面跟了过来,廋廋高高的个子,四方的脸庞,由于长年在地里干活,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不少,两只裤腿高高卷起,小腿上满是黄泥,根本看不出来李克元曾经是个读书人,倒是像极了后世黄土高原上的老农民,只是那双眼睛倒是是神采奕奕的模样。
李克元虽然是李克清的大哥,可在李克清的印象中,因为年长李克清十多岁,给李克清感受确更多的是类似于父亲一样的形象,平日里对李克清的管教非常严格,跟村里的别户人家大相径庭。
看见自己大哥为了抓鱼弄得满身泥水,早饭也没来得及吃,李克清关切道:“大哥,捉鱼累坏了吧!嫂子吩咐我来唤你跟三妹回去吃饭。”
“没事儿。”李克元摇了摇头,淡淡的问道:“清儿,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李克清颔首道:“嗯,已经不碍事儿了。”
“嗯,那就好。”李克元点点头,说道:“时候不早了,别让你嫂子等久了,咱们也早些回去吧!”
说罢,兄妹三人便往家里赶,一路上大哥李克元远远的走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克清自己则提着鱼篓走在最后,而三妹李夏荷则一边走一边不时的摘着路边的野花,捉捉蝴蝶,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使得来到乾隆时代的李克清体验到了些许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人温情。
回到家,大嫂刘陈氏已经在厨屋里生火做饭,李克清便和三妹一道把鱼洗杀干净交给大嫂炖汤,不一会儿饭就做好了,桌子上除了一锅炖鱼汤,就是几碗米糠稀汤和一盘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李克清盯着碗里的米糠稀汤,两眼发懵,迟迟不动筷子,后世的李克清哪餐不是大鱼大肉的,哪里吃过米糠,看见三妹和大哥大嫂喝的津津有味,李克清只好勉强喝了几口,可刚吃几口就差点喷了出来。
“靠!真是太难吃了,这玩意儿根本不是人吃的。”李克清内心满腹牢骚,强忍着喝下一碗米糠,就迫不及待的捞了几条鱼吃了起来,喝完一碗鱼汤,让肚子里缺少油水的李克清舒坦了不少,正准备再喝一碗,却发现大哥、大嫂和三妹都没动锅里的鱼,只是三妹李夏荷的一双晶亮的眼眸一直在锅里的鱼汤上蹭来蹭去,想吃不敢吃的样子。
内心不解的李克清皱了皱眉毛,放下碗筷,疑惑问道:“大哥、大嫂、三妹,你们怎么都不吃鱼,这锅里鱼还有不少,你们也吃点吧!”
李克元咽下一口米糠,然后摆首说道:“我跟你嫂子吃米糠吃惯了,不爱吃鱼,再说你的身子刚好,多吃点鱼补补身子要紧。”
李夏荷也眨巴着眼睛跟着附和道:“是啊!二哥你要多吃点鱼补补身子,你在煤场干的是力气活,理应多吃些鱼。”
听到大哥跟三妹关切的言语,李克清心里却是五味陈杂,一股浓浓的亲情在心间蔓延,李克清不由的眼圈发红,差点哽咽出声,望着身边既熟悉似又陌生的家人,内心第一次真正把自己融入到这个时代的家中,融入这个‘李克清’的身体里,同时和后世的自己道别,心中暗自发誓:“大哥大嫂还有三妹,我李克清一定要带你们过上好日子,不在受苦受穷。”
最后,在李克清的强烈要求下,三妹李夏荷也喝下了一大碗鱼汤,只是大哥大嫂却推诿坚决不吃,一大锅鱼汤就这样被李克清和李夏荷兄妹俩消灭干净,连汤汁儿都不剩,李克清看着三妹吃饱饭后幸福满足的模样儿,李克清也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第四章 狗仗人势()
午后,闲来无事的李克清打算到自己曾经做工的煤场去瞧一瞧,于是便沿着记忆中的小道来到村东头的小煤场,远远的便看见一群衣衫褴褛的矿丁们正来来回回的转运煤块,矿丁们大多是本村人,也有不少外地的流民,挖矿的、背矿的、粉碎矿石的,矿丁们加起来足足有几百号人,全靠出卖力气挣钱。
煤场坐落在在一座小山包上,山头被刨去了一大截,露出一座上千平方米方圆的大坑。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朝山肚子里延伸,好几台硕大的绞盘由几头骡马牵引着将一筐筐煤块从洞口中不停的往上面运出。
刚进煤场,一群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少年便喊住了李克清,这些少年李克清也都认识,都是村里的少年,平日里李克清经常教他们识字,关系都挺不错。
“清哥儿,你怎么过来了,身子可好了?”
“清哥儿你可得多休息,你的那份工兄弟们帮你应承着就是。”
少年们七嘴八舌的凑了上来,关切的询问李克清的状况,其中一个大个子少年正是在李克清在田间遇到的佃户杨德财的儿子叫杨铁,杨铁下面还有一个妹妹秀娘。
“在家躺了几天,闷的慌,对大家想念的紧,就过来看看。”
李克清微笑说道,一股稳重与从容自心间油然而生。
“咋感觉清哥儿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呢?”一个贼头贼脑的小个子青年纳闷道。
小个子青年名叫黄狗子,是个孤儿,跟着父母从外地逃荒到刘湾村,在村里以帮闲为生,平日里李克清教村子里的一些少年们识字,就数黄狗子脑袋最灵活识字最多,是与李克清的关系最铁的几个小伙伴之一。
“这人呐!经历了生死,自然有些变化”李克清淡淡的说道。
对于李克清的话,几个青年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跟李克清寒暄了几句,少年们便各自忙活去了,场子里管的紧,要让监工看到一大群人在场子里闲聊,挨几鞭子事小,扣了工钱可就不划算了。
毕竟,能在这穷乡僻壤的刘湾村谋得一份工可不容易,多少逃难进山的外乡人都眼瞅着要进煤场出卖力气,还不要工钱,能给顿饱饭就行。
走到场子内里,一个壮实的青年正在将原煤装车,赤膊着上身,宽大滚圆的背上黑汗如雨下。
“刘兄弟,忙着呢!”李克清笑吟吟的凑上去。
“哟!是清哥儿呀!你咋过来了,身子可好些了?”那青年转过身来,一看是李克清,便是满脸的惊喜,这壮实的青年正是煤场的煤头刘永安的儿子刘信,自小跟李克清同穿一个裤头长大。
“没事儿了,现在已经好了七八成了。”范清笑道:“好几天没上工了,有些想念大家,就过来场子里转转。”
“没事儿就好,清哥儿你以前不是有句话经常挂在嘴边嘛!叫什么大难不死,什么什么福?”刘信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后半句。
看着刘信摇头抓脑的模样,李克清笑了笑,补充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哦!对,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刘信一拍手,然后又挤眉弄眼的对李克清调笑道:“说不定清哥儿你将来一不小心考上状元,到时候娶上七八房姨太太,每天吃大米白面,那日子可真是舒坦喽!”
李克清闻言不由苦笑,功名,自己这辈子别想了,自己穿越到这满清乾隆年间,可不是要来做满清的官儿,虽然暂时不敢想去推翻满清的事,不过这几个对他非常信赖的伙伴应该可以发展成自己最初的战友。
“哼!真是猪八戒照镜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那穷酸模样还想考状元。”
一缕不和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在跟刘信打趣的李克清转头看去,原来是煤场的监工陆三面色不善的站在后面,手里提着一条皮鞭,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
此时,李克清的脸色也有些不悦,这陆三原本是村里有名的无赖,跟村中的几个地痞、游手不务正业,整日游手好闲,像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的事儿也没少干,后来不知怎么的攀上了附近大地主兼煤场的场主吴有德吴老爷家的管事贾安,被安排到煤场里做监工,平日里对场子里的矿丁们异常苛刻,待矿丁们如牛马,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当然,也没少欺压李克清,可是李克清性子懦弱,为了保住饭碗,只能忍气吞声,任其辱骂。
看到陆三对李克清出言不逊,一旁的刘信看不下去,怒道:“陆三,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因为刘信的父亲是煤场的煤头,在矿丁中颇有威望,再加上场子里的各项事务需要刘信父亲的操持,陆三也不太敢得罪刘信,只是哼了几声,讥笑道:“李克清,别以为有刘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