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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李克清便弯腰对着众人深鞠一躬。
“清哥儿,你这就见外了,你家有难,咱们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就是,那贾安欺上门来,若是咱们不出手,那还算是人吗!”
屋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顿时说开了,刘永安见状也不顾胳膊上有伤,用那刚刚榜上绷带的胳膊去托起李克清。
望着一帮人人带伤的好兄弟,李克清铭感五内,发自内心的激动道:“不管怎么样,都要感谢诸位兄弟不顾性命出手相救,我李克清今日在此发誓若是有朝一日发达了,咱大伙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李克清这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众人闻言深以为意,其中黄狗子最机灵,眼珠子转了转,站出来提议道:“不如我们几个今日就结为异性兄弟,来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这个黄狗子,还真有你的,李克清顿时对黄狗儿高看了一眼,结成异性兄弟对李克清当然是好处多多,以后这些人跟自己的关系不仅会更进一层,而且若是处理得当,变成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对于日后起事也是大大的有利。
“这个法子好。”
“我也正有此意!”
刘信跟杨铁率先叫嚷起来,看来对此事也是挺赞同。
趁着大伙儿情绪高涨,李克清趁热打铁道:“咱们以后结成异性兄弟,以后若是有谁欺负咱们兄弟,就叫他好看!”
“等等!”
几人情绪正旺,黄狗子忽然叫住众人,尔后对着刘信嬉皮笑脸道:“刘信,别人能跟清哥儿结拜,你却不能。”
刘信闻言摸了摸亮脑门,纳闷道:“你们能跟清哥儿做得兄弟,为何我。。。。”
话说到一半,眼角的余光陡然发现自己的父亲刘永安正对自己使着眼色,旋即明悟,原来父亲跟李克清的大哥是八拜之交,自己按理是李克清的侄儿,只是二人年纪相仿,平日里大多以兄弟相称,倒是忘了李克清却是自己的叔叔辈。
李克清却是将此事看的挺淡,看着刘信那尴尬样,也是心知肚明,便开口道:“此事无妨,我与刘信名义上虽是叔侄,其实就跟兄弟一样,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好了。”
“大哥,小弟刘信这厢有礼啦!”
刘信闻言一喜,旋即学那戏曲里的武生一般,对李克清恭恭敬敬的躬了躬身。
“哈哈哈!”
刘信滑稽的模样引得屋内的一众人仰头大笑,倒是把房中压抑的气氛冲淡了些。
刘永安对此事也是持支持态度,虽然他和李克清的大哥八拜之交,按辈分来说是李克清的大哥,刘信是李克清的侄辈,按理结拜成兄弟不合常理,不过因为李克清跟刘信的年岁相仿,平日里也以兄弟相称,只要李克清应允,何乐而不为呢!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李克清、刘信、杨铁、黄狗儿四人摆上香案,喝了血酒算是结成了兄弟,因李克清学识最多,且年岁最大,自然做了大哥,依次顺下去是刘信、杨铁,黄狗儿年纪最小,排行老四。
当夜,兄弟几人便在李克清家中小聚,因左邻右舍过来探望大哥李克元带来了不少肉菜,所以酒菜倒是不缺,兄弟几人把酒言欢,倒是喝了不少酒,席间李克清觉得黄狗儿的名字不慎雅观,便自作主张给黄狗儿改了个名字唤作黄兴汉,言下之意乃“兴我汉家”的意思,黄狗儿听到李克清给自己改名黄兴汉,也是高兴的要紧,虽然不知道名字的含义,不过心想自己也是有了大名,再不担心背后有人叫绰号“狗儿”啦!毕竟总是被人唤作狗,日子久了也真把自己当狗了。
于是,黄狗儿高兴的连敬了李克清三杯,三杯连着下肚,连酒量甚好的李克清也感到头晕晕乎乎的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总之,直到第二天中午,李克清从床上醒来时,也忘记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摸了摸脑袋,只感觉隐隐作痛。
匆匆起床洗了把脸,接着去大哥房中探望了下大哥李克元,李克元此时业已清醒,只是身上有伤,暂时下不了床。
第十四章 不会是在做梦吧!()
连续三天,李克清都没有出门,除了方便照顾大哥李克元外,其余时间便是捣鼓自己早就想好了的主意,制作蜂窝煤。
蜂窝煤的原料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原煤粉碎,加入黄泥、碳化木屑或者木炭粉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而成,之后,用生铁制成的模具,将煤炭压制成蜂窝的形状,晒干后就能成型了。
加入黄土主要是起粘合煤粉的作用,使其成型,加入碳化木屑或者木炭粉的作用主要是增快蜂窝煤的起火速度。
经过一连几天的精心实验,第一块成品的蜂窝煤问世了,除了制作蜂窝煤外,李克清还特意找村里的铁匠齐大正赶制了一只铁皮煤炉,只有配上煤炉,蜂窝煤才能发挥最大效用,燃烧充分。
在大嫂李陈氏跟李夏荷惊愕的目光中,李克清发明的第一只蜂窝煤炉正式走马上任了。
经过两天的实验,李克清发现使用蜂窝煤不仅比使用柴草、原煤经久耐用,火力控制也比柴草要方便,并且使用起来也非常清洁,更是比直接使用柴草、原煤节省了一大半还多的成本,这令李克清大喜过望,心想若是将蜂窝煤连带着铁皮炉子推向使用柴草、原煤居多的襄阳、荆州、武昌等大城市,这银子可不就能招手即来。
期间,刘信、杨铁跟黄兴汉也都过来找过李克清,想到日后迟早需要人手帮忙扩大生产蜂窝煤,李克清索性不加隐瞒的将蜂窝煤的事情告诉了几人,刘信等人听了李克清的解释,先是不信,然后在李克清的解释下仍然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也难怪,李克清的想法确实匪夷所思,再没有亲眼看到的情况下,任谁都不会相信。
李克清索性在众人面前将蜂窝煤连带着铁皮炉子的使用方法再次演示了一回,这下却令刘信等人目瞪口呆,看着李克清的眼神登时充满了崇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克清,直到李克清干咳一声,众人才反应过来。
杨铁则满怀钦佩的说道:“清哥儿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如此神奇的物件也只有大哥这样的人才能想的出来。”
黄兴汉闻言莞尔一笑,讥笑道:“那可不是,要是你铁哥儿有大哥一半本事,那邻村的青二姐不早就被你娶进家做媳妇儿啦!哪儿还会有被青二姐他爹扫地出门这一出。”
“呵呵!”
刘信与李克清听黄兴汉这么一说,都咧嘴笑了笑,也想起去年杨铁跟他爹去邻村求亲这回事儿,那邻村的青二姐他爹嫌弃杨家家贫,便没答应自家女儿跟杨铁的亲事,倒是令杨铁郁闷了许久。
杨铁见黄兴汉旧事重提,揭开了自己往日的疮疤,羞红了脸作势欲打黄兴汉,黄兴汉则躲到李克清的背后,对着杨铁嬉皮笑脸。
“好了,都别闹了。”
制止了杨铁跟黄兴汉胡闹,李克清将自己打算制作蜂窝煤和铁皮炉子拿去售卖的事情跟刘信等人言明。
刘信等人闻言大喜过望,蜂窝煤的效果有目共睹,若是真的能卖到谷城,还真是一门生财之道。
于是纷纷要求让李克清回煤场教大伙儿制作这蜂窝煤。
刘信率先开口道:“清哥儿,自从贾安被抄家后,官府那天也去了吴有德的府上,不过听人说,吴有德和县里的师爷还有一个绿营将校在房中密谈了许久,之后县里的师爷和绿营将官就欢天喜地的带着手下的人打道回府了,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好几大口大铁箱,光抬走铁箱就用了几十号人,县里的师爷离开后,吴有德独自在房中又是摔东西又是破口大骂,足足折腾了一宿,期间还将一个不长眼的丫鬟给打个半死呢!”
“噢?有这回事?”李克清疑惑道。
见李克清不太肯信,刘信一拍胸脯道:“这事儿可是一个跟咱关系不错的吴府下人告诉我的,十有八九假不了。”
李克清一摸下巴,心道:“这回吴有德算是大出血了一回,估计花了不少银子向知县叶文泰买了个平安,要是真按满清律法,这吴有德不死也得落个抄家连坐的下场。”
像是想起了什么,李克清忽然问道:“这贾安死了,吴有德有没有再向煤场派过监工?”
“没有。”
刘信摇摇头道:“自从贾安死后,这煤场里的事儿却是无人管了,都是我爹在操持煤场里的事儿。”
这可是奇了怪了,按理说这贾安死了,吴有德理应再派一名监工过来,可现在却是不管不问,难道是真被自己给吓着了,或是最近惹上了官司,没工夫来搭理煤场?
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估计这煤场的事儿,吴有德暂时是没工夫理会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大可以直接去煤场光明正大的生产蜂窝煤,既方便又省事儿,要人有人,要煤有煤,比另起炉灶更划算。
经过商议,李克清勉强答应去煤场主持蜂窝煤生产的事宜。
甚至于黄兴汉都已经兴奋的手舞足蹈,开始计算这一年下来能赚多少银子,挣到到银子后该娶几房媳妇,盖上几间大屋了。
正当几人正兴致勃勃的谋划着未来时,村里的几个小孩儿突然跑上门来,对着李克清嚷嚷道:“李克清,快去村里的观音庙看看吧!有城里的官儿过来说要见你,还在庙门口贴了告示,就等着你过去啦!。”
说完,几个小孩便一溜烟的打闹出去了,留下满腹疑问的李克清跟刘信等人。
几人中,黄兴汉反应最快,建言道:“清哥,咱们快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有着天大的好事等着你呢!”
心想黄兴汉说的有理,刘信,杨铁也跟着附和道:“对,对,快去看看,这回你揭发贾安有功,说不定是官府派人来打赏你来着。”
“好吧!”
李克清盘算片刻,点头道:“若是真有赏赐,我也是求之不得呢!”
等李克清几人来到村里的观音庙前面的时候,现场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幼都来湊热闹,这观音庙本是村里的一座年代久远的破庙,后来经过村里的善男信女整修,自此香火不断,在附近几个村子都有信徒,且近些年呈愈来愈多之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信奉,村里每逢有大事或节庆都会在观音庙举行,也可以算作是“村广场”了吧!
众人看到李克清过来,纷纷让开道路,沿着通道看去,只见人群中央,几个衙门差役站在人群前维持秩序,而前几日刚到过刘湾村谷城县典史朱兴正一脸沉静的站在庙宇的台阶上,一旁还立着一名作胥吏打扮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贴文书,中年人正是李克清前去自投封柜的时候,看守户房的胥吏范富学。
范富学负手而立,也不说话,看来应该是在等着自己,当看到人群分开,正主儿李克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范富学当下一喜道:“李克清,你可是来了,让我和朱典史好等。”
带着些许疑问,李克清迎上去拱手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二位大人久等了,不知二位大人来刘湾村所为何事啊?”
范富学笑了笑,索性卖起了关子:“当然是好事,还是关于你的好事。”
好事?关于我的?难道真像刘信他们所说的,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