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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次皇帝出行,是大明建国以来头一遭,大家都没经验,随行的人员也是杂七杂八的,没个统一调度,混乱难堪自然是应有之景了。
被身后的鲍同在马上扯了扯衣袖,回过神来的封晓一抬头,发现前面的队伍已经停了下来,通惠河码头就在前方。皇帝等銮舆停稳,便下得车来,向码头走去。封晓等人也都下马跟随。
来到码头上,才发现原来已经停满了各色船只,龙船、楼船、兵舰都有不少。皇帝不等别人,带着亲随直接上了龙船,然后有人安排其他到了的官员分别上船。
封晓跟着顾赫等人来到码头跟前,按照安排上了船,在船头众人分了手,各自回了自己的船舱。
封晓进了分给自己的船舱,八尺来长,五尺多宽,一张床一张小桌就占了绝大部分空间。房间不大,只供封晓一人使用,这还是因为封晓承袭了无双大公爵爵位的,不然一个提督在这满眼朱紫的船队里还真是不起眼。就好像他姐夫和表哥两人,虽同是提督,就只能挤在比封晓这间大不了多少的两人间里了。
其实封家自己也有漕运客船,而且也非常豪华舒适,但他这次不是私自外出,而是跟着皇帝行走,是公事。关键是他虽然是大公爵,但此时的身份却只能是锦衣卫提督。所以当王伯提出为封晓准备客船的时候,封晓拒绝了,他决定跟着锦衣卫众官员统一行动。
随封晓一同进来的还有鲍同,他先将封晓的行礼放入床下,又起身替封晓铺好了床,等候封晓吩咐,听完封晓嘱咐尽量不要打扰他后,这才转身退了出去。看到鲍同退走,并带上了门,起早了的封晓有些困乏,便靠在床上打盹。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船身一动,显然已经了。
坐起来用双手抹了一把脸,算是清醒过来的封晓透过舷窗,发觉外面已经近午,算算时间,自封晓上船道船队开拔,竟然足足用去了半天时间。
虽然没有睡实在,但靠了一会儿,封晓也觉得精神好了不少。借着这难得空闲时光,封晓理了理脑子中的思路,开始考虑如何应对将要发起的三公案翻案一事。何时发动?怎么发动?发动后各方的动向都一一仔细思量揣度。
这一思量便不知时间几何了,待思考告一段落之时,舷窗外的日头已经偏西,斜斜的照进船舱。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鲍同的声音传来:“大人,您醒了吗?午饭我给您送来了。”
“进来吧。”伸了个懒腰,
鲍同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托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米饭,两碟小菜和一碗汤。将托盘放在小桌上,鲍同转身走到门口,自等在门口的锦衣卫手里端着的一盆清水里捞出一条毛巾,仔细拧干后送到封晓跟前。伸手接过毛巾,封晓简单的擦了擦脸。再抬头时,鲍同又递过来一条毛巾。封晓斜了鲍同一眼,接过毛巾擦了擦手,随手将毛巾甩给了他。没搭理谄笑着的退出门去的鲍同,封晓端起碗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待一顿饭吃完,鲍同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见封晓放下碗筷,便进来送上漱口的清水和铜盆,还亲自端着铜盆接着封晓的漱口水。等封晓漱完了口,鲍同才端起托盘,退了出去。不大功夫,鲍同又端着一个托盘进了船舱,将托盘放下,端起里面的茶盏递到封晓面前。封晓接过,拿起盏盖,只见几片嫩芽衬着一汪绿水在盏中打着旋,茶香扑鼻而入。耳旁还有鲍同解释的声音:“大人,这是小的家里在江南的庄子上,今年雨前才下来的新茶,请您尝尝鲜。”
轻抿了一口,口齿含芳,回香留颊,的确是好茶。满意的点点头,封晓看着躬身一旁的鲍同道:“你和老褚都是一起跟着我的,前些日子他升了佐领,你却还是个游击,你没有想法吗?”
“回大人,不瞒大人说,小人开始还真有些想法,但后来回家老爹一句话说醒了小的。”鲍同躬身道。
“哦?什么话?”封晓也来了兴致。
“他老人家说我身在福中不自知,大人留我在身边,这恩情比给我个提督还要大。我回头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小的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别说一个佐领,就是个管带副官小的都当不好。到时候办不好事情,不但小的自己倒霉,大人脸上也没光,只怕再难得大人庇佑,那才是得不偿失呢。”鲍同老老实实的说道:“况且,在大人身边,小的也能狐假虎威一把,借着大人的势,真比别处衙门的提督还要风光呢。”
“呵呵”一番话把封晓说乐了,用手点着鲍同的鼻子道:“我的势那么好借吗?小心压垮了你的脊梁。”
鲍同的腰又弯了弯,恭敬的说道:“大人说的是,但小的别的能耐没有,单就这脊梁软,大人的势压下来,我再弯着点就能承担着了。”
“哈哈”封晓大笑出声,指着鲍同的鼻子,一边摇着头一边笑骂道:“好你个虎皮滑油里的东西。”
骂完了鲍同,封晓见天色兼晚,又觉得有些气闷,便对鲍同说道:“好了,不和你蘑菇了,出去透透气。”说完起身走出了船舱。鲍同则跟屁虫一般的跟着封晓来到了甲板上。
上了甲板,封晓极目四顾,虽然船舱里开始掌灯,但其实天色并没有完全黑下来,夕阳挂在天边,余晖洒在远处的运河的河面之上。
船队里各船闪出的灯火,映在河面上,宛若一条火龙,而将要落山的残阳便是火龙追逐的龙珠。
锦衣卫的船只非常靠前,和皇帝的龙船仅相隔一条兵舰。所以封晓站在船头,视野很是开阔,运河沿岸的田里青纱舒卷,本来正是高粱收获之时,但由于皇帝南巡,因此两岸提前戒严,农家只能等帝驾过后再来收获了。
注1:通惠河是元朝开凿出来联通运河的,不是很宽,文中在崇文门外不远设立一个通惠河码头,就是方便交通而已,大家可以认为是明朝又继续拓宽了。
第六章 乱权臣,战南靖()
转了一道河湾,船队进入通州运河地界,本来东西走向的河道开始向南延伸。
几条小艇快速在船队中穿插,其中一条正好自封晓所站之下行过,艇上两名艄公,奋力扳浆,小艇如飞鱼一般扫过河面,上面一个官员模样的青年人喊道:“各船听下,再走十里,通州漕运码头抛锚,停船修整。”并连喊三遍,声音高亢激昂。
封晓心下无奈,这半天时间,才走了六十多里,这还是顺流而下的原因,运河上还要走两千多里呢,这能在十多天时间内赶到?
无奈也没办法,封晓拍了拍身前的栏杆,回身走入了船舱。
回到船舱的封晓又和鲍同说笑了一会,有人来报,顾赫传他去商讨帝驾南巡的事宜。
来到一间大舱内,除了封晓,其余锦衣卫巨头都已经在了。这次皇帝南下,事起仓促不说,还没有成例,各衙门都非常挠头。好在各类事务大多可以遵循制度,加上十几天准备,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章法。
南巡陪驾的锦衣卫并不负责保卫工作,只是随行而已,但是其侦缉谍情的职责还是让顾赫非常慎重。这次南巡陪护本来只需要顾赫加上一名提督就可,但是三个提督全是封家老祖宗的直系晚辈,所以留下的只能是指挥副使张学俺了,他会在帝驾到达通州后返回京城,坐镇锦衣卫衙门。
几个人就最近南方各路传过来的谍报进行了整理分析,然后讨论起来。虽然事务不多,但也颇耗精神时间。
讨论完正事,自有人送入茶水,几人开始闲聊打发时间,自然而然便讲到了这次帝驾南巡的组织安排工作,虽然有些许不顺,但是也好歹完成了,几人都为礼部侍郎杨淮捏把汗。因为说起来他算是“自己人”。
本来这事儿应该是礼部尚书的责任,就在中秋皇帝颁布帝命之时,礼部尚书田衢就着手筹备此事,但是没有现成的章程可循,又没法套用前朝的规矩,田衢那些天急的如热锅之上的蚂蚁。结果幸好一道任命救了他,国柱院通过了郑欣递补政事参相一职的任命,而多方权衡较力的结果就是他田衢暂时递补政事副相一职。他到干脆,拍拍屁股直接去上任了,把一个乱七八糟的烂摊子丢给了递补上来的杨淮。
这杨淮到有些本事,居然将帝驾出巡的事情在十来天的时间内完成了,虽然还有诸多瑕疵,但是鉴于时间太过急迫,不管是皇帝韩绌还是政事参相郑欣都非常满意。可是杨淮将事情办的还算圆满,却让田衢、孙希等人心下无奈,原因就是这杨淮是封文胜的学生,文化博物学院第一批学员。
本来田衢是礼部尚书的时候,着重打压过杨淮。这个副手田衢用的并不喜欢,只是分派了他理藩和外朝的工作。但不想随着陆路与海路双线发展,来到大明朝的藩属和外朝使臣越来越多,一时间理藩司和外朝司便成了礼部最火热的部门,到后来各使臣竟然只知道侍郎杨淮而不知道他尚书田衢了。
这如何能忍,整个书院派集体努力,居然真的因为一件外邦送给杨淮的礼物,而将他罢职在家待参了。杨淮私下里也找过封文胜诉苦,但封文胜却告诉他这是个机会,让他稍安勿躁。
没想到封文胜一语成鉴,没了杨淮打理的外朝司被田衢瞎指挥的一团乌烟瘴气。杨淮待参之后,田衢将外朝司的官员更换了不少,大部分都是书院的少壮派,哪想到这些个书生却闹出了一个大事故。原来当时前一年内蒙大雪,冻死牛羊无数,京内羊肉便自然贵了起来,给各国使节准备宿处膳食的驿馆正是刚换上来的生,自以为是的以猪肉代之。结果一天被孟加拉苏丹国的使臣在驿馆厨房内发现了猪肉,而且正在被用来给他们烹制晚餐。信奉的使臣众人极度愤怒,通过驿馆向礼部发出抗议,结果得到了田衢的一句评语:“何物不可果腹?以膳食小礼而废国家大礼,寡民小国之态矣。”还让人将使团驱逐出了驿馆。
受到莫大屈辱的孟加拉苏丹国使团回了国,在下了船踏上他们国家的那一刻,那使臣竟然倒毙在了港口上。随着从港口到都城,一路上护送使臣灵柩的使团的众人的讲述,激起了整个孟加拉苏丹国全国的愤慨,民意推动朝局,苏丹他们也认为大明亵渎了真主,决定对大明宣战。
历史上无数次的事情证明了,虔诚的在战场的勇猛,他们联合帖木儿注1的一起对大明开战了。
他们先是兵分两路,一路十万大军向东迅速攻占了大明的藩属国陈朝越南,然后向北攻取崇善县城市直逼五缘县今县另一路二十五万人自车里今西双版纳一路向北,围困昆明。由于之前孟加拉苏丹国和帖木儿均向大明称臣,藩属凭依,西南总镇的重点都在乌斯藏奴主叛乱的事情上。再加上两国自谋划到起兵不过二十来天功夫就到了昆明城下,因此打了西南总镇一个措手不及,调动兵力、配备补给都需要时间,待得准备齐整,昆明竟然丢了!时任巡抚是坎塔封建明的白族学生,也是大明朝为数不多的少数民族高官之一,带领昆明不足千人的卫戍部队坚守四昼夜,最后壮烈殉国。
西南总镇当时在东南部边境附近的军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