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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镏緜Z暂时负责。珊珊回家来,向父亲毛遂自荐当了校长,孙志俍为此烦恼不已。苏珊挤掉了他的负责人职位,而另一位外乡女教员也辞职离去。女教师是个姑娘,来校时间不长,便被丧偶鳏居的志俍盯上,屡遭调戏骚扰,姑娘却不乐意,于是辞职另就。所以志俍的懊恼不打一处来,然而很快他便生出新的希望——珊珊的天资和丽质,比那傻姑娘强多了。他开始编织与珊珊的美梦,对女校长很快由嫉妒变为崇拜,渐渐地变得入魔着迷。虽未敢直接表白,其言语之亲近肉麻,却足以让苏珊警觉且反感。今晚,孙志俍本是被苏渐安排,借口巡查岗哨,监视刚从县城回来的刘星奎,他却神使鬼差地尾随上苏珊。
苏渐问:刘星奎又动静吗?孙志俍说:没,没有。只见秀婷来找珊珊。苏渐哼一声,不满地问:是秀婷找珊珊,还是你找珊珊?志俍一时语塞。苏渐严厉地说:我看出你喜欢珊珊,可珊珊不是一般女人,想赢得她的芳心,你要好好做成几件大事,我会为你们撮合。志俍喜形于色地点头:大哥放心,志俍明白。
第二百九十七章 孤弱女怀孕喜亦忧()
且说万家营吴家,柳翠玉怀孕已经数月。随着腹部明显的隆起,福顺越来越变得忧心忡忡。近来,经汪秃子提醒,他有意求表叔吴兴祖为自己安排个头衔,但想到翠玉,心里便充满恐惧不安。担心事情败露,失去表叔这个靠山不说,还会受到严厉的惩戒,凭表叔的脾性,怕是小命也难得保全。这女人却在继续缠住自己不放应该采取果断措施甩掉她了。
一个夏日的夜晚,两人的好事意外受到惊扰。那是麦收时节,吴勤陪妻子走娘家,几个杂工回家忙过麦了,空荡荡的大院里只剩后院的景春老人和翠玉福顺两人。因天气闷热,两人敞开后窗,相拥欢爱,明晃晃的月光照着两个赤裸的身体,放浪的呻唤声在暗夜里飘荡这时,后窗外扑通一声响,把两人吓一大跳,福顺探头看时,月光下一个人影飞跑而去,大厅前院传来狼狗的狂吠。
翠玉吓得搂紧福顺:“谁?看清了吗这人从哪里进院,刚才那狗咋不叫呢?”
福顺低低说“我看,像聋子栓,又高又笨刚才咱俩,怕是被他看见了。”
翠玉声音颤抖,“啊,聋子栓?这可咋办?万一”想起那个野牛似地聋子栓,翠玉便害怕。
福顺说:“不要紧,他不认识俺叔,俺叔咋会信他哩!日后见着这家伙,我试探一下,这家伙爱钱,听说常鼓动媳妇卖大炕挣钱呢,给他块银元准能堵住他那臭嘴”
福顺说着,心里却着实发毛,刚刚潮起的性趣没了踪影,急急穿衣要走。
翠玉扯住福顺:“扔下姐姐一人,我害怕哩你可再来!”
福顺含糊答应,慌慌张张地离去了。
好些日子,福顺没再敢来私会翠玉,偶尔白天见面,也只悄悄说句话便匆匆走开。福顺告诉翠玉,他最近忙,经常受吴勤委托去县城办事。
翠玉的腹部渐渐隆起。一次,她问福顺:“你见那聋子栓没有,他说啥话?”
福顺扫视周围,低声说:“见了那晚上就是他偷听,咱俩的事,全让他看在眼里!他跟我说”
翠玉惊恐地问:“他,说啥哩?”
福顺嗫嚅着:“他要见你哩”
“见我,做啥哩?”
“他要你陪他睡一夜呢!”
翠玉脸刷地红了,接着由红变白,骂声:“放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哩!你咋说给他的?”
福顺见翠玉不乐意,忙说:“我直想揍他,他说你若不愿意,就给五块大洋也行,他保证不对外人讲。”
翠玉一阵眼黑,头脑昏晕:“我给你钱,明天快给他抽空套上车,带我去城里做个检查,我算计再过两个月,就该生了。”
福顺吭吭哧哧说:“这你对吴勤叔说,让他安排我去。”
翠玉腆着肚子找到吴勤,提出让福顺赶车进城检查。吴勤人倒诚实,提出让媳妇也陪同前去,没等翠玉说话,福顺便爽快答应,惹得翠玉满心不高兴。近来福顺轻易不涉足她的房间,本想这次进城是两人亲近并说些心里话的好机会,却插进个吴勤媳妇。
第二百九十八章 无良婆乘机讹钱财()
在医院,翠玉总算等到与福顺单独一处的机会,不过时间很短。小媛大夫给翠玉检查完毕,恰好吴勤媳妇跑到街上买东西,福顺搀扶翠玉坐在廊下,四望无人,翠玉将头偎在福顺肩上,说:“兄弟,那事,办妥了吗?”
福顺低声说:“嗯,妥了你放心。”
翠玉喃喃说:“我生娃的时候,你一定陪我来这医院。”
福顺答道:“我陪你来”忽然惊慌失措地站起,翠玉身子倚空,几乎歪倒在地。原来他发现不远处有人朝这边张望。
当下分娩在即。翠玉孤零零地呆在房里,屈指计算时日。再过几天,就到预定产期了。她听福顺说起兴祖近日从河西回县城,或可来家看看,结果没见人影。翠玉气恨得咬牙,好在她无意指望兴祖,满心指靠的只是福顺。她曾想:让福顺堂而皇之地送自己去城里祥和医院,让老姨在医院陪住些日子,即安全又显得体面而今临盆在即,福顺借口“剿共班”的任务紧急,居然好久不曾露面了。
这天傍晚,翠玉感觉腹部隐痛。吴勤媳妇送来晚饭,见她面色苍白,小腹疼痛难忍,知道是要生了,慌得手忙脚乱。翠玉等不到福顺,全没了主意,只有悄然哽咽。吴勤赶来,与媳妇商量:“火烧眉毛了,我去请孙家大姑你,快准备点热水啥的!”
吴勤急火火地走了。吴勤媳妇忙去伙房烧下热水。
翠玉从身边摸出个小包袱,里面是她为准备去医院时带的干净布片、孩子小衣等,递给吴勤媳妇,喃喃说:“嫂子,让您操劳了。”
吴勤媳妇慌张地检看里面的东西,边说:“这是啥话?咱姊妹平时就好,这是俺应该的兴祖不在家,好歹把娃娃平安生下来”
两人正说间,一个身穿皇协军装的彪形大汉,推辆木轮车闯进院来,车上装着十几块土坯。大汉放下车子,嘴里喊叫:“嫂子在东屋吧?”扛起土坯径直进屋,将坯放在地下,眼睛直钩钩地看着躺在炕上的翠玉:“嫂子,我是栓子你兄弟哩!”
来人正是聋子栓。这聋子栓在县城当上伪军,赶巧今晚回家来,听说翠玉要生养,心中一阵莫名的兴奋,按孙婆的吩咐,推起土坯急急赶来了。
翠玉脸色大变,看见紧盯着她的那双色迷迷的眼睛,那张满是胡渣的紫黑色脸上蒜头般大小的鼻子,裸露着横肉胸脯,当即大声惊叫起来:“你,你出去!”
吴勤媳妇吆喝聋子栓:“这屋里,男人家咋能随便进?搬这土坯有啥用,你出去!”
聋子栓尴尬地出来。忽听门口一个妇人尖声吵嚷:“要在这坯上生娃哩!这坯才是我作过法施过咒的净土,女人在这上面生娃,才保得大人孩子平安”是老孙婆来了,“甭疼钱,这堆土坯只要一块银元娘家人,我还能不照应!”
聋子栓继续搬运土坯,一趟接一趟地出入翠玉卧室翠玉浑身哆嗦着偎靠在墙角,用被子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怯怯地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男人,一股熏人的异味使她感到一阵阵恶心。
第二百九十九章 弄玄虚孙婆跳神()
老女人进屋,朝偎在墙角的翠玉瞥一眼,似笑非笑说:“怎样?我给你的法子妙不妙?听大姑的,没错这生娃子也得听我的!万家那寡妇啥都不会!没听说吗,把吴兴善的老婆弄到城里医院,终究没能逃脱性命”一边嘟噜着,一边打开她的“万宝囊”,这囊中除了污迹斑斑腥臭龌龊的几件用具,又多出香烛、纸人纸马和用油墨涂抹的几幅画像,吴勤家的凑近看看,却辨不出是何路神仙。
“我要作法了,你快挪到这土坯上躺好,俺要念咒语施法术,你静心听着,不然便不灵验,性命难保哟咋不动哩?这土坯既然弄了来,你即便不用,也得拿钱!”
聋子栓不顾羞耻,一双贼眼从门缝里偷眼觑看躺在炕上的翠玉。吴勤推搡着往外赶他,“走吧,推上你的车子,这里没你的事女人生孩子你凑啥热闹?快走!”
吴勤几乎把聋子栓拖出大门,站在街门口四处张望。他心里仍然着急,他知道这孙家堂姐办不得好事忽然,他看见兴善远远走过,便大喊着追上:“快,请月姑来,翠玉要生了!”
兴善听清吴勤的意思,不禁一愣:“你是说,兴祖媳妇生孩子,让月姑来?”
吴勤着急说:“兄弟,对月姑说句好话,算我求她了家里没别人,只有我和你嫂子,那孙家老姑这会儿还在跳神呢,再等她跳下去,就出人命了!”
兴善小跑着来到月姑家。
月姑和青莲正哄着两个孩子吃晚饭。月姑身边站着抗抗,乖乖地捧个木碗喝粥。青莲端个盛羊奶的瓷碗,正逗弄怀里的春亮:“小老虎,张大嘴,再大些呵,真像个老虎哩!”春亮张嘴喝下一勺奶,又忙张开小嘴等候。原来青山已到城里仁和药店做学徒,月姑又做兴善的工作,把春堂送到祥和医院帮忙。兴善为地里的活计忙得不可开交,春亮便跟定了月姑母女,青莲成了抗抗和春亮的专职保姆。
这会儿月姑看兴善慌慌张地样子,忙问:“出了啥事?”
兴善为难地搓着手顿足,说:“翠玉,要生了!吴勤哥捎信让你去,咋办哩?你,去还是不去?”
月姑一惊:“怎能不去哩,人命关天哟!”急忙起身,解下腰间围裙,“莲儿,你照看这两个娃,我有急事哩!”
月姑拿上小小产包,急急出门,边问兴善,“怎不早说哩?”
“好像聋子栓娘俩都在那里,孙家婆子正跳神哩!”
“那,就危险了孙家老太婆专会装神弄鬼,耽误大事哩!”
翠玉腹部疼痛,苍白的脸上沁出细细的汗滴,一手抓紧吴勤媳妇的衣襟,目瞪口呆地看着炕前的老女人。只见她点起香烛,在地下摆放整齐的土坯上烧化纸人纸马,手指伸进嘴里用指甲抠刮舌头和牙龈,抹弄些粘稠的糊状物,把几张神像粘在墙上,然后凝眉闭目,龇牙咧嘴地叫着手舞足蹈起来:“天灵灵哟,地灵灵哟,各路仙人,齐来显圣哟西海王母哟,南海观音哟,东海龙王哟,还有那骑着赤兔马手拿青龙刀的关二爷哟,一齐来到,保驾送行,让妇人平安,让小人快快托生”
这时,翠玉忍不住剧烈疼痛,尖叫着满炕翻滚起来吴勤媳妇细看,翠玉裤子已经渗出血水,着急地叫起;“孙大姑,别跳了人要生了!”
第三百章 感真诚翠玉认干姐()
老妇人听见,手指吴勤媳妇恶狠狠斥责:“你这女人,胆敢冲撞各路神仙若那产妇和孩子有三长两短,你可承担得起?”
吴勤媳妇张嘴结舌,不敢回答。这时,屋门忽然推开,月姑匆匆走进,接着那老妇人的话音答道:“我来承担翠玉妹子,别怕,姐姐来了”
翠玉愣住了,呆愣愣看着眼前似曾见过的少妇,喃喃说:“您是”
“我是你月姑姐。咱姊妹还没见过面哩幸亏吴勤大哥捎信去,不然我怎知道呢!甭怕,没啥大不了的,快躺好”
翠玉颤声哭了,伸出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