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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
黄毅在一旁直摇头,“兄弟,你真是疯了,我走了。”
“走什么走?不是说好要招待你呢吗?”
擂台比武之后,白肖就先让吕勤回到了县衙,恩已经施了当然要立威了,还是对吕勤冷淡一点好。
招待黄毅的地方当然是兰楼了,花惜可是说过不要钱的,有不要钱的地方谁去要钱的地方。
来到兰楼,黄毅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兄弟看你轻车熟路啊!经常来吧!”
“有一种感觉叫做自来熟,男人来到青楼就跟回自己家一样,放松吗?”
“没错,说的没错。”
兰楼里面美女众多,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可是黄毅却偏偏看上花惜了,花惜一进来就被他拦在怀里。
虽然说黄毅一直不拘小节,但这也太急了吧!
“老哥,这可是老鸨,人家是不卖身的。”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这个女人可是个极品啊!”
花惜对这种场面那是司空见惯,“妾身还要招待其他客人,如果这位客官真的钦慕于我,晚上给你留门。”
“说好了,一定一定。”
花惜扭着扭着就走出去了,黄毅的魂魄也跟着出去了,“老哥回神,人都走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就喜欢这种如狼似虎的女人,玩着带劲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白肖喝着喝着就到桌子底下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了之后黄毅却没影了,“白简,死哪去了。”
白简推门而入,“少爷,小的在这呢?”
“我黄老哥呢?”
“在老鸨的房间里。”
“他还真去了,走我们去看看。”老鸨的厢房里真的是一片狼藉,看来黄毅昨晚很狂野啊!现在二人还没起来呢?
白肖就在青楼的前厅里等着,吃点糕点喝点茶,巳时黄毅才从楼上下来,“老哥,你不说说要早走了,这都日上三竿了。”
“没办法,太厉害了,她要不是老鸨,我就替他赎身了。”
“赶紧滚,我这一上午都让耽误了。”
黄毅一个飞身上马,看来这一晚上没什么影响啊!身轻如燕,“老弟,记得小心吕勤。”
“行了,我心里有数。”
黄毅走了,花惜才出现,“县令大人,你带来的那位客官是什么人啊?”
“你们都睡到一块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
“大人冤枉啊!昨晚是他硬闯进来的。”
这么一听黄毅真行啊!一晚上把老鸨就拿下了,“他呀是溧水县的县令,你要是追上去就能当县令夫人了。”
“妾身败柳之身,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随你的便吧!”
白肖回到了县衙,就看见吕勤坐在大堂之下,还真会找地方坐,“坐在地上不凉吗?”
“大人还真是玩忽职守啊!这都巳时了才从外面回来,一身的脂粉气,小心玩物丧志啊!”
白简:“大胆。”
“我看大胆的是你,你主子流连烟花之地,你不但不阻止,还阿谀奉承,要是我就打断你的腿。”
怪不得黄毅会说吕勤不知进退呢?现在看来传言非虚啊!有这样的属下谁都会头痛的。
昨天的举动真的是草率了,“受教了。”对于吕勤这种人,还是以退为进的好,要不然没完没了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
擂台比武之后,县兵也招募完了,白肖就要为饷银发愁了,皇帝不差饿兵,没有饷银你指望谁给你卖命。
县兵的饷银,一部分是由县衙承担,也就是税赋,这个白肖再想想办法,另外一部分就是由郡里承担,也就是太守府,这一部分是要去讨要的。
你不要上面也不会巴巴给你,白肖必须去一趟太守府。
吕勤当过郡里的督邮,想必对太守府应该很熟悉,所以白肖也就把吕勤给带上了。
可是这一带上白肖才知道什么叫大麻烦,吕勤到是不挑,但别人挑他,吕勤当督邮的时候可是得罪过不少人啊!
就他那破嘴牛脾气,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气疯,有这样的结果也不奇怪。
吕勤现在给白肖当差,那吕勤惹下的麻烦,都落到白肖身上了,到哪都不招人待见,吃了不少苦头啊!
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感到了驿馆,驿馆里的人本来还好生招待着。
认出吕勤之后,“不好意思大人,没有空房间了。”
就这个破驿馆,平时让白肖住白肖都不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能来人住满了,估计从有这个驿馆开始就没有住满过。
真当白肖是泥捏的,“罗俊吕勤,去上边看看。”
就驿馆两人,还想拦住罗俊他们,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上去一看大多都是空房间,就几个房间里有人,其中一个仓曹掾属。
说白了就是一个看仓库的,直属于六曹之下,也就是说可以跟并州刺史说上话。
自然眼高于顶了,看见吕勤闯入直接破口大骂,吕勤一下子就把他从楼上扔了下来。
也是这个驿馆太残破了,栏杆都松动了,要不然郭巷也不能掉下来,白肖还能怎么办?只能先接着了。
这要是摔出了个好歹的,白肖都不知道怎么收场,别看郭巷个不高,还真挺沉的,也怪白肖力气小。
接是接住了,但是没抱住,人从白肖的手臂上滑下去了。
“哎呦,我的腰啊!”
白肖心中也默默的喊了一句,“哎呦,我的胳膊啊!”
驿卒连忙把郭巷扶了起来,“大人,您没事吧!”
郭巷:“我一定会向刺史大人上报的,到时候饶不了你们。”
本来也是白肖等人理亏,白肖已经做好了被人骂的准备,但是骂和上报就不一样了,“不知下官所犯何事啊!”
“以下犯上。”
“你现在有事吗?我怎么犯你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你强词夺理。”
“我看你是小肚鸡肠,出门再外谁没有不方便的时候,你在这大喊大叫的还好意思称之为上官,回去看你的仓库去吧!”
郭巷被说的哑口无言,其实是被白肖的气势给吓到了,郭巷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白肖等人都已经进去了。
人都骂了,当然要赶紧躲了。
白肖对吕勤已经忍无可忍了,“那种人你也敢打,打死了怎么办?”
“意外,我没想扔他下去。”
“这我不管,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道歉也好求饶也罢,赶紧把人安抚住,要是真闹到刺史那里怎么办?”
“大人放心,并州刺史丁焚,为人暴躁,不过管这种小事的,那个什么郭巷借他两胆都不敢去。”
郭巷在门口正好听见里面说的话,就没有继续兴师问罪。
白简:“少爷,你消消气,这一天赶路你也累了,小的去给你弄点吃的。”
驿馆对不同的官员有不同的待遇,这不是看人下菜碟,而是朝廷有规定,像白肖这样的芝麻小官,只能吃清汤面小咸菜。
那碗小的白肖还以为喝茶的呢?白肖两下就吃没了,“白简出去再给我盛一碗。”
“少爷,小的这碗你吃吧!”
“怎么这就没了,欺人太甚。”
生气也没有什么用,这里毕竟是驿馆,总不能砸了吧!可是白肖都吃不饱,更不用说罗俊吕勤这两个学武之人了。
大半夜肚子都咕咕叫,在一个房间里,白肖听的是清清楚楚,“睡不着,就别装睡了,我们去疱屋看看吧!”
白简:“少爷,君子远庖厨。”
“闭嘴,你看我像是君子,还是罗俊和吕勤像君子啊!君子也不能饿肚子啊!”
“那还是小的去吧!”
“还是一起吧!被驿卒发现了我不得帮你们顶着,要是你一个人被打了怎么办?”
可是四人刚到了疱屋,就看见有一个人把头埋进了大锅里,这是偷吃啊!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白肖就轻轻碰了他一下,那个人就倒了,原来不是偷吃,死人是吃不了东西的。
第二十九章 忠仆()
白肖仔细看了一眼,死者竟然是郭巷,“都别看着,回去赶紧回去。”
可是已经晚了,一个驿卒看到了这一幕,“杀人了,杀人了。”整个驿站霎时灯火通明。
白肖一气之下掀翻了疱房里的案子,这下子有嘴都说不清了,刚跟郭巷发生了冲突,这会郭巷就死了,好死不死白肖等人就站在这边。
几个驿卒围了过来,看他们的动作,白肖就感觉到可笑。
白肖要是真想走,这些人根本就拦不住,可是如果白肖强行闯了出去,那就坐实了杀人之罪,白肖不会如此自误。
就算百口莫辩证据确凿,白肖身为权相之子,最后再不济也能保全性命,没必要让事情继续闹大。
白肖:“你们几个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我不会离开的,我饿了给我去准备饭食。”
驿馆的馆主叶成走了出来,“白大人,只要你不为难下官,你的要求我们都会满足的。”
真是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啊!晚上要是吃这个,白肖等人又何苦去疱屋啊!还摊上了这样的事,“都别看了,不都饿了吗?吃。”
吕勤:“危难当头,谈笑风生,白肖我以前小瞧你。”
“白肖是你叫的吗?你要叫我白大人,县令大人都可以,吃着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白简:“少爷,我们是不是被陷害了。”
“蠢才,是我们自己过去的,不是别人引我们过去的,我们只是运气不好。”
驿馆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半天的脚程,所以这一晚上白肖等人还是在驿馆渡过的,朝阳初升岭门县的捕头萧户就带着人过来了。
岭门县是西河郡城前的最后一个县城,没想到止步于此真的是讽刺。
萧户:“白大人你也是朝廷命官,我就不绑了跟我们走吧!”
“我当然会跟你们走,但是你要把这个驿馆里的人都带走。”
“当然,没有查出真凶之前,各个都有嫌疑。”
不愧是离郡城最近的县城,一个小小的捕头都会秉公办理,这样白肖也就放心了,只有这些人都在,白肖才有可能脱罪。
只是白肖有点不喜欢一路上的这些指指点点,沿途的百姓把白肖等人当成犯人了。
吕勤在白肖耳边说了一嘴,“岭门县的县令是樊泷,出了名的酷吏,白大人我们有苦头吃了。”
“酷吏,应该很喜欢你这样不知进退的人吧!”
“恰恰相反,我当督邮那会,跟这个樊泷关系最差,因为酷吏也分两种,一种是清廉硬脾气的,一种是热衷于仕途的,樊泷是后者。”
白肖笑了笑,没有在意,“既然热衷于仕途,那么早就应该升迁才是啊!你从督邮那个位置下来,也好几年了吧!”
“樊泷为了所谓的政绩,办案喜欢屈打成招,很不巧打了一个他惹不起的人,听说最后要不是柳庄保他,他连这身官服都保不住。”
来到县衙,白肖才知道什么叫做酷吏,一般的嫌犯都会先关进大牢里,受点苦消磨消磨锐气。
但是樊泷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让人把白肖等人带到了大堂之上,地上还有斑斑血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