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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当归医馆坐诊的郎中走了过来,“两位大人,昨晚是草民点的烛火,馆主并不知情。”
黄毅:“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干嘛。”
“草民昨晚腹痛难忍,所以煎了一点香附喝。”
白肖一直在看着方子归,他的表现突然一点不自然,显然这个郎中说的应该是真的,“你在煎药,那看见对面发生了什么吗?”
“这…”竟然迟疑了。
也就是说这个坐诊的郎中真的看到了什么,“快快重实招来,否则压你回县衙。”
“草民看见有两个人进入了木青医馆,然后烛火熄了,那两个人就出来了。”
“看见他们的脸吗?”
“隔着门看不清楚。”
方子归:“这么说师兄是被人杀的,大人请你一定要找出真凶。”
“我们会的。”
谣言止于智者,可大多数百姓都不是智者,这个郎中的存在,至少能平息一些谣言。
方子归刚才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啊!至少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一推四五六,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这样的人,才是最难缠的。
离开了医馆,“黄老哥,我要去一趟永南乡。”
“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发现什么你就说,别藏着掖着的,哥哥现在是毫无头绪啊!”
白肖:“既然遇到了瓶颈,那么就要回到起点,方子砚那封假遗书上写到,他提前改了药方,那么我们只要证明药方没改,方子归就跑不掉了,才可以继续顺藤摸瓜。”
“你要离开县城,我陪你去。”
“你可是县令,再说城中还有不少事呢?昨天我让黄允查了几个人的住所,你带人去这几个地方问问这些人都去哪?这些人都可能成为本案的人证。”
“那我这就去把罗俊放出来,你等会再走,有他护你周全哥哥我也放心。”
白肖真是差点把罗俊这么重要的人忘了,竟想着案子来的,白肖一直在城门口等着罗俊,罗俊看到白肖当场跪下,真是大礼啊!
这周围人可看着呢?白肖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过了,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大人对我恩同再造,必结草衔环以报涌泉。”
明明是个少年,却如此的早熟,对白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但对罗俊自身而言却未必是件好事,这样的性格注定他的人生会走向与常人所不同的路。
这条路,注定满布荆棘。
永南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肖等人快马而来,但想找一个人却没那么容易,总不能一家一家的找吧!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白肖只能先去乡亭那边碰碰运气,乡亭之中有三老,那都是乡中德高望重的老人,白肖虽然是县令,但对他们也要毕恭毕敬。
谁让永南乡,不是白肖的下辖之地呢?
三老之中,洪老年纪最长,“这么说白县令是来找人的,那么老朽让家中的后生给你引引路吧!”
“求之不得。”
洪奎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大人要找陈炳,我怎么没有听说呢?是外来户吧!”
“最近几天才过来的。”
“那就对了,永南乡,有三大姓洪刘何,一般都是这三姓人,很少有外姓人的。”
白肖记得很清楚陈炳的夫人就姓何,只是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低下,就算是入籍帐的时候,也只有一个姓氏。
要不然找起来就没这么麻烦了,“你可以向何家人打听打听,应该能快点。”
洪奎对永安乡很熟悉,而且认识的人很多,到哪都有人跟他打招呼,看来是有点声望的,这也算是豪杰了吧!
慢慢的天就黑了,看这个时辰回去是不可能了,白肖只能先在乡中住下。
第二十五章 官道冷箭()
洪奎为人热忱,“大人,你们三个到我家中住吧!”
“那就却之不恭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没有客栈,只能住在乡亭之中,那个地方可是四处漏风啊!
春夏也就无所谓了,可是现在已经冬天了,白肖可受不了。
别说洪家还不小,完全可以让三人将就将就,就是要在一个屋檐下,都是男人也没什么?
白简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少爷,天寒了,你烫烫脚,这里没有铜盆你别见怪。”
木盆有木盆的好处白肖才没有那么挑呢?白肖刚把脚放进去,就拿出来了,不是烫白简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而是木盆边沿上有刺,这也太粗糙了吧!
白肖当着白简的面把木刺拔了出来,白简吓了一跳,“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好了,不就扎根刺吗?大惊小怪的。”
白肖刚睡下没多久,就感觉有个人一直再碰他,睁开眼睛就看见罗俊手中拿着铁枪,左手指向窗户。
打眼一看就看见一个黑影在外面晃荡,很可能只是虚惊一场,白肖就没有出声。
可是这个黑影却向着门口而去了,一把刀从门缝处就伸了进来,不愧是乡下,这门缝也太大了吧!
白肖也起身,端起了那盆洗脚水,他要是敢进来,白肖就敢泼。
不过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新手啊!挑个木栓挑半天,白肖端的手都麻了,终于挑开了。
一个黑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白肖直接给他来了一个透心凉,这大冷天的就不信他能受得了。
罗俊上前一个小翻手,就把人给打晕了,罗俊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了来头,既然干这种事,应该有点本事才对啊!
怎么一两下就解决了,“大人,要不要叫人进来。”
“不用,洪家人毕竟也是外人,我们自己解决,你去把门关上。”
白肖把烛火点着了,看到了来人的样子,五官平平蓄起小胡须非常的瘦弱,难怪被罗俊一下就搞定了。
白肖先把白简弄醒了,省得他一会突然醒了,大喊大叫的那就不好了。
白简:“少爷,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等你保护我都不知道死哪了?刚才不知道谁睡的像死猪一样,罗俊把地上的人弄醒吧!”
罗俊的动作直接解释了什么叫简单粗暴,一拳打在来人肚子上,来人刚要叫出来,另一手连忙捂住。
白肖把匕首放在其颈间,“不许声张,明白吗?”
来人疯狂的眨眼睛点头,看来是明白了。
罗俊刚把手放开,来人就说了一句话,“大人,我是陈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炳竟然自己送上门了,还用这种方式。
“你在躲谁吗?”
“大人,有人要杀我。”
陈炳只是一个小郎中,就算知道一点真相,也犯不上杀人吧!这方子归背后的人或者是势力到底想干什么?
杀方子砚师徒,还要杀这些知情的人,冒这么大的险,犯下这样的事,却得不到任何好处也说不通啊!
“你没骗我?”
“大人,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我也不敢啊!”
陈炳的样子是挺可怜的,半张脸都青了,罗俊还真是下死手,别打出脑震荡什么的。
“乌头那件事你清楚吗?”
“当时是草民亲手抓的药,因为乌头这味药平时很少用,所以记得很清楚。”
“很好,你明天跟我回去,我保护你的安全。”
陈炳平静了一下,说出了一个更重要的事,“大人,草民进来的时候,一直有人跟着我。”
“你怎么不早说?”
罗俊听完立马就冲了出去,那一步迈两步,没一会就传来的打斗声,这太嚣张了,竟然还敢留在外面。
白简:“少爷,你别出去。”
“谁说我要出去了,外面都玩上兵器了,我不得喊两句,罗俊吃亏了怎么办?”白肖走到门口,“贼人哪里跑?”
其实白肖什么也没看见,因为打斗在墙外。
洪奎听见声音,穿着亵裤就出去了,随后洪奎的几个兄弟也出去了,还别说洪家这几个兄弟都练过武。
接近一刻钟外面的声音才停下来,应该是那群歹人跑了,白肖连忙出去看看。
罗俊:“大人,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危险。”
人跑得到是挺快,不过留下了两具尸体,都是黑衣蒙面,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手是谁,真是个笑话。
洪奎:“大人,明天我们兄弟护送你们回去吧!”
“你应该知道护送我很危险?说你想要什么?千万别告诉我你无所求,我会当真的。”
“我要去县里当差。”
“我是金山县的县令,不是溧水县的县令,你可不要搞错了。”
“草民知道。”
洪奎可不是乌野子李耀年等流,他们要的无谓是混口饭吃,而洪奎到哪里都可以混口饭吃,哪怕是在溧水县想讨个差事也不难。
但白肖现在偏偏需要人手,真是无法拒绝,“本官,答应你。”
回到房间里,罗俊说了一句话,“大人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这个白肖当然知道,今晚之事处处都透着蹊跷二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郎中,却能活着来见白肖,一个乡中有名的豪杰,却有去金山县当差。
“接着睡吧!陈炳你去蹲墙角。”
次日白肖特意比预想的晚一个时辰出发,也就是辰时,此时官道上人已经多了,回去的时候也能安全一点。
洪奎找了很多乡中的后生护送白肖,这阵势还不小呢?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支冷箭就在官道上射死了陈炳,白肖真是一头冷汗,如果刚才这支冷箭射向自己,又有什么后果。
这些个乡中的青壮,简直就成了摆设,没有任何作用。
洪奎:“大人,要不我们先回乡,从长计议。”
“不用了,他们要杀的人不是我,否则那支箭就要射我了。”
回到溧水县城的城门口,这一路上真的是风平浪静,可是白肖却感觉很窝火,就好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样。
白肖:“洪奎,带着你的人先回去。”
“大人,你不让我跟着你吗?”
“这一路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他们就这么回去我不放心,你辛苦一下,然后到溧水县衙找我。”
“喏。”
进入县城,“少爷,你不信他。”
“白简,就你聪明是吧!给我闭嘴。”
白肖这次回到溧水县衙,很明显感觉到了一种肃杀的气氛,“老哥,怎么了?”
“你没有带人回来,就说明陈炳也死了。”
这个也字用的真好,一下子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其他几个人也死了。”
“不确定,反正能找到的是都死了。”
“死的人不少了,上报郡里吧!”
“没用的,老弟我比你更了解柳庄,事不关己他是不会管的,更何况有用的人都死了,上报郡中抓谁啊!”
白肖说的非常坚定,“抓方子归。”
“老弟你看不明白吗?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理由抓他,就算强行抓回来想屈打成招,但是这么多人都死了,他不敢说的,他还有家人,谁知道那帮人还能干出什么事?”
“你明着抓他,他当然不敢说,你有没有听过滥用私刑,就算私刑也没用,我们也可以谎称方子归什么都说,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