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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进入了一处庭院,吵闹声,喧嚣声,陡然间消失无影无踪,安静袭来,前面传来阵阵的欢呼声。
士人们的影子攒动,人头拥挤,方眼看去,许多人都在观望前面,似乎前面有大人物要出来,陈一凡几人找了一个位置,靠在一边,抬头凝望。
他们一来,不远处的张大老板看到了他,微笑走过来:“你们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笑着笑着,眼睛落到蒙浩身上,笑容自然而然僵硬起来,十分不自然。
低头的蒙浩似乎感应到了杀气,抬头看了一眼,傻了。
泰山大人怎么会在这里?他……,我……。
“泰……泰……。”
张大老板压手:“行了,行了,今天暂且不说。”
然后指着前面解释道:“今天我们灵州可是来了一个美女子,据说是大梁第一花魁,柳若白,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她准备要出来见见我们灵州的士子。”
说着说着,忍不住抬头看,急不可耐的样子,让陈一凡和肖亮摇摇头,第一花魁,还是大梁第一,有意思,有意思。
“洛都来的?”
“也不算是,听闻是回家省亲,正好路过灵州,就在灵州度过元宵,元宵之后,回去洛都,这不,这些疯狂的士子便是闻声而来,希望可以一睹芳容。”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一亲芳泽。
路过的?这也好,免得发生不必要的事情。
“不就是女人嘛,有什么好看的。”蒙浩不屑一顾道。
“……。”
张大老板和陈一凡嘴角严重抽搐,你这个色狼好意思说这句话吗?别人都有资格,唯独他没有资格说,真以为他们不知道蒙浩的为人。
口味太重,看到女人就行,管你长什么样子,从自己女儿身上见识到了蒙浩的眼瞎,如果美丽女子勾引他,张大老板相信第一个出轨的人就是他。
肖亮则是一脸诧异看着他,如此厉害,果然是蒙浩啊。
大梁第一花魁,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姿色,哪一点不是顶尖的,紫月姑娘一个灵州花魁让灵州众士子疯狂,纷纷拜在她的石榴裙下,柳若白比紫月姑娘更加厉害。
可想而知,她会何等天仙容貌?
你却不屑一顾,可以可以。
“来了,柳姑娘出来了。”
“终于出来,喂,你们不要推我,我生气了啊啊啊啊。”
“谁他妈摸我屁股,谁,给我出来。”
“谁的手,你插哪里了,我痛啊。”
前面传来一阵骚乱,士子们化身疯狂的野狼,一拥而上,前面的侍女尽力堵住他们,不让他们上去,十分吃力。
前面迷蒙中,出来一个侍女,对着疯狂的士子们说道:“安静,安静一下,我家小姐要出来了。”
一声令下,所有士子纷纷停下来,整理衣服,其中几个摸摸屁股,有的更惨,衣服深深陷入屁股沟壑中间,露出一点湿润。
目睹这一幕的蒙浩,傻了,我去,这些人是士子吗?你确定不是色狼投胎转世?
这阵容,这手段,他服了。
肖亮和陈一凡见惯不惯,这些士子,虽然口头上说士子,实际上内心比谁都要邪恶。
分分钟要你的性命,士子,是最痴情的一群人,也是最无情的一群人,古来多少无情的典故,无不出自他们身上。
可以说陈一凡最看不起这些披着士子皮袄的恶魔,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嘴遁,一无是处。
“叮咚叮咚……。”
音乐声起,琴瑟交替,古琴和音,一个美女的仙女从里面走出来,莲步轻盈,身穿白衣,脚上挂着轻纱,鞋子洁白,不可方物。
第九十七章酒美人美景色美()
载歌载舞,美人如清风徐来,泛不起一丝波澜。
步步生莲,如白色的花瓣,飘落水面上,碧波荡漾,甚是美丽,仙女踩在花瓣上,白衣袅袅,醉人的洁白如月的脸颊,秀发卸下来半丝,不但不曾阻挠她的美丽,更添三分风采。
一人出后,万花凋零,一花开,百花暗淡失色。
侍女不可与皓月争辉,光芒集中她一个人身上,此刻,她是一个人,代表的确是美丽。
白色,是她的最爱,也是她最美的一面。
白色,满眼都是白色,仿佛这个世界都是白色。
目光所及,全然白色,所有人眼中只有一抹白色,那便是万物的中心。
大梁第一花魁——柳若白。
歌舞停止,她福了福身子,声音甜美:“妾身柳若白见过诸位公子。”
平淡的脸上挂着微笑,微笑中又有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严肃,可在诸位士子眼中,她是不可挑剔,不可亵渎,不可侵犯的仙子。
一颦一笑,无不勾引他们的内心,很多人陶醉了,沉沦了,无法自拔。
柳若白欠身之后,微笑看着灵州士子,粗略扫了一圈,没有在谁身上多做停留,自己不过是灵州过客,今晚之后,她便离开这里,无需多留恋。
大梁士子汇集于洛都,无论是文采还是品德,洛都比灵州要高上好几个层次,本不想能发现才子,也不想着能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妾身初来乍到,还请诸位赏脸,今日本是上元佳节,各位公子能抽空来妾身这里,妾身无以为报,先行一礼。”
不等众人挽留,她欠欠身,起来又道:“难得上元佳节,妾身愿与诸位公子一同欣赏美景,吟诗作对,载歌载舞,不知道哪位公子先来献丑献丑。”
由始至终,她占据主动,一言一行,鼓动在场所有人,循着她定下的道路前进,陈一凡看了几眼,心中大致判定,这个女人不简单,气场够强,紫月和他比,不能比,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
怪不得能够当上大梁第一花魁,这个女人不简单。
“小生慕容复,特来献丑,诗做的不好,还请各位见谅见谅。”他咳嗽一声,正色道:“啊,好大的月亮啊,你真美。啊,好漂亮的小子啊,你真美,啊,啊,啊!”
身边的士子看不下去,一脚踢他下来,什么玩意儿,这种货色也想要献丑,你那是犯贱,不是献丑。
“在下灵州第四才子周邹走,见过柳姑娘。”
柳若白微微弯曲身子,还没有下去,立刻起来,仔细看,不难发现,她只是把衣服扯动一下,并没有行礼。
“咳咳,在下这首诗,乃是在下苦思冥想,苦相冥思,寻思良久,良久寻思,反反复复,不断不断,陆陆续续,反正就是想了好久好久,久到什么时候呢,这个要从我七八岁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我还在私塾读书,老师是一个非常非常严格的人。”
“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啊啊!”
好吧,有人忍不住了,一脚踢飞这个人,按照你这么说,说到明天都不知道说不说得完,完全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没有写诗就没有写诗,何必装逼。
之后陆续上去几个人,一样在装逼,除了满口之乎者也,就是孔子曰,听得柳若白脸色逐渐不好了,心中开始嘀咕,这就是所谓的灵州士子?
你们确定你们不是来搞笑的?
然而,他们就是来搞笑的,陈一凡几人看着,十分好笑,眼泪都出来了,人才啊,自古以来,诗会多人才,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行了,笑死我了。”蒙浩捧腹大笑,声音之大,引起几个士子不满,看到是陈一凡之后,面色怪异低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陈一凡,你说他们是不是来搞笑的?为何我停不下来,哎呀,笑死我了。”
笑声越来越大,关注他的人越来越多,脸色自然不好看,可愣是没有人来找自己麻烦,这一幕,让蒙浩很奇怪,艰难收敛起来,蒙浩疑惑不已。
“他们怎么都不过来找我们麻烦呢?不是说现在的士子们脾气都很不好吗?动不动就要战斗,怎么会这样?”
肖亮笑着摆手:“你有所不知了,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哦?”蒙浩眼睛落在陈一凡身上,眨动眼睛。
肖亮无语,只好把之前的事情简单告诉他,陈一凡如何打他们的脸,不要说他们,灵州的士子,几乎上都走了,不敢碰见陈一凡。
这才留下了一大堆的歪瓜裂枣,所以他们兴致泛泛,躲在远处看,不想去靠近。
没有大才子,前面的柳若白十分尴尬,举办了一半,办不下去了,找了一个身体不适的理由退下去,后院之中,柳若白脸色怪异坐在椅子上,凝望茶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今天来的人,没有一个人是行的呢?全部都是一群无赖,要么就是没有我文采的人,是她柳若白名气太小,还是灵州的人特意为难她。
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不一会儿,丫鬟回来了,脸色十分尴尬,柳若白迫不及待询问:“怎么样?查到了吗?”
丫鬟妙妙尴尬点头,低声细语在柳若白耳边详细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妙妙,这些都是真的?”
丫鬟妙妙点头道:“小姐,真的,灵州的士子都是这么说的,灵州本来文风非常好,也拥有许多有才华的公子,例如灵州第一才子墨成规,第二才子尹非,第三才子百子虚,还有诸多士子,都走了。”
“他们不是去了洛都,就是去了其他地方,有的直接不出门,隐世隔绝,小姐,不是灵州士子针对我们,而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丫鬟也想要哭了,谁能想到还有这回事,他们竟然都走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那那个陈一凡的人呢?他今晚没有来吗?”柳若白记起来还有一个人,罪魁祸首。
“来了啊,只是他来了一阵子就走了。”看到小姐脸色不好,丫鬟继续道:“陈一凡这个人很低调,几乎上不出现在士林中,据奴婢所知,他就做了两首诗词,分别是《木兰词,拟古决绝词》和《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丫鬟吟叨出两首词,心中崇拜之色顿时洋溢于脸上,胖嘟嘟的脸蛋,双眼放着精光,小身躯欢呼雀跃,脑海中幻想出那一幕幕。
柳若白脸色逐渐暗淡下来,两首词,每一首都让她心头抖动,扑通扑通狂跳,似乎碰到了心仪的意中人,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每一首都描述作者心中的忧愁,淡淡的忧伤,一字一句中,清晰可见,念叨着念叨着,柳若白脸上滑下两行热泪,他心中的忧伤,忧愁,何尝不是自己心中的忧愁。
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潸然泪下。
“小姐,你哭了?”丫鬟妙妙关心道。
柳若白后知后觉擦拭眼角的热泪,低头看着杯子,纤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