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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屠戮,无法宣泄帝王的伤心和愤怒,雷霆手段震慑所有人,一切躲在黑暗中的人,在偷偷观望,不敢走出来。
等候!
他们只有等待,等待时间到来!
夜,是荒凉的,也是凄冷的。
天空下飘来一阵阵风,下起小雨,雨水冲刷地面,泥土变得湿润,散发出浓郁的土腥味,味道飘远,来到了小草间,树木丛中,或者是风中。
“淅沥沥!”
雨水拍打屋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屋顶上,声音清脆,时而传来,时而停止,伴随着风声呼啸。
窗户半开半合,遮遮掩掩,风吹动,摇晃中发出“吱呀”的声音。
“他死了吗?”
“回殿下,死了,尸体已经运回洛都,正在大城寺中,陛下下令,三日破案,包龙于要急了。”
男子身子一半遮挡在黑暗中,露出一只手,晃动道:“包龙于吗?他不会查到本皇子这里,你放心,我只需要知道,他会不会去那边。”
“殿下放心,我们的事情,出了朱友文那个死去的废物,没有人知道。”
男子眉头皱起,淡淡开口:“黑河县令呢?”
“属下已经让人杀了,所有知道我们计划的人,全部死去,陛下查起来,只会让他遭殃,我们安静看着便是。”
“死光了就好,本殿下就怕剩下一两个余孽,司马壹,之后的事情交给你,可别让本殿下失望。”
司马壹拱手,弯腰:“殿下放心,司马办事,保证算无遗漏。”
………………
“怎么办?”
“怎么办?”
男子踱步来回,着急的脚步,抬起来,停止半空中,良久,才缓缓放下来,他转身,脚落地,看着漆黑的天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死了,朱友文死了,康简死了,这个人怎么会死?
康简一向聪明得很,为何会死去,还是这种时候,他并没有让人去杀他,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不但是大城寺,还是上面那位,都在怀疑他。
朱友谷很着急,想了许久,找不到任何办法,朱友文,原名康简,这个名字,很少人知道,除了他们几个兄弟外,其他人只知道他是朱友文。
康简死了,死在洛都外面,而做这些事的人,怎么看都是他。
他能不着急吗?
“殿下,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坦诚,属下想陛下不会怪罪殿下您的。”
“哼,坦诚,你是想让本殿下前途尽毁吗?这一次不是本殿下动的手,为何要我承担罪过。”朱友谷不乐意,愤愤不平道。
无形中背了一个黑锅,而且还要面对死亡,他怎么能不生气。
“殿下,大事在前,不拘小节,该认的还是要认的,陛下这一次,可是真动怒了,万一陛下……。”他不敢接下去说。
“我也知道,父皇生气了,他最不喜欢这种事情,可事情已经发生,不是你我可以改变得了,你觉得我认错有用吗?”
朱友谷叹息一口气,摇摇头:“如今只希望他们没有找到证据,本殿下就安全了,万事讲究证据,只要大城寺没有证据,他们无法对本殿下怎么样,本殿下只需要熬到那个时候,一切迎刃而解。”
“可四皇子那边……。”他不怕上面,就怕四皇子朱友祯。
“老四吗?他……心肠太狠,我不如他。”朱友谷自认为天资聪颖,今日,却抵不过他的心狠手辣。
“唉。”
………………
“一凡,你怎么看?”
老小子看着陈一凡,放下茶杯,微笑看着他,事情发生之后,他们都知道了,这种事情瞒不了多久,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
大梁皇子死去,那可不是小事情,震动朝野,哪怕他不是真正的皇子,可他也是朱冒承认的儿子,这一点,已经足够。
他死了,朱冒怒了。
老小子朱必较平静看着陈一凡,他想要看看这个小子什么反应。
“我还能怎么看,事情都发生了,人也死了,你说我们还能做什么。”陈一凡摊开手,露出洁白牙齿。
“你啊,在老夫面前装什么装,信不信老夫把真儿找来,好好教训你一顿。”老小子气不过去,这个小子,就是一个滑头,在自己面前,还如此小心眼。
“我这不是小心为上吗?朱友文死了,下一个,我想会是老七,他们一旦选择动手,肯定不会手软,只是希望他们能有点仁慈之心。”
杀了一个,和杀两个没有区别。
既然选择动手,那就肆无忌惮,兄弟,亲情,还是血缘,一刀下去,全部粉碎。
在那个位置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脆弱。
“是啊,他们都动手了,我们也要小心了。”
等到那个时候,他们也会被卷入其中,只是希望到时候,自己能好好坐在这里聊天。
“你有什么想法?准备站在哪一边?”
陈一凡白了老小子一眼,撇嘴道:“你这话太没意思了,目前还说不清楚,哪一边都很危险,上面还有他在呢,我们静观其变,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哈哈。”老小子朱必较哈哈大笑:“也是,也是,你小子能这么想,看来是老夫我白担心了。”
压手,陈一凡接着道:“别,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你吧,我可不想参合这些复杂的事情里面,你没钱,我可以给你赚钱,你缺女人,我也可以帮你找,可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两个字,伤脑。
“哈哈,你啊你,越来越成熟了,没了当时的冲劲,这样也好,冷静,理性思考问题,正如你之前所说,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利益二字。”
“他们为了那个位置,弑杀兄弟,断绝血脉,自上而下,改变不了,哪怕我那位皇兄如何改变,是他做的孽,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父亲如此,儿子还会差吗?
你弑兄杀弟上位,而你的儿子,同样如此,让你感受当年的悲伤。
老小子目光低垂,看着远方,当年的事情,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利益蛊惑人心。
“自古以来,帝王家都是最残酷,最冷漠,最无情,最……没有心的一家人,生在其中,死在其中。”
“生在其中,死在其中,帝王家中悲剧多,当年苦难之后,只剩下孤零零一个。”老小子神色悲哀,凝视前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兄弟,姐妹。
他们是那么惨,那么悲哀,那么让人同情。
可他们生错了地方。
最苦帝王家,最毒天人心。
奈何,奈何,奈何你我是兄弟。
“唉,曾想起,那些事,至今不能记忆,你说,帝王家真有万般好吗?”
陈一凡摇摇头:“我不知道好不好,给我的话,我宁愿生在平凡家庭,过上劳累辛苦的日子,可世事不愿,你我总被生活所迫。”
生活,乃是一个强女干犯,逼着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当你尝试反抗,却发现,自己只能承受,何其悲哀。
“好一句生活所迫,小子,老夫发现,真儿选择你,似乎有她的道理,她永远都是那么睿智。”老小子倍感欣慰,女儿的眼光,一如既往厉害。
从她哇哇落地那一刻,她似乎走在了自己前面,乃至所有人前面。
他很开心,可是有很担心,以前他总觉得女儿找不到合适的人,以她的性格,能够有人陪伴她左右,是很难很难。
生活,是两个人的事情,一起开心,一起欢喜,并非是相互折磨。
第一百九十四章平静中的风暴()
大城寺,忙碌一片。
上至大城寺卿,下至每个官兵,无不在忙碌工作,巡逻者来回巡逻,防止危险人物进入或者逃跑,查案者在研究案件,寻根问底,务必完成任务。
各司其职,各自站好各自的岗位,大城寺卿包龙于,拿着卷宗,仔细查阅,身子端正坐着,疲劳逐渐爬上心头,许久不曾动过的他,出现了动静。
手放下来,卷宗落下,发出“啪”的一道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宁静,他看着前面,破晓的外面,白色的光穿过门户,进入到房间里面,迷蒙一片。
桌子上的蜡烛,不知道何时燃烧完毕,剩下一点泪滴在桌子上,他活动身子,扭动脖子,僵硬的身子,时不时传来骨骼触碰的声音。
站起身来,包龙于张开双手,吐出一口闷气,压抑心中一个晚上的浊气,一下子被清晨新鲜空气给冲走,他露出微笑,缓缓说道:“一天过去了吗?”
一天都在房间中查看卷宗,他没有离开过,回家,似乎也成为一种奢望。
沉重的心情,也随之消散,他挥挥手,喊了一声:“来人。”
蹲守外面的官兵闻声进入,等候命令,包龙于吩咐道:“把五门门主叫来。”
“是,大人。”官兵下去。
不一会儿,五门门主出现,孔雀门五门,青黄赤黑白,五门门主全部集中一个房间,包龙于撒手道:“你们几个最近都很闲,本大人也知道你们很想找事情做,今天呢,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完成。”
五人脸色不一,不过都是无奈翻白眼。
他们知道最近发生什么事情,大人喊他们五门全来,肯定是为了那件事情,想到那些狠辣的人,还有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心中就没有底。
“黑河县令无故死在大城寺中,六皇子死于郊外,两人的死,必定是阴谋,本官昨夜思考颇多,陛下交给本官的任务,是找出凶手,这件任务,交给你们五门去办,这一次,你们务必给本官办的妥妥帖帖。”
“纰漏是不允许出现,陛下不喜欢不认真的人,你们懂吗?”
五人木讷点头,轻声回答:“是,陛下。”
“下去吧。”包龙于挥挥手。
几人下去,五门全出,为了那件事情,他们知道应该,可心情也是不好,卫青跟着凌若溪走,两人来到走廊,卫青伸手喊道:“凌门主,留步。”
凌若溪停下脚步,冰冷看着卫青,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卫青抚摸腰间的剑,看着同样用剑的凌若溪,她对自己感觉不好,他知道,也理解。
“这一次的事情,不知道凌门主有何看法?是要继续追查下去,还是要?”
那些话不说出来,意思不言而喻,凌若溪目光动荡,沉吟道:“大人既然吩咐了,你我都必须完成,你认为我们可以逃离这件事情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其中的危险,你不会不知道吧?”
走错一步,万劫不复,前面是悬崖,后面确有猛虎在伺候。
他们的处境也不好,查,还是不查,都在他们一念之间,上面吩咐下来的任务,是要完成,可要看完成到什么时候。
“你想怎么样?”
卫青想了一下,微笑道:“凌门主不是猜出来了吗?你我这时候,需要的是站位置,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上面那位………。”
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无法听清,只有两人可以知道。
话说完,卫青还是微笑看着凌若溪,道:“凌门主,这可是我给你提前透露的消息,你怎么做,可要想好,卫某告退。”
卫青走了,说了一些神神叨叨的话,让凌若溪陷入了思考,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