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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龙还是低估了骑马的难度,一路上和马路来了无数回亲密接触。要不是鲁智深好几回及时拦下马,邓龙早就成了残疾人士。
天刚刚亮的时候,两人追上大部队,众人赶了一夜路,早也疲惫不堪,杨志见邓龙二人赶到,便下令埋锅早饭。
吃完早饭,歇了一个时辰,杨志领二百人开路,邓龙押着物资在中,鲁智深殿后,一路向着梁山前进。
一路上古木猿林,鸟语花香。邓龙发觉两只眼睛不够用了,在后世,自己也来过泰安市附近,哪里有这样的风景!
由于扮作商队,沿途倒也安稳。只是在田里劳作的农民,见到几百人的商队,有些奇怪,但是却不害怕。只是把自己老婆、孩子藏起来,免得被坏人拐了去。
黄昏时分,大部队找了一个荒坡驻扎下来。杨志安排完了轮流守夜的人选,来到邓龙跟前,说道:“这大热的天赶路,就是慢”。
邓龙接过杨志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心道:慢是慢了点,但是能赶在晁盖前头,到了梁山,比什么都重要。
鲁智深喝了一口水,埋怨道:“哥哥为甚不让洒家喝酒,这一路上洒家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邓龙见鲁智深满脸的幽怨,连连安抚道:“兄长莫急,等到了梁山,我请兄长泡个热酒澡”。
二龙山的酒虽然多,但是邓龙一坛都没拿。生怕鲁智深喝醉了,发起脾气来,自己和杨志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啊!
邓龙见鲁智深满脸的渴望,害怕鲁智深控制不了自己,连忙转移话题:“现在我们到了哪,离梁山还有多远”?
“现在大概还在泰安境内,离梁山还有两日路程吧”。杨志喘着气回答道。
邓龙拜托道:“嗯。明日我和提辖先行一步,去梁山安排事宜。后面就有劳制使了”。
杨志关切道:“哥哥莫要客气,只是哥哥到了梁山,有了变故,不要冲动。等兄弟们到了再做计较”。
第四章 朱贵的野心()
木窗前,穿着青色连襟衣,披着一头到肩膀的短发年轻人,看着一望无际,芦苇丛生的水泊,转头道:“小二,拿两坛好酒,再切五斤熟牛肉来”。
头上戴着小圆帽,肩膀上搭着抹布的小二殷勤道:“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好”。
这正是邓龙二人,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便骑着马,一路飞奔,日落时分,才赶到这家酒店。
不大一会,小二抱来一坛酒,端来一盘牛肉,道:“客官慢用”,说完,边去了后面。
鲁智深想都不想,端起一碗酒,就要往嘴边送,邓龙连忙挡在鲁智深嘴前,低声说道:“十字坡”。
鲁智深手一抖,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脸色变得煞白一片,十字坡的遭遇,实在是一辈子难忘的印记。
邓龙端起酒,闻了一下,装作陶醉样,看向墙角说道:“好香的酒!只是不知道喝下去,还能不能见着第二天的太阳”。
那坐在墙角的大汉微微一愣,站起身说道:“好汉莫要说笑,小店做的是正经生意。客官想吃就吃,不想吃那就算了”。
邓龙瞅着坐在角落,满脸笑意的朱贵,噗嗤一声笑着打趣道:“哎呀呀,什么时候【旱地忽律】也开始做正经生意了,小可倒是好奇的紧啊”!
朱贵一听邓龙一声道出他的绰号,眉毛一紧,不动声色道:“不知哪路好汉驾到,朱贵失礼了”。
邓龙站起来施了一礼道:“好汉不敢当,二龙山邓龙”。
“【花和尚】鲁智深”。
朱贵诧异道:“邓头领不在二龙山逍遥自在,跑到我梁山干嘛”?
当下邓龙把来龙去脉,和朱贵说了一遍,又婉转的表达了想入伙梁山的想法。
朱贵思索片刻,为难道:“邓头领,我家寨主怕是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你们还是另寻去处吧”。
“哦,那你怎知贵寨寨主不留我等”,邓龙逼问道?
朱贵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回道:“邓头领有所不知,年前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前来入伙,被我家寨主百般刁难,这才留下做了第四把交椅,你们这么多人,寨主万万不敢留下你等”
邓龙没接朱贵的话头,而是问道“不知朱头领在梁山坐的第几把交椅”?
“小人本事微小,不曾坐的交椅”。朱贵尴尬道。他只是管理梁山酒店的头目,在梁山向他这样的头目有十几个。
邓龙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继续问道:“朱头领年岁几何”?
“已虚度三十三载”。
邓龙嘟嘟逼人道:“难道你还想在这买一辈子酒不成”?
朱贵叹口气道:“不这样,还能怎样。八十万禁军教头才坐的第四把交椅,我……唉”!
邓龙见朱贵情绪低落,知道事情成了一半,趁热打铁道:“你怎么看你家寨主”?
朱贵想都没想,出口就道:“气量狭小,无容人之量,成不了大事”。
“那寨主之位可能坐的长久”?
“不能,迟早惹祸上身”。
这下轮到邓龙奇怪了,最后一句自己不过随口而问的,朱贵答得竟无一丝偏差。
“何意”?
朱贵见该说的都说了,便毫无顾忌的说道:“梁山方圆八百里水泊,中间又有几十里的陆地,就是官军在外面围上个三年半载的,凭山寨千亩良田,也能度日,你说说,进可攻,退可守,这样的肥窝窝,哪个不眼馋,他王伦的寨主位子能守到几时”?
“不错!那朱头领还想继续跟着王伦吗”?
朱贵哪里不明白邓龙的言下之意,加上刚才与邓龙的问答,以及心里的哪一丝不甘,双膝如同灌了铅般跪下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邓龙连忙扶起朱贵,欢喜道:“兄弟不必如此,将来我们兄弟定能闯出一番事业来”!
鲁智深见邓龙三言两语搞定朱贵,哈哈大笑道“兄弟放心,以后我们就在梁山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谁的鸟气也不受”。
朱贵见鲁智深摘下帽子,脱掉上衣,漏出半身的花绣,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可是三拳打死镇关西郑屠的鲁达、鲁提辖”。
鲁智深拍了拍肥硕的肚皮,笑道:“正是洒家,洒家在这坐了半天,放心的酒水也喝不上一口,莫不是兄弟舍不得”。
先前鲁智深介绍自己时,只道是【花和尚】,朱贵一时没想起来,现在鲁智深漏出满身的花绣,朱贵这才想起最近在东京大名鼎鼎的鲁智深。
朱贵赶紧叫小二换了酒菜,向鲁智深道了声罪,接连敬了三碗酒,这才坐下。
邓龙看了看左右,对朱贵小声说道:“这些人靠的住吗”?
朱贵自信的笑道:“哥哥放心,酒店的人,都是我的心腹”。
“此番来意,你也尽知,我想在这见林教头一面,兄弟可有办法”?
“这个不难,待天黑后,我叫小二去一趟山寨,告知王伦有商队经过,那厮定叫林教头下山”。
邓龙奇怪道:“王伦并不信任林教头,为何还叫他带人下山”。
朱贵苦笑道:“哥哥有所不知,王伦虽然气量狭小,但头脑好使。他知道林教头现在已无处可去,所以脏活、累活都交给林教头,还有……,哥哥等林教头来了就知道了”。
商议完正事后,三人吃了些酒菜,在桌上聊些江湖趣事,时间过得倒是很快。
午夜时分,水面传来一阵哗啦声,林冲带着十余小喽啰,来到朱贵酒店,摘下毡帽,坐在桌子上,叫小喽啰也坐下。
朱贵拿着几壶酒,招呼了小喽啰一声,拿着一壶酒来到林冲面前说道:“林教头喝口酒暖暖身子”说着到了一杯酒。
林冲端起酒一饮而尽,见其他小喽啰也喝了下去,正要问朱贵商队的事情,只‘嘭,嘭,嘭’,一片倒地的声音。
林冲回头一看,只见小喽啰倒了一地,顿时一惊,刚要发作,只见后面出来一个胖大和尚,待看清了和尚的脸,林冲连忙跑上前去,抓住鲁智深的双臂,满脸激动道:“师兄,你为何在这里”?
鲁智深拉开林冲的双手,双眼含泪下拜:“我对不住你啊!兄弟离家千里,为兄本该照顾嫂嫂。谁知护送兄弟到沧州后,就赶快回到东京,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擦了擦眼角,继续道:“弟妹为了不被哪高衙内毁了清白,竟……竟……悬梁自尽了”。说到这,鲁智深再也忍不住悲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冲听到这,脸色一白。紧跟着脸色竟然变得紫黑一片,一口鲜血张口而出,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往后便倒。鲁智深连忙扶住林冲,朱贵看了一眼林冲吐出的褐色血块,对鲁智深道:“林教头悲喜交加之下,吐出了往日淤积在心口的污秽之物,身子无恙”。
鲁智深送了一口气,扶起林冲后,安慰道:“兄弟莫要伤心了,等来日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兄弟二人,便杀去东京取那高逑的鸟头”。
林冲知道鲁智深这是在安慰他,等体内稍稍恢复一些体力,便推开鲁智深的双手,答应道:“好”。
邓龙在门后看见林冲吐出的血块,也是送了一口气。原来的林冲不就是因为见报仇无望,积压在胸中的淤血爆发,才病死的。现在好了,去处了后患的林冲,想都不敢想以后爆发出怎样的能量。
推开门,邓龙抱拳行礼道:“久闻林教头大名,今日一见,小可三生有幸啊”!
林冲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悲凉的回道:“甚的大名,连家人都保护不了的大名吗”?
“林教头还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嫂夫人为了清白贞节赴死,死而瞑目。再说了,大仇未报,林教头岂能心生颓意”。邓龙安慰道。
林冲听了邓龙的话,精神一震,语言坚定的说道:“不错,大仇未报,林冲自当奋起”。说完向邓龙行了一礼,询问道:“还未请教好汉大名”。
鲁智深在一边赶紧介绍道:“这是二龙山寨主邓龙,这次我们是来投奔兄弟来的”。
林冲一拍桌子,懊恼道:“那王伦心胸狭窄,见你们与我相识,怕是留你们不得”。
朱贵凑过来,赞成道:“不错,王伦的确容不下哥哥,只要……”。当下把和邓龙商议的计策和林冲讲了一遍。
林冲满脸狰狞道:“就这么办,这次定叫那穷酸才好看”。说完,撩起下摆,拜下道:“哥哥在上,请受林冲一拜”。
邓龙没有阻止林冲,受了这一拜,林冲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林冲的仇就是自己的大仇。待林冲抬起头,邓龙扶起林冲,而后端起一碗酒,高兴道:“今日你我兄弟相遇,真是缘分,来,干了这碗酒”。
朱贵也拿起一碗酒,提议道:“今日相聚,乃是天意,我们兄弟四个何不顺从天意,结为异姓兄弟”。
邓龙见鲁智深和林冲皆是点头不已,便顺势答应下来。
朱贵赶快找来香案烛台,四人下拜道“皇天在上,今日我邓龙、林冲、鲁达、朱贵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念罢,端起供桌的酒碗,一饮而尽。
喝完酒,朱贵问道:“不知哥哥今年贵庚”。
邓龙回道:“至今已虚度二十五载”。
林冲跟道:“我三十四岁”。
鲁智深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