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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行人寥寥,孙策独自一人,迈着步子,围绕四周空旷的街道跑步,有几个打扫街道的衙役见到孙策,皆是一脸的茫然。
孙策并没有理会别人诧异的目光,自顾自的跑了约两公里的路程,这才心满意足的返回府宅,府宅前,已经有下人清扫杂物了,一个老妈子正在洒扫门脸,见到孙策,先是一愣,而后请安问好:“公子,您这么早就出门了。”
孙策笑着点点头,与老妈子随口聊了两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一脸怒气的孙权已经等很久了,他今天好不容易在公鸡打鸣之后起床,拿着自己最心爱的桃木剑来到孙策房间,却发现,哥哥孙策竟然溜之大吉了。
此时好不容易逮到孙策,孙权可不希望孙策再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赶紧跑过去,抓住孙策的衣角道:“哥哥你骗人。”
“我……?怎么了?”孙策一脸的茫然。
“你忘记答应我的事了吗?怎么一早上就跑了呢?”孙权兀自不肯饶恕,带着埋怨,斥责道。
听着弟弟瓮声瓮气的斥责自己,孙策无奈笑了笑:“我出去跑步了,这不回来了嘛。”
“跑步是什么?”孙权一脸不解的看着哥哥。
孙策想了想,随口答道:“就是一大早,绕着街道跑上几圈,这样可以对身体素质有所提高,也能提升体能,在战场上,不会因为脱力而死在敌人的刀下。”
“脱力又是什么?”孙权又问。
“脱力,就是你一直用力挥砍,砍着砍着,就没有力气了。”孙策又解释道。
“为什么要一直砍,砍两刀就可以了吧?”孙权兀自不休的问道。
孙策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弟弟的额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孙权一咋舌,稚嫩的声音回答的铿锵有力:“学海无涯,我不问明白,怎么能懂呢?”
“嘿,你还有理了,你简直就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孙策摇摇头,走到挂剑的地方,把剑拿下来,又道:“我带你去习武。”
“可是,可是,十万个为什么又是什么?是什么人吗?”孙权依然不停休的问道。
“……”孙策彻底无语了。
两个人出了屋子,在小院子里选个空地,孙策把青铜剑拉出剑鞘,寒光闪过,孙策发现,这把剑不久前刚刚被擦拭过,应该是以前的那个孙策经常保养这把剑。
虽然剑鞘外面浮了一层灰,但是这把剑却依然锋利,孙策非常喜欢,索性摆动着身子,耍了几下,孙权在旁边看的直鼓掌:“哥哥好腻害。”
“呵呵,厉害吧,你好好练,以后也能和哥哥一样。”孙策笑说道。
“不,我要超越哥哥。”孙权一脸的执着。
“你小子野心倒不小,那好吧,我期待你超越我。”孙策收起剑,把孙权带到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悉心教导,告诉他如何蹲马步,如何蹲弓步,孙权倒也认真,看了孙策示范的动作以后,自己也迈开小腿,慢慢蹲下去。
“高度不够。”孙策呵斥一句,伸手给他规范动作。
“这没什么难得嘛。”孙权得意洋洋的笑道。
孙策却不理会孙权,只是冷笑一声,等他的动作规范了,自己拿过一块石头坐下,亲自盯着孙权,而后吩咐道:“第一次,我不为难你,先蹲一个时辰吧。”
“多久?”孙权委屈的看向孙策。
“一个时辰。”孙策毫不留情面,毅然说道。
第0005章 初识陈登()
在南城门楼,这里有守城衙役把守,因为不是战乱时节,没有驻军,也?13??有守卫,城楼上并没有明令禁止百姓不得擅闯,但是普通家庭若是在城门楼上多做逗留,也会引起官府的注意,进行驱赶。
孙坚出任下邳县丞,所以孙家人在下邳城,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而孙坚等人,最喜欢聚集的地方,便是这座城门楼,城门楼有一座高大的观战阁,观战阁两侧,有硕大的烽火台,离开烽火台,便是两边笔直的走道,走道一直延伸到下邳城东墙和西墙,彼此贯通。
在走道侧面,有两条路可以上下城楼,一条是宽约三丈的马道,还有一条,是宽约一丈的走台,走台台阶非常密集,这是为了让弓步兵迅速上城驻防。
而这座南城楼,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白门楼。
也许白门楼对于旁人而言,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对于孙策来说,却意义非凡,因为,这里是监斩吕布的重要地点,当年,吕布被困下邳,后被宋宪,魏续,侯成等人背叛,下邳失守,吕布被俘。
其实仔细回想那段历史,吕布已经打怕了,也没有了当年的威风,嚣张之气,若当年的曹操肯容下吕布,也许,他真的可以驾驭吕布,横扫天下,却因为刘玄德的一句话,曹操忍痛割爱,斩杀吕布。
吕布当时已经得到了刘玄德的同意,愿意为他说情,可为什么刘玄德会背弃吕布,劝说曹操杀死吕布呢?
历史上有很多种说法,但是孙策只相信一个真相,刘玄德不希望曹操身边有吕布这等悍将,如果曹操得了吕布,如虎添翼,就会更加难以对付,所以,不为我用,必为我杀,刘玄德也是这样一个人,他不会容许吕布投奔曹操的。
可回想历史,当时的吕布,也的确难以扶持,陈宫的奇谋良策,哪一个不是被吕布的一意孤行所耽搁,而他,在下邳被围之后,自暴自弃,导致军心离散,自己硬生生把自己推向了断头台。
也许,历史就是这么的不公平,哪一个英雄好汉不是因为一着不慎,而落得身首异处,满盘皆输?
此时孙暠等人都还没有来,只有孙策独自一人坐卧在城垛上,一只脚悬空,一只脚蹬踏着墙垛,心中感慨万千,一首诗也随着孙策的感慨袭上心头,一时兴起,孙策索性放声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首临江仙念的孙策如痴如醉,此时自己身在这枭枭乱世,真不敢想象,未来面对自己的,又是怎样一个结局呢?
总而言之,自己不能输,不能输给历史,他要避开那些历史悲剧,打造属于自己的人生巅峰。
就在孙策脑中胡思乱想,心中热血澎湃之时,不远处,响起了一人的鼓掌声:“啪……啪啪。”
随着鼓掌声,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走了过来,还没有到近前,少年已经笑问道:“这首词真好听,是您写的吗?”
被打断沉思,孙策扭头看去,一个身穿青色布衣,头扎青色纶巾的少年手拿掌扇,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孙策立刻警惕的打量着少年,从城墙上跳下来,诧异道:“你是谁?”
“呵呵,我是陈登,字元龙,家住城西陈府。”陈登莞尔笑了笑。
“陈元龙?”孙策激动的险些没扑上去,一把抱住这个陈元龙,当年曹操和吕布一战,若没有陈元龙从中周璇,曹操也不会胜的那么容易,可是后来陈登出任广陵太守,可是给江东孙氏带来了不少麻烦,若没有陈登此人,恐怕江东军早就打入徐州了。
不过眼下,大家都是白身,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只要好好结交陈登,若能引为知己,想必日后定能成为自己得力的左膀右臂。
历史上,陈登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而且,他的奇谋怪策,并不逊于任何人。
“元龙兄,你怎么会来这城头上?”孙策一改常态,收起警惕的心里,故意和陈元龙套近乎。
陈元龙有些受宠若惊,在这下邳城,陈家算是最大的豪门了,而且,陈登出身官宦世家,伯祖父陈球曾官居太尉,位列三公,所以,他从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子傲慢之气,只是刚刚孙策所念的那首词,却深深的触动了陈登的情肠,人生在世,就如同过眼云烟,他不禁默念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陈登笑着拱拱手:“是我叨扰小兄弟了。”
陈登客气一句,来到白门楼上,手扶城垛,眺望远方,不禁感慨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一句笑谈中,白发渔樵江渚上,何等的画面,何等的诗意,贤弟,我且问你,这首词,可是你所写?”陈登又一次望向孙策。
孙策仅有十一二岁的样子,明显比自己小很多,陈登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十多岁孩子的绝句,而孙策此时,有点尴尬,他想结交陈登,但是陈登似乎并不对自己感冒,而是看中了自己刚刚念的临江仙,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孙策犹豫了一下,笑着点点头:“正是在下拙作。”
孙策索性舔着脸,一不做二不休的认下来,这一次,陈登再也不拒孙策于千里之外了,他向着孙策招招手,示意孙策过来,孙策缓步走过去,与陈登肩并肩,站在了城楼上。
陈登似乎若有所思,凝望着远方,苦笑着说道:“贤弟莫怪,我只是有感而发,刚刚并不是故意失礼的。”
“元龙兄太客气了,我没有介意。”孙策憨憨的笑了笑。
孙策借着和陈登聊天的机会,再次打量陈登,他中等个头,偏瘦,一看就是个文人,不曾习武,而且举手投足间,有着贵族特有的气息,这是旁人学不来的,孙策观察了一会,随口问道:“元龙兄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是说我吗?”陈登似乎有点走神了,他若有所思的望了一会远方,这才苦笑道:“我每次回到下邳,都会一个人来南城门呆一会,散散心。”
“哦。”孙策随口应一句,附和道:“我也喜欢来这里。”
大概是这里有着特殊的历史意义,而且,自己的旧主,也就是从前的孙策,经常和孙暠等人在这里聚集,一群狐朋狗友在这里商量好去哪玩,才会组团出发。
而今天,出奇的安静,孙暠这一班子人,竟然一个都没有来。
索性孙策独自一人坐在城墙上,眺望远方,吹着小风,倒也悠闲自在,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陈登,听说陈登是刚从外面回来,孙策笑问道:“元龙兄不住在这里吗?”
“我和父亲住在沛国,这两天回来,主要是打点一下家业,而且,听说下相县一带有山贼出没,我父亲已经举荐下邳县的县丞孙文台协助下相县尉剿匪了。”陈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和一个十来岁的小朋友讲话,说的太深奥了,人家根本听不懂。
他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听不懂吧?总之,我是随父亲回来的。”
孙策只是下意识的“哦”了一声,昨天听弟弟孙权说,父亲要出征了,大概就是去下相剿匪,这可是个随军出征的好机会,孙策脑子里,已经不受控的开始谋划怎样说服孙坚,带上自己了。
但是在陈登看来,孙策似乎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他尴尬的笑了笑,也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如果懂那么多,那才真是怪了。
陈登轻轻摇着掌扇,又眺望一眼远方,这才拱手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