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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管事倒还镇定,对哈从武的责问反而不慌不乱,让外面的那群官军不禁刮目相看,他突然来了一句:“官爷,请问是谁举报的啊?可有人证?”
哈从武似乎早有准备,此时官军从两边散开,人群中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被一条麻绳浑身捆绑,被两个风风火火的官兵带了上来。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就是这里,我今天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将一些造反的金刀运进了府内。”
“这不是‘妙春堂’的钱掌柜吗?平时胆小怕事的,怎么开始满口吐污水了?”管事一眼就认出了那人的真正身份。
哈从武此时怕节外生枝,连忙将人押解了下去,连忙对下面的官军说道:“来人,给我进去搜。”
管事看见挡不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了,急忙吼道:“你们这些人太放肆了,等老爷从‘儒茗楼’回来,一定有你们好看的。”早已被两个官军架了起来拖出了门外。
哈从武手下的一个心腹将领宣文虎看见一个露出雪白的屁股,那如花枝般乱颤的丽人在墙边架起长梯呆立在原地,早已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今天大事成了,将这美娇娘纳为己有,晚上再好生风流快活一般,爽快啊。
“给我搜,一处都不可放过。”哈从武一声怒吼。
宣文虎收了收淫邪的目光,带领一伙人马,抓住了逃窜的一个下人,对那人毫不犹豫的来了一个大嘴巴子:“妈的个巴子的,给老子镇定点。”
那人还没等宣文虎把话说完,那人就吓晕了过去,此人不是初次来开大门的人又能使谁?
宣文虎唾弃的骂了一句:“窝囊废。”又在那家伙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脚。
好不容易又抓住了一个家丁,结果这人居然还有点力气,反手就给了宣文虎一拳,宣文虎没想到这些人还敢反抗,猝不及防下被打的眼冒金星,鼻子居然被打出了血,气的宣文虎当场拔出了马刀,想当场宰了此人。但毕竟做贼心虚,此时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如果贸然杀人,是很不理智的。
鼻子一边流血,一边对抓住的壮汉喝道:“带我去你们的药房,要不然老子当场宰了你。”
“好玩好玩,我要和你们躲猫猫。”等那壮汉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宣文虎一阵恶寒,还以为此人是借此装疯卖傻。
后来悠悠醒来的‘窝囊废’才对宣文虎道破实情,这是允文公的傻儿子,小时候有一次高烧不退,变成一个傻蛋了。
宣文虎挨了一拳,此时还不得不去低三下四的去哄骗那白痴壮汉,让跟着他的兵丁满脸憋的通红,有一个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接着笑声连成一片,把宣文虎糗的对着‘窝囊废’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口中念念有词:“妈的个巴子的,让你不早说。”
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正常点的下人才将他们带到了药房,直指墙角一处松软的泥土对着手下的众人道:“给我挖。”
当看着一个巨大的泥罐子被几个人合抱才从坑里抬上来,宣文虎发出一声不满的低语:“妈的个巴子的,藏个东西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那个东西又不重。”
他上去揭开沾满泥巴的油布封,一阵醇香的酒意已让人没有喝就醉了,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旁边的兵丁一个个露出垂涎欲滴的眼神,太******浪费了,居然用美酒来栽赃嫁祸,下次遇到这个家伙一定要暴打一顿。
当宣文虎在酒缸中游弋一阵,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时人群安静的可怕,当哈从武被人叫来见证了这一切,当场气的对着大缸就是一刀,望着大缸从中间齐缝散成两半,琼浆玉液慢慢的沁入泥土,仿佛刚刚的一切就从来不存于世一样,只有闻到这满院的飘香,才感到刚刚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当空荡荡的酒缸再空无一物,宣文虎,哈从武的心也是空荡荡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该怎么收拾,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到底是谁搞的鬼,让自己现在如此的难堪。
第29章 破局()
“儒茗楼”高台前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这位胡老板也特别用心,胡正彦和吴永麟在高台上激战正酣,旁边则另外有两个人在对他们的棋局进行复盘,为了让吃瓜群众搞清到底谁是谁,并在复盘的两人背后,帽子上分别贴了两个大大的‘胡’和‘吴’字,让前来观战的人一眼就弄清了对战双方的局势。
懂围棋的人望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攻,不禁为那个‘吴’姓之人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棋盘上的局势似乎对他并不是太有利,但每每杀至双方高潮迭起的时候,这位‘吴’先生却油滑的像泥鳅一样,总能找机会脱身。不但连胡正彦搞不懂,连台下的人也弄不懂了,这个人到底是故意示之以弱,还是仅仅灵光乍现,因为棋盘上的总局面对‘吴’是越来越不利,对于这十面埋伏,好像‘吴’先生越来越疲于应付了。
萧邦在包间内望着一边倒的局势,不禁眉飞色舞,对呆立在旁边的萧后洋洋自得的说道:“看来你要输了,赌局要不换个赌注,输的那一方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如何?”
萧后好像完全没有听见萧邦刚才的挑衅之词,看着那棋盘上的一幕幕,就像一帧帧的电影胶片,在脑袋里回现,她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却就是记不得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不一会,她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回了,最近见吴永麟的次数越多,她脑袋疼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但她的脑海中却对此人没有一丝的印象,难道我们前世有过什么交集?
一个小女孩好像对旁边的‘吴’‘胡’之战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对于旁边的悬挂的‘十厄势’有着浓浓的兴趣,她突然喊跟来的一个丫鬟搬来一个梯子,让她在棋盘的某一处放了一颗棋子。
此时对于小女孩与丫鬟的不经意之举,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有人觉得或许是上面的一颗棋子由于刚刚的一阵风,被吹落了,小女孩刚刚在台上玩耍,捡到了,便让下人恢复原位了吧。
不对,那个丫鬟怎么知道该放在那个位置呢?我记得那个位置以前是有那么一颗棋子的,台下的一人正对着刚刚的小风波暗自心惊。
“啊,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人群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刚刚还在观看台上两人对弈的众人一齐将目光想聚光灯一样集聚在此人身上,想看看此人为何会如此失态。
“‘十厄势’的局被破了,被破了,还是被一个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当众人听见这似乎那么不真实的胡言乱语,再去看看台上悬挂的‘十厄势’之局,人群中开始越来越大的骚动,有人伤心,有人激动,有人失魂落魄,这一群人就像中了魔咒一样,一副‘众生相’活生生的展现在高台上的两人面前。
胡正彦也坐不住了,痴痴呆呆的离开桌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十厄势’的展示之处,他对于刚刚台下的风言风语是不相信的,或者说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还没有亲眼看见。
萧后突然站了起来,望了望被人围在中间的小主仆二人,对旁边的侍卫耳语了几句,那人随后退了出去,往高台上靠去。
“啊,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胡正彦也疯了,原本还抱有的一丝侥幸被鞭挞的荡然无存,望着那近乎行云流水的棋局,与原来疑虑重重的局面霍然开朗,仿佛一处桃花源,让人神智游离其中,说不尽的舒服畅快。落英缤纷,画卷幽静,这一静一动,相得益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这一自然奇景,让人不忍踏足践踏一步,就那么静悄悄的在那里站着,都会被深深的感染,此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真正体会其中的意境吧。
“黄口小儿,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那人到底有什么居心?”胡正彦心头有那么一丝幻想,他企图通过一些无耻的手段来搬回局面。
“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啊,你不信问丫头姐姐啊。”小主人的丫头此时已经慌了神,她哪儿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此时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胡正彦再一煽动,人人如狼似虎的望着她,恨不得将这个孱弱的女子吞下肚,让刚刚的那一切不曾发生过。
“哈蜜儿,到先生这里来。”望着被围的主仆两人,吴永麟连忙出来帮他们抵挡这些人的刁难。
“都散开,都散开,看什么看,萧后有请两位破解‘十厄势’棋局的两人到楼上小酌一番。”一位带刀侍卫用凌厉的目光扫了扫仿佛得了失心疯的吃瓜群众,并大声高喝。
“去吧,那位大姐姐是个好人,不用怕,她会保护你的。”望着神不守舍,惊恐不定的主仆两人,吴永麟连忙让她们吃下定心丸。
台下的众人心有不甘的望着主仆二人被请进“儒茗楼”,想着一切化为了泡影,有些人因为一些小口角便大打出手,刚刚还在看戏的吃瓜群众此刻却成为了戏里的主角,还是一出动作戏,最后还演变成了群殴。
刚开始还只是一两人在那里扭打,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另外一人,这人本来就一肚子邪火,结果也加入了战团,后面波及的人越来越多,几乎人人都加入了战团,也不分帮派,大家自成一系,想和谁结伙就和谁结伙,刚刚还和一帮人把一个不顺眼的家伙狠揍了一顿,结果那些人倒耙相向,把自己又打的不成人形。
下面的人都是些公子哥,真正的高手是不会来凑这个热闹的,所以虽然这些人你来我往的搅和在一起,到不至于发生什么人命,有些人此时你拉着我的头发,我拽着你的耳朵,就像几个小媳妇似的在那里骂架,让吴永麟觉得甚是好看。
这件事后来听说被人鼓噪了一下,这个日子居然被定为了番邦每年必然举行的盛大节日,居然有一个古怪的名字,叫“圣诞狂欢节”,这一天,你可以拿起你手中的小木槌,对其他人进行任意的殴打,参与的人也变的聪明了,要不就穿着一身盔甲,或者怀中藏着铁皮,就像一个个乌龟和虾兵蟹将,人人乐此不疲,发泄着这一年中所有遇到的不快,在这一刻,他们发现群殴可以这么欢乐。
萧邦看着下面丑态百出的众人,今天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想不到出了这一档子滑稽事,自己的人手已经被派往去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了,此时也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事态在可以控制的局面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一个官兵模样的人绕过混乱的人群,对还在愣神的胡正彦又说出了一个让他吐血的消息:允王府没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现在怎么办?
本来刚刚还觉得所有的一切正按照自己的妙计一步步的进行着,这边一丢丢的功夫就拿下了,允王府再来一次捷报,自己将成为今天的人生赢家。结果,自己败的一塌糊涂,他不敢抬头与萧邦炽热的眼神对视,那是一种失败者惶惶不安的心虚,即使他知道萧邦不会怎么责备他,但他确实心有不甘,难道他真的小看了这个平时浑浑噩噩的允文公?还是他背后另有高人?
他此刻与吴永麟一绝高下的心情是一点都没有了,即使此刻胜了吴永麟,他还是永远排在第二,还是一个黄口小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那个跟来的下人认出了这个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