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行如何行事,杨凌当然也有所准备,李师师如此冷淡清高不插手关说,在杨凌看来,无非是别人没有拿出李师师真正想要的罢了。远远不足以打动李师师这等人物。其他人用来走门路的,用屁股想无非也是钱财,李师师难道还缺财货之物么?而且这种清高冷淡的女孩子,这种自以为凡拔俗的女子,恐怕最厌恶的也是别人捧着一堆阿堵物上门讨好罢。
什么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到底什么才能真正打动她?
杨凌自从定约之后,一直思来想去,各种想法推论冒出了无数,但是没一个有把握的。
现在仍然是胸无成算,可是此刻,他却没有重出半点焦躁不安的模样,只是静静的跟在贴身侍女身后,腰背笔直,随着这双螺垂铀的娇俏的侍女一步步踏上小楼。
足声空空,在这暗夜里似乎传出去老远。
一点灯火,正在头顶。不多时候,贴身侍女已经将杨凌引至小楼之上,引入一个雅洁的小厅当中。厅中一桌而已,桌上铺着雪白的宣纸,旁边放着砚台,砚台雕成风鸟群集振翅梳羽模样,隔出了几个小小的墨池,池中朱砂靛青各色分列,想必是做画所用。砚台旁边有笔架水瓯,几支狼毫兔毒鼠毫笔或在笔筒中,或浸在水瓯里,恐怕是主人画后生倦,没有收拾就懒懒上榻小睡。
厅堂四下,挂着几幅字画,有的纸质变黄,一眼可知就是古物。有的还仿佛墨迹赤干。张挂之处,也没什么讲究,仿佛就是主人用来随意欣赏揣摩的。这些字画上,不少都是印记累累,历代不知道为多少人所收藏。现在就平平常常的挂在那里,也未曾有碧纱遮护。
杨凌虽然时这些玩意儿一窍不通,拿起毛笔写字到会,不过就是写出来的字可以称为狗爬。但是侧身其间,一股书卷气清雅气就这样扑面而来。似乎隐隐约约之间,还有一点飘渺于干年的时空中的淡淡香味,萦绕在鼻端。
贴身侍女领杨凌在厅中站定,才敛衽一礼,低声道:“奴这就去请小姐,但请大人稍候。”
杨凌不在意的摆摆手让她去,负手就在这小厅内踱步。看看这儿,瞧瞧那里,还拿起笔比划两下,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杨凌拿着毛笔对着宣纸,正在寻思是不是画一堆王八的时候。就听见背后莲弓轻响,衣衫细琐,一缕香气萦绕厅中,正是有一丽人从内绕出,直入而来。
杨凌头也不回的淡淡道:“厅中也不设座,不是待客之道,要是下马威的话,就不必了。杨某男儿,可以直中取,也可以曲中求。”
“低声下气巴结讨好,却是不会,此处是小女子画室,没有坐着做画的道理。一时疏忽,忘了设尊客之座,还请恕罪直中取便是直中取,到了曲中求,那就和低声下气巴结讨好没什么区别了。”
“小女子见识浅,这点不解,可请杨大人解感。”
杨凌回头,入眼之处,就是一个高挑清丽的身影,秀如云,高高盘起,略有一丝垂在俏脸之侧。身上服色装束淡雅,却更衬得这四七高挑清丽的身影纤腰只有一束。
这个女子已经没了多少青涩的容颜,一双丹凤眼,鼻挺唇淡,肌肤莹白如玉,真可称得上吹弹得破四个字。少妇的肌肤本来就比少女更滋润光洁一些,眼前这个女子肌肤的细腻光洁,可称杨凌在两个时代所见到的所有女子之最!
这个女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舒服。容颜也许不是最出色的,但是一定经过了最精屯的修饰。每一举动,都自然而然直到男人的庆心深处。如果不是天生,真不知道要经过多么严格的训练,才能到这种地步!
在这一刻,杨凌在心中蔚然长叹,赵佶,赵佶,原来你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要是放在自己来的这个时代,赵佶一定是玩弄大学里面清新女大学生的艺术系鬼畜中年教授。
大宋这个时代,其实是相当缺少这种知性美女性的。虽然大宋整体文化程度已经算是在这个时代遥遥领先了。而在杨凌穿越而来的那个时代,随着近百年来教育真正男女平等,在每个心目当中都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记忆。
是自己考试低空飞过,被父母训得灰头土脸之后看着窗外闪过的那个邻家好成绩的俏丽女生?
杨凌深深看了李师师一眼,就收回眼神:“直中取不用说,一直向前,唯死而已。曲中而求,不过是男儿行事,目标仍是如此,一路不通,另寻他途。此身不可轻掷,直到大功告成而后矣。比起直中取,曲中求却是更难。要儿一时血勇不难,坚忍不拔却是万难!然则不管是直中取还是曲中求,都没说要让男儿折腰,奴颜婢膝!”
这话基本上就是睁着眼睛胡说了,要是在李师师这里讨好巴结有用,杨凌早就上了。眼前女子既然是那种文青女,杨凌自然就选了最能打动她的话说。
女子但时一个男子有了好感,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听怎么顺眼,李师师一听就觉得大得我心。当下微微点头,脸上一时间竟觉得微微有点烫。她垂下眼睑,暗自贵骂自己,一向都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将来也一般能古井无波下去,怎么今日,竟然有些心慌动乱?
不过李师师毕竟是李师师,纵然对杨凌有些莫名的好感,却也不会影响到她的聪明。她在赵佶身边立身就靠的是善解人意,对朝局之事从不多说一句。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她还是要依附于赵佶才能让她保有的一方小小天地不为人所打扰,让她可以在这小楼里继续清高富持下去。这立身之本,岂会为杨凌三言两语所说动?
当下收敛心神,淡淡一笑:“小女子受教了今日实在简慢,只有委屈杨大人在此立谈了。”
杨凌一笑,转过身来干脆和李师师面对面。李师师心旌略略有点摇动的样子,以杨凌眼睛之毒,早就看了出来。这个时候只恨这个时代没有古龙水,要不然熏也把李师师熏晕了,强烈的男性荷尔蒙之下,要李师师帮什么忙她都从了。句话说出,就知道不对,一瞬间竟然又在光洁的脸颊上浮起浅浅的一层红晕。仿佛失了什么也似,李师师尽力冷下容色,淡淡又开口道:“这事小女子却帮不上大人什么,官家虽然错爱小女子,然则小女子是什么身份却自己知道,这些话是不会说,也不能说的,大人所求,恕小女子爱莫能助,就请大人安置罢。”
杨凌看看她,轻轻道:“你是什么身份,又不是你自己选的。”
一句话就说得李师师娇躯一震,竟似有点痴了,这句话,竟然是从来未曾有人对她讲过!自从长上将其卖给行院,张艳帜以来,行为行院翘楚,官家垂爱之后,更是名动汴梁。
谁都羡慕她李师师的际遇,谁都以为她风光得意,却没人想过,这不是她自己选的!
李师师读书,是真的读深了读透了,不象其他所谓解语女子背几篇诗词,记几个小令,不过席间陪人调笑而已。书读得越多,才越看出这干年上下,多少人都只是在身不由己当中挣扎,又有几人,真能掌握自家命运?她想要的,只是想把握自己的命运而已。而这又何其之难?
晋朝羊桔所言,人生不如意事,十常**经历越多,才越能感觉到这句话的滋味所在。
自己想努力掌握自家命运,却心里明白不过是奢望而已。
杨凌笑意淡淡的,还带点嘲讽,指指头顶,轻轻道:“这贼老天给我安排的,也不是我想要的。可我从没低头过,仍然在拼命的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家手里。”
一边说着,杨凌一边左右瞅瞅,桌子上全是东西,坐在上面不成个样子。干脆盘腿席上坐下,指指身边不远处笑道:“主人慢客,自家寻地方了,我久站无妨,让你一个姑娘立谈就不成样子了,干脆席地对话,也算是一段佳话,我的名声在汴梁只怕传得多了,不过也不见得有人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女史有暇,不妨听我说说。”(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惊龙(五)()
李师师看着杨凌还是那副举止自在,没拿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就觉得有点恨得牙痒痒。
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往日的宁定淡雅,对眼前这个男子似乎半点作用也不起。他根本不是来求帮忙的,简直就是来卖俏的。偏偏娃儿爱俏,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脱如李师师,也不能免俗,当下咬咬牙,也坐下来,将蓬亏藏在裙子里,瞥了杨凌一眼:“主自然随客便,大人洒脱,小女子只能奉陪,既然大人在暇,就请说罢。”
和李师师说从两三年后开始,持续一百五十年之久的北方蛮族不断摧残汉文明的这个悲局性的历史进程,自己奋力挣扎,如何想挽回这场天倾。以李师师的聪慧,也是难以理解的,要打动她,只能从另外一方面来说。
杨凌席地而坐,娓娓而谈,将自家经历捞能说的都说了,一渡白沟河,万死于兵火之间,自己一路行来,如何为命运所拨弄,而自己又怎样绝不向命运低头,大呼抗争。他的经历本来就传奇,只是这样平实道来,已经让李师师心旌摇动,让李师师眼圈都有些红了。而杨凌始终不肯向这命运低头,让李师师要是有些难以自持!
杨凌声音渐轻渐慢,说到最后,语意已经有些迷离:“一路行来,经历多少悲欢,要是我牙关稍稍咬不住,脊梁稍稍一软,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尽我所能,尽力保护照应自己身边人,兄弟,属下儿郎,身边女子,你稍稍向这贼老天一服软,他就会将你所有一切都抢走!我不能倒下,只有努士向前,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我才前暮此处,和女史你说这么多我能领兵,能打仗,为大宋立国大功。,凭什么要遭致如此际遇?将来我还能为大宋御侮沙场,为自家儿郎博出前程,为身边女孩子带来平安喜乐,让大宋百姓不如燕地百姓一般遭致那样惨烈动迁!难道我错了么?不要说一个隐相了,就是隐相加上老公相一起与我为敌,老子也还是那四个字,绝不低头!”
李师师一时间只觉得身子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丝巾的下面,一滴清泪流下,原来在这富软的汴梁之外,竟然有如此血性之事
平白在官家面前就为你分说,引荐于官家面前,这是不成的总还得好好筹划一番。这院子里面都是休己人,应环会走漏风声,要是不急,稍待片刻,商议看看怎样行事才是完全之策几乎是吐出第一个字李师师就已经觉出了不对,但是偏偏还是将这番话都讲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日怎么会难以自持如此,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对眼下生活过得厌倦了,对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感到惶惶了,更或者是杨凌这个南归之人,从初见第一眼,就打动了自己?
李师师一席话轻轻说完,杨凌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的确是为难了你,让一个女子为小杨某人冒这风险,没有任何回报,杨某大好男儿,宁不愧死。”杨凌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怎们组织自己的词句,最后几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就不说什么矫饰的话了,我的确需要你相助,皇达于官家面李师师怔怔的想了想,最后容颜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世间负心人本多,小杨大人,我们看将来罢”
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