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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稳赚不赔的事情,梁师成之辈,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此次对杨凌行事,皇城司完全为梁师成所驱使,就可以嘉王与梁师成之间关系如何了。
耿南仲李纲之辈,向来是自诩为正统的土大夫。当初旧党遗泽。当今官家用事,蔡京一直打着新党的旗号不用说了,政治上就是生死大敌。
梁师成,王黼李彦童贯等都是幸进之辈,也一直压着这些所谓正统士大夫一头。
现在的政治光谱中,梁师成和蔡京不用说是势不两立,他们这些人也暂时归于梁师成一处一一原因无他,蔡京是不可能给他们这些旧党遗泽出路的,一个元佑党人碑就已经刻明白立场了。
不过这些旧党遗泽所谓正统士大夫和梁师成这类幸进之辈天然也有隔阂,同样存在党争。在梁师成这类幸进之辈地位一时难以动摇的时候,这些所谓正统士大夫们就不得不为将来准备了,梁师成相善于嘉王,他们就暗地里贴紧皇太子。下一代的党争都预先准备好了,生命不止,党争不息。
李纲是旧党遗泽正统士大夫中隐然智囊之的地位,又和耿南仲这种东宫派亲善,而且太子宽厚简朴,很适合这些士大夫的胃。
怎么能和太子这里没有瓜葛?虽然为梁师成奔走画策,可是有什么变动,还是会第一时间知会太子这里。
太子意思,此次大家携手,借对付杨凌敲打蔡京,要一统朝局,可梁师成得意了,就是嘉王得意了,将来怎生是好?
耿南仲哼了一声,脸色有点难看:“天位早定,太子何忧?”
李纲看了耿南仲一眼,笑着和太子解释:“北伐燕云的时候,有人背后使力,想以嘉王为北伐统帅,然则官家明察,此议遂寝。”
“嘉王已经安份许多,太子可暂时无忧。正如道希兄所言,非借此梁师成和蔡京争斗之际,我辈才能渐居要津一一一一梁师成权势越张,与其亲善之辈,只怕官家看得更紧一些正人为太子羽翼,上又有官家圣明,将来这大宋天下,自然是交到天子手中,圣圣相承,为我大宋底定万世太平。”
李纲说得明白,太子默默点头。
官家圣明,那是废话,总得说说遮遮场面,要紧处都在其他几句,梁师成借此完全压倒蔡京,这个权势就太强了。当日官家怎么提防蔡京,只怕将来就要怎么提防这位梁隐相了,梁师成再力挺嘉王,只怕起到的都是反效果。
这位嘉王似乎也是明白人,背后有高人指点,当初再争北伐统帅位高调太过,反而为官家所敲打了一下之后,现在也老实了许多,似乎也还有点刻意和梁师成保持距离的迹象。
而这次梁师成得了面子,压倒了蔡京。可他们这些旧党遗泽士大夫也算是得了里子,少不得有人渐次大用,太子慢慢培植羽翼,以待将来就是了。总比前些时日嘉王咄咄逗人,太子却束手无策的时候好上许多。
梁师成和杨凌这场暗流涌动的争斗,牵涉范围之广,影响之深远,在汴梁城一切安堵如常的外表之下,其惊人处,只怕局中之人,都难以完全想见!
杨凌实在是一个扫把星的命,穿越到燕地,燕地打了一个尸山血海,大宋大辽女真的名臣猛将,皇亲国戚,或死或落马,有好下场的没几个。回返汴梁,虽然什么差遣都不在手上,仍然搅动风云,不知不觉的就将所有人都卷了进来!
李纲含蓄的分说完,太子象是松了一口气,颇含赞许的看了李纲一限,耿南仲在旁边冷眼旁观,肚子里面嘀咕:“这位纪伯兄,现在是锋芒太劲,处处都得人看重,只怕未必是福分这位纪伯兄,与武臣王禀辈善,与梁师成辈善,这里又在太子面前卖好,人虽明敏,可是操守未免……”
这边耿南仲老夫子吃干醋,李纲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弹精竭虑的在汴梁城中各处势力当中奔走,人都黑瘦了一圈,只是目光越的炯炯有神,大宋局势日非,李纲这等聪明人,有抱负的人都有时不我待的感觉。实在也是顾及不到别人的想法了。
他看着太子,正色道:“太子殿下,国事渐有转机,这大宋国本,还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现在武臣跋扈,幸进之辈充斥朝堂,将来都需要太子殿下与我辈等着手调治,缓缓恢复大宋元气,若不是杨凌此子出现,在燕地战事不能为大宋缓一口气,也不能在汴梁搅动这朝局,让我辈有此机会张目,正是天佑大宋,官家与太子殿下的福分!”
说到后来,李纲都感慨了起来,忍不住以手加额,叹息道:“如此功臣,未免有些对他不住,太子殿下,杨凌难得人才也,现在不得不压制于他,将来太子定然要加恩与他,将他招揽在手,此子能战,多有绮仗之处!”
耿南仲眉毛一挑,还未曾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赵恒是性子深沉的人,当皇太子久了也最能磨练人心性。今日算是话都说得太深了,但也不得不将李纲漏夜请来,了解清楚明白这在汴梁暗地卷动的风潮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话已经说到如此,就再不必说,当下起身淡淡一笑:“孤且回转,两位先生也早早安置,国事如此,还请两位先生善自珍摄,为国为孤惜身。”李纲和耿南仲都起身,恭送太子离开,太子身影消失之后,耿南仲才淡淡道:“纪伯,此次行事,多是有劳你了,你我二人将来也不知前途如何,看来有人就要出外,我辈乏入主持,到时候说不得就要仰仗纪伯兄了。”
李纲看了耿南仲俨然的面孔一眼,苦笑道:“我何德何能?道希兄守在太子身边,殿下正是我辈将来的指望,这居中主持的辛苦差事,也只有道希兄一肩挑了。我还不是供道希兄驱策而略尽绵薄?这话不必再说,不然此处我再不敢登门了。”
耿南仲淡淡一笑,当下不再多说什么。
李纲迟疑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希兄,我在枢府,见到一人,名唤俞芳,来历奇诡,说不定和当年旧事有些瓜葛,然则此辈怎么还能在汴梁城中?”
耿南仲眉毛一挑,神色也严肃了许多:“此人如何,你细细讲来?”
李纲摇摇头:“现在还说不准看不明白,兹事体大,不能轻言,我再留意一下就是。”
耿南仲也叹息一声:“都门纷攘,暗流汹涌,不知道何时才还汴梁一个清平,我辈才能用事,徐徐调治这大宋天下!”
李纲苦笑:“道希兄,走一步看一步罢,凡事急切不来的,先将杨凌这头料理了再说,唉,总是觉得对他不住!”
夜色已经渐渐深了下来,马前街附近的和乐楼和杨楼两处却还是热闹的时候,车马二人抬的小轿子川流不息,将各处行院的女书接来这里,穿花蝴蝶也似的没入一个个雅间当中,然后激起更大的欢笑声和斗酒声。
不管什么时候,汴梁城都是不夜,不管北面辽国覆灭,女真崛起,还是汴梁城中渐渐绷紧的备方势力之间的争斗,都似乎不会让这里的热闹繁盛消减半点。
汴梁城的都丽日子,在大多数人心目中,也会长久持续下去,永远不会有消磨的时候。
在和乐楼和杨楼时面那各衔上,却是安安静静,原来对面还有三两家颇为高档的行院。
现在差不多就只剩下李师师所在的行院一家了。其他的都很识趣的搬到别处,反正汴梁娱乐行业占地广大,其他地方一样讨生活,官家私自出宫会二奶在风气开通的大宋还算是佳话,要是这里行院仍然密布,官家经常出禁洋到这里嫖院子,那就好说不好听了,官家身为一国之君,秉政日久,说什么也还是有些底线在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惊龙(四)()
就是李师师所在行院,也就早已名不符实,除了蓄养的一些供官家宴饮助兴的歌妓之外,真正可称女书的就李师师一人,比起其他行院女书涌涌,到处流动的都是柳媚花娇的雕粉气大不相同。虽然李师师还在招待一些看得上的客人人行院当中饮宴,但是更多象是雅集而不类真正的行院了。
除官家亲临外,平时李师师招待客人也极少,到晚也绝不开宴。所以每到晚间,这里就安安静静,绝不会有那个不开眼的人去打扰,所谓周邦彦霜浓马滑,基本上就是文人自己yy。
和乐楼和阳光灯火通明,人潮流动,莺声燕语。时比起一街之隔的李师师所在,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这些日子里面,皇城司一直有人驻守在这里,盯着李师师这里的动静。梁师成王禀李纲等辈不是不聪明,不是想不到杨凌可能采用这条狭窄小径,自达于官家面
这些日子盯在这里,倒有大半时间在和乐楼杨楼消磨,半晌才过来绕上一圈。能半个时辰就出现一次已经算是当差勤谨了。原因天他,这个时候的机构是绝时没有后世那种执行能力的,在承平富贵日久的情况下,汴梁的政府部门,更是颓废废弛得不成一个样子。
在有心人眼中,这等监视,跟没有监视也区别不大。
今夜值守在此的皇城司使臣有七人,四个在和乐楼,三个在杨楼。其中至少五人居然是请了朋友在这里饮宴,剩下两人自然不能这般苦乐不均,两人也凑了一个碰头东。已经搂着歌妓在斗酒了。这七个使臣自然也都有些闲暇跟班,可李师师行院自有院公家人守着门禁四下,这些闲汉如何敢凑进前?大家也不过就是钻沙胡混罢了,到时候报一个平安无事就成。
就是在大宋皇城司的如许严密监视之下,杨凌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坐了轿子,几乎可称得上是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进了李师师所在散宅邸,入内之后,居然是贴身侍女提灯亲自引路,将杨凌直引入李师师所在小楼处。
走在这个安安静静的宅院当中,看着两厢回廊亮着的等候,看着前面一角小楼伫立在黑暗当中,几点烛光从窗纱中透出。杨凌脚步放轻的,跟在提灯的娇俏小侍女身后,居然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这是去见李师师,干古之下,第一二奶,非她莫属。宋末时光,正因为这个女子,平添了几分脂粉气息。
他轻轻甩头,赶走这一点莫名而来的旖旎浮想,不管是北地的金戈铁马,还是这马前街的软红十丈,对自己而言,无非都是战场。而且是一定要赢的战场!
李师师完全没有义务帮自己这一把,按照从那些好八卦的衙内们。中了解的一些关于李师师的零碎。这个大宋第一二奶其实清高至极,从来不插手这些关说事宜。倒有一半是贴身侍女非他属下不嫁,怎么也得应酬一二。还在一半估计就是好奇了,这点杨凌可以毫不讳言,此刻大宋,此刻汴梁,经历最传奇的除了他杨凌之外,还能有谁?
但是这点好奇和敷衍,绝不足以支撑李师师来为他和赵佶之间穿针引线!自己前面费尽心思,为的无非就是能踏入这院中,能直入引楼。这些还都是自己能掌控其中变数的,踏入这小楼之后,其间变数,才是自己无法掌摇的,才是最艰巨的一段的开始!
虽然毫无把握,但是穿越以来,什么事情自己又是真正有把握的?摇摇晃晃,跌跌爬爬,不也走到这里了么。
此行如何行事,杨凌当然也有所准备,李师师如此冷淡清高不插手关说,在杨凌看来,无非是别人没有拿出李师师真正想要的罢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