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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熊一拍胸脯:“恩公既然执意要去,那田熊便带恩公去那马山。”
云扬一看这个傻大个直接就毛遂自荐了,差点就要跺脚。
兄弟,他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你也不当回事嘛!
就当云扬打算出言劝阻的时候,一旁的老王有些难为情的开了腔。
“李大爷,我就是个赶车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哪里有您这般的胆魄啊。我我就不去了吧,我守在这给您看东西。”
老王的话倒也朴实,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赶车的,没必要为了一份差事把命送出去。在这个年代,一旦家里的顶梁柱少了,那家里孤儿寡母的还不得被人吃绝户了?
“成啊,你也赶了好久的车了,你就在这边休息,我们去去便会。”李越倒是意外的通情达理了一会。
老王轻呼一口气,总算是逃离了苦海。
“徒弟,你呢?要不要和老子一起去?”李越的目光又落在了云扬的身上,灼灼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鼓励。
云扬被李越盯得有些发毛,心里一发狠:妈的,我去!
“嘿嘿,好小子有种!放心好了,你师父还能自己找死不成?”
云扬看着李越自信满满的模样,又想起早前裴莒在擂台上的英姿,心里思量道:姜大哥说练武功越上年头越厉害,裴莒连胡师傅都能打得过,想来马山上的那些土匪奈何不得他。师傅好歹是裴莒的师叔,纵是敌不过他,七八成总该是有的。这样的话最起码保命是够了。云扬想到了这里,底气一下子又足了不少。
李越要是知道这小子的想法,一定会揪住他的耳朵后再跳脚大骂:什么叫纵是比不上,七八成还是有的?裴莒那小子和我比差的远了,当年还是老子叫他的入门式呢。
第二天一大早,李越在田熊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路口,田熊指了指前面的山头:“恩公,前面就是马山了。”
李越以手褡帘,眯着眼睛望着面前这座山。马山不高,但胜在山上树木繁多,远远看去就像是个绿盖子。山上的土匪便以这些树木做掩护,躲在山腹的溶洞中。
“田熊啊,你可以走了。下面的路我们知道了。”
“我不!我也要随恩公上山”田熊却是一下子就拒绝了李越的要求。
“马山的土匪凶残无度,你不怕死?”李越一脸笑意的望着他。
田熊憨厚的挠了挠头:“嘿嘿,依着恩公的本事,想来是没什么事的。万一万一出了事,这条命大不了便还给恩公。”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云扬在心里暗赞的,随后又觉着有些羞愧。
人家一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都能这么豪气干云,自己怎么说也是师傅的徒弟,却在这边畏首畏尾的,实在是丢人!
源于内心的羞耻感冲散了最后的一点恐惧,云扬开始振作了起来。
“田大哥,我叫云扬。”云扬主动朝田熊行了个礼,神情也自然了许多。
田熊连忙回礼:“见过公子!”
李越见两人全无惧意,放声大笑,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
“恩公,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了刘老蔫的地头了。”田熊在一边提点道。
但李越却像是没什么耐心一样,直接就放声喊了出来:“有没有人啊!我身上带着宝贝呢,价值连城的宝贝。快来人来抢啊!”
快来人来抢啊!
云扬听了差点没吐出血来,哪有人这么喊的,你这也太胡闹了吧!
但胡闹归胡闹,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李越这两嗓子刚下去,不多久便从山上钻出十几个喽啰。
领头的那个戴着一块绿色头巾。
“哎哎哎,别叫唤了!今儿倒是奇了怪了,平日里别人都是躲着咱,像你这么跳脱的倒是第一个。算了,先砍了再说吧。”说完,一群人提刀上前,眼看就要手起刀落,喋血当场。
就在这时,李越不慌不忙的哼了一声:“放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刘老蔫,你们要是耽误了怕是担不起。”
一席话从容不迫,掷地有声,颇有些高人的味道。
一群喽啰停下了手,相互望着,最后都看向了领头的绿头巾。
绿头巾眼珠子转了转:“你们是什么人,见我家大王有什么企图?”
李越依旧是那副及其臭屁的模样:“我的身份你不配问,至于老子有企图么,告诉你倒也可以,就怕到时候刘老蔫会亲自灭了你的口!”
李越的气势一下子就镇住了先前张牙舞爪的绿头巾。绿头巾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那你们跟我来吧,记住,不要耍花样,否则老子剁了你!”
说完一转身,在前面带起了路,其余的喽啰则是环在他们三人周围,牢牢的看着他们。
云扬现在真是佩服死李越了,这场面太特么刺激了!三句两句就唬的土匪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
但现在又面临着一个问题,到了刘老蔫面前可说些什么啊?人家刘老蔫只要一过眼咱不就露馅了嘛。
云扬偷偷瞄了瞄前面的李越,李越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云扬摇了摇头,算了,走到哪算哪吧!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坐在自己的虎皮大椅上,手边的木桌上堆满了酒肉,这就是田熊提到的刘老蔫。名字是叫老蔫,但这身材体格倒真是看不出哪蔫。也不知道这倒霉名字到底是怎么起的。
对于眼下的境遇,刘老蔫还是相当满意的。正所谓山高皇帝远,自己来到这个犄角旮旯,手上还带着人马,每个月的粮食供给还有专人送过来。占住一个山头只要打打劫就能过上有酒有肉的好日子,上哪去找这么好的机会!
正美着呢,一个喽啰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坛主,山下来人了,点明要见您呢!”
刘老蔫闻言眼珠子一瞪,端起一碗酒就往小喽啰脸上泼去。
“说了多少遍!出来了就不要叫我坛主,要叫我大王!咱现在是山大王了。”
小喽啰连忙抹干了脸上的酒,一脸赔笑道:“大王恕罪啊,咱这不是忘了么。”
刘老蔫脸色稍霁:“那人有没有说是什么来路?”
小喽啰摇了摇头:“那人口气大的厉害,说是不见到大王不开口。”
刘老蔫心头一紧,心说该不会是上面的人吧。
“人在哪?快带我去!”
第六章黑云会()
刘老蔫还以为是上面的人有什么事情要传达,屁颠屁颠的就赶着接驾去了。
李越跟着绿头巾混上了山,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下打量着山上的布置。土匪们依着树木和山石随意的搭着几处岗楼,岗楼上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散漫的土匪,手里的兵器都随意的靠在墙头。
李越注意到墙头上打着好几面旗子,旗子上绣着几朵黑色的云纹。那几面黑云旗迎着山风,猎猎作响。
李越眉头一皱,心说这个黑云旗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啊?这念想一时间在脑子里打转,可就是想不出个来路。
算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咱这上都上来了,还能怕了这几面旗子?
又往前走了盏茶的功夫,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洞口还站着好几个喽啰。李越一看,想来是到了地方。
整个马山的山腹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整个山洞四通八达的,在中央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个高台。山洞内支着许多的火盆,熊熊的火光将山洞中的湿气烘得一干二净,全然没有那种潮湿阴冷的感觉。洞中的采光不错,山壁上每隔几丈便会开一个口子,口子不大不小,刚好能射进一束暖阳。靠着阳光和那些火盆,山洞中倒也不算十分昏暗。
绿头巾站住了脚:“你们最好是真有什么事找大王,否则仔细了你们的性命!”说完便闪入了一旁的洞口去了。
李越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见洞里挂了不少和岗楼山一模一样的黑云旗。李越就觉着这东西看着眼熟,自己之前肯定是见过的,但这马山自己却又是第一回来。看来这马山上的土匪不只是明面上那么简单啊。李越眼珠子一转,一个新的想法便诞生了。
“是什么人要见我啊!”
李越仔细一看,只见来人乃是个彪形大汉,络腮胡子铜铃眼,猿臂虎腰螳螂腿。一对拳头比他李某人的脸盘子都大。身穿一身皮甲,头上歪扎着个虎皮的环带;手脚分别束着护腕绑腿,一双虎皮的靴子牢牢的套在脚上。
李越看着来人的架势,心说他既敢答应,想来便是田熊口中的刘老蔫了。只是看此人的气势样貌,老蔫二字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你是谁。”李越把下巴一抬,毫无压力的充起了大尾巴狼。
刘老蔫眼看李越这么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心里真是火大!拜托啊,这是老子的地头,你来老子地头来找老子还问老子是谁?没病吧!
但是刘老蔫并没有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出来,相反他还做了一番分析:我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个土匪,谁吃饱了没事干敢来主动找一个土匪呢?这个人既然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在我面前摆谱,想来来头定然不小。但自己也没听上面说会派下个使者来啊。嗯,想要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上面派来的,自己还得小心试探一番。
一想到这里,刘老蔫试探性的问了句。
“这位先生,我便是刘老蔫,方才听我手下说,先是您要找我?”
李越一听对面用上了“先生”,“您”这些敬词,心里立时就有谱了。
“你就是刘老蔫啊。嗯,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么?”
李越把手往后一背,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模样。
云扬站在他后面忍不住的揪心,心说您老人家还摆谱呐!待会人家要是发现您是个赝的可就全完了!不过想归想,云扬倒也没掉链子,最起码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
至于田熊,他一看李越在刘老蔫本人面前还这么拽,心中的敬仰之情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刘老蔫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大土匪。看见他叫恩公啥没?一见面就管人家叫先生!这得是多大的面子。看来咱恩公还真是本领通天啊。
要说这人啊,还真是贱皮子。你也是对他热乎他越是不在乎。反之,你要是给他甩个脸子,他反倒对你是念念不忘,思之如狂了。眼下刘老蔫的例子就极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刘老蔫眼看李越张狂的模样不改,就连身后的俩随从(他以为是)都一脸的拽样。心里更加坚定了之前的念想。
“先生见谅,小的并不知道您为何大驾光临。不知道先生自何处来啊?”
这个问题问的就很有水平了,问你从哪来。这就是刘老蔫放出来的问题,要是答出来了便是上头派下来的,若是答不出来,那便是死人了。
李越依旧是那张臭脸,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
“呵,敢问我的身份,小子你很厉害啊。”说着猛地一抬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刘老蔫,锐利的眼神瞬时间便洞穿了刘老蔫。
李越先是把头一扭,冷笑了一声,随后抢身上前,一把揪住刘老蔫的衣领恶狠狠道:“小子,老子行走江湖这么久,还从没人敢怀疑老子身份!”
李越的气势骇人,刘老蔫被他牢牢地攥着衣领,挣脱不开。这才发现面前这人的力气可是不小。抬眼一看,只见李越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