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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假也罢。先去他们那里讨些粮食再说。”
王奇和钱值还要再劝。罗成峰一挥手:“好了!我意已决,你们不要劝了。你先回去,好好安抚士兵,我这里就不用管了!”
见罗成峰一脸的决绝,王奇和钱值只好悻悻的离开。
青州军营,中郎将大帐。黄承听着郝康的讲述哈哈大笑。郝康一脸奇怪的看着黄承问道:“大人,陇州营违抗上命,还让您亲自过去。这么过分的要求,您怎么还笑呢?”
黄承微笑着看着郝康:“郝将军啊,陇州卫这番要求也是人之常情嘛。你想想,他们刚失了鲍老将军,现在你又让罗成峰过来。你要人家怎么想啊?人家还不得当你是不怀好意啊。他们让本官到他们大营里去也只是气话而已,做不得数的。”
见钦差大人并没有出现自己先前幻想的怒发冲冠的模样,郝康松了口气。接着他又看着黄承:“那么,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
黄承饶有趣味的看着郝康:“如何处理,他们不是希望本官去一趟吗?那本官就去他的陇州大营坐坐。”
话音一落,石破天惊。吓得郝康和一票将领都说不出话来。这钦差的胆子也太大了吧!那可是一群乱兵啊。
黄承看着他们一脸吃惊的模样,缓声道:“诸位,本官并不是鲁莽行事。你们算算,陇州卫从催粮那天起到现在多少天了?算算日子,他们的粮食也快吃完了。军队外出,粮草最为紧要。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不足势必军心大乱。你们看对面的陇州军可像是军心大乱的模样?第二,本官并没有接到地方县城的告急文书。说明陇州军虽然缺粮,但是依旧严守军规,没有纵兵抢粮。诸位啊,你们说说,这得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啊?所以本官相信他们和其他的乱军不一样。”
听了黄承的话,郝康和一干将领都低下了头。说实话,从他们之中任意调出一支部队,在陇州卫所面临的环境下,他们不敢保证手下的军队能够做到陇州军那般。
黄承满意的笑笑:“至于本官的安全,诸位不必担心。本官只要带上五十名护卫,足以来去自由。”
既然是钦差大人要求的事情,郝康也就没有多加阻拦。这就是文人和武人的区别。
对于武人来说,一件事情只要你把它说明白了,他就不会去阻拦你。可是对于文人来说,哪怕你的理由再充分,他们总会找出源源不断的新的理由来反驳质疑你。脱身办法只有三种。第一,认怂。认怂了他们就不会再去为难你,你的耳根子也就安静了。第二,投入大量的时间和他们周旋。这个办法费时费力,而且不见得成功。最后一种那是暴力破局,使用绝对的权威,让他们无话可说。
好了,现在黄承总算是如愿以偿的带着他的侍卫,来到了陇州营地寨门口。陇州卫哨塔上的士兵一看对方突然一下子窜出来五十余骑,还以为是青州营终于打算动手了。吓得他差点吹响手里的号角。再仔细一看,怎么骑兵队伍里还有辆马车?于是他放下了手里的号角,打算看看情况再说。
队伍来到寨门口,李通高声喊道:“陇州军校尉罗成峰何在?钦差大人在此,还不迎接!”话音刚落,“哗”的一声,骑兵队伍里面一下子打起十二面金灿灿的天子龙旗。旗角随风飘扬,描金绣银的大旗在太阳下闪耀着光芒。
哨兵赶紧跑回去报告。罗成峰本来正在喝水,听到钦差驾临门口的消息,吓得他一口水都喷了出来。这回不由得他不相信了。天子的团龙旗哪里是一般人能打的?除了天子出巡,再有就是钦差才有资格打这面旗帜。其他人等要是擅自打出这面旗,以谋反论处!
罗成峰刚才还在为粮草的事情苦恼呢,现在钦差一下子来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总之来都来了,福祸就先丢在一边,先接驾再说。
罗成峰急忙命令军士打开寨门,放队伍进来。自己则整理衣甲,传唤了一干将领,准备面见钦差。
钦差的马车慢慢驶入寨门,然后停下。一个年轻官员穿着四品的官服,手中拿着尚方宝剑,缓缓走下车来。
罗成峰看到黄承身着的四品官服,心中再无半分疑虑。此人便是钦差大人!
第四十二章一番试探闹剧落幕()
黄承缓缓下车,看了看面前的一干将领。笑道:“你就是罗成峰?好一个威风凛凛的骑校尉!本官找人传唤你不来,倒要本钦差亲自来看你。好了,现在本官就在你的面前,你还有何话说啊?”
罗成峰低着头不说话,黄承也没有和他多计较什么。吩咐道:“中军大帐何在啊?”
罗成峰这才走出来,在黄承面前禀报道:“大人这边走。”说完走在前头引路。黄承点点头,跟着罗成峰那么走下去。身后全是自己的亲信侍卫,陇州军的将领被有意无意的隔在了侍卫之后。
黄承一路上都在观察。陇州军的衣甲大多比较陈旧,应该是陇州军资贫瘠所致。但将士手中拿的兵刃却是寒光四射,想必是时时擦拭保养。军士们大多脸色偏黄,体格也不是十分健壮。陇州常年的风沙堆塑出军人一脸的坚毅沧桑,就连眸子里射出的都是悍勇坚定的精光。每个军士都是坚守自己的岗位,就是黄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过来,也没有一个人偏过头来观看指点。
能够忍住不看黄承那支队伍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不说别的,就黄承来的那一套仪仗行头,绝对是十的惹眼。别说是他们这些小兵,就是有些将军穷尽一生都不一定能看得到这架势。
黄承满意的点点头,心说道陇州军果然名不虚传。人都是会比较的,早先在青州营的时候,自己那家伙行头一亮相。嗬!恨不能半个营地的士兵都来围观。到后来还是郝康他们面皮发紧,指挥手下的军官赶紧把这些出丑的军士带回原地才算完。
“看来老将军的确治军有方,名不虚传啊!”黄承自言自语道。
陇州军营正当中有一座中军大帐。大帐旁边拱卫着三座较小的军帐,那三座就是罗成峰,钱值,王奇的营帐。罗成峰他们在鲍和不在的日子里,没有僭越,搬进中军大帐办公,而是一直在自己的军帐中商谈军务。所以中军大帐一直是空着的。
本来鲍老将军一日不回,中军帐就一日空着。但这次的情况不一样。钦差大人亲至,就算是鲍将军人在,也要让出主位,陪坐旁席。所以带钦差去鲍和的营帐那是合情合理的。
罗成峰把黄承引到大帐门口后便笔直的站在一旁等候。黄承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帐,抬腿就迈了进去,李通紧随其后,带着两个侍卫就跟了上去。走之前冲其余的侍卫使了使眼色。侍卫点头会意,带着一伙人将中军大帐围得严严实实,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放进。
大帐内,黄承高坐帅位。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干陇州系将领。陇州军以罗成峰为首,站成两排,都低着头不说话。
黄承直勾勾的看着罗成峰,问道:“罗校尉,怎么不见了鲍将军?”
罗成峰心中暗恨,心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你总督青州还能不知道老将军的下落?强压心中的怒火,罗成峰沉声道:“启禀大人,鲍老将军前些日子去广安催粮,被广安郡守扣押,一直未归。”
黄承暗道:果然是在广安!随后装作一番漫不经心的模样,一边看着手指甲,一边问道:“哦,原来如此。那本官再问你,你这消息何来啊?”
罗成峰见黄承一再逼问,心道这怕是个不晓事的糊涂上官。脸色一黑:“是末将从广安郡守口中问出来的。”
黄承嘴角一扬,幽幽道:“对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这广安郡守是你下令扣的?”
罗成峰一看,正戏来了!这是要开始兴师问罪了。他现在打算自己一个人把罪名扛下来,然后陇州军能够得到豁免。于是坦然道:“不错,正是末将下的令。”
“原来如此,那下令劫粮的也是你?”黄承再次发问。
“也是末将主使!”
“当真是你?”
“当真是我!”
黄承猛地一拍大案:“好你个胆大包天的罗成峰!阻截灾粮,扣押朝廷命官。你们眼中还有朝廷法度,军规军纪吗!李通,按照军令,罗成峰该当如何处置?”
李通大声道:“禀钦差,按律当斩!”
“好!”黄承满意的点点头。
“罗校尉,你都听见了?左右,给我拿下!”帐门外猛地跑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一左一右地按着罗成峰的双臂。罗成峰也不挣扎,任由侍卫把他给拿了。
一旁的陇州军官急了,连忙向黄承求饶。王奇把手伸向了刀鞘,就要拔刀救人。钱值眼疾手快,一把把刀又按回了刀鞘。王奇回头怒视着钱值,钱值死死地按着他,低吼着要他不要莽撞。王奇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黄承看着被拿下的罗成峰,笑着问道:“罗校尉,军法当头,你还有何话说啊?”
罗成峰正要说话,一边的王奇抢白道:“大人,此事我也有份!甘愿同罪”
钱值见王奇莽撞的出头,只好跟着他一起:“启禀大人,末将也有参与,情愿同罪。”
见王奇,钱值都出面了,剩下的陇州军官都一齐跪下:“大人,我等也参与其中,求大人降罪!”
黄承瞥了他们一眼:“聒噪!本官问你们了吗?我在和罗校尉说话,你们掺和什么!”然后又转过去问道:“罗校尉,究竟如何啊?”
罗成峰何尝不知道兄弟们的回护之意。但要保全他们,只有自己一力扛下来。
“大人,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绝无胁从。他们都是被我胁迫才不得已参与,大人明鉴!”说完,双膝下跪,朝着黄承磕了一个头。
黄承内心感动。不愧是老将军带出来的人!治军有方,有情有义。自己刚刚一番试探。要是这帮人推诿扯皮。那自己就没有必要保全他们了。
黄承微微一笑:“慢来,慢来。本官还有事情问你呢。怎么会这么快就把你明正典刑呢?我再来问你,广安郡守如何?赈灾粮如何?”
罗成峰叹了口气:“大人,广安郡守及其随从被我们扣在营中,不曾有半分虐待。粮食和水都是照常供应,只是拘束了他们的活动而已。至于赈灾粮食,都在粮仓,我们分毫未动。”
黄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陇州军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粮食少了不要紧,自己可以补。但要是广安郡守出了乱子就麻烦了。无论是杀了还是伤了,那都是伤及朝廷脸面的事情,朝廷是断然容不下陇州军。
现在广安郡守只是被软禁,虽然会有些怨气,但也好解决。这次的事情也怪他处置不当,到时候黄承只要稍稍拿捏他一下,也不怕他借题发挥,秋后算账。
现在问题问完了,黄承笑眯眯的看着罗成峰:“罗校尉,该问的我都问了。现在该到了行刑的时候了!罗成峰目无尊上,扣留上官;抢夺军粮;鼓噪军士,聚众哗变;实在罪无可赦!本官下令,立即”
黄承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罗成峰并没有恐惧的神色,只是闭上了眼睛,神情稍显落寞。一旁的军官也是以头抢地,大呼求饶。
黄承促狭的笑笑:“立即拉出军营,重责三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