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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同把男子扶起:“小兄弟,你可曾看错?”
男子摇摇头:“不会错的,这个耿将军平素每逢十五便会到城里支取军粮,每次来必定会夜宿在醉花楼,这个我等都是知道的,所以不会认错。”
听了男子的话,秦同喃喃道:“醉花楼,醉花楼”
念着这名字,再看看不远处两个打扮的妖媚艳俗的女子。虽是没有去过,但是秦同多多少少还是猜出来了:这“醉花楼”怕是个玩弄风月的销金之所啊。
秦同回过神来,朝男子道:“你检举有功,官府会有所赏赐的。你可以走了。”男子听完后朝秦同一阵拜谢,离开了。
秦同转过来,朝着两个女人,严肃道:“你二人便是醉花楼的。”
二女中年龄稍大的那个一脸的谄笑:“哎呦呦,官爷,奴家乃是这醉花楼的鸨娘金三两。我们醉花楼可是在官府录过册的正经商家啊。”
秦同面色不悦:“哼!烟花之地罢了,还什么正经商家!你放心,本官又没有要查抄你的产业,说这些不相干的干甚!老鸨子,我且问你,耿飚来过这里吗?”
金三两眼珠子转了转,回到:“这位大人呐,干我们这行的呀,卖的是皮肉钱,接的是四方客。从来都是露水的缘分,哪里会去在意什么姓名啊。您说的这个耿飚啊,我记不大清了。”
秦同见老鸨子装傻,冷哼一声。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便背过身去。只见那侍卫仓啷拔出钢刀,直接就架在了老鸨子的脖子上。钢刀磨得飞快,连老鸨子的大脸都照的清清楚楚。可笑老鸨还想着拿乔,突然之间便被刀架脖子。一下子吓得面如土色,身如筛糠。脸上抹的厚厚的脂粉都扑簌簌的掉在了刀上面。连带着另外一个女子都吓得浑身发抖。
那名侍卫厉声说道:“你这老虔婆!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大人要面皮,不想传出去说是欺负妇人,但我这把快刀却不要面皮!再敢欺瞒,休怪我手中钢刀无情。”一席话说的老鸨子肝胆俱裂,居然吓昏了过去。她脚下的泥地也是湿了一片,水渍顺着裙角滴滴答答的淌着。发出一股子骚臭的味道,这老鸨子竟是吓得失禁了。
秦同没有想到这老鸨子这么不堪,居然昏了过去,这可如何是好。那名侍卫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于自己吓晕老鸨子表示很无奈。无可奈何,秦同把视线投到了另外一个女子身上。这个女子年轻了许多,衣着也是十分暴露。见秦同看过来,连忙低头讨饶:“大人我说,我全说,不要杀我啊。”
秦同颔首道:“你若老老实实配合,本官何苦为难你一个女流之辈。说吧,耿飚来过没有,在哪里。”
那名妓女连忙说道:“那耿将军,呸!是耿飚确实来过,刚才还和我喝酒耍子呢。只是见到大人过来就急急忙忙走了,许是跑了吧。”说完偷偷看着秦同,生怕他发难。
秦同听完后,摩挲着下巴:“如此说来,就是没跑远了。好,没你什么事了,你带着老鸨子回去吧。”妓女这才松了口气,搀着老鸨子逃也似的往回走,一刻都不想多待。
秦同看着妓女逃走的身影,吩咐侍卫到两个城门口盘查,自己则到驿馆报告。
驿馆内,秦同向黄承报告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告罪道:“大人,下官未获允许,私自盗用大人名义擅作主张,还望大人宽宥。”
黄承笑道:“道周不必如此,你这也是为了抓捕人犯嘛。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黄承又岂是气量狭小,不识大体之人。这次你无过有功!”
秦同微微一笑,表示不敢居功。黄承轻轻叩击这书案,暗自希望此次不要功亏一篑才好。
再来说耿飚,他逃离醉花楼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出城。可他跑刚到城门口,就看见一骑从街上疾驰到城门口,骑士翻身下马,和看门的小吏言语了几声,小吏便指挥士兵急吼吼的把城门关了。
耿飚大呼不妙,好在还有一个城门,可以从那里出城。
按照燕国城池制。县城设两门,群城设四门,州府设置八门。只有王都才能设置九门,九乃是极尊之数。仅在王都设置九门以体现皇权的至高无上。
可等到耿飚气喘吁吁地从北边的城门赶到南边的城门才发现,南边的城门也已经关上了。耿飚有些慌了,这样不就是瓮中捉鳖了?很不巧,自己就是那个走不脱的鳖!
耿飚见出不去,附近又有侍卫盘查。就慌忙的挤到人群里面,朝着偏僻的地方走。心里想着先躲起来再找办法出去。
“哟!这不是耿将军嘛!怎么有空来固阳来了啊。”正当耿飚有些丧气之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耿飚转身一看,这不是,杨旦!
杨旦笑着看着耿飚:“将军想出去,对嘛?”
耿飚看着杨旦,不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朝廷命官啊。是又怎么样?”
见耿飚挖苦自己,杨旦面色不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将军倒是品秩不低,可如今还不是被钦差追捕,如丧家之犬?”
自己一个堂堂六品校尉被一个八品县丞给讽刺了?气的耿飚就要暴起。但他仔细一想,这杨旦虽是小官,但却是固阳的地头蛇。现在自己急着出去,借助他的力量是再好不过了。然后嚣张的说道:“不错,本将军是落魄了,但是本将军要是被抓了,那你我做的那些腌臜事,本将军可就难保会不会抖出来了。所以,你还是帮本将军出城的好。本将军若是安然无恙,你的小命才保得住,知道嘛!”
杨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耿飚:“耿飚啊耿飚,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就这么蠢呢?”
耿飚怒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冒险帮你出城?别傻了,这秘密除了你自己不说,我还有别的办法让你闭嘴的”说着拿手在脖子间比划了一下。身后便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慢慢朝着耿飚靠过来。
耿飚再儍都知道杨旦这是打算杀人灭口了,一边往后退一边讨饶道:“杨县丞,哦不,杨大人,放了兄弟吧。只,只要您帮我出去,我一个字都不往外说!真的。”
杨旦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不必了,只有死人才最可靠。耿将军,安心的去吧。”
耿飚还要叫喊,黑衣人上来就是一匕首,直插耿飚心脏。耿飚被捂住嘴,只是闷哼一声便断了气。自此,固阳案明面上的两个主谋都死了。讽刺的是两个主谋都死在了杨旦这个出谋划策的军师手中。
黑衣人将耿飚的尸体丢进河里。杨旦朝着领头的黑衣人说道:“此番多谢刘主事相助,至此,金府无恙也,祁阳候无忧也。”
身后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带着手下走了,留下杨旦一个人。杨旦看着刘其的身影,露出莫名的微笑,甚是恐怖。
第二十八章查抄肖府金府夜宴()
固阳的两个城门紧闭,不放一人出入。同时黄承还命令固阳的衙役,官差帮忙在城内搜捕。为的就是能够抓获耿飚。
可黄承和秦同从白天等到傍晚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耿飚的消息,这让黄承有些着急了。倒不是因为黄承耐心差,只是关闭城门对于民生大为不利。自己偶尔关上一会倒是问题不大。可要是一直这么关下去,能不能找到耿飚先不谈,老百姓的生活肯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秦同也在担心这一点,但是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坑。
这时,姜山从门外快步走进来。神色有些尴尬,说道:“大人,耿飚找着了。”
黄承有些激动地拉着姜山的手问道:“找着了!快,快带他来见我,我要立刻审问。”
姜山面露苦色:“那个,大人,他人是找到了。可是,已经死了。”
“人找到了就赶紧带什么!死了?”黄承先是漫不经心,继而吃惊的叫了起来。
“怎么会死了呢?”黄承忙问道。
姜山低着头,报告道:“我和兄弟们本来沿着街搜捕呢,看见几个老百姓往河边跑,边跑还边说前面死了人,要去看看。我和兄弟几个也就一起过去了。等到我们到了才知道是一个人漂在河里,被老百姓用竹竿拦住了。我们把人捞上来,在他的衣服里面发现了青州卫的官防,又找人指认一番后才确定死了的人是耿飚。”
黄承有些懵了,怎么迟了一步?他看着姜山:“是自杀还是他杀?”
“他杀,我等在耿飚的胸口发现一道伤口,贯穿心脏,应该是匕首刺击所致。”姜山如实说道。
黄承来回踱着步子,喃喃道:“如是他杀,那么又是何人下的手。若刺杀耿飚的和刺杀肖光佐的乃是一伙人,那么刺杀本官的也应该是这伙人才对。肖光佐,耿飚,我。。。到底是什么联系呢?”
这案情越发的扑朔迷离,让黄承一时间理不清头绪。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罢了,这件事先暂且搁下吧。对了,姜山,云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到云扬,姜山有些黯然:“回大人的话,云兄弟现在仍然是昏迷不醒。虽是外伤得治,但那弩箭的力道何其巨大,这次中箭怕是伤及了肺腑,留下内伤了啊。”
黄承也有些丧气:“都怪我啊,是我大意了。要是昨日听了你们的话,也就不会如此了。”
姜山和秦同连忙劝慰,黄承摆摆手:“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上官,错了就是错了。现在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一听有任务,姜山和秦同都抬起了头。
只见黄承说道:“前些日子我们已然得知肖光佐贪墨一事。只是当时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就没有声张。现在肖光佐,耿飚相继死亡,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你们这就去查抄肖府,查抄物品一概充公。查抄时注意查看有没有什么往来信件之类的。至于肖光佐的家人嘛,嗯,就暂时拘捕起来。这次务必要小心看管,明白没有!”
姜山和秦同相视一眼,慨然允诺。然后走出大厅。
看着姜山和秦同的背影,黄承暗暗祈祷此番再不要无功而返,否则便真的是无颜见人了。
月上树梢,金府,灯火辉煌。
金和和杨旦围桌而坐,菜肴如流水一般端上来。桌子上尽是些珍馐美味。等到菜上齐了,金和挥手赶退旁边服侍的下人,亲自为杨旦斟了一杯酒。然后说道:“杨大人呐,这一次多亏了您才能一举做掉肖光佐和耿飚。否则这二人里面只要是有一个松了口,我老金的脑袋就得搬家!”
杨旦接过酒杯,抿了一口酒,然后看着金和,笑着说:“金老爷哪里话,要是他们张了嘴,死的不但是您金老爷,我杨某的大好头颅不也得分家不是?”
金和看杨旦毫不犹疑的喝下了酒,微微笑道:“杨大人就不怕我老金的酒里面有什么迷魂汤?”
杨旦也是笑道:“我想不会,想必金老爷也不想我喝了迷魂汤出去胡言乱语吧,啊?”
说到这里,二人同时哈哈大笑,氛围十分融洽。
金和看着杨旦,眨了眨眼睛。然后站起身来,起筷,把桌上那道“清蒸白丝鱼”的鱼唇夹下来。放到杨旦面前的碗里,也不言语。
杨旦看着碗里面的鱼唇,再看看金和饱含深意的目光。当下会意,也是站起身来。拿着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