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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御书房,孙承宗行了个君臣大礼,在这行礼的过程中,孙承宗微微一抬头,很巧妙的躲过万历皇帝的视线,观察到万历皇帝面部的表情。
很奇怪!一丝不苟中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见状,孙承宗心里一咯噔,心中直直打鼓,万历皇帝若是大怒亦或是沉默不语,那样的话,他还能猜出个一二出来。
“稚绳,你可知朕今日唤你来是为何事?”许久后,万历皇帝才缓缓的开口道。
闻言,孙承宗心中一喜,心里便知道万历皇帝叫自己来,恐怕不是什么坏,而是应该有好事,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叫自己的字。
皇帝很少会去唤臣子的表字,基本都是名字开头,然后加一个爱卿,就此了事,但如果唤了一个臣子的表字的话,那就说明皇帝心里高兴的很。
但到底何时,孙承宗心里还是一头雾水。
孙承宗诚惶诚恐,俯首与地:“臣不知。”
万历皇帝满意一笑,他很享受孙承宗这种诚惶诚恐的样子,做臣子的如若不对自己诚惶诚恐,那这臣子是想要做什么!
更何况,没有那个臣子敢对于皇帝的问话来一句臣知晓,若真的敢这样回答,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就要让你告老还乡去了。
皇帝想什么都被你知道了,还要你做什么!
所谓天威浩荡,正因为让人捉摸不透才显得天威浩荡,不然,什么也不是。
而这一点,做的最好的,就是当初那位让他既感到怨恨,也感到佩服的祖父。
至于太祖、成祖二人,他根本没有见过,唯一见过的就是他的祖父。
对于那位祖父,他可谓是感受最深,曾经他父亲不也是在他祖父阴影下颤颤巍巍的生存着,曾一度,他的那位叔叔要是不死的恐怕,今日坐在龙椅上的,也就不是他了。
一时间,万历皇帝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也许是人老了,想的事情,也变的多了。
“朕今日唤你之事,尽在其中。”
万历皇帝随手拿起奏折,仍在孙承宗面前。
带着疑惑,孙承宗打开奏折,一字不落的看着,起先还不觉得什么,但随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陛下这。。。。。”
第三十一章 鹿死谁手(2)()
孙承宗不敢相信啊!不敢相信这信上的内容是真的,若是真的话,那么也太过的恐怖。
“稚绳,你没有想到,连朕也没有想到,不过此事朕不去理会,儿孙自有儿孙福,也许这事不是祸而是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朕管不了。“
这一刻,孙承宗感觉到这位玩弄朝廷与股掌之中的万历皇帝真的老了,已经力不从心。
一股暮气自这位骄傲的眉宇之间流露出来。
在回去的路途中,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孙承宗此时脑袋就是一片浆糊,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家中,依旧是神情恍惚的,直到被他夫人一喊,孙承宗才回过神来。
“老爷今日你这是。。。。”
“无碍。。。”
孙承宗无力的挥手,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随便披了一件衣裳,快速的走到书房中。
而后,以极其之快的速度,从书架中找出一卷卷宗出来,看着卷宗上熟悉的笔记,孙承宗神色有些落寞,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孩子。。。”
独坐窗前,望着外头依旧绵绵不绝的雨,王宿的心情似乎也被天气所感染,变得有些不愉快。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好词好词!”
在书桌上看着书,卢象升觉得王宿着实有些无聊的时候,从王宿口中说话的话,顿时卢象升起身哈哈大笑起来。
“敬之,今日听得此佳句,不枉此生不枉此生!”
“介瞻大哥严重了。。。。”
闻言,王宿面不改改色,但心中却是一叹自己竟然当了一个文抄公,不过嘛,当了就当了,那又如何,谁能证明这不是他所做。
“敬之你谦虚了,自杨用修之后,再也难闻如此佳句。”
在卢象升看来这二人都有着独特的特点,一个抒胸怀大志不得筹,一个却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愁意。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卢象升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提笔而写,把刚才的词给抄了下来。
“敬之,这词排名是?”
“就叫饮水词。。。”
“倒也贴切。”
看了眼外头的连绵不绝的雨,卢象升挥笔一下,这首完整的词就此出世。
“敬之,还有没有。。。”
这听了一首后,卢象升心痒难当,随即开口询问道。
闻言,王宿有些哭笑不得了,想那纳兰性德也是一个大才子,可以说存了两百多年的清朝,几乎都把所有的才气给了这个年轻人。
“介瞻大哥,要不你做一个试试,看看介瞻大哥做出一佳作出来后,能不能再有后续的佳作。”
被王宿这般哭笑不得的调侃一下,卢象升讪讪的扰了扰头。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李太白,可以斗酒诗百篇,毕竟千古来也就出了这样一个人物。
“儿这样做真的好吗?”
“父亲,如今到了这个时候,您还在犹豫什么!”
****脸色很难看,神色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要不是这人是他老爹,他还真的会赏他一个暴栗。
其实在和卢象升告之他主意后,****便急忙的去找他的父亲,不过起先的时候,他父亲答应了,但过了几天,他的心情似乎也变得跟天一样,恍惚不定。
一下子可以跟他说这样做好,一下子又来跟他说,这样做不好,有违天和。
要不是他是他老子的话,他早就回他一句:做了****还想要立什么贞节牌坊。
见他老爹神色依旧犹豫,****脸色铁青,不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人影,随即心中一笑,面色不改道:“父亲,如今六弟可是在这山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看你如何向六叔交代!”
一说到此处,王肃脸色一肃,随即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理说的做,不过荣儿有一点,敬之的命一定要保住。”
一想到家中老父期盼,王肃心中就有些不忍,但一想到三年前六弟那副样子,王肃叹了一口气。
六弟性子太桀骜了,当初家中以六弟才华最高,父亲、祖父都觉得今后王家的重担必定要交到六弟的手上,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最终担子交到了大哥手上,而六弟却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这么多年来,在外头厮混着,他纵然在怎么憨也知道其中必定有龌蹉。
如今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在说什么,但一想到老父那双期盼的眼睛,王肃心中还是会隐隐一痛。
这么多年过去了,六弟的心还是没变,而父亲也。。。。。
而某处小山村中
“老六的孩子出了京城?”
“父亲,老六的孩子出来游学了,就和当年的老六一样。”
“什么时候,把这孩子带回来给老夫瞧一瞧。”
“是。。。。但。。。。”
“但是什么!”
“那孩子恐怕。。。。”
“那算了。”
坐在太师椅上,老者浑浊的眼睛闪过一抹悲色,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大的仇都该消了,但。。。。
都说父子无隔夜仇,但他这一对父子这其中的仇恨却是隔了十几年了。
纵然他当年做的事情有些不厚道,但这样是为了老六好,可是。。。
若是时间能倒流的话,他照样会这么做,毕竟他不仅仅是一个父亲,更是一族之长。
“老大,你们欠老六,别以为我这老头子不知道,我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若是你们敢在哪孩子游学的路上,做一些龌蹉的事情的话,就别怪我不念父子情!”
在中年男子要离去的时候,老人冷不丁的开口,让他浑身一颤,不知所措。
“父亲严重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最好不过!”
对于他这个大儿子的话,老人不屑一置,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外头的青天白日,最终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我终究还是老了。”
当年的雄心壮志,当年的无情,当年种种所做的一切,有些事情,老人后悔过,如今的他只想要享受天伦之乐,但。。。。。
“自作自受。。。。。”
说着,老者闭上了眼睛,休憩去了。
第三十二章 鹿死谁手 (3)()
很多时候,我们在选择问题的答案的时候,明知道这个是正确答案,但一旦在别人的游说下,就会对于答案产生怀疑,最终选错答案。
而现在的陈原就是处于这样一个状态,身边的耳目不断传来的回来的消息,让人对于原先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他本来就是一个多疑的人,思考问题就擅与否定,然后在根据原由的线索判断出症结何在。
但现在他却晕了,原有的答案,于现在的判断出来的答案,却是相反。
“这王肃到底要不要动手。。。。”
在他起先的判断中,王肃肯定要动手的,而且前几天的动静来看的确是如此,但这几天的动作,却让他有些捉摸不定。
这一系列的举动,都被消除的一干二净,也难怪陈原心中要起疑。
本来对于这个大当家的,陈原还是心怀感恩,毕竟在自己的微弱的时候,是他扶了自己一把,到了如今自己虽然有这个地位,但若是没有大当家的暗中的允许的话,恐怕自己早就死在了那个不知名的犄角里面。
叛!他可定要举旗背叛大当家,但若是不伤大当家性命,那最好不过,只不过若是有人要挡在自己前往通天大道的话,那谁都要死!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更何况,这一次是他崛起的机会,陈原岂会不珍惜!
这一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不过这样也好,大当家的,希望你不要做傻事,不能休怪我陈原不念当年的救命之恩!”
望着窗外逐渐放晴的天空,陈原低头喃喃自语道。
三天后,天空彻底放晴,王宿与卢象升二人想要下山,但却被阻拦,不让下山。
王宿、卢象升二人也是知趣,没有无理取闹,既然不让走,那就直接转身回到房间中,继续下几盘棋,好好陶冶一下情操。
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王宿、卢象升二人都敢确定自己能相安无恙。
这山贼窝里反,朝廷高兴都来不及,就算自己二人去报了,又有谁会理会。
陈原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现在只是变相的囚禁王、卢二人。
“他们没有无理取闹?”
“没有!”
“额,我知道了,好好的伺候这两位,莫让这两人心生不满。”
老龙山还是在灵丘县内,陈原还没有那么大的自信,自己敢面对官府的军队。
就算有,也不是现在,这王宿与卢象升二人的身份,他也调差过,也明白这两个人不是他可动的了,一动,估计还真的要出事。
所以心中的杀意就算在怎么旺盛,陈原也只能压下来。
“哼,算这两人识趣,要不然,老子这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