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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学并不发展的当代,不得不承认这个伎俩还是相当有效的,尔朱荣的大军暂时稳定了军心,没有造成溃败。
李炟清楚地知道白袍大军谢幕的日子就要来了,他走到陈庆之的大帐,看到陈庆之情绪低落,就安慰他说:“将军一路走来,以少胜多,战功卓著,彪炳千秋,您将作为南朝第一战神,在中国几千年军事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威武将军,你错了,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只是有点不甘心。”陈庆之也预感大势已去,虽然取得了对阵尔朱荣的首战胜利,但也用尽了白袍军全部的战力,他这把利剑已到了强弩之末。
“我已安排重伤员转移到就近的百姓家养伤,轻伤员抓紧治疗。是否派人与小分队取得联系,让他们做好接应准备。”李炟知道,眼下的重点不再是对阵尔朱荣,而是怎样保存力量,让更多的白袍将士退还大梁。
陈庆之看着李炟,他明白了威武将军的意思,默默点点头,转身望着南方,“是啊,大雁是该南归了”。
尔朱荣不敢再正面攻击陈庆之,但他清楚,这里是我大魏的地盘,你陈庆之区区一万人,就是浑身都是铁,又能打几颗钉,我不与你纠缠,先去消灭元颢,砍倒你的大旗,看你还怎么办?
尔朱荣不仅是著名军事家,还是战略家,在分析清楚局势后,偷偷渡过黄河,绕过陈庆之驻守的中郎城,直接攻击洛阳。
元颢不堪一击,他的人马一触即溃。尔朱荣很快就占领洛阳,活捉元颢。
得到尔朱荣进攻洛阳的消息后,陈庆之第一时间下令南撤。他知道救援洛阳已来不及,他手下的几千伤兵也没有能力实施救援。即使救下洛阳,昏聩无能的元颢又能撑几天呢?此时,他唯一的出路是向大梁撤退。
白袍将士连夜出发了,他们在邙岭过黄河,沿邙山脚下,向东南方向快速穿插。
尔朱荣得到陈庆之撤退的消息,这只狡猾的狐狸闻到了猎物的味道。此时,尔朱荣的军队刚刚攻下洛阳城,他顾不得到洛阳城里歇歇脚,亲自带着自己的精锐骑兵追了上来。脑羞成怒的尔朱荣怎么允许这个让自己颜面扫地的陈庆之安全返回南梁?
尔朱荣催促自己的铁骑快速东插,希望迎头截住渡过黄河的陈庆之,但还是晚了一步,探子来报,白袍军已穿过洛河,越过北山口,向蒿高而去。
此时,消灭陈庆之成了尔朱荣心病。他命领大军继续追击,同时,命令虎牢关的尔朱世隆向南搜索前进,希望找到陈庆之的部队,并将其消灭在北魏境内。尔朱荣知道,现在是消灭陈庆之的唯一机会,也是讨回颜面的最后机会,一旦让陈庆之安全地返回大梁,那就是鱼入大海,他再也没有与之对阵的机会。北魏经过这些年的内乱,已千疮百孔,没有几十年的恢复,是无法与大梁抗衡的。而大梁战神陈庆之将像泰山上的一块巨石,压在他和北魏将士的心上,永远喘不过气来。
由于事先准备充分,行动迅速,白袍军得以安全脱离战场,在小分队的引导下,他们在山路上急速前行。陈庆之让伤员和辎重物质先走,他亲率一千名骑兵断后,整个队伍虽然伤残严重,但撤退并不慌乱。
“陈将军,我们已进入蒿山深处,尔朱荣的骑兵没有办法继续追击,可以休息一下。”说话的是前期进入蒿高的小分队队长方明。
陈庆之看看疲惫不堪的白袍将士,大家从昨天晚上撤退,急行军二百多里,总算暂时摆脱了尔朱荣的追兵,同意原地休整。
历史告诉李炟,这次短暂休整,对白袍将士是致命的,在这里,一块无情的洪水将夺取大部分白袍将士的生命。他与大家朝夕相处半年多,不忍心看着这些英勇的兵士葬身洪水,建议继续赶路,躲过山洪:“陈将军,尔朱荣离我们不远,万一他追上来,军队将面临险境。”
“这里山高林密,就是有追兵,骑兵也无法大规模展开,我还派出了警戒分队,放心休息吧!”陈庆之安慰他说。
“就算尔朱荣追不过来,还有洪水,山洪暴发,也不是我们能抗拒的。”李炟见无法劝说陈庆之,只能以实相告。
陈庆之笑了:“威武将军,现在是三月未,春天怎么会有洪水?”陈庆之以为李炟被尔朱荣吓坏了。是啊,李炟毕竟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没经过多少事情,能有这样的胆识已经很难得了。
白袍军继续原地休整。
也许真的是上天嫉妒陈庆之和白袍军的赫赫战功,本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蒿山上游突然爆发山洪,洪水裹着山石树木向下游冲来,正在休整的白袍将士来不及躲避,多数被洪水冲走。陈庆之和李炟让大家往山上跑,来不及跑的用绳子把自己捆在大树上,以防被洪水冲走。
正在奔跑呼喊的陈庆之被洪水中的一截树木击中,向下游漂去。情急之中,李炟把绳子一头固定在树上,一头拴在腰部,跳进湍急的山洪中,用力把陈庆之拖出水面,但陈庆之腿部受伤,已不能行走。
这场洪水来得实在意外,有人说是尔朱荣没有追上陈庆之,脑羞成怒,让下属掘开黄河,引黄河之水消灭白袍军。但以陈庆之所处位置,海拔比黄河河床还高,此说不足为凭,只能说是天意。
(本章完)
第40章 41、少林避难()
李炟背着陈庆之艰难地向高处攀爬,走到半山腰的一块巨石上,觉得安全了,才停下来休息。
望着被洪水吞没的白袍将士,拥有钢铁般意志的白袍主帅抱头痛哭,这些将士都是他亲自挑选,亲自训练,有的已跟随自己很多年,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当初,陈庆之带着大家离开大梁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走向北伐战场的,陈庆之最大的梦想,不是立功受勋,更不是创造奇迹,而是带着大家能平安回家。他们没有死在浴血奋战的沙场,却葬送在这蒿高深处,陈庆之的心在流血,他真想随着他的将士一同而去。
这场山洪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个时辰后,洪水退去。陈庆之让李炟搜寻幸存的白袍将士。
李炟沿着过水的山涧,向下游搜索十多里地,七千白袍军剩下的不足百人,而且多数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李炟把他们收拢在一起,对伤员做了简单的包扎治疗,回到陈庆之所在的山坡。
陈庆之让大家把收集的干粮平均分发给每一个人,让大家把手里的武器集中掩埋。他向着这些残存的将士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将士们,你们跟着我陈庆之护送元颢归北,千里奔袭洛阳,出生入死,大小战役几十场,杀得魏军胆战心惊。我们虽然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但也完成了武帝赋予的北伐任务。我多想带着你们平安回家,但天不佑我,在这里遇上山洪,多数兄弟已先我们一步而去。”
陈庆之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他强忍悲哀,向白袍将士下了最后的一道命令:“我们现在不足百人,且多数有伤在身,已无法形成战力。但尔朱荣的大军随后就会追来,眼下,我们只能脱下战袍,换上民服,化整为零,分散南潜。”
李炟扶陈庆之坐下休息,他接着补充:“每组2至3人,尽量散开,由此向东南方向撤退,豫州汝南是我的老家,大家到了汝南可以联系开源茶庄的上官掌柜的,他是我的朋友,经常有船去健康做茶叶生意,我给他写封信,他会安排大家退返江南。受伤不便行走的,就在山里找户人家先住下,等形势稳定了,我再想法联系大家。”
李炟把收集的银子分给伤员,并催促大家速速离去,但将士们望着陈庆之谁也不愿走,纷纷表示:就是死也要与陈将军死在一起。
李炟没有办法,陈庆之只能黑着脸命令:“全部走,谁也不准留下,我们没有死在敌人的刀下,也没有被这场洪水夺取性命,就要好好地活着,替死去的弟兄们好好地活着,谁敢不服从命令,就是要我的命!”
大家只好分头离去,陈庆之的身边只留下了李炟和他的一个亲兵。
亲兵李虎曾是陈庆之派出的小分队成员,对蒿山一带的地形很熟悉,他和李炟扶着陈庆之沿林中小路向蒿高深处走去。小路在山谷中迂回盘旋,上上下下,此时也已是春未,天气有些燥热。风雨过后,蒿高已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林中清风徐来,不时有一群鸟儿啁喳飞过,山高万仞,气势恢宏,大片的天然岩壁上,是采药人搭建的悬空栈道,上抚蓝天,下临深渊,异常险俊。
“过了这段栈道,有户人家,是一对老夫妻,我们可以去他家歇脚。”李虎提议道路。
“好!陈将军伤势较重,不能长时间行走。”李炟看看陈庆之回答说。
过了栈道没走多远,就在前面的山坳里看到了那户人家,三人敲开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李虎先前曾住过他家,所以有些熟悉:“是李兄弟,快请进!”把陈庆之三人让进屋内。
“老婆子!来客人了。”老者大声喊老婆婆招呼客人。
“老人家家里几口人,平时有人来山里吗?”李炟不放心地问。
“就我们老两口,在这深山老林里以打猎为生,也采些山货食用。很少有人过来,偶尔有蒿岳寺(少林寺)的师傅路过讨碗水喝。”老者回答。
“蒿岳寺,就是那个达摩面壁悟道的‘天下第一名刹’吗?”李炟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天下第一名刹’,蒿岳寺是大魏皇帝建造,建寺几十年,寺里有很多师傅,香火很旺,听说还有印度来的高僧。”见老婆子从里屋出来,老者忙说:“老婆子,快去给客人烧水!”
“谢老人家,我们还真有点渴了,能不能顺便再给做点吃的?”李炟他们从昨晚出发,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趁着老妇人做饭的时间,李虎说:“大叔,我们刚才在山里遇上洪水,我的这个大哥受伤了,您有没有治伤的药?”
老者让陈庆之坐下,挽起裤腿,仔细看着,还用手沿伤口周围一边按一边问:“这里痛吗?这里呢?”
陈庆之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您这是伤到筋骨了。我这里有些治外伤的草药,治筋骨的只能去少林寺去讨。”老者说完进里面取出草药为陈庆之敷上。
“老人家,您说得蒿岳寺离这里有多远的路?”李炟随口问道。
“不远,向东三十里,少师山上就是,我采药经常去。但是路不好走,山里面容易迷失方向。”老者以为李炟他们要去少林寺游玩,提醒道,以前也经常有去寺院朝拜迷路的,到猎户这里问路。
“老人家,我去过,知道路,您放心吧!”李虎以前去少林寺探过路,回答说。
吃过饭,李炟让李虎照顾陈庆之休息,他走出猎户的草房,观察地形,这也是跟随陈庆之北伐半年来形成的习惯。
此地正是蒿山深处,老者的草房前不远处就是一处悬崖,站在崖石上,旷野空山,云雾腾腾,不时有微风掠过。西面是耸立的崖壁,崖面垂直,就像用刀切过的一样,北面是他们来时的栈道。向东有一条小路隐藏在树木和小草中间,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