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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锦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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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两人来到马棚处,孙策在井边打水后,将大宛马牵出,一下一下为它刷着马鬃。

    周瑜倚着护栏回道:“不错,袁术身侧那几个谋士并非善主。这些年袁术横征暴敛,为祸一方,这几人皆脱不了干系,只是现下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不过伯符,你能不能不要一跟大乔姑娘吵架,就来刷马,即便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

    周瑜这话,令孙策想起去年初遇大乔时的一幕幕。人生的际遇实在奇妙,才短短一年时间,他便已如此倾心于她。心头那酸痛之感愈发明晰,孙策疲沓地撑在木槛上,欲言又止:“公瑾,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莹儿”

    “不必看了,一大早,小乔姑娘就去找我,说大乔姑娘一夜未眠,坐在榻旁愣愣地掉眼泪。伯符,你不是惯会哄姑娘开心,怎的一遇上自己的心上人,反而手足无措了?”

    想到大乔与自己一样不眠不休,孙策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若能让她开心,我孙伯符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可惜我对她的感情,本身就是一种拖累,只会害她更痛苦”

    周瑜与孙策相识十载,两人交好亲厚无话不谈,相携渡过许多难关,可今时今日这样茫然无措的孙策,竟是周瑜从未见过的。

    晓风吹过,周瑜直起身,敛起随风飘摇的宽袖,正色道:“伯符,我从未问过你今后抱负,那是因为我认定,许多事你我心照不宣。我之所以帮你、追随你,并不全然是冲着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更是因为我觉得,你是那个能肩负我们理想的人,是那个能够在乱世里闯出一方天地之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袁术反复无常,并非善主,我迟早会与他决裂。而各路诸侯与天下百姓,亦早已对他心存怨怼,即便不是我,也会有人来收拾他。你怕是想说,我可以照常与莹儿相处,甚至可以先纳了她,待袁术崩盘之日,便可以名正言顺,是吗?”

    “难道不是吗?乔蕤将军并非不允准你们的婚事,若你不要她,不管她,她们姐妹便只能回宛城老家。现下山越贼人横行,宛城匪患严重,若是把她二人劫去,以大乔姑娘的性子,定会宁死不屈伯符,真到那时,你难道不会后悔吗?”

    孙策眼眶泛红,双唇不住颤抖。周瑜所说之事,他连想都不敢想,若真走到那般田地,他岂不害了大乔一生?可孙策亦有他的苦衷:“你我兄弟,我不瞒你,我真的做梦都想要她可是公瑾,身为男子,我既心悦于她,便应当明媒正娶,纳采问名,如何能让她受委屈,不明不白跟了我?再者,不知袁术何时才会失势,若让他知道我私自纳了莹儿,乔将军岂不是要跟着遭殃?”

    “两害相衡权其轻,何况我问过小乔姑娘,她们并不常去军中寻乔将军,倒是书信往来更密切些。总之,此事究竟如何,都要看你如何打算。我知道,你是觉得这般私纳了大乔姑娘,她在名份上只是个妾,你心中有愧。可你若认定她是你的结发妻,又有何人能委屈她分毫?无论是伯母还是仲谋尚香,都不是小性挑理之人,事从权宜,哪里还顾得上虚礼?”

    孙策苦笑道:“公瑾,你是个儒生,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实在难得。”

    “我既是为着你,更是为着两位姑娘,大乔姑娘温柔可人,小乔姑娘活泼可爱,我不希望她们之中任何一个遭遇危险,更不希望你遗恨终生!我已失去爱妻,深知那样有多痛,伯符,我不愿意看你重蹈覆辙。”

    周瑜的话,字字锥心,可孙策始终无法越过心中那道坎儿,更无法去向大乔开这个口。

    正当他迟疑不绝时,小乔快步跑来,高声喊道:“周公瑾!周公瑾!”

    周瑜听得小乔呼唤,赶忙转身迎上,只见小乔小脸儿通红,气喘不止,一面躲着孙策,一面小声对周瑜道:“别别让孙伯符听见,方才我去伙房拿饭回营,姐姐竟然不见了”

    “不见了?大乔姑娘可是出营去了?你可有问过四面营门的看守?”

    小乔急得直跺脚:“四处都问过了,最奇怪的就是,他们都说没看到姐姐。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她,我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乔眼巴巴地望着周瑜,好似希望从他身上汲取些许力量以获安心。周瑜自是明白她的心思,可他亦不知大乔为何会平白无故消失在军营内:“小乔姑娘莫慌,我陪你找,一定能把令姊找到。只是方才姑娘为何要瞒着伯符?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正在几人踟蹰为难之际,千里外的洛阳城内,草木又深深。破败的城垣已被修缮完整,一切又恢复原状,好似这里从未遭受战乱,仍是那繁华阜胜的天下之中。街头巷尾人烟流动,可百姓脸上的疲惫与不安,又昭示着一切早已与原先不同。今日有酒今日醉,谁知自己究竟能不能活过明天呢?

    街巷内人头攒动,城东那一方宅院四周,却飞鸟不近,行人疏离。不消说,此处正是这洛阳城中只手遮天的丞相曹操的府邸。

    门外虽平静冷清,其内却分工明确运转如行云流水。校事府都尉手捧一卷刻有机密文书的信筒递入大堂,几经辗转,终于送上曹操的案头。

    负责审阅机密要件的尚书令荀攸用小刀一划,剖开竹筒取出信笺,对闭目养神的曹操道:“主公,寿春来信。”

    曹操时年未及不惑,身量不算高大,长须满面,他霍然睁眼,眸中闪着狡黠的光芒,接过信笺细细端详,片刻后扯开嘴角笑道:“若说当年的孙坚如同大猘,这孙策便是猘儿,猘的野心可都不小,并非袁术这冢中枯骨手里那两根小骨头可以满足。袁术这般戏弄孙策,实在是自掘坟墓,估计过不了几年,便会被孙策这小子给收拾了。”

    说罢,曹操将信笺投入身畔注满清水的铜盆中,但见那纸遇水后,字迹竟迅速消退,徒剩落款“清启”二字,即时亦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荀攸听出曹操的弦外之音,捋须笑道:“一个未曾谋面的小子,竟能得主公如此评价,实在难得,看来主公欲做那驾驭猘儿之人?”

    曹操的笑容奸猾里又透着几分磊落:“远了不好操控,近了又难免挨咬,若非有她在,孤还真不知该如何用这枚棋子。不过,你记得给她带句话,此子初出江湖,能有如此作为,心智与谋略,只怕还在他父亲孙坚之上。当年十八路诸侯集结讨伐董卓,那乌程侯孙坚,可是其中最骁勇的一个。我们万不可轻敌,一旦有何异动,即刻向孤汇报。”

第101章 随便发点() 
七月流火,午后蝉鸣,小白独坐在书房中,手执竹简,却只觉心浮气躁,无一字入眼。

    乱红随风缱绻,旖旎入窗,吹乱了小白额前的碎发,他起身望着窗外的残夏之景,一颗心冷如冰窟。

    兄长的大仇未报,他即位三年两次伐鲁,却均以失败告终。若是知道终究隐瞒不住,还不如早些将实情告诉绿姬,也不至时时想起,百般诛心。

    总以为她是最理解他的人,无论成败,她总是陪在他身侧,温柔又细腻地抚平他的全部失意。他们耳鬓厮磨,恩爱有加,却未料一个不经意,此事便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难以逾越。

    正当他心烦意乱时,燥热的气氛戛然而止,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阵阵凉风,小白走到殿前眺望,只见宫宇广厦之上,黑云压顶,大雨将至。

    浓云惊雷下,有一人沿着迤逦的宫道疾步跑来。过往宫人赶忙闪到两侧,为他让路。须臾间,那人已飞奔至近前,小白这才看清,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内侍貂。

    内侍貂见到小白,立刻大拜:“君上,不好了,君夫人她”

    小白听到“君夫人”三个字,心里登时咯噔一下,他紧紧盯着匍匐在前的身影,喝道:“君夫人怎么了?快说!”

    齐宫公子纠的寝殿中,数百名宫人内侍身着素衣,跪在宫道两旁,低头致哀。小白随内侍貂来到宫门处,虽已做足了心里准备,却还是被眼前景象所震。

    为隐瞒死讯,小白从未在宫中祭奠过公子纠,可他没想到,当公子纠的死讯在合宫内外传开时,竟会有如此多的宫人,闻讯赶来,缅怀他的兄长。小白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煞白,令人触目心惊。众人皆神色凄然,无不伤怀。看着眼前走马灯般晃过的张张悲泣面孔,小白身子一紧,陡然慌张起来。前几日她摔断了桃木板,解除了隔断,知晓了公子纠仙逝的消息,将自己幽闭在房中,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理不睬。谁知今日终于一出,竟搞出了这样的阵仗。

    偌大的古殿内,窗棱破败,尘埃落白,绿姬一身缟素跪在公子纠灵位前,面无血色。她纤弱的身前放着公子纠的十弦海宝琴。绿姬望着这琴,方才理解公子纠为何挥剑断弦,一个没忍住,又滚下泪来。

    这几日发生的事,她根本不愿回想,她多么希望从洛阳到齐国寻找盖世英雄的一切不过是个梦,可公子纠的音容笑貌总猝不及防出现在她脑中,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世事残忍如斯,那个她心中最美好的少年,早已死在了那场乱战中。

    可她最信任的人,她的夫君,却将此事欺瞒,眼睁睁地看着她像个傻瓜一样,还以为公子纠已经全身而退,只不过为了避嫌,才远离朝堂,在燕地纵情山水。她以为多年过去,小白心中已无芥蒂,即便她托人给公子纠送去她亲手裁制的御寒冬衣,他也不会介怀,没想到他之所以如此淡定,只是因为斯人早已灰飞烟灭。想到这里,绿姬心头的怨恼不由又重了几分。

    可比起怨恨小白,她更怨的仍是自己。那日在泰山之中,为断公子纠的痴念,她决绝说道“若是真能重来一次,我宁愿从未遇见过公子。”

    难以想象,他究竟是在如何绝望的情形下,被步步紧逼走上末路。若是知道泰山一别是永别,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那般残忍的话来,现下想起,何止锥心?

    大门外投进个人影,绿姬循影望去,但见来人并非小白,而是管仲,鲍叔牙紧随其后,面色沉重。这两位的来意不必说,绿姬一语不发,跪在堂中,对他们视若无睹。

    管仲与鲍叔牙自然知道,绿姬心中有怨气,这怨气不单单是对小白,而是对所有知情不报将她蒙在鼓中之人。即便如此,鲍叔牙见绿姬这般作为,仍忍不住出言劝谏:“君夫人即便要悼念公子纠,也应顾及自己的身份吧。阖宫上下搞出如此阵仗,堪比国丧,君夫人让君上如何自处啊。”

    绿姬缓缓开口,声音暗哑无光:“总要为未亡人思虑,那亡者便是白白牺牲了吗?”

    鲍叔牙急道:“怎的叫白白牺牲?君上这几年为何动辄伐鲁,谁人劝也不听?不就是心中孤愤难平,要给公子纠复仇吗?可他不仅是君夫人的夫君,公子纠的亲兄弟,也是齐国的国君呐!齐宫之内一举一动,皆牵连社稷,难道君夫人一点不为齐国的社稷思虑吗?”

    此时小白正缓步走向大殿,庭中宫人内侍见小白到此,次第匍匐在地,不敢做声。小白行至殿前,听得绿姬与鲍叔牙争论,即刻停住了脚步,默默立在廊下,留神着殿内的声响。

    只听得绿姬凄然一笑,冷声道:“好一个一国之君,好一个江山社稷。只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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