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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悲落的嘲笑都嘎然而止。
蜀山剑主那原本形似翩翩公子的面容竟然在这一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老,皱纹爬满了他的脸,那一头柔顺的长发也在同时,如同瞬息凝结的寒冰,由黑转白,几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是一头银丝。
站在悲落眼前的人,再不是那个玉树临风,潇洒飘逸的佳公子,而是一个行将就木的鹤发老者!
“你这是要……飞升了么?”
在感知过后,悲落并没有从蜀山剑主的身上感到形态的变化给其带给修为的强盛,反而更加虚弱不堪,这分明是内力降低到极低处,连保持肉身活力的能力也失去的表现。
于是他眼中嘲弄重现,不禁摇了摇头,道:“你看,刚才你要是同意我的提议,至少还能一直保持住年轻的容貌,现在可怎么办?”
“现在么……”
蜀山剑主开口,声音也变得苍老至极,那单薄佝偻的身躯还有皱纹极深的面容,这才符合他一百多岁的高龄表象。
“现在,只怕你要失望了。”
他笑了笑,笑得很沧桑,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洒脱,继而,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从脚下,一层透明的坚冰正在缓缓爬升。
“想自杀?冰封自己?”
悲落眉头一挑,蜀山剑主此时那沉寂的气息令他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可当自己的那个念头冒出来后,他便无法抑制地想要继萧莫何之后,再得到蜀山剑主这等威力无穷的兵器,所以,怎么可能让蜀山剑主自我封闭?
心念一动,旁边萧莫何已有了动作,他那巨大的身躯在平滑如镜的冰面上大踏步猛冲,沿途留下一排深深的带有裂痕的脚印。
“吼!”
一拳便砸了上去。
萧莫何的动作不慢,可蜀山剑主的动作却更快,不,应该说是那自脚跟处升起的坚冰速度更快,就这一句话的功夫,那坚冰已然攀爬到了蜀山剑主的脖颈处,只差一个脑袋的距离就要将其全数冰封在内。
于是萧莫何这一拳直接砸向了蜀山剑主的胸口。
看那坚冰其实很薄,悲落还特意控制了萧莫何的力道,唯恐其威力无穷的一拳砸将上去,却连人带冰一块砸了个粉碎。
砰!
然而结果却出乎悲落的意料之外。
那看似极薄的坚冰竟然坚硬无比,萧莫何的一拳何其霸道,可轰将上去,在巨响声中,被震飞暴退的人竟然是萧莫何!
而反观蜀山剑主,坚冰的攀爬已然直接将其整个人全部包裹其中,整个人就此被冰封其内,光滑的坚冰表面上连一丝一毫的裂痕破碎之处也没有。
就这么……冰封了自己?
直到现在,悲落仍有一抹不真实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蜀山剑主就这么冰封了?自杀了?
是因为他的来犯,还是对方真的已到了大限?
至少现在,这种种疑问都随着蜀山剑主的自我封闭而暂时找不到答案,悲落唯一知道的是,他无法再将蜀山剑主炼制成自己的兵器了。
萧莫何方才那一拳虽然有被刻意压制力道而毫无建树,但悲落却知萧莫何的极限拳力在哪里,也深信凭刚才的反震力度,萧莫何就是再来一拳火力全开,只怕结果也是相同。
反而还会令萧莫何受到进一步的损害,在大仇未报之前,这是悲落极不愿看到的一幕。
毕竟他的目标不是蜀山剑主,而是那个与自己有着相同血脉,却又不得不生死相决的人,剑晨。
“真是便宜你了。”
悲落撇了撇嘴,亲自走上前去,探手在蜀山剑主那被坚冰封印的脸上拍了拍,森寒之意立时顺着手掌流入经脉,使他猛一甩手,好一番运功才将这道寒气逼出了体外。
眉头一皱,蜀山剑主最后这道冰封了自己的寒意之深重远超自己预料之外,或许这也是萧莫何无法将其轰破的原因所在吧?
以这寒意的烈度,悲落相信自己就是劲力外放,当内力接触到蜀山剑主周身的寒意时,也会被冻成冰块,全然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果然够狠!”
他感叹了一句,无奈只得将之前的念头抛却,可倒也不觉得有多少遗憾。
此次来天山,他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萧莫何的强度令他满意,即使是在面对蜀山剑主时,他也仍可一战,而更的是,蜀山剑主自我冰封,无论是不是死了,悲落相信这个时间绝不会很短,至少已经可以让自己那个可怜的表弟全盘打乱计划。
想要救治花想蓉?
你先想办法将这坚冰溶化,再想想办法救活蜀山剑主再说吧!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两尊冰雕()
天山之巅恢复了静溢。
在萧莫何全力大爆,令山体变得平滑如镜之后,寒风呼得更加猛烈。
以至于山巅上唯一突兀伫立的那座冰雕在风雪的肆虐下变得越来越厚重,内里蜀山剑主被冰封的面容也越来越模糊。
悲落带着萧莫何与拘魂走了,在无法打破坚冰,令蜀山剑主也变成自己手中的棋子之后,他带着些许却不多的遗憾离开了天山。
这次天山之行总体来说是完美的。
无论如何,蜀山剑主即便突然大限将至,可其上百年的深厚修为也不是任人轻辱的。
可萧莫何却可以与之正面抗衡,光凭这一点,悲落就感到满意。
寒风呼,天山之巅上的一切显得很悲寂,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蜀山剑主的逝去而哀鸣。
直到一道人影猛得窜上山巅。
“师……师父?”
小六揉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目光最终落在那座人型冰雕上。
作为同样身俱冰心诀的他,对这人型冰雕当然不会陌生,不久之前,自己突破冰心诀的更高层次,甚至还亲自作了一把冰雕。
从那冰雕里,他依稀可见一道雪白的身形,这与他印象中的师父,蜀山剑主……何其想像?
可又怎么可能?
这里没有敌人的踪迹,有的只是一座冰雕,难道……被冰封在内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师父?
不可能,这不可能!
小六面色大急,一个箭步冲到冰雕近前,顿时一抹浓重的寒意袭遍全身,即使以他本身对寒气有着极强的抵抗却也忍不住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这样的寒气,他只在自己师父身上感受过,难道被封住的人真的是……
透过重重叠叠的严冰,小六的神情一滞。
他隐约看到,在冰雕里,一张皱纹满布的老者面容平静淡漠。
这人……
“师……师父?”
从这张苍老的面容上,小六依稀看到了蜀山剑主的影子,这反而更令他心下颤抖,师父他……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从他入门时起,蜀山剑主就像一个不老不死的神话,一直都保持着翩翩佳公子的外貌,据蜀山剑派中的老人所言,数十年来俱都是如此。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小六心下狂颤,莫名想起之前师父那一丝疲惫的神情,和那个有关么?
从寒气再到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小六此时已经无比确定被冰封在内的人定是蜀山剑主无疑,这令他目眦欲裂。
“是谁,到底是谁?!”
他双眼顿时通红,仿佛疯了一般狂吼,目光更四下扫射,想要找出之前与师父一战的敌人。
可是……回答他的却只有厉啸不断的狂风寒雪,以及一声声空旷无垠的回声在天空中震荡。
砰!
情急之下,小六一拳轰在冰雕上,想将蜀山剑主给救出来,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以他的冰心诀,竟全然无法与那冰雕上的寒气相抗衡,一拳击上,拳头立时被冰雕上蔓延出的冰寒包裹,待他想再抽出拳头时竟发觉……
抽不动?
“师父?”
小六不惊反喜,冰雕竟有如此反应,难道师父并未死?
然而陡然间,他那惊喜的神情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
咯……嚓,咯……嚓!
被冰寒包裹的拳头现下已然结冰,而更恐怖的是,那冰竟在不断凝结,就这么一会功夫,小六的整条小臂已然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并且那冰还在不断向上蔓延,血脉也在这冰寒之下被冻得滞住。
“师父?!”
震惊终于显现在小六的脸上,他奋力挣扎着,可那条手臂竟然像是生根了长在冰雕上一般,根本无法扯动分毫。
咯嚓咯嚓!
寒冰蔓延的速度在加快,任小六如何挣扎反抗竟也无用,眼看着那寒冰顺着手臂向上,已往他脖颈以及脑袋上弥漫,小六骇得面色大变。
砰砰砰!
右拳被制,他鼓尽全力以左拳轰击,却不想只轰出三拳,并且一拳比之一拳更慢,第三拳落下,他的左拳也被牢牢粘在冰雕上,顿时双手全部受制。
严寒冰冷,又从他的左拳开始蔓延,这一下,小六更加动无可动,只能睁着骇然的双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视线被越爬越上的寒冷所占据。
“唔……唔唔!”
寒冷封闭他的口鼻,无法呼吸之下,窒息的感觉令他胸膛一阵剧烈起伏,可不久之后,就连胸膛也不再动弹。
他的全身已全数被寒冷覆盖,在蜀山剑主自我封闭的冰雕前面,又一尊略小略薄但却同样坚硬的冰雕突兀伫立,为这山巅之上凭添了另一道诡异的风景。
寒风还在呼着,天山之巅再度静溢……
三天后。
剑晨睁开了眼睛。
身处地底洞窟,这三天来他与安安等人一道,都在默默修炼,静等着时间的过去。
除了一个人之外。
皇甫天逸。
这三天他过得并不好,丹田破碎四肢被断,这是一个人都无法忍受的严重伤势,皇甫天逸也曾一度怀疑,自己为何当日要死乞白赖求下一条命。
与其忍受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其实……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他终究还是下不了那个决心,三天时间,他曾无数次想到过死,可每每就在他想付诸行动自断经脉时,却总是在最后一刻犹豫。
他……不想死,即使是这样的剧痛折磨,求生的意志在皇甫天逸的身上仍表现得淋漓尽致。
“差不多了吧?”
没人在乎皇甫天逸的感受,剑晨睁开眼,见到的是安安那一脸沉思的表情,她显然比剑晨早一些从修炼中醒来。
“嗯,应该是吧。”
安安站起来,看着蛇一,歉然道:“蛇一叔叔,还得再委屈你一下。”
蛇一点点头,也从修炼中醒来,他身上的伤口本已被仔细包扎完整,却在安安一句话后,又毫不犹豫地撕扯开,尚未完全长好的伤口顿时又有血冒了出来。
“无妨,还要麻烦你们才是。”
身上鲜血狂冒,蛇一却似无所觉,一脸平静地冲自己的兄弟使了个眼色。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请君入洞()
“大哥,你忍耐着些。”
焦阳面上有着一丝不忍,但仍走上前来,大手里捏着四根粗大的铁链,握得骨节一阵阵乏白。
三天前,他们将蛇一身上的四根铁链解开,将其放回地上略作休息。
可三天后,迷惑那即将到来的虎牙高阶宗师,不得已,还得将蛇一